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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又到了野菜瘋狂生長的季節。

陽春布澤又是壹季野菜。如果下壹兩場小雨,它就會像雨後的蘑菇壹樣,在松軟的土地上破土而出。對於喜歡吃野菜的人來說,這將是他們可以大快朵頤的壹天。野菜的鮮、美、嫩,像涓涓細流流過我們的味蕾,成為舌尖上永恒的記憶。

我們“70後”對野菜記憶深刻。在過去,起伏就像蒲公英、馬齒莧、薺菜、滋補菜、紫花苜蓿、苦菜、金雀花苗、葉菜、堿蓬等各種野菜葉尖上的壹滴晶瑩露珠。總是在我的腦海深處,閃爍著明亮的光。

野菜的美在於它的野性。生於田野、山坡、山野。再貧瘠的角落,只要有陽光,有雨,有風,就會到處長滿雜草。不需要像莊稼壹樣被人呵護,不需要施肥農藥,也不需要害怕風暴和蟲害。只是默默的生長,無人問津,還會在曠野鋪開綠葉,開出驚艷的花朵。如果有人采摘,他們願意貢獻他們獨特的美味。在長輩經歷的饑荒時期,它可以充饑,也可以成為今天人們精心準備的美味。野菜真的是高雅又大眾化的東西,廚房和大廳都可以用。

每種野菜除了味道獨特外,還有其獨特的藥用價值,可以提高不同人群的體質。神農嘗遍天下百草,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遺產,我們熟悉的、常吃的野菜大多在其中。現在生活越來越好,更多人意識到食療對保健的重要性。野菜自然進入了我們的生活和各種就餐場所,成為餐桌上不可或缺的“新寵”。

野菜之所以受到大家的歡迎和喜愛,無非就是野菜的重要壹點,野生!野菜野生的時候,很美,很野。野性是壹種特性,野性是生命的自由生長狀態。因為野生,所以沒有受到更多人類活動的幹擾,沒有受到更多化肥農藥汙染的影響。因此,野菜更幹凈、更純凈,吃起來也更安全。野菜的野性終於闖出了自己的路。

我們那個時代的孩子,就像這個野菜,在大人眼裏都是野孩子。父母長輩常年忙於生計,每個家庭都有很多孩子,想照顧也照顧不了。忽略它,讓它成長。整天跑大街,村裏跑夠了就去野地跑,野地跑夠了就去鄰村跑。天空是廣闊的,我從未想過我回不了家,也從未想過我有任何危險。抓鳥抓魚,爬樹挖鳥窩。有時候壹不小心,難免會碰到磕磕碰碰的。更要命的是,扭到胳膊腿都不敢跟大人說,就默默忍著。調皮後劃個小口子,流點血。我會從地上找壹些蒲公英的葉子,用手揉搓,在傷口上塗上綠色的汁液。兩天之內就會好的。

記得有壹次,我和幾個朋友鉆進蘋果園,偷了幾個蘋果,被花園裏的狗追著跑。妳口袋裏的蘋果在妳跑的時候掉了下來。如果妳逃跑的時候手裏還有壹個,那就是勝利了。我們這壹代雖然缺少父母的呵護和教導,但也像野菜壹樣在土地上生長。狂野,有點放縱,也是壹種真正的自由。自由給了我們更多可以隨意發揮的氣質。面對各種情況,妳可以有勇氣或者有無畏的性格去面對。妳想想,野外有它的好處。

小時候在農村基本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即使生活條件不好。每家都有自己的小菜地,還養雞鴨鵝。像我們這種貪吃的孩子,也會利用自己的聰明,想方設法做壹頓稀飯。在河裏抓魚蝦,在坡上抓螞蚱,在樹林裏找蘑菇,都能滿足我們美味的食欲。在外面玩忘記吃飯也是常有的事。無論是吃菜園裏的黃瓜西紅柿,還是吃莊稼裏的花生紅薯,從來沒有哪個主人罵大街或者來找妳。有時候實在找不到吃的,五月附近有槐樹,足夠妳吃了。如果妳得到太多,帶回家,讓妳的父母用壹些面糊烤壹個蛋糕。還有於倩兒。想必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和回憶。用手握住榆樹的樹枝,輕輕撫摸,直接塞進嘴裏,有壹種淡淡的甜味,至今難忘。如今,城市裏的榆樹越來越少了。如果遇到榆錢,就忍不住去試試。

常見的野菜如蒲公英、馬齒莧、薺菜、苦菜、紅薯葉等,小時候經常被大人帶回家。苦菜可以蘸冷醬,蒲公英、馬齒莧、薺菜可以包在大饅頭裏,也可以拌玉米粉蒸饅頭,紅薯葉可以和花生米壹起煮。簡而言之,我們的孩子那時只對吃感興趣。吃飽了就不餓,也不去想這些野菜的藥用價值。隨著年齡的增長,聽老人們說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也會盡量弄點野菜吃。只是現在城裏野菜很少,周圍地裏很多野菜都不清楚有沒有被下藥,也不敢到處挖。如果妳在市場上看到有賣的東西,妳會買壹些,並開始無肉飲食。

前年,父親住院,認識了壹個朋友,是同病房的壹個叔叔來探望的。他看上去快70歲了,但他看上去只有50歲。身體瘦弱,但身體硬朗,耳朵不聾眼睛不美,話多,思路清晰。我忍不住好奇。我和老人聊了聊他是怎麽養生的,身體保養的這麽好。老人給我講了三個他認為有用的理由。首先,他應該保持樂觀的態度,冷靜地面對和處理事情,不悲觀,不抱怨別人。第二,每天晚上用艾葉和花椒的開水泡腳,可以活血祛濕。而且,老人們每天都要喝壹杯自制的“苦水”。這種“苦水”是由他們自己采摘的青蒿和蒲公英曬幹而成的。原來老人健康的秘密還在這野菜裏。看來這種當年饑荒時用來填飽他們肚子的野菜,有延緩衰老,增進健康的妙處。

很多人都知道蒲公英和青蒿不僅可以食用,還有消炎、清熱、解毒的功效。蒲公英,也就是俗稱的“婆媳”,因其花朵蓬松、輕盈而為我們所熟悉。小時候,我們都喜歡把它放在嘴邊,輕輕地吹,看它如何在遠處散開。很多人可能對青蒿的外形並不熟悉。黃花蒿的葉子細長而瑣碎,有點像黃花蒿的樣子。之所以叫艾蒿,是因為新長出的艾蒿看起來覆蓋著壹層薄薄的白酒,像艾葉的顏色。此時的黃花蒿除了鮮嫩,更是其藥用價值的最佳時機。

油蒿是春綠的前身。在溫和的春風下,油蒿在早春比其他草提前發芽。“正月艾蒿,二月艾蒿,三月砍柴。”說的是季節對野菜的重要性。正月的蒿叫蒿,還在繈褓中;二月蒿是野菜,可以吃;如果到了農歷三月,油蒿變成了茅草,就只能當柴火燒了。三月的田野裏,尚未腐爛的茼蒿下,壹簇簇新苗披上了壹層灰褐色的軟毛,嫩嫩的莖葉白裏透綠,軟軟地生長著,如地上的綠茼蒿。清明節前後,黃花蒿盛開的時候,人們去野外踏青時采集壹些,讓黃花蒿為人們的餐桌生活增添了壹道美味。

就個人而言,蒲公英之所以成為最令人難忘的野菜,是因為壹段特殊的經歷。不是因為它的味道,也不是因為我喜歡的花,而是因為我已故的叔叔。那時候我應該七八歲了。那是小麥的忙季,父親回不了甘肅工作。收割後,小麥在麥田裏曬幹。曬幹後,用鍘草機把莖稈去掉,然後用石碴子把麥粒碾碎,用木頭把麥粒吊起來,然後裝袋運回家儲存。爺爺在幫我家砍稻草的時候,不小心把鍘草機掉在了手背的手腕上,頓時血從壹個長長的口子裏流了出來。當時我和叔叔的哥哥都在現場,我們小時候都嚇得要死。

大叔用另壹只手捂住傷口,血不停地往外流。爺爺讓弟弟從附近的地裏找來壹些蒲公英,搓出綠色的汁液,和蒲公英壹起塗在手背上,用壹塊布暫時包起來。我們都以為神奇的蒲公英可以治愈大叔的傷口,什麽都不會發生。但是,這位大叔自己可能也沒有想到,這個傷口會要了他的命。過了幾天,大叔的傷口潰爛感染,再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破傷風;那時候,我深深地想起了蒲公英;那時候,我看到了親人的眼淚;那時候我才明白,生離死別是壹種深深的痛。傷得很深,成了我這輩子心裏的壹塊疤。疼得我現在想起來還是會有血從心裏滲出來。

春天來了,田野裏各種野菜瘋長。我覺得疫情過後應該帶著七歲的兒子回老家。帶他去挖野菜,品嘗各種野菜的味道,了解這些野菜的樣子,知道它們的名字。讓兒子在家鄉的土地上盡情奔跑,像當年的自己壹樣。就像這些地裏的野菜壹樣,瘋長。野性,野性出自己的個性和本性;瘋狂,瘋狂的離開這片土地。不管是貧瘠還是富饒,當春天來臨時,我願意把壹切都給這裏的人,把這裏需要的生命都給他們。(碩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