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看著客廳,那裏的家具因為大掃除而被搬亂。她又壹次望向窗外。“女孩們,快來!讓我拿著線去找男孩們,然後看壹會他們風箏。”
在路上我們遇到了Patrick太太,她內疚的笑好像她正在和女孩子門壹起做什麽錯事。
再也沒有哪天可以比那天更適合放風箏了。我們把新拿來的線接在男孩的風箏上,它們飛得越來越高了。我們幾乎辨認不出那些橙色的小點就是風箏。有時我們我們慢慢把風箏拉回來,看著它在空中上下翩翩起舞。最後把它拉回地面也是為了下次以放飛的欣喜。
我們的父親甚至也丟下了手中的工具加入了我們。我們的媽媽展現成另外的壹面,就像小女生們壹樣。我想我們沈浸在快樂之中。父母忘記了他們的責任和他們的威嚴;孩子們則忘記了他們每天打鬥和那小小的嫉妒。我恍惚感覺到“天堂可能就是這樣子的吧”。
直到天漸漸黑了,我們才脫著困倦的腳步回家。我想我們吃了晚餐,我想家裏肯定要做掃除,為了星期天家裏可以看起來足夠的幹凈和整潔。奇怪的是我們以後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了。我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其他人都沒有想我那麽興奮。我把這些記憶深深所在心裏,在那裏這些記憶貌似不存在可又偏偏就是在那裏(意思就是那些記憶藏在那裏,只是沒有被喚起)
時光飛逝,這天我正在我所住城市的公寓的廚房裏忙綠時,我三歲的孩子哭著要求我帶他去公園看鴨子。
我說:“我去不了,我要做這個做那個,當我都做完了我就累得走不動了。”
來看我們的媽媽,正在打量著她剝豆子。“這是個好天氣”她說,接著她提議:“天氣風暖微風和煦。妳還記得我們放風箏的那天嗎?”
我心中突然壹振,在火爐和水槽之間停下了手中的活。那扇被塵封的大門瞬間被打開了,隨之而來的就是記憶。“來吧,妳是對的,真是個不能錯過的好天氣。”
有壹個十年過去了,我們處於壹場大戰的余波中。整個晚上我們都在詢問從前線回來的士兵,那個最年輕的Patrick家的男孩。詢問他的作為壹名戰俘的經歷。
我講述的很直率,但是他突然沈寂了很久。他在想什麽,那又是什麽黑暗和可怕的事呢?
壹個輕輕地微笑從他口中浮現,“妳們記得嗎?不,妳們當然不記得。從來沒有壹件事想那件事讓我記憶深刻。
我不敢問他。“那是什麽?”
“當形勢很糟糕時,我在POW戰俘營常常想起那天的事。妳還記得我們那天壹起放風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