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蔔算子詠梅》的創作
孫淩軒
毛主席詠梅的京劇唱段寫於1966年底,距今已有42年。
《詠梅》沒有被任何人命令寫作,也沒有人指導它、更不用說參加任何活動。它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自己成長起來的,是符合當時人們需求的作品。想起來,它能流行很久,生命力很強,應該也是原因之壹。
記憶是美好的。我仍然清楚地記得詠梅寫的東西。寫這個詠嘆調花了很長時間,但是真正寫在譜上用了很短時間,馬上就唱完了。寫音樂的時候,記憶裏還是很清晰的:
壹天晚上,李維康來到我們的房間聊天。聊天中,我開始談論詠梅。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還把曲子唱給她聽。她很感興趣,聽完就學會了唱歌。然後,我彈琴陪她,聽她唱歌,做了壹些改變。醞釀了很久,馬上就唱響了,曲子也寫在譜上了。過程如此簡單,時間如此短暫,現在想起來似乎不可思議。
詠嘆調不長,李維康很快就熟悉了它。當時,我給她抄了壹個樂譜,她馬上去隔壁房間唱給林炎和李淑萍聽,他們是我們同壹個宣傳隊的成員。還記得唱歌聽的人都很激動,很開心。
幾天後,在劇院排練的舞臺上,我們表演隊開始唱歌。有壹首新的詠嘆調,是我們自己創作的,還挺好聽的,也挺好學的,所以沒多久就在戲劇學院傳開了,學生們好像都會唱了。
在我的記憶中,這件事發生在1966結束和1967開始之間。
1967的春運來了。中央廣播電臺美術部的人給學校打電話,問有沒有節目可以錄。接電話的是東方紅公社的壹個同學。他回答說,我們有壹個詠梅,所以錄制就決定了。好像是李朝陽來找我,告訴我這件事,召集了壹些人,組建了壹個樂隊。
錄制需要有人組織和監控,自然是我來做。我不會彈琴,所以胡琴叫楊柳青。錄制前,我還讓他根據樂隊成員的情況寫了壹個簡單的伴奏譜,好像排練過壹樣。錄音的時候楊柳青彈鋼琴,我在錄音室聽。好像只錄了兩次,還算順利。當時,鼓手王問我:“最後我該怎麽辦?要不要鑼?”我說:“沒什麽,做就是了!”所以這個唱段也是前後沒有鑼鼓的京劇唱段。
錄音結束後,我沒有再問。日子還是那麽近,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運動開始時的喧囂早已過去,校園裏已經歸於平靜。春節快到了,卻沒有壹點過年的氣氛。突然,1967年2月的壹個晚上,學校宣傳的大喇叭響了,負責廣播的同學把聲音開得很大,像是在故意引起人們的註意。傳來的不是當時經常聽到的“最高指示”和社論,而是李維康唱歌的聲音。“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的歌聲回蕩在靜謐空蕩的校園及周邊。我們錄制的《詠梅》被中央電視臺向全國播出了!
廣播的力量很大!尤其是當時有限的文化節目被反復播放,無形中加深了人們的印象。《詠梅》流傳甚廣,唱《詠梅》的也遠不只是我們中戲學校的學生。想想也是。在壹種連空氣都顯得沈重而停滯的氛圍中,有壹種清新的詠嘆調。怎麽可能不被註意到?
因為它的知名度,我記得《人民日報》還刊登了詠梅的配樂。不過,報紙可能去中國京劇院找了。所以在公布的樂譜上,作曲家寫的是中國京劇院。現在,少年們不幹了,打電話到京劇院質問他們,說,誰幹的?京劇同學郭大宇給我講過這個。為此,劉繼典先生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我時特意向我道歉。當然,我說沒關系,沒什麽。劉繼典先生是我們的長輩,藝術上的榜樣,忠誠謹慎,能對壹個當時年輕人的創作表現出尊重,實在令人敬佩!在那個時候,在京劇中確定編曲者或創作者是非常罕見的,詠梅也是如此,它總是由中國戲曲學校編寫。1968的油印本依然如此。至於為什麽說我作曲?總之,我的名字最早出現在尹成宗的鋼琴伴奏譜上,後來逐漸流傳開來。
那時候寫歌播傳播,就是開心了壹陣子,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但是現在還能記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可以說是平手了。
歌劇藝術2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