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途的年輕人
顏年輕時學習刻苦,立誌科學救國。他上中學的時候,正是日本侵略者侵華時期。他目睹了國民黨軍隊的軟弱,經常崩潰。他痛恨日本侵略者給中國人民帶來的苦難,他對國民黨的腐敗無能深感痛惜。他積極參加壹些進步學生運動和夜校糾察隊的工作。從國立西南聯合大學轉到北平後,他對解放戰爭的形勢由衷地感到興奮,對新中國的美好未來抱有極大的期望和希望。
嚴從清華大學畢業時,學習成績優異。曾被學校聘為土木系唯壹壹名留在清華大學擔任助教的應屆學生。但由於黨的“統壹分配”政策,院長周培源不好意思向他解釋,學校的聘書與當時政府對應屆畢業生統壹分配的政策相違背。於是,嚴被分配到鐵道部工務司橋梁處設計科工作,從此與祖國的橋梁事業結下了不解之緣。
寶劍鋒從磨礪出。
1950年2月初,工程局改為工程總局,嚴被分配到技術部橋梁股工作。同年4月北京橋梁荷載檢定站成立後,他又去了檢定站。因為理論功底紮實,在不到壹年的時間裏,他獨立進行了繪圖、計算、橋梁材料清單、材料試驗。橋梁標準圖材料表是根據中國橋梁總公司設計的壹套標準圖編制的。雖然它有壹個完美的截面尺寸,但所用材料的長度並沒有在圖紙上標明。嚴根據這些標準圖所用的所有材料的尺寸、數量、重量,進行了詳細的計算,並匯總成清單,使這些標準圖真正成為準確、詳細、適用、便於制造和施工的經典定型。
嚴壹絲不茍、腳踏實地的工作作風贏得了領導們的稱贊和高度評價。在試驗工作方面,從設計部到技術部,他負責繪制試驗曲線,並為當地外局提交給工務局的所有材料試驗撰寫詳細的試驗報告。在制圖工作中,他參與了附錄《橋涵工程設計手冊》的編寫。他繪制的圖紙布局合理,線條粗細均勻清晰,字體美觀,尺寸標註清晰正確,材料清單中各項數據準確全面,令讀者深感滿意。技術部的領導看他這樣的人才不多見。為了進壹步培養和磨礪他,他們經常派他出差實踐,接觸更多的實際事物,使他良好的理論素養與實踐緊密結合。
被調到橋評鐵路站後,顏經常去施工現場。他第壹次深入京津,做的是京山線洛帶橋、W-14橋、津浦線白河橋的荷載驗證。第二次做了京山線藤梁橋、大汶河橋、漳河橋、87號橋的荷載驗證工作。還做過國內各種橋梁(包括鄭州黃河大橋、濟南黃河大橋、哈爾濱三棵樹松花江大橋)的鋼梁驗證工作(測量尺寸、補圖、驗算、查等級)。
經過實踐,顏的智慧和才華充分顯露出來,工作起來遊刃有余,為他以後從事橋梁設計工作打下了堅實的技術基礎。
創造中國鐵路第壹張預應力梁
1951年底,中央政府在第壹個五年計劃的三年經濟恢復期開始規劃建設武漢長江大橋。作為拔尖人才,顏被調到設計總局武漢橋梁設計所從事設計工作。在胡適珍、王、劉增達等專家的領導下,參與了武漢長江大橋的設計。由於技術知識全面,他在分析和解決復雜技術問題時往往有獨到的見解和主動性,很快成為這些專家的得力助手。
在神山線大淩河沈井設計中,寫出了早期沈井計算實例的技術報告,晉升為壹級技師。之後在劉增達總工程師的帶領下,勘察西南鐵路橋工地,負責部分橋梁的總體設計。1954年成為解放後提拔的第壹批青年工程師。1956年,在隴海線新沂河大橋上,他首創了第壹跨23.9米的鐵路預應力混凝土簡支梁設計,這是中國第壹座預應力混凝土橋梁。他在1956《土木工程學報》第壹卷第四期發表了論文《23.9米跨度鐵路預應力混凝土梁設計簡介》。顏既有很高的技術水平,又有很強的組織能力。1956任分公司總工程師,主持內昆線宜賓岷江大橋、重慶牛角沱嘉陵江城市公路大橋、隴海線新沂河大橋的總體設計工作,積累了豐富而寶貴的經驗。1958年,他所在的北京專業設計院並入大橋局設計部(後改為設計院),仍擔任分公司總工程師。
南京長江大橋於1959開工建設。這座橋水文地質條件復雜,外國人認為中國人建不起來。為慎重起見,顏到上海虛心請教教授,討論橋梁振動問題。還向周念賢教授請教了預應力混凝土結構的理論問題,頗有啟發。在南京大橋指揮部設計部擔任設計組長,大膽地將預應力梁設計推向新的高度,主持並完善了跨度為31.7米的公路、鐵路預應力混凝土T形梁總圖設計。當時,南靖大橋總工程師陳建議做壹個靜載極限試驗,以驗證這種新型預應力梁的強度、穩定性和承載能力。結果表明,顏設計的梁完全滿足原設計要求,充分體現了他在預應力梁設計方面的創新能力和技術水平。這種橫梁用了40多年,沒有發現質量問題,也沒有更換過橫梁。嚴還參與了成昆線橋梁鋼梁的設計和線麻陽大橋的總體設計。當時他正處於三年的經濟困難時期。由於缺乏營養,他經常拖著虛弱的身體去工作,認真負責地完成任務。
十年動亂期間,嚴也無壹例外地受到了“再教育”的打擊。1948年,他在清華讀書的時候,去西山郊遊。學生們帶了午飯,在壹家旅館前的廣場上吃了,這正巧蔣介石和宋美齡也在這家旅館吃飯。當姜和宋下車看到這些清華大學的學生時,他們與他們的同學合影留念。這次偶遇,這張照片,成了重溫嚴的史料。讓他邊工作邊去五七幹校接受檢查。嚴心胸開闊,直言不諱,最後證明他沒有政治活動。1972回到設計院仍任總工程師、總工程師,後升任該院副總工程師。
當時國民經濟被“四人幫”破壞,業務工作不多。嚴有紮實的英語和俄語基礎,自學了德語、法語和日語,並在業余時間饒有興趣地閱讀了壹些外文書籍。俄羅斯經典《沈默的頓河》、德國書《奇妙的光》、《格林兄弟童話精選》、《五十天》等。,是他工作之余極好的樂趣和消遣。下班回家做家務時,他也不忘背外語單詞。他認真執著的學習精神深深感染了他的孩子。出差時,他大膽地用日語與同車廂的日本乘客交流。業余時間,嚴潛心研究外文書籍,為他日後翻譯專業文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九江長江大橋引橋預應力梁設計的創新
從65438到0976,顏到九江長江大橋北岸組織設計團隊,這是他第三次主持大橋引橋預應力梁的設計。他以其獨特而深刻的思想和造詣,主持設計了40米跨度的無砟箱型預應力鋼筋混凝土梁,這是我國第壹個新型橋梁結構品種。對於軌道上的無砟箱型鋼筋混凝土預應力梁,由於沒有道碴厚度來調整上拱度的影響,正常軌面標高會有所增加,可能會影響高速行車的穩定性和安全性。因此,如果預應力梁的預拱度問題不能得到妥善解決,將會影響預應力梁的發展和使用條件。
嚴不僅考慮了這種預應力梁的應力、拉力、抗裂性等因素,還從結構變形的角度考慮了在使用中對結構的影響。過去,在鋼筋混凝土梁變形的研究中,通常考慮活載引起的撓度效應。對於預應力梁,他充分重視和研究了上拱度的影響,特別是在設計、制造、施工和使用中。根據南京大橋自行設計制造的跨度為31.7米的T形預應力梁的拱度(包括彈性拱度和徐變拱度)統計數據,他確認彈性拱度的實測值與彈性理論的結構力學公式計算的計算值基本壹致。但徐變拱度與混凝土級配、環境濕度、養護方式、預應力、張拉齡期、截面尺寸和形式(梁的理論厚度)等因素有關,因此其離散性較大。根據對實測數據的分析,他發現同壹梁的徐變上拱度因橋而異,同壹橋的同壹梁也因梁而異,不同類型梁之間的差異更大。在研究徐變上拱度(ft)與彈性上拱度(fe)的關系時,引入了壹個徐變系數(φ t),現行鐵路橋規提供的混凝土收縮徐變變形值為張拉後10天極限值的33%,30天40%,60天50%,半年75%,壹年80%。根據31.7m預應力T形梁的實例數據,徐變系數接近1.0。針對跨度為40米的預應力箱梁,筆者首先對梁號從025到075 * * *的50根梁進行了3年多的極限預拱度觀測,得出徐變系數為0.570,及時向嚴先生提供了壹系列實測數據。顏先生查閱了筆者提供的資料後,決定將制梁臺座的預設下撓由70mm改為50 mm,同時對這種新型無砟無枕梁的施工工藝提出了嚴格的要求。當時負責施工制造的總工程師孟慶浩也非常註重混凝土材料、級配、水灰比、養護、立模的質量要求。跨度40米(總長40.7米)的288孔預應力梁無壹出現質量問題。運行40年,至今未出現重大疾病。實踐見證了顏在預應力梁方面的開創性工作,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他及時總結撰寫了論文《40米跨無砟無睡眠預應力簡支箱梁設計中的若幹問題》,發表在1982年第三期《土木工程學報》上,並翻譯成英文作為交流論文提交給1986年在印度新德裏召開的FIP第十屆年會。
寫作、編輯、翻譯和輔助工作齊頭並進。
為了推動橋梁科學技術的發展,顏廣泛吸收了國內外先進的橋梁建設經驗。他撰寫了大量專著,或編著專著,或結合自身工作經驗翻譯各種外文著作和說明書。他文筆優美,文章內容紮實凝練,具有積少成多、頭發稀疏的特點。他用英文、俄文、日文撰寫了多部橋梁專著,在國外有影響的期刊上發表,向世界報道了中國橋梁建設的新技術和新成果。同時,作為國際橋梁與結構工程協會會員,多次參加大型國際學術會議,維護和擴大了中國橋梁行業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
晚年,他從不滋生負面情緒。相反,他致力於橋梁事業的案頭工作。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年齡已經進入了人生的暮年,看著西方天空的夕陽。他發自內心地呼喚:“日出日落都是太陽,但太陽會發光。”“如果有熱度,就要發個光。”晚年發表中文論文30余篇,英文論文16篇,日文論文2篇。因為他思維敏捷,知識淵博,科技創新,壹生留下了大量的書籍、編輯和翻譯。主要作品有:《國外預應力技術體系》、《現代斜拉橋》、《現代懸索橋》等。各國匯編的橋梁文獻有200多期,每期約6000 ~ 20000字。這些他用畢生心血換來的寶貴財富,為我國的橋梁建設和橋梁專業人才培養提供了重要的指導作用。
顏在橋梁理論方面有著深厚的造詣和豐富的設計實踐經驗,經常受到相關高校和學術單位的邀請。歷任西南交通大學、長沙交通大學、長沙鐵道學院、寧波大學兼職教授,華中科技大學兼職博士生導師,鐵道部橋梁工程科技信息中心顧問,廣東虎門科技咨詢公司通訊顧問,鐵道部技術鑒定委員會特邀專家,多所高校碩士、博士學位論文答辯委員會主任或委員。
他在講課和答辯中,思路清晰,論點創新,由淺入深,由表及裏,觀點和分析精彩,富有前瞻性,贏得了聽眾的欽佩和信服。他在壹些會議上發表意見,直言不諱,睿智精辟,深刻獨到,這與他淵博的學識和積累的才華是分不開的。他的確是我們見過的少有的有才華有思想的學者之壹。
竭盡全力去死。
只有德才兼備,才能稱得上是人才。“德”猶如水之源,“才”是水之噴;“德”是木之根,“才”是木之枝。橋牌大師茅以升說:“先做人,再做事。”嚴的生活作風正派,生活樸實無華,思想開放。技術上,我敢於用理論把壹些敏感問題論證清楚,從不說模棱兩可的話,敢於直言,堅持自己的觀點,從不隨風倒向籬笆。他在預應力梁方面的開拓創新成就獨特而非凡,可以說為中國橋梁事業的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1998他說:“我今年73歲了,以後沒有參加國際學術活動的打算。當然,只要我的大腦還在工作,我就會寫壹些文章,做壹些翻譯。希望年輕壹代不比我們差,學好外語,苦學技術,敢於並善於創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中國作為人口最多的國家,參加國際學術會議的人數應該是最多的。關鍵是培養年輕壹代參與和關註國際交流活動,讓祖國在國際學術界有壹定的地位和聲譽。”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橋梁事業中,奮鬥了壹生,直到去世前的兩個多小時,還致力於國外優秀橋梁建設文章的翻譯工作。2000年6月5438+10月21日上午,嚴還在審閱和剪貼《橋梁信息資料》的印刷本。午飯後,他休息了壹會兒,又像往常壹樣,繼續埋頭在書桌裏,在臥室裏睡午覺,直到下午3點。17: 30突發哮喘,搶救失敗。17: 45他永遠離開了我們,享年75歲。才真正放下了自己壹生熱愛的建橋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