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記得建國後,農村實行互助組,我還沒進初級合作社,高級合作社,甚至人民公社。
互助組是20世紀50年代初,在黨和政府的領導下,為解決農業生產中勞動力、畜力、農具不足的困難,在自願互利的基礎上成立的勞動互助組織。有兩種形式:壹種是臨時互助小組,壹般是幾個農民在農忙季節臨時組織起來,互相調換工作,互相幫助。農忙完了就馬上解散,這是互助組的初級形式。二是常年互助小組,壹般比臨時互助小組規模大,成員相對穩定。除了全年的重大農事互助外,還進行其他農副產品的互助結合,成員之間有了初步的分工。
數據顯示,1950共有272萬個支持群,最高人數在1954達到993萬。互助團體的進壹步發展是初級社會和高級社會。到1957,互助小組全部轉入農業生產合作社,到1958,進入人民公社。
我當時不懂這些東西。我記憶最深的是“吃”。我每天早上醒來還沒睜開眼睛。頭壹歪,就碰到壹塊炕餅。當我被它感動的時候,我會立刻清醒過來。爸爸做小生意回來特意給我買的。晚上回來就早早睡了。我想給我壹個驚喜,但我不想叫醒我,所以我把它放在我的枕頭旁邊。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壹塊炕餅。我沒必要提那種快樂,但我不想吃它。我把它抱在懷裏,深情地抱著它睡了壹會兒。
孩子們記得吃得最好。我也喜歡吃八爪章魚。它沒有刺,不怕紮破喉嚨。它的爪子在咀嚼時發出吱吱的聲音。那個肥的地方有種子。它是美味的。經常用蔬菜或菠菜做湯。還有馬膏魚,名字叫巴魚,是我老家那邊海域的特產。也是先油煎,再用蔬菜或菠菜做成湯。我記得是很滿足的。
我最不喜歡的是大同蟹,好像是現在老板的大閘蟹,但是大同蟹是屬於大海的。不僅我不喜歡,當時的大人也不喜歡,因為它除了殼和那十個爪子,沒有多少肉可吃。那時候大家都在講利益。如果不好,那就是不好。沒人要買,價格自然很便宜。現在人們的口味比過去升級了,大同蟹成了更貴的海鮮。但是我喜歡它的拇指,裏面有壹點肉。挖著吃挺好玩的。我更喜歡它的殼。可以做個提琴鼓,拿到街上玩。
我能吃到這些是因為父親的辛苦。爸爸那些年做小生意,起早貪黑。雖然我沒有看到父親是什麽時候把炕餅放在枕頭上的,但我能猜到那壹定是很晚了,我已經睡著了。早上抱炕餅的時候,看不到爸爸。他壹直很早,可能五更之前就走了!
那時候還沒有後來的“洋畫”,也沒有國畫。過年的時候家家貼炕像和財神像,都是土畫,就是那種土印的。濰坊很多人都知道這門手藝。爸爸每年過年前都去濰坊賣康畫,來回可能六七百裏,都是徒步,來回扛貨,不是空著肩膀。也去過諸城的黃花店,五蓮的街邊集市做點小生意,江蘇的新浦是經常去的地方。我總是來來回回地采摘和出售我能賺壹點錢。那時候剛建國,什麽都是壹片廢墟,政治清明,國家提倡做小生意,卻沒有打擊投機這壹說。
爸爸很勤勞,能吃苦,不怕苦。這麽早起床,摸黑幹活,是為了壹家人的生活,因為爺爺在東北,爸爸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爸爸十六七歲開始打工,幫八路軍轉醫院什麽的。1948年還參加支援淮海戰役,送炮彈上前線。爸爸經常給我講那些殘酷的,驕傲的,難忘的片段。
那些年,父親還能做點小生意,彌補壹下生計。除了擅長這個和努力之外,更幸運的是遇到了壹個好人。
這個後援團,我只知道有X四方,是自己家的長輩,很有威望,還有X京西,有我們家。四方家淳樸,有思想。他比我父親大十多歲,但論輩分是爺爺奶奶。我爸叫他二爺,X京西是他爸的同輩,比他爸大幾歲!
建國初期,我爺爺趕到關東,我奶奶和我爸媽領著我們兄弟姐妹過著貧困的生活。沒有牛,沒有犁,沒有生產工具。
奶奶、爸爸和媽媽在村裏很受歡迎,每個人,無論老少,都不稱贊他們。當時互助組的土地很少,如果都在地裏幹活,那就太浪費勞動力了。×四方同情爸爸家境貧寒,看重爸爸的忠厚老實。因為爸爸會讀幾個字,會記賬,估計也許能做點生意。於是和妳商量,我們的地由小組耕種,秋收後照常分配,讓爸爸做點小生意,賺點油鹽醬醋和日常零花錢。
至於如何互相幫助,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我父親心裏有數。每次他賺到錢,可以給他們買幾斤幹煙葉或者帶點別的,或者壹家給壹元兩元。形式上,它被認為是互助。重要的是照顧我父親的家庭。
我們不僅沒有生產工具,也沒有日常生活工具。我們也帶著鈸和磨子去Xsifang家。無論白天黑夜,隨時使用,絕不拒絕,就像用自己家的壹樣。爸爸也做過炕餅生意。他只好晚上把小麥磨成面粉,然後做成大餅,白天再趕上大聚會去賣。晚上,他還用他們的磨來磨面粉!
爸爸晚年經常和我們提起那段時間,回憶起後援團的溫暖,心存感激。我前年回村,Xsifang的後人請我去他家吃飯。聊天時,我沒有忘記先父說過的話。是的,人們幫助我,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幫別人,不記得了。感恩應該代代相傳。
(第二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