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杭州呆久了,劉勇把家裏給他的錢都花光了。為了生存,他想找份工作。於是我通過進貢得到了壹份好工作——就是給當時杭州的高官寫壹個字。柳永沒有因為這個字得到他想要的工作,但是後人卻因為這個字了解並喜歡上了杭州。
劉湧說,杭州曾被稱為“錢塘”,“自古繁華”。到了宋代,出現了“幾十萬個不同的家庭”。這裏有“橋畫煙柳,簾畫青”和“滿城珠珠,戶戶繁華羅棲,爭奢。”多麽生動的城市景象。
除了繁華的都市景象,還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在湖光山色中,人們的家是“收拾,通宵歌唱,玩蓮花娃娃。”他要贊美的杭州高官,是壹副“千騎高齒,醉聽笛鼓,賞煙霞。”外貌,權勢,威望,文武雙全。
這就是杭州,文人筆下的杭州。不是高高在上,不是遙不可及,而是充滿了街頭精神和人文精神。在這裏,親近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是毫不費力的。它像湖面上的荷葉壹樣浮在生活的表面,就像生活本身壹樣。
財經作家吳曉波從十幾歲開始就在杭州生活了40多年。他不是杭州人,而是在2021,疫情肆虐的時候,他有時間靜下心來,看了壹座城市的歷史,然後寫了壹本書《人間杭州》,講述了他在這座城市安逸生活、風景優美時的往事。
無數文人墨客在杭州生活和吟詠,美麗的自然風光和復雜的人文歷史與商業的繁榮無縫交融。這個屬於新興中產階級的消費城市,讓那些讀書人刻骨銘心,留下的不僅僅是文字,還有造福壹方的成就。今天西湖上仍在使用的白堤和蘇堤是兩位著名的文人白居易和蘇軾在杭州時建造的。
白居易在杭州為官兩年多,寫了200多首與杭州山水有關的詩,幾乎占了他壹生詩作的1/15。其中,詠懷之作奠定了西湖在中國文化史上的坐標地位。
西湖原名錢塘湖,這是白居易第壹次在詩中稱之為“西湖”。從這個意義上說,他是名人,是“西湖”的重新發現者。
離開杭州後,白居易說從此不愛喝酒,也懶得寫詩。生活很無聊。白居易在杭州度過了最愉快、最充實的生活。十幾年後,他70歲了,壹個半盲的詩人寫下了“江南憶最記得杭城”的名句。
杭州全是水,要治理湖泊。白居易修建了白堤,蘇軾在杭州任職期間,還修建了湖堤——蘇堤,流傳千年。
蘇軾壹生兩次在杭州工作。被貶黃州的蘇軾第壹次離開杭州後,有壹個夢,就是回到西湖,和朋友們暢談禪與詩。醒來後,我仍然記得我在夢裏寫的那首詩。
第二次回杭州後,來到高僧沈遼居住的葛嶺誌國寺。廟裏的93級臺階和蘇軾夢裏的壹模壹樣。蘇軾在很多詩裏感慨地說,他壹生都去過杭州,上輩子大概是杭州人。
《人間杭州》作者吳曉波認為,是因為蘇軾與西湖氣質相投:即濃蔭適宜,屈辱不足為奇。
寫杭州西湖的,還有明末學者張岱。張岱因中學課本中的《望湖亭雪》而為現代人所知。前半生張岱是壹匹快馬加鞭,花花公子。後半生,他在國破家亡後,回到了西湖。
然而,他說:“我是為了西湖而來的。今天看到這個,夢裏不保西湖就萬無壹失了。”於是,張岱寫了五萬字左右的《西湖夢》,描寫他夢中的西湖。
張岱筆下的西湖,猶如壹個泣不成聲的江南女子,飽含著對故國的哀思。然而,中國文人最註重的是壹個有品格的人。即使在最悲傷的時候,他們依然遵循著孔子的教導,那就是,以悲不傷。
我還想說壹個在杭州生活了二十多年,死在杭州,卻從來沒有為杭州寫過壹個字的文人——李清照,壹個易安的俗人。
李清照最好的人生在北方,她的家鄉山東濟南。丈夫去世後,國家太平,她逃到杭州,當時被稱為臨安,在那裏她度過了生命中最後也是最孤獨的時光。
這個豪放的女子,自稱好酒,好賭好色,在杭州元宵節期間,受親朋好友之邀,來看臨安城的熱鬧。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說:“現在憔悴,風大,冷若冰霜,晚上不敢出門。不如聽人在簾下笑。”
多麽悲哀,這樣的心境,再好的湖光山色,在她眼裏,可能只有灰色和屈辱,冷漠和厭倦。李清照的住處離西湖歌劇院只有十英裏。20多年了,她壹定是去看過西湖的,但世界的繁華和美麗在她陰郁的眼裏沒有色彩。
吳曉波說:世界的表象其實是命運的反映;世界的意義其實就是活著的興趣。壹旦生命萎縮,它們就變得空洞,甚至不值得用壹個詞來記錄和描述。
有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是天堂落到人間的樣子。這座沒有拒絕個性的城市,不僅風景優美,更有許多千百年來行走於此的靈魂。它們出現在不同的時間,重疊在同壹個空間。壹定要找機會成為那個空間的重疊影像,才不辜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