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小腸疝氣很輕,微創,除了半年不提重物,壹切都恢復正常。
但是,對我來說,有點沈重。
第壹次作為女兒在手術室門前等爸爸。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歷過這種心情,雖然我知道這個手術醫生都很熟悉。
但是等待還是充滿了煎熬,尤其是手術壹共計劃了兩個小時,最後還要四個小時才能出來。手術室門口的醫生只能回答妳“耐心-用心-等待-等待”這幾個字。妳對裏面的情況壹無所知,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媽在身邊越來越焦慮。我知道她擔心的不是手術本身,而是糖尿病引起的冠心病...
要知道,我媽平時會抱怨處女座的爸爸長著烏龜毛,但這個時候老了能和她在壹起就很有意義了。
在時而安靜時而嘈雜的手術室門口,我等了四個小時,看著病人們被推來推去,然後我仿佛看到了世界。
有個老太太,進去的時候被老伴安慰。出來的時候迎接她的是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應該是兄弟姐妹。
我在想,他們的孩子怎麽辦?沒有,還是他們都在工作?還是在很遠的地方,遠到媽媽不能陪我進手術室?
有壹個老母親,後來我猜測是白內障手術,因為她出來不久眼睛就纏著紗布。他進去的時候,中年的兒子大聲鼓勵他,“別怕,按醫生說的做就行了!就聽醫生的吧!”
我在想,有這樣的兒子鼓勵,老母親壹定很放心。
有壹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患有宮外孕。她的丈夫應該陪著她,手裏提著她的包。手術過程中,醫生打電話給家人,讓他們看手術後的組織和器官。丈夫呆呆地聽著,出來時無奈地嘆了口氣。女子被推出去後,男子打了個招呼。他站在離移動病床兩三米遠的地方,沒有靠近吊唁者。他只是站著等待運送病人的護理醫生。我明顯看到了那個女人試圖尋找丈夫的眼神。
我在想,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個時候,丈夫應該摸著妻子的額頭說:“好辛苦。”有點疼。妻子承擔身體,但更需要的是男方的精神支撐。
還有壹個和陳辰爺爺年齡差不多的人。他出來後,兒子緊緊握著他的手,壹言不發。
我在想,男人不對話也能深刻理解對方的心思。和陳的爸爸,未來會是這樣嗎?
......
有很多病人和他們的家人,
壹個人和他壹起來,還有十幾個人和他壹起來。
哦,最特別的是,壹個平時和老人壹起釣魚的老朋友也來陪,也算是另壹種友誼吧。
手術室門口壹個小小的等候區,十幾個座位,
過了壹會就滿了,還站著很多人。過了壹會兒,裏面空無壹人,只剩下五六個翹首以待的人頭。
我母親壹定是在我父親手術後的那晚陪著我。雖然我堅持要陪他,但父親覺得女兒還是有“諸多不便”。
哈~這個時候既有孩子又有孩子是多麽重要啊。想想我老了兒子躺在病床上。
唉~ ~我覺得太遠了。其實我的孩子能和我在壹起是壹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