人間存壹角,聊放側枝花,欣然亦自得,不***赤城霞。
都到歲數了,心裏不是沒有。只是像壹片薄薄的雲,飄過來,飄過去,下不成雨。
來從虛空來,還歸虛空去。往生再世,皆當歡喜。點燈說話兒,吹燈做伴兒,清早起來梳小辮兒。
墓草淒淒,落照黃昏,歌聲猶在,斯人遠矣。
他的眼淚流進了嘴裏。黃油烙餅是甜的,眼淚是鹹的。
不過。這種東西沒有了,也就沒有了。
有時妳疲疲困困,妳的心休息,妳的生命匍伏著像是壹條假寐的狗,而壹到有什麽事情來了,妳醒豁過來,白日裏閃來了清晨。常常也是壹涉即過,清新的後面是沈滯,像壹縷風。
他真願意有那麽壹個妹妹,像他在這個山村裏剛才見到的。穿著銀紅色的衫子,在門前井邊打水。
惜花看起早,愛月夜眠遲。
人活壹世,草活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