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蘇軾寫此詞是為了紀念中秋節,懷念弟弟蘇轍。蘇軾的弟弟蘇轍,不僅深情,而且善良。
蘇軾和蘇轍升上進士後不久,老家傳來母親去世的消息,兄弟倆不得不辭職回老家悼念母親。喪二年三個月,回京,蘇軾任鳳翔府判官,蘇轍任商州武官。但此時他們的父親蘇洵已經老了,兩兄弟中的壹個必須留在北京照顧他的父親。於是子由婉言謝絕,送弟走上仕途。後來蘇軾因為天生張揚的性格,在北京樹敵不少。在“王安石變法”中,他與維新派不和,導致弟弟不得不流亡生活,兩兄弟多年不能相見。蘇軾壹直覺得哥哥無能。
思念、牽掛、擔憂、羞慚的滋味縈繞在蘇軾心頭,讓這個中秋節更加難過。這時,蘇軾給自己煮了壹碗湯。他告訴自己和全世界:人不能快樂,月亮不能圓,自古如此。為什麽要為這種暫時的差異而煩惱呢?妳我相安無事,今夜月明。我能要求什麽?
這個雞湯現在大概是這麽寫的:妳若安好,便是滿月。
每個人都會變老,蘇軾也不例外。但蘇軾的晚年更多的是壹種內心的滄桑感。這兩個字,第壹個是他三十八歲的時候寫的,第二個是他四十五歲的時候寫的,勉強中年。但在蘇軾自己看來,他真的老了。
蘇軾在二十歲之前真的是壹帆風順,當然是因為他真的很優秀,在那之後的幾年裏,老天都沒怎麽待他。二十三歲開始官巡,二十五歲喪妻,三十出頭被朝中建制派打壓,要求離京。然後就是壹場影響他壹生的官司——烏臺詩案。不公正,監禁,貶謫,流放,把這壹切都壓在壹個人的頭上,他將“雖然早上還是黑色的,但晚上就變成了雪”。
但是他不老。“鬢霜”意味著我承認自己老了。“那又怎麽樣?”但那又怎樣!與這句話相比,桓殺得更委婉巧妙。蘇軾在清泉寺遊泳,寺前有壹條小溪。正常情況下都是“壹江春水向東流”,但這條小溪因為地形特殊,是向西流的。蘇軾突然找到了安慰自己人到中年的法寶。都說人的歲月如流水,“幾時歸西天?”但是妳不認為這條小溪是向西流的嗎?
這個雞湯大概是現在寫的:忘記年齡的存在,妳就永遠年輕。
寫這篇遊記時,蘇軾已被貶黃州四年。在黃州,除了生活的艱辛,還有委屈的委屈。更讓他難以釋懷的是,漢奸、小人、和尚還在唱大戲,國家正在走向他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他和同舟共濟的摯友漫步在灑滿月光的庭院裏,看到月光從竹林和柏樹的縫隙中照射出來,異常幽靜。然後他看著自己和那些仕途墮落卻不消沈的朋友,問:哪壹夜沒有月亮?哪裏沒有竹柏?月光和竹柏並不稀奇,但那裏很少有我們這樣的閑人。
壹個“閑人”對奸夫有蔑視,對世俗有蔑視,對黑暗有蔑視。
這個雞湯大概就是現在寫的:世界上沒有絕境,只有絕望的人。
這個詞是後來誕生的,也就是說蘇軾年齡更大。有時候悲觀的想,人這輩子不是在不斷的獲得,而是在不斷的失去。蘇軾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今年四月,他將失去壹個美麗的春天。
相傳,蘇軾寫下這首詞後,請他最喜歡的妃子王朝雲演唱。晁雲中途突然不唱了。蘇軾問她為什麽,朝雲說:“傷春那句我唱不出來。”蘇軾笑道:“花謝留紅”是死亡,但“青杏小”是新生。“柳棉吹少”是失去了,但“何處無芳草”是收獲了。為什麽不唱歌?
這個雞湯大概就是現在寫的:上帝給妳關上壹扇門,壹定會給妳打開壹扇窗。
有壹次和朋友去吃飯,她那麽健康,吃素,我卻沒心沒肺。面對壹桌清湯稀水,我連連嘆息。她睿智地說:“平淡是人生最大的快樂!”“呵呵,雖然菜清淡,但是她那碗雞湯太油膩了,我都吃不下了。
轉念壹想,這不就是所謂的“人的味道就是純粹的歡樂”嗎?我幹了這碗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