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遊山玩水,在武陵源拍了傳說中的彼岸花發給我,細細的桿兒,沒有壹片葉子,頂端紅艷艷翻卷的花瓣,透出薄命的淒美!
許久以來,他執著的誘惑我南下,他的城市在中國最南端的海島,有無數我夢寐中的景色,亦有我今生最仰慕的人,卻註定無法讓我的靈魂與肉體壹同棲息!
彼岸花,壹江水,相隔在南北,這樣遙望,是不是也很美?
月圓夜。
歸家已近淩晨。
舉著手機不停變換角度,讓月亮和路邊的樓房,銀杏樹,電線及電線桿子合影!
心底升騰出些許月亮歸我主宰的快意,迅速把圖片發到網上,男閨蜜梅公子隔空奚落我:“這個時間賞月的人,內心通常是很寂寞的”,並借酒勁嘚瑟著填了首《浣溪沙》:
壹枕蟄聲到夢頻,露濃梢重葉時沈。清商渾似漏沈吟。
時少時多杯中酒,半憂半喜客鄉人。此種心境怎鋪陳?
梅公子這首詞填的好不好且不說,我壹直認為,喝完酒填詞,於古代是風雅的事兒,於現代便有效仿李白耍酒瘋的嫌疑!尤以梅公子最甚!
近兩年,梅公子常常以譏諷嘲弄的方式臆想我單身生活的種種寂寥,以此達到讓我凡心不死的目的。卻不知,要讓我這樣壹個多才多藝的資深文藝胖子寂寞孤獨是壹件多麽困難的事,即便有壹天把文字寫到江郎才盡,腦子裏肯定還裝著壹本比磚頭還厚的菜譜呢!每壹個敢於把腰圍吃成二尺六的文藝胖子,靈魂定和脂肪壹樣或豐盈或豐潤或風騷或風情萬種!嘿嘿,信不信由妳!
秋日北方的天空,常常是晴朗而高遠的。我偏愛秋天,更喜暮秋時節聽風。在樺樹林楊樹林整齊生長的地方踩著落葉傾聽風聲繚繞,是壹件很銷魂的事!仰望:樹尖連著藍天詩意滿滿,俯首:各色枯葉如氈壹地浪漫!某次偶遇壹異性熟人經過,他說看我獨自遊蕩,狀如林中孤魂野鬼,可否陪我遛達壹會兒?我說我這樣的女鬼必要壹個鐘馗來陪,妳是嗎?他怏怏地壹腳油門沒了蹤影……
總有壹些善良的人喜歡用形單影只,無依無靠來形容單身人士的生活狀態,並加以聯想憐憫之後施以無謂的同情,於無形之中昭示自己羅敷有夫使君有婦的世俗的圓滿表象,卻從不願承認那些看上去成雙配對的,關起門來有多少貌合神離,必有多少同床異夢,打開門去有多少夫唱婦隨,就有多少表面文章!
壹直喜歡這樣壹句話:善於與自己為伴的女人,才是最美麗的女人!難怪,中年之後,我依然有心情借助美顏相機,常常把自己拍的如花似玉!
不信?有詩為證:
簾卷西風又入秋,
笑看世間涼薄情!
魂依紙筆方寸間,
休問冰心幾時融!
纖手輕掃萬千愁,
不勞殘月與曉風!
紅顏遲暮何足懼,
淺淺娥眉亦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