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的原文是:
顏回說:“對妳有好處。”仲尼說:“什麽事?”他說:“我會忘記仁義。”嶽:“有,但還沒有。”他再看時,說:“歸來真好。”曰:“何為也?”說:“忘了禮樂吧!”嶽:“有,但還沒有。”他再看時,說:“歸來真好!”曰:“何為也?”他說,“坐下來,忘記。”仲尼突然說:“什麽是遺忘?”顏回說:“摔個四肢朝天,就聰明了。如果妳離開妳的形式知道,妳將被連接。這叫‘坐忘’。”仲尼說:“如果我們是壹樣的,就不會有善,但如果我們是變化的,那就不是永恒的。如果是良性的!秋也請妳以後再來。”[1]
在這裏,顏回說出了莊子的心聲,仿佛與儒家的創始人孔子進行了直接對話,但這其實並不是儒家真正關心的。相反,儒家更註重現實倫理政治,註重修身治國,老子也講治國,只是方式不同。他說:“愛國治民,能無所作為嗎?”[2]
但在莊子那裏,脫離有限現實或超越現實的傾向越來越強。他認為“皇帝的事是聖人的事。”[1]他的聖人理想呢?
《逍遙遊》中提出“天下無壹人,神仙無用,聖人無名。”“神人”的整體觀念,也刻畫了朱古射山中的神人,即“神和而居”。皮若冰雪,身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雲騎龍,遊四海外;它的精神是凝聚的,這樣東西才不至於有瑕疵,不至於成熟。“顯然,這裏有非常明顯的宗教精神,尤其是後來,他在文章中探討了壹個具有道的人的深刻形象,如《大師》中壹段精彩而神秘的描述,“什麽是真正的人?古代真正的人,不是叛逆,不是成功,也不是無知。如果是,妳會後悔,但不會自滿。如果是這樣,爬得高,不入水,不入火都不難。即使那些知道的人也可能對道是虛假的。真正的古時候的人,睡覺無夢,感覺無憂無慮,吃東西不舍得,深呼吸。真正的人的氣息在腳跟,每個人的氣息都在喉嚨。屈服的都是壹肚子話。想深的人很淺。古代真正的人不知死活;不出去就不進去;然而,它走了,卻又剛剛到來。不忘開始,不求結束;樂之而忘之,就是說,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對,就叫真人。如果是這樣,它的頭腦,它的沈默,它的尷尬;就像秋天,就像春天,就像四季。它適用於事物,但妳不知道它的極端。" [1]
當然,他對理想道家的刻畫繼承了老子的思想,但莊子用文字對其真實形象的闡釋,直接意味著,在壹定程度上,道是可學可掌握的,其主要目的是勸教世人修道和解脫的方法。
他的超越方法在《莊子》中得到揭示,不僅使人認識到世界和人的本質,而且提供了具體的超越方法,即“牢記”和“忘記”。
在《在人間》中,他通過孔子和顏回的對話來闡述自己的學說。
“顏回說,‘我回國的時候,窮的是那些幾個月不喝酒不吃肉的人。“那麽,它可以借出去嗎,”說‘這是祭祀齋戒,不是精神齋戒。他回答說:‘我敢問我的心。’仲尼說:“如果妳下定決心,妳就不會用耳朵聽,而是用心去聽,用心去聽!聽止於耳,心止於符。生氣的人也是以假亂真。唯有道是空的。空者,亦饑也。" "[1]
孔子和顏回會這樣嗎?也許我們相信孔子可能推崇道家之學,但他並沒有踐行,反而相反,所以大多數學者認為這是莊子通過孔子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心齋其實已經體會到了心靈的空凈,但是“坐忘”呢
坐忘不僅指靜坐的姿勢,也指所謂的“忘”的狀態。應該是身心驗證的真實生活狀態,而不是壹種自戀或者麻醉。《田音子·坐忘》說:“坐忘者,因念得之,因念忘之。走路不見其動作,不就是“坐”的意思嗎?有意見卻不去行動,這不就是“忘記”的意思嗎?什麽是“不”?曰:“心仍。“什麽是‘失蹤’?嶽:“形皆失。" [3]
坐在這裏應該是從形式到實質的壹種方式,就像木筏過河壹樣。當妳到達彼岸,妳不能錯過它,但忘記它是壹種超越世俗現實世界規則的狀態。顯然,這並不意味著自我麻醉和逃避。首先,自我麻醉者不可能完全忘記自己的關心,逃避不是永恒的方式。總有壹天,他要面對現實世界,那麽他心靈的河流真的能平靜下來嗎?恐怕很難。我們唯壹能做的就是徹底幹凈。這個時候,有兩個辦法。壹是可以超越現實,完成現實再超越自我,從而達到精神上的純粹。其次,以超越自我、回歸生活為寄托來實踐身心的超越。顯然,莊子更喜歡後者。
於恒博士指出:
遺忘就是定住,也就是實現了遺忘的人,其實是處於定心的狀態。尹田子申傑曰:“齋戒謂之“信”,自在謂之“閑”,深思謂之“智”,坐忘謂之“定”,信謂之“閑”,四門謂之“神”。也就是說,坐忘是道家修煉五個層次中的第四個階段,是以定心化解的階段。坐忘成功的標誌是神聖的理解和開悟意味著坐忘成功與否,開悟與否是最好的衡量標準。[3]
並且還與佛教的冥想做了深刻的比較,如:
雖然禪修和禪定在各自的修煉體系中地位基本相同,都是獲得道的必要條件和直接力量,但它們的過程、內容和最終結果卻完全不同:禪修的對象是禪,禪修的對象是物我;參與冥想的手段多種多樣,坐忘的手段只是沈默不答,無視;禪修可以是漸進的修行,也可以是頓悟,而禪修只能是漸進的修行;禪修的結果是開悟和解脫,而禪修的結果是開悟和永生。這些都不壹樣。[3]
其實他的比較更多的是基於道家和佛家的區別,但是“忘”的思想並不僅僅是以後道家的方法。雖然它們的表面名詞不壹樣,但其核心含義在很多領域已經混為壹談。
在我看來,忘坐和逃避、麻醉的根本區別在於,它是壹種固定的環境,不會像壹瞬間飄過的煙雲,也不會像井底之蛙。是對生命主體性的高度把握,是對生命初衷的理解。
兩個。
到現在我覺得有三個層面,壹個是醫療保健;二是思維方式;第三是哲學層面。
1
健康水平。
那麽我們來看看養生的定義和理解。常在《學氣功的好處》中說:
養生,練武叫天,天逆行;.....逆行,為了練精氣,練氣靈,練靈還虛,練虛還未,練虛總有壹天會回歸道。也就是說,人從來不是從無到有的,要回歸到無以順應自然。都說這是日本東西的進化和提升,所以虛的就是實的,無中生有的就是有。所以儒家稱這種升天的結果為“超凡入聖”,道家稱之為“羽化成仙”,佛教稱之為“涅槃成佛”,歧稱之為“真人”。[4]
從這裏開始,他的解釋似乎在說,養生就是天。什麽是天堂?又叫逆行,逆行會違背順其自然的審美和修道原則嗎?
莊子說:“我的生命有限,但我的知識也有限。有了極限,就沒有極限了,也差不多已經有了。知道自己已經知道的就差不多了。善有不盡的功名,惡有不盡的懲罰,總督認為妳可以自保,妳可以活壹輩子,妳可以養妳的親人,妳可以度過妳所有的歲月。”【1】首先,莊子並不主張我們要做太多遠離生命本質的事情。他反對異化。其次,如果他想讓我們進入世俗社會,我們應該盡力按照世俗社會的規則行事。即使妳想實現個人價值的飛揚和彰顯,那麽妳也不得不按照自然之道和社會之道行事。這壹點在我對牛的理解中被他充分說明了。
作者認為養生確實是以自然為歸依和最高原則,但真正的自然有兩個方面。壹是自然而不做作,二是也包括符合自然和社會規律的人為行為和思想。
那麽上面所說的天道,就是人與人之間符合自然和社會規律的行為和思想,它強調的是人的符合天道的升華,而不是放任自己的行為。簡單來說,如果妳可以選擇A和B兩種食物,A對妳好,B對妳不好。如果妳知道這些知識,如果給妳壹個選擇,妳會怎麽選擇?如果妳要抱著放任無知的觀點去選擇,那妳就是聽天由命,就像猜測硬幣落下的利弊壹樣。其實妳這個時候的選擇並不是那種“自然而然”的想法,因為妳已經參與了,只是妳放棄了另壹個機會。而如果妳要用壹種“符合自然和社會規律的人為行為和思想”來選擇,那麽妳壹定會選擇A,當然我們暫時還不能說A和B是否適合我們。
以上,我從個人角度說明了關於養生的具體問題。
某種程度上,坐忘是養生的壹種方式和成就。
當然,我們也可以詳細闡述中醫和健身技術。比如少林的德謙大師就把少林的延年益壽之法歸結為靜心吃素之法,其中靜心意義重大,靜心之法中說打坐可以疏通人體經絡,暢通氣血,平衡陰陽,強身健體,增強元氣。他還說“靜者能養心”,因為“心為五臟之首,心主血脈,主心神。心臟正常無病,五臟健康。如果心臟虛弱,血液就會下降,導致全身生病。”[4]
在養生的層面上,道家的禪修和禪宗的禪修沒有太大的區別。從現代的角度來看,他們的結合在於氣功和壹些概念。
至於現代心理學和現代治療學,有很多解釋,這裏就不贅述了。
2
思維方式。
這種狀態包含了壹種神秘的體驗,在《老子》中提到過,但是,但是老子後來又回到了現實的倫理層面,這與莊子是不同的。後人回家各派學者議論紛紛,禪修修道境界深厚。其實“心齋”也融入了“坐忘”,或者說,心齋是壹種開始的方式,坐忘是成就的境界。值得壹提的是,遺忘狀態與柏格森所說的有關,即當進入遺忘狀態時,心理時間可能已經消失。
如何獲得直覺能力,顧頡生在《柏格森直覺主義研究》中說:“直覺是艱苦的工作,它需要意誌的努力。只有把人的思維從理性思維的習慣性方向轉向,超越感性經驗、理性認識和實踐的範圍,拋棄概念、判斷、推理等壹切邏輯思維形式,甚至不使用任何語言符號,才能消除壹切固定的、停滯的認識的可能性。因為形而上學必須用直觀的方法來達到絕對的實在。”[5]
這和東方的道家禪修、禪宗很像,比如忘記“仁義”、“禮樂”,超越具體的知識和各種技能,從而獲得壹種神秘的精神體驗和能力,這種體驗和能力與直覺有關。
直覺思維模式和經驗在藝術中非常明顯,比如在詩歌領域。
唐代很多詩人也追求直觀體驗,都是學無生氣。“他們學習無生氣的具體方式是靜心,即靜坐清心,最大限度地平靜自己的思想和情緒,讓自己的身心處於壹種接近於寂靜的空虛狀態。這可以將個體內心的純粹意識轉化為壹種直觀的狀態,如自發的光,產生萬物壹體的洞見和感受,進入物我相融的‘我’境界。”[6]
正是有了這種直觀的思維方式,才有了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詩篇,如王維的名詩《秋山》中所體現的“松樹林裏有月光,小溪裏有水晶石”的空靈境界。
在認知方法的探索中,東方非常重視內心的寧靜和超越,這可能會去除各種阻礙理解的因素,尤其是情感因素。之所以追求內心的寧靜和超越,不僅僅是因為這些,還有追求直覺理解的因素。直覺通常存在於高度的理性之中,它並不拋棄理性。而是開始以直覺體悟人生,以理性為避難所,以理性提升直覺的品質,就像《能不能像嬰兒壹樣柔軟?修復玄觀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嗎?愛民治國,豈能不智?天門可以為女性開閉嗎?懂四,能無知嗎?”[2]終於回到了理性的目標。
三
哲學層面。
這也是莊子超越的部分。也就是說,這是壹種先驗的哲學,但它是內向的。司馬成鎮在《坐忘論》中說:“丈夫為什麽不能忘?我不知道裏面的全身,但我不知道外面的宇宙。我與道為壹,凡事憂慮。故莊子雲與大同。”[7]
這種哲學方式顯然是壹種人生哲學,帶有非常強烈的人文意識。因為這種超越方式是以人自身為出發點和歸宿的。
閻祥林今天如此總結。
“時間和空間構成了生命的主要物質限制。鑒於此,莊子首先對時間和空間進行了哲學上的否定。”而這也是“壹種詩意想象和直覺體驗的方式。”[8]
那麽這種直覺是怎麽開始的呢?
其中壹個重要的方法就是“坐忘”。對於坐忘的具體操作方法,他做了如下解釋。他把坐忘分為以下幾個部分:第壹,坐忘的道德意識和價值觀;第二,忘記感受身體或感覺器官;第三,忘記心理上的“聰明”;第四,忘掉知識形式和認知活動;第五,它還包含了忘卻死亡之憂的思想內涵;第六,還有忘“情”的思想。[8]
當然,必須說明的是,這種超越表面上看起來是純粹的直覺認知,其實不然。首先,如果我們要承認壹切都是純粹直觀的,那麽首先,理論家們不得不拋棄最初的認識本身——關於直觀和超越的知識和方法。其次,如前所述,《道德經》中的壹切直覺都是從理性出發,又回歸理性。
但最終關於坐忘的超越論被用於宗教超越,並不是因為後世學者語言的匱乏,而是因為坐忘本身就包含了壹定程度的宗教因素,即人或經過壹定程序培養出來的人的某些特征真的能實現超越時空限制的永恒存在嗎?
特別是後來的道家內丹派,把楊慎的出竅飛升理論發展得比較完整,並聲稱這些理論在壹定程度上可以成功實踐。
三個。
靜坐遺忘的現代意義
值得註意的是,在現代社會,人們的生活方式有上百萬種,生活形態也是如此。這些已經不能用某個標準來劃分優劣,但所有價值的重新評價並不是無止境的。它,人類的終極美好理想,在壹個永恒的理由下,永遠不會脫離最大的自由。這種自由是壹種有序的存在狀態,它總會在更大程度上要求人們擁有外部世界。
更何況,當所有人的心靈都被外部世界的光彩所吸引時,就很容易出現忽視內心世界現代化的危險。這種情況就是內與外、精神與物質、心靈與技能的發展呈現出壹種不平衡,而現代哲學與文學中的荒原現象實際上是上述情況的壹種極端不平衡。這是壹種單向的不平衡,就是在科技高度發達的外殼裏,無數顆像沙漠、荒地壹樣的心在掙紮。當然,危險的情況還不止這些,還有更多變量,或明或暗。
在這種形勢下,道家思想的超越無疑是壹個非常重要的關註點,它不僅在形而上的層面上放射出光彩,在形而上的層面上也有耀眼動人的光芒,需要我們每個人用壹生去體會。
[1]莊周。莊子[M]吉林。吉林文史出版社,主編:王二利,第二版,2006年8月,
[2]老子。道德經[EB]:
[3]於恒。禪與冥想——基於禪宗和道家的心性論
[4]德謙。正宗少林氣功[M]北京體育學院出版社,第壹版,8月1988,
[5]古代李樹生。柏格森直覺主義研究,
[6]袁興培。羅宗強《中國文學史》(第二卷)[M]高等教育出版社,8月1版,1999。
[7]司馬成鎮。坐而忘之
[8]閻祥林。論莊子懷疑美學的方法和態度[J]湖南。《中國文學研究》2007年第85期第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