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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往事:童年的第三部編年史——放牛

作者:沈洪祥

題記:在經歷了物質匱乏但有很多美好回憶的童年和少年,高中畢業後離開家鄉外出讀書,後留在外地工作,家鄉成為最親切的思念。不知不覺間,我虛度了青春和壯年,恍惚間,正是知天命的年紀。不經意間回頭看,似乎每個孩子在童年都承擔過大人的幫助。在這期間,我們壹起經歷過的很多有趣的或者很臭的事情都消失了。只有這些回憶向家鄉的人和山水致敬。

在我的記憶中,放牛是兒童和成人最喜歡的活動之壹。與插秧、鋤地或挑擔子等其他農活相比,成年人放牛相當於休息;至於孩子,放牛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還要想辦法養活自己。

如果孩子是初學放牛,壹般會和父母壹起出門回家。大人們在農田裏勞作,孩子們在大人們眼前不遠處放牛。壹般父母會教我們選擇好的、草長得密的田埂、池塘或者溝渠,讓牛盡量多吃草,直到肚子飽了,也就是吃飽了,可以安全回家了。我還記得的是,有壹次父母在祖祖山鋤地,我在附近放牛。我剛剛才敢騎牛。我悠閑地坐在牛背上。這頭牛在壹個水很淺的小池塘裏吃草。當時天空晴朗,周圍不時有鳥兒歌唱,十分愜意。沒想到,壹下子,我和牛掉進了壹個深坑。我真的很震驚。還好,牛沒動。當我從牛肚子下面爬出來,站在地上的時候,牛從坑裏爬出來了。出了水,發現耳朵嗡嗡響,聽不到附近人的聲音。這是我第壹次被洪水淹沒。我以為我的耳朵會聾,我害怕得不敢告訴大人。還好我走過兩個山脊,可能是走路的震動,耳朵裏的水自己流了出來。能清楚聽到附近人的說話聲,可以松壹口氣,把懸了很久的心放回肚子裏。後來會遊泳的夥伴告訴我,我耳朵進水了。只要我把頭左右壹甩,就能把耳朵裏的水抖出來。當時我很疑惑池塘裏怎麽突然出現了壹個深坑。長大了幾歲才知道,山坡上的池塘冬天壹般不蓄水。勤勞的村民會在幹涸的池塘裏挖壹個坑,把秋冬堆積的牛糞、豬糞甚至人糞撿起來,暫時存放在那裏,用於春天給油菜或小麥追肥。

我們八九歲的時候,大人忙的時候,壹般都是壹個人放牛,特別是忙的時候(搶種早稻,種晚稻,就是搶種收割,叫雙搶)。四五個家庭需要這塊牛耕田地和打谷場。這個時候我們都是壹個人圍著村子放牛,因為牛隨時都有可能被叫回家犁地。有時候正好幾戶人家爭著時間耕田,牛就很緊張,經常直接從東農場拉到西農場,中間連吃草的時間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壹般會提前把草割回家或者送到田埂上,讓牛在短暫的休息中盡可能多的吃點草。炎炎夏日的中午,大人需要休息。壹般會讓牛在陰涼處休息,或者把它們拴在池塘裏,讓它們在水中盡可能保持涼爽。

我放牛的時候壹般會刻意避開池塘。我曾經趕過壹頭牛,大概是熱的。我把牛帶到池塘邊,打算給它喝點水。結果它不管它,徑直跑進了深水裏。我憋不住了,不會遊泳,只好松開手裏的牛繩,回家找個大人過來,下水後再拉出來。還有壹次是大熱天的晚上,大人叫我帶牛回家玩。為了避開村頭的大連塘和門口的小池塘,我走了很遠的路把牛趕回家。可能是趕時間,或者是牛太熱了。回家的路上,牛掉頭跑進路邊壹塊新插的晚稻秧田,開始打滾。剛開始,我完全憋不住。我只能等著它滾來滾去,自得其樂,然後我被拖回了滿身泥巴的山脊。還好鄰居比較友好,我媽給苗場的老板道了歉,趕緊拿著秧把幫他們補種。

等“雙搶”結束,進入農閑季節,我們會去喊朋友,壹起去離家很遠的林場放牛。林場有壹個大桃園和壹個小梨園,還有壹棵大杉樹和其他雜樹林。在生產分配到戶之前,林場屬於集體財產,有專人負責看護和管理。印象中,桃子很甜,梨沒吃過。財產分配到戶後,大家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壹畝三分地上。名義上有壹兩個人管理林場,實際上交給了自己。幾年後,林場基本荒廢。

缺乏特殊管理的林場是我們放牧牛群的天堂。壹般五六個夥伴把牛趕到林場後,我們會留壹個人看管,主要是怕它們溜到附近的農田裏吃莊稼,或者在北方的大池塘裏遊泳,或者跑到遠處找不到。曾經有過這樣的情況,孩子讓牛自己去玩,不小心把牛弄丟了,回家叫大人過來找牛,找到牛就被大人罵甚至打。除了看牛的孩子,其他幾個人也會分工。膽子大的會去附近的農田找快熟的花生和紅薯(紅薯)。壹般他們會帶回來五六個花生秧,七八個紅薯。膽小的負責造竈,準備柴火。先在地上挖壹個小洞,然後在附近找壹些石頭搭建壹個簡易的小土竈,再去附近找壹些大小不壹的幹草和樹枝放在土竈上準備點火。如果前壹兩天下過雨,稻草和樹枝基本上都是濕的,那就需要幾根火柴才能把火點著。在煙熏火燎中,我們有時不得不趴在地上,雙手捂住嘴,向柴火堆裏吹氣,讓火焰盡可能地點燃。火點燃後,壹般先把紅薯放在火裏烤,花生從苗上摘下來再放,不然就燒成灰了。壹般都恨不得晚放早扔。沒有不燒的時候。即使是大土豆,也往往太大,外面燒焦了,裏面還是生的。如果壹群人恰好是新手,往往辛苦半天,紅薯中間只有壹點點能吃。花生大多烤得太硬,或者直接燒成炭,根本吃不下去。壹般壹群人裏至少有壹個老兵反復告誡我們,壹定要晚放花生。運氣好的話還能吃幾個。哪怕只是吃幾個半生不熟的紅薯,也會像過節壹樣開心。當我們帶著些許滿足回到家,大人們第壹次看到我們的時候,會問:“妳又在偷偷烤紅薯了?”?其實沒必要問,因為我們的嘴巴基本都是黑的,有時候會忘記洗,或者洗了但是不幹凈。壹般只要牛吃飽了,大人也不會過分追求我們。就算主人看到他們在現場拔花生或者挖紅薯,壹般也會當場說幾句,免得下次把自己的花生或者紅薯給糟蹋了。很少有家長或孩子被罵。

畢竟烤紅薯數量有限。大多數時候,我們會壹起玩遊戲。女生喜歡玩石頭,男生喜歡玩鬥雞或者打架。除此之外,大部分時間,我都在那個季節的田野裏尋找壹切可以吃的東西,比如春天的采姑娘(草根的花序)、采刺(野玫瑰的嫩莖)、挖野菱角等。,而且我真的吃不下。村頭路邊的刺槐花心,在我嘴裏都能嚼出來。夏秋季節,芭芭子(覆盆子果)、蛇莓(壹種類似草莓的紅色水果)、拔節果(北方人工栽培的叫冬姑娘)、雞塊(卷眼根)都是見到就送進嘴裏的罕見美味。偶爾看到別人菜地的蔬果熟了,也有可能是見義勇為的人偷壹個吃。

總之放牛只是壹個平臺,重點是想辦法找吃的或者壹起找樂子。

記得有壹次在林場看到壹只山雞從冷杉林中飛出來。五彩繽紛的羽毛在夕陽下絢爛奪目,我傻眼了。古人雲: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間;我們是:頑童不在乎牛,只在乎花生和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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