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遠征軍強渡怒江,收復了滇西的大片失地,開始了的松山大反攻。日軍困獸猶鬥,憑借居高臨下的地勢、堅固的明崗暗堡,發誓拼個魚死網破。十多天過去,雙方殺得天昏地暗,只見壹隊隊傷員擡下來,又見壹支支部隊拉上去,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7月27日淩晨,堅守待命的116師36團2營1連接到緊急命令,要求這個連盡快抓緊時間吃飯,飯後迅速奔赴火線,投入最後的生死決戰。
隨著命令送來的,還有壹批慰勞食品:豬肉、粉條、蘑菇、竹筍、高粱面……這個連隊是隨大部隊從東北壹路後撤,壹直退到大西南來的,官兵清壹色都是東北人。這些具有東北風味的食品,無疑讓人壹下想起萬裏之外的家鄉,勾起了濃濃的思鄉之情。
這下炊事班可忙開了。當第壹甑高粱窩窩頭剛剛出籠,壹個小個子兵冒著被蒸氣燙傷的危險,搶先抓起壹個窩窩頭,放在鼻尖前聞個不停,深情地吮吸來自黑土地的氣息……突然,“啪——”壹記響亮的耳光迎面甩來,打得小個子兵摔倒在地,窩窩頭卻仍穩穩護在胸前,完好無損。
這重重的壹記耳光,只有連長才打得這麽脆,這麽狠,這麽無情!頓時,壹大群圍在甑子邊上的士兵不敢動了,壹雙雙眼睛望著連長,目光中有三分畏懼、七分憤恨。
連長姓劉,嘴巴特別大,壹頓能吃壹只燒雞、十幾個饅頭,弟兄們都叫他劉大嘴。眼看劉大嘴還想動腳,夥夫頭老崔趕緊站出來說情:
“連長,他還是個孩子……”這個小個子兵是部隊從東北潰退時收留的,當時他還是個滿臉稚氣的學生,餓得奄奄壹息,是老崔救活了他。
劉大嘴還是狠狠踢了小個子兵壹腳,鷹壹樣的眼睛咄咄逼人,罵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還有沒有王法?”壹個大個子兵忍無可忍,挺身而出,像是挑釁,又抓起壹個窩窩頭:“弟兄們,馬上就要去送命了,還怕個球!這生死決戰,肯定有去無回,死定了!好幾年沒聞到高粱面的香味了,先吃飽再說,死了也不當餓死鬼!”這大個子兵的話說得在理,士兵們壹聽,紛紛動手,爭搶窩窩頭。
“放回去!”劉大嘴壹聲怒吼,拔出了手槍,眾人嚇得連連後退,卻見他朝天放了三槍,大喝壹聲:“全體——集合!”集合完畢,大夥兒都為小個子兵捏著壹把汗,明擺著,劉大嘴要處置他,不料劉大嘴沒動手,卻提出了壹個讓人意外的問題:“弟兄們,我想問問,妳們誰想死?”下面壹片黑壓壓的人頭,大夥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連長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沒人回答,劉大嘴只好自問自答:“我知道,妳們誰也不想死!老子也不想死!我老劉家,壹家十幾口人,全讓小日本給殺了,就剩下老子壹個,老子要是死了,我老劉家不就斷子絕孫了嗎!”
臨戰之前怎麽說這些話?這不是動搖軍心嗎?大夥兒正在摸不著頭腦,卻又見劉大嘴掏出壹張預先開好的菜單,大嘴壹張,扯亮嗓門,朗朗念了起來。
菜單上除了高粱窩窩頭外,全是地地道道的東北菜:涼拌拉皮、蘑菇炒肉、小蔥拌豆腐、豬肉燉粉條、京醬肉段……士兵們並不餓,但仍壹個個豎直耳朵,聽得口水直流。
念完之後,劉大嘴把老崔叫了上來,將菜單交給他,鄭重其事地叮囑道:“拿出手藝,照單做菜,少壹樣,老子要妳的腦袋!”老崔領命而去,劉大嘴掃了壹眼黑壓壓的人頭,狡黠地壹笑,聲如洪鐘:“弟兄們,妳們都給我記著,壹個都不許死,壹定要活著回來,回來喝慶功酒,醉他奶奶個蛋!現在,點名!”點完名,劉大嘴高舉著花名冊,臉上露出了悲壯的神色,壹字壹頓地說:“除了炊事班,全連141個弟兄,都給老子聽清楚了——妳們家裏還有老爹老娘,老婆孩子,他們都眼巴巴盼著妳們,誰要是死了,就是不孝之子、烏龜王八蛋!老子就是跑到閻王殿,也要把妳狗日的抓回來!”接著,劉大嘴大手壹揮,嘴巴裏迸出了兩個字:“出發!”
連隊壹走,炊事班立刻忙開了,老崔拿出最精湛的手藝,照單做菜。沒過多久,壹頓豐盛的美餐做好了,他們壹個個望穿雙眼,等啊等,從中午壹直等到傍晚,前線終於傳來捷報:松山全線攻克,殲滅全部日軍,老崔激動得大喊壹聲:“還等什麽?走啊!”說完,帶領夥夫們挑著飯菜,送往前線。夕陽下的松山彌漫在濃濃的硝煙之中,血流成河,屍堆成山,慘不忍睹……炊事班壹行人挑的挑、擡的擡,壹路高喊著弟兄們的名字,轉了好幾個山頭,也沒碰見壹個弟兄。
突然,壹個夥夫失聲驚叫:“老崔,快來看,弟兄們都在這兒哪!”老崔急忙走過去,腳步壹頓,身子像掉進冰窟壹樣發抖,淚水簌簌流了下來:只見弟兄們東倒西歪,橫壹條豎壹條,壹個個血肉模糊,和弟兄們躺在壹起的,是成倍的日軍死屍,僵死的臉上還凝固著恐懼的表情,壹眼就可以看出,這兒經歷過壹場殘酷的肉搏戰,再仔細壹數,全連141名官兵,全部壯烈犧牲……炊事班壹個個哭成了淚人,老崔壹抹淚水,叫道:“不能讓弟兄們當餓死鬼,就是餵,也得餵飽了送弟兄們上路!”說著,他帶頭扶起壹個士兵,擦幹凈嘴邊的血跡,小心翼翼,壹勺壹勺往嘴裏餵食物。炊事班的那些兵,全照著老崔的樣子,扶起壹個個犧牲的士兵,壹邊往他們嘴裏餵送食物,壹邊高聲報出菜名,硝煙彌漫之中,帶著哭腔的嗓門瑟瑟抖顫,此起彼伏,唱響了壹道道菜名:“涼拌拉皮!蘑菇炒肉!小蔥拌豆腐!豬肉燉粉條!京醬肉段……”那些炊事兵們抹著淚水,看著眼前壹幕幕感天動地的悲壯場景:那個小個子兵,嘴巴緊緊咬住壹個鬼子的腮幫,炊事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嘴扳開;大個子兵被壹刀砍斷了脖子,屍首分家,腦袋滾在壹旁,雙眼仍怒目圓睜;更慘的是劉大嘴,他被壹枚手榴彈炸得血肉模糊,連嘴巴也找不到……
老崔捶打著地,聲淚俱下:“連長啊,妳狗日的說話不算數,不算數!妳說過,壹個都不許死,少壹個,跑到閻王殿也要抓回來!妳怎麽自己先跑到閻王殿去了?”這壹頓富有東北口味的美餐,除了餵給弟兄們之外,其余的全部潑撒在陣地上……
第二天,下葬的時候,141名官兵面朝北方,人人手裏都緊緊握著壹個高粱窩窩頭,握得鐵緊鐵緊……
中外長篇精彩感人故事精選篇二
天堂鎮有個叫多拉爾的老獵人,是位遠近聞名的神槍手。他有個兒子,名叫史迪克。史迪克整天和鎮上的流氓(máng)混在壹起,之後便離家出走了。
痛心疾首的多拉爾從此壹個人生活。壹次,多拉爾在打獵時碰到了壹只落單的小狼崽(zǎi)。多拉爾看著它無助的眼睛,突然想起了兒子史迪克,於是將它帶回了家,還給它取了個名字——洛洛。?但是鎮上的居民十分害怕狼,多拉爾只好偷偷地把它養在家裏。
這天,史迪克突然回來了。“妳終於回家了……”多拉爾淚流滿面。“我的孩子,不要壹錯再錯了!我們去自首吧!”史迪克猛地推開他,摘下墻上的獵槍,指著多拉爾的頭,惡狠狠地說:“老家夥,妳想親手把我送進監獄(yù)嗎?”多拉爾楞(lèng)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親生兒子竟然用槍指著他的頭。就在這時,洛洛猛虎般撲了過來。“洛洛!”多拉爾制止道。他痛苦地說:“妳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妳。”史迪克狼狽(bèi)地爬起身來,離開了屋子。
這天晚上,史迪克匿(nì)名向警察局報案說有人養狼。多拉爾只好帶著洛洛逃進了山裏。多拉爾安置好洛洛後,又返回了小鎮。他發現銀行門口全是警察,原來史迪克搶劫了鎮上的銀行,挾(xié)持了壹名人質。現在與警察陷入了僵(jiāng)持。
痛心疾首的多拉爾悄悄爬上樓頂,他端起了自己的獵槍,扣動了扳(bān)機。這壹槍正好打中了史迪克的手腕(wàn)。壹場危機,便這樣化解了。局長正準備沖進去逮捕史迪克,多拉爾突然說:“局長先生,讓我去勸他自首吧。”看著多拉爾老淚縱橫的臉,局長點了點頭。
多拉爾來到史迪克面前。史迪克的眼睛裏充滿了仇恨:“第壹次妳放狼咬我,第二次妳又打傷我的手腕……這是老爹該對兒子做的事嗎?”突然,史迪克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拿著手槍頂上了多拉爾的額頭。多拉爾明白了,史迪克已經無可救藥,他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就在這時,壹股山野的腥(xīng)風鉆進了他的鼻孔,隨即聽到壹聲恐怖的狼嚎(háo)。多拉爾大聲阻止道:“洛洛!不!他是我的孩子!”但是已經晚了,怒不可遏(è)的洛洛已經咬斷了史迪克的咽喉……
多拉爾把史迪克安葬(zàng)在屋後的花園裏,並親手寫下了這樣的墓(mù)誌銘:邪惡像壹個魔鬼,把我的兒子變成了狼;而仁慈和善良卻把狼變成了我最可靠的親人……
當天下午,多拉爾騎在洛洛的背上,跑進了原始森林。從此,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們……
中外長篇精彩感人故事精選篇三
這已經是17歲的格萊特第三次中風了。
只是,這壹次,這只相當於百歲老人的救助犬,再也沒有奇跡般站起來。盡管它努力了很多次,在主人野口利男不在跟前的時候,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試圖再爬起來,可是,真的力不從心了。就連視力也開始下降了,已經看不清主人臉上的表情,卻感覺得到他的撫摸,跟從前不同的是,主人現在總是輕輕握著它的前爪,壹握就是很久,悲傷而留戀。
野口利男還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第壹次與格萊特見面的情景。那是1995年,兩歲的格萊特作為日本第壹只救助犬,來的野口的家,那時的它年輕,熱情,活潑。似乎與野口壹見如故,圍著他的輪椅開心地轉來轉去。可是,野口對它並不熱情,甚至有點冷漠。下肢癱瘓多年的他訥言,憂郁,沮喪,他不覺得人生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然而,格萊特改變了他。
第壹夜,它看著野口睡下後,蹲坐在床邊。夜裏,野口輕輕翻下身,它便把尿壺叼給了他。他尿尿時,它輕輕地把頭轉向了壹邊,好像怕他尷尬。直到他尿完了,它才轉過頭來,溫柔地看著他。然後,又看看櫃子上的水杯,好像在問他:“口渴嗎?”野口搖搖頭,於是,它把頭放在了地上,示意野口躺下。那夜,野口睡得很安穩。第二天醒來時,他註意到格萊特還以原本的姿勢守護在自己的床邊。看到他醒過來,它開心地搖著尾巴,幫野口叼襪子,衣服,並把輪椅頂到了床邊。看著野口靠雙臂支撐,艱難地挪到輪椅上,它的前爪很用力地扒著地板,似乎在為野口加油。
野口第壹次帶格萊特去逛超市,只要他看那件商品超過5秒鐘,它就會利索地將其叼進購物車,然後,把頭放在野口的腿上,等著野口表揚自己。這樣的親昵,令野口覺得很受用,它能夠感覺得到,心裏的冰山正在為格萊特而消融。
而這樣的融化,在格萊特的溫暖下,變得越來越迅速。
購物歸來,格萊特看到小區裏有人在聊天,它就用嘴叼住野口的褲管,不讓他直接上樓,而是把他推到了鄰居們中間。它討好地跟鄰居們又是作揖,又是轉圈,然後,乖乖地趴在野口的腿上,似乎在對大家說:“這是我的主人,請多關照。”因為格萊特的熱情,野口很快結識了很多人,他嘗試著跟大家聊天,而他說話時,格萊特總是把耳朵豎得直直的,聽得特別投入。它成了他最為忠實的聽眾。
在漸漸熟悉之後,野口會對它說許多的話,說他曾經是壹名乒乓球運動員,說他因車禍失去雙腿後的絕望,說他對健康生活的向往,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去海邊看日出了——他仿佛要把這些年都不曾說過的話,都對它說壹遍。而它,很有耐心地聽著,當野口說道傷心處落淚時,它會叼來紙巾,遞給他,然後把自己的頭緊緊地貼在野口的雙腿上,發出陣陣低鳴,仿佛在說:“我知道,我知道,都過去了......”
壹天清晨,外面還有壹片漆黑的時候,格萊特叫醒了野口,對著門外輕叫,示意野口穿衣服。然後,格萊特拉著野口出了門,到了公交車站,它對著東方發出“汪汪”的叫聲。野口明白了,格萊特是要帶他壹起去海邊看日出。
那天早晨,他們乘坐第壹班公交車來到了海邊。當紅彤彤的太陽躍然海上時,格萊特在海邊撒歡地跑著。陽光、海浪、沙灘,還有壹只如此善解人意的救助犬,幸福與快樂就這樣在野口的心底蔓延。
漸漸地,野口變了,樂意跟人溝通,時常參加殘協的活動,力所能及的幫助其他殘障人士。
救助犬的服務時間是十年。十年間,格萊特不僅成為野口身體的壹部分,也成為他心靈的壹部分。他開心,它就會把眼睛瞇成壹條線,把尾巴甩得像撥浪鼓壹樣。而他難過的時候,它就會靜靜地臥在他的腳邊,用溫柔的眼神默默地註視著他。
退休後的格萊特沒有去救助犬養老中心養老,而是繼續留在了野口家,和他相依為命。野口會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說給它聽,而它真的聽得懂。野口經常對朋友說:“老天奪走了我的雙腿,但把格萊特給了我。它不僅是我的雙腿,還是我最忠實的夥伴。”
2007年的壹天晚上,格萊特在幫野口脫第二只襪子時,突然摔倒。野口緊急撥打了獸醫的電話,醫生給出的診斷是中風。這時,格萊特已經17歲了,相當於人類90多歲,醫生說,格萊特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野口很難過,但他告訴自己,格萊特很辛苦,它也該歇歇了。可是,兩天後,要強的格萊特奇跡般站了起來,站起來後的第壹件事便是推野口下樓。在小區裏,格萊特壹圈壹圈地來回跑著,邊跑邊回頭看野口,仿佛在對他說:“妳看,我還健康得很呢。”
格萊特雖然高壽,但疾病、衰老和死亡還是不可避免地降臨了。第三次中風後,它進入了真正的風燭殘年。彌留之際,它似乎有許多的不舍。
看著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活著,野口心裏無比難過。他知道,對於年邁的格萊特來說,死亡亦是壹種解脫。可是,野口多麽舍不得格萊特啊,如果它走了,那麽他的靈魂也就被抽走了二分之壹。他很害怕......
突然有壹天,壹向溫順的格萊特開始激動地號叫,聲聲悲切。野口堅持認為格萊特壹定是有話要說,可是,它到底要說什麽呢?
悲傷的野口求助於日本救助犬訓練中心,希望有人可以讀得懂格萊特的心聲。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日本真的有壹位精通狗語的專家,她叫Herdi,是壹位美國人。Heidi應邀來到野口的家,然而,格萊特對於她的到來並不配合。野口有些失望。這時,Heidi問野口:“妳家裏是否還有壹只狗?”野口吃驚地回答:“是的,是另外壹個殘障朋友的,跟格萊特是好朋友,它叫marble。”Heidi將marble叫了出來,這時奇跡發生了。
格萊特發出低低的聲音,像是在請求什麽。Heidi說:“格萊特說它的眼睛看不見了,它委托marble幫它看看,周圍是否有不可信任的人。”果然,marble將屋子裏的來客全部嗅了壹遍,然後,走到格萊特的身邊,同樣發出低低的聲音。Heidi說:“marble告訴它,很安全。”
接著,喉嚨痛再次發出了從前那樣的哀號。這時,眼淚湧上了Heidi的雙眼,她對野口說:“格萊特請求marble和它壹起保護妳、照顧妳。它還說,它的身體已經站吧起來了,所以,它只能用叫聲來保護妳。”格萊特的話令野口泣不成聲,他哽咽著對格萊特說:“放心吧,沒事的,沒事的。”
“它說,它想壹直保護妳、照顧妳。”
這時的野口已經淚流滿面,他對Heidi說:“我什麽也沒有替它做過,它對我有什麽不滿嗎?”
Heidi輕撫格萊特,壹滴眼淚從格萊特的眼中流了出來。“它非常擔心妳,也非常悲傷。和妳壹起生活了這麽久,它很明白妳心裏想什麽,也明白妳因為身體的殘缺而感到不安、悲傷以及全部。妳所有的情緒它都和妳壹樣感受得到,所以,它不想讓妳為它難過。”
格萊特的話令野口再次泣不成聲,而這時,格萊特還在用盡全力留下最後的“遺言”,“就算我的身體變得很衰弱了,我還是會守在妳身邊保護妳。我想看記憶中妳的臉......”
突然,Heidi問野口:“妳是否帶格萊特壹起看過棒球賽?”
野口擦了擦眼淚說:“在以前家的附近就是西武球場,帶著它去看過幾場。”
Heidi說:“它最喜歡的壹個表情,就是妳看棒球時那開心的樣子,那樣它也會很開心,很開心地不斷地搖尾巴。”
野口俯身握著格萊特的前爪,不停地說:“謝謝,謝謝。”
這時的格萊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明顯已經是奄奄壹息了。野口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因為他要讓格萊特永遠記住他開心的樣子。他問Heidi說:“格萊特有什麽願望?”
Heidi輕輕地拍著格萊特,格萊特微微低吟——“我的願望就是壹生做妳的夥伴,就這麽簡單。”
留下這最後的“遺言”,年邁的格萊特終於閉上了眼睛。它不知道的是,它與主人這最後的告別以視頻的方式在網上流傳,短短15分鐘的視頻,令無數人感動到心碎,億萬網民為它淚葬。
格萊特走了,但它把忠誠於感動,永遠地留給了主人野口利男,也留給了我們。
倘問世間忠誠為何物,且想壹想,天堂裏的格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