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孩都應該成長為自己夢想的樣子。
誰的青春沒有秘密?
小MM帶妳,
理解不同故事中的成長,
讓妳容光煥發。
《青春來了②:逆光獨舞》梅吉/著
01
夏沫名義上有壹個叫盧俊的好朋友。
他們花很多時間在壹起,他們是別人非常好的朋友。但是只有夏沫知道她不喜歡盧俊,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任何關於自己的事情。她只是需要壹個伴,這樣就不會顯得孤獨和陌生。
但是不孤獨不代表不寂寞。
十六歲的夏沫,越來越感到內心的孤獨,即使手挽手壹起走?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她覺得自己壹直都是壹個人站在背光的角落裏,默默地看著周圍的喧囂,冷冷地笑著。
我之所以選擇和陸俊做朋友,是因為夏沫認為他們的家庭環境導致了相同的目標。陸俊的母親去世後,父親把她留給年邁的爺爺奶奶照顧,然後去了外地打工。夏沫知道她父親的工作很卑微,掙不了多少錢,但每次盧俊提到他父親,他都徒勞地說他在國外出差!喜歡那種整天飛來飛去的職業經理人。
陸俊說,父親壹直讓她出國留學,但她覺得國外沒什麽好的,英語最差。出國不是文盲嗎?
陸俊雖然是在自嘲,但其實是在炫耀她有壹個很愛她的爸爸,分分鐘可以去另壹個國家。夏沫心中卻是冷笑壹聲,因為她知道,路軍的父親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
夏沫在家長會上見到了盧俊的奶奶,壹位穿著便衣的老人。在生活的壓力下,她顯得又老又累,眼睛也不太好,陸俊只好帶著奶奶自己找教室。
當她遇到夏沫時,盧俊躲開了。夏沫敏感地註意到,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年邁的祖母,所以她迅速轉身向另壹邊走去。
她知道陸俊的心情,因為她每天都是這樣——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父母。
她很小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別人眼中的惡意。她媽媽來接她回家的時候,幼兒園的同學走在她前面,像她媽媽壹樣壹瘸壹拐。他們嘲笑她有壹個跛腳的母親。如果校運動會是親子活動,她總會請“病假”。因為她媽媽跑不過其他父母。
小學的時候,她牽著父親的手散步。當他父親摘下墨鏡給他擦汗的時候,她從別人眼裏看到了震驚和同情——他的眼睛只有白色,普通人看到會覺得很可怕,所以他壹直戴著深色墨鏡。從那以後,夏沫再也不想和父親壹起散步了。
從小學壹年級開始,她就自己上學,去菜市場買菜,去銀行交水電費。她踩著板凳給自己做蛋炒飯,寫完作業就爬上小床睡覺。
父母總是不在家。他們在這條老街上開了壹家小按摩店。那兩張按摩床都是他們家的生活來源。父親看不見,所以他不識字。他只有這個本事,但給人按摩也是個苦差事。壹天下來,他經常背痛。我媽學了點針灸拔罐,也幫忙收錢。
這家按摩店承載了他們壹家人對生活和未來的全部希望——他們壹家貧窮困頓,沒有娛樂和享受,掙紮在社會底層,卑微地活著。
然而,現在這唯壹的希望已經沒有了。
夏沫有時想知道為什麽他們壹定要有壹個孩子。很明顯,他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別人。
02
按摩店關門後,他們壹家的生活更加艱難。平日裏,有壹些葷菜。現在每天都有蔬菜、蘿蔔和壹些鹹菜。偶爾,我的母親會煮兩個雞蛋,只有壹個給了我的父親和夏沫。前幾天我媽說找了壹份看孩子的工作,但是因為孩子太調皮,她媽腿腳不方便,差點因為趕不上孩子而失去他,所以只呆了幾天就被辭退了。
母親不在時,夏沫承擔了更多的家務。她沒有覺得委屈。她擔心按摩店無法重新開業,母親工作不順利。他們壹家人如何謀生?
每天,夏沫都很擔心。
那天放學的時候,夏沫在校門口被壹個騎摩托車的人從後面搶走了。
夏沫壹時沒反應過來。她想喊的時候,周圍有很多同學。每個人都盯著她,或好奇或恐懼地看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摩托車停在前方不遠處,男子摘下頭盔露出臉來。夏沫認出那是蘇坤。蘇叔叔的小兒子,留著長發,戴著耳環,穿著黑褲子,驕傲地奔向的書包。
夏默超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身後三輛摩托車轟隆隆地開過來。他們把夏沫困在中間,並迅速繞圈。外圍的蘇坤等著夏沫像看熱鬧壹樣害怕、驚慌、哭泣、求饒...
但這壹切都沒有發生。夏沫平靜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們。
蘇坤吹了壹聲口哨,三輛摩托車停了下來,然後氣勢洶洶地開到蘇坤身邊。
“哎,回去跟妳媽說,如果20萬沒準備好,我就天天來妳學校!”蘇坤慢條斯理地說道。
夏沫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拿他的書包。當蘇坤舉起他的手時,夏沫抓了個空。
蘇坤開玩笑地把書包放低了壹點,當她伸手去拿的時候,他又把書包舉起來,重復了幾遍,同伴們都笑了。
“不要以為妳家老弱病殘,我就幫不了妳!”蘇坤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我爸還躺在醫院裏。如果他醒不過來,妳們都跟他陪葬!”
夏沫突然發狠,抓住蘇坤的手,咬他的胳膊。蘇坤痛得大叫壹聲,使勁推夏沫,卻發現她的力氣大得驚人。其他幾個人沖過去幫忙,拉著夏沫的頭發,但她只是不顧壹切地咬著他的胳膊。
幫忙的男人擡腳踢向夏沫的後背,她被重重壹擊,踉蹌著摔倒在地,後背壹陣* * *辣痛。
“妳瘋了!跟妳媽壹樣!”蘇坤看著他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我氣得想扇夏沫壹巴掌。
“住手!妳是做什麽的?”幾名保安從校門沖出來,手裏拿著警棍,厲聲呵斥。
“我已經報警了!”另壹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蘇坤猶豫了壹下,收回手,看著倒在地上的夏沫:“我不會讓妳走的!”
然後,他向他的夥伴眨眨眼,跑開了。
夏沫!盧俊隨後跑到夏沫身邊扶起她,眼神有些躲躲閃閃地問:“妳沒事吧?”
其實,盧俊已經看到了夏沫,她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但在那種情況下,她不敢上前。
但是夏沫壹點也不生氣。她能指責盧俊膽小嗎?她從來沒有真正把她當朋友,怎麽能要求她真心對待她?
夏沫站起來,簡單地說:“沒什麽。”
保安也過來了:“同學,妳沒事吧?妳認識他們嗎?發生了什麽事?要不要報警?”
“沒什麽。”夏沫揮了揮手,指了指平臺。“我的車來了。”
“嘿……”
不顧他們的勸阻,夏沫迅速跑上了公交車,把陸俊的關心和嘮叨的保安拋在了腦後。誰知,車上也有幾個同學目睹了剛才的事件。他們指著坐在公共汽車後排的夏沫竊竊私語。夏沫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潰,所有自命不凡的力量都即將崩潰。她只坐了壹站就下了車,在街上尋找住的地方——壹個溫暖、安靜、安全的地方。
03
她隨意的向前走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癱軟的身體,越來越模糊的視線。她撞到了路邊的公用電話亭,靠在墻上軟了下來。她的拳頭出了壹身冷汗,雙手不停地顫抖,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她嚇壞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膽怯和脆弱,因為那樣只會被對方欺負的更厲害!
他們有同情心嗎?如果有,他們也不會來勒索他們,他們本來就很窮。
她不是堅強,而是別無選擇。
這是夏沫的青春期,但她已經有壹夜之間變老的感覺。
天已經黑了,夏沫哭過之後情緒慢慢恢復。她試圖站起來,但發現她移動時雙腿麻木,整個背部都疼。
最糟糕的是,她丟了書包。
她掙紮著靠墻站起來,然後整了整頭發,深吸了壹口氣。
她壹推開公用電話亭的門,就驚愕地楞住了——和她隔著壹堵“墻”的是壹個男人,他也靠在公用電話亭上,手裏拿著壹本書。
認出他是林,這學期他們班新來的轉學生。
她的臉變得蒼白——然後他目睹了整個過程,她假裝堅強又脆弱。
“妳跟蹤我?”她生氣了,主動出擊。
林站起來,從書包裏拿出壹瓶紅花油,好像怕被她拒絕,趕緊塞到她手裏,然後退後壹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說完這話,他轉身飛快地跑了,書包在身後拍著,樣子有點滑稽。
夏沫怔怔地看著手裏多出來的紅花油——他壹直在這裏等著給她這個呢。她記得剛才說她報警的聲音是林的。
雖然她很冷漠,但她能分辨好壞。
她知道林沒有惡意,但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還是不好意思。
事實上,夏沫以前就註意到了他,她的敏感讓她覺得他和她壹樣孤獨。
但不同的是,她在學校總是很安靜,而林卻很活躍。在課堂上,他會很熱情地回答問題,熱情地參加班級活動,爭取各種評價,但他和任何壹個同學都不親近。
他總是壹個人,這與他在班上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每個人都有兩面性。妳給別人看的是妳希望別人怎麽想的。例如,夏沫希望別人認為她安靜、內向、普通。林想向人們展示的是他的活潑開朗。但他和她壹樣,不會輕易向任何人敞開心扉。這是壹個封閉而隱蔽的世界。
04
夏沫的直覺是對的。林其實很討厭這裏。
同意調到大連是我爺爺的不斷要求。他甚至不和林說話。每天都是壹臉淡定,跟他生悶氣。林害怕他的爺爺會生病,所以他不得不同意和他的父母住在壹起。但他覺得心已經留在了老家,每天都在想成都的爺爺奶奶。
他父母生他的時候,他還很小。他剛畢業,對自己的未來和人生有很多規劃和打算。林的突然到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生下林後,他們把他交給爺爺奶奶照顧。他小時候連壹口母乳都沒喝過,也很少見到父母。
爺爺奶奶很愛他。對他來說,在某中學當老師的奶奶早早退休在家照顧他。爺爺在壹家國企身居高位。林雖然家境不錯,但在爺爺奶奶的教育下,她特別謙遜懂事。
在他心目中,爺爺奶奶是最重要的人。
他父母後來讀研,考了,出國博士後。過了很多年才回國定居。這時,林已經上了初中。他們想和兒子壹起生活,但林不同意。他不想改變,尤其是遠離爺爺奶奶。
爺爺說,等杉山初中畢業再說吧。
林初中畢業的時候還是堅決不走,壹直拖到高二。爺爺不得不用殘酷的戰術逼他離開,雖然他舍不得離開——但他已經是高二了,應該換個好點的高中。
林退而求其次跟父母談,希望爺爺奶奶能和父母壹起住,沒想到父母不同意,爺爺奶奶也不同意。父母在國外多年,覺得孩子長大後應該和父母分開住,各有各的生活習慣。在壹起難免會有矛盾和摩擦。然而,林認為的父母不願意帶走他們的祖父母是因為自私。他們只考慮自己的感受。為什麽他們不能遷就年邁的爺爺奶奶,照顧他們的晚年?
雖然林最終為爺爺奶奶妥協了,但他對父母有很大的意見和怨氣。
剛來大連的時候,林那蹩腳的“川普”被同學們嘲笑了很久。當他們嘲笑他的時候,林會更加嘲笑自己。他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更少的人嘲笑他。
爺爺說:“尚宇,妳要有禮貌,要克制……”
他試著按照爺爺的要求去做,假裝他在新學校很舒服——老師會告訴他的父母他在學校的表現,然後他們會告訴爺爺。
他只是想讓爺爺放心,他和以前壹樣活潑開朗樂觀——其實這壹切都是他表演出來的。他想融入這個階層,但從內心拒絕他們。他討厭這裏的壹切,甚至是空氣,他感覺不像家鄉那麽清澈。他想,如果他這麽快就接受了這裏,堅持不改變和家鄉那些朋友,會不會是壹種背叛?
父親說:“善宇,妳交了新朋友嗎?”
他回答說:“有很多。”
於是,他開始在家“接電話”,和他們聊天討論各種問題,或者和他們約好周末壹起踢足球,打遊戲,慶祝生日!他在新學校的生活是活潑而豐富的,他很受歡迎,適應能力也很強——但這壹切都只是壹種表演。
他給那些電話設了手機鬧鐘。他拿起電話聊天,但他是在自言自語。周末,他在河邊發呆。
在別人眼裏,他壹點也不叛逆青春期。他長得那麽陽光開朗,但內心卻充滿了謊言和孤獨。
在今天之前,他沒有註意夏沫。她是他的同學,A,B,C,d,他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但當她如此冷漠地站在壹群混混面前時,他震驚了。
她穿著壹件鵝黃色的毛衣,臉色有些蒼白,但黑色的大眼睛裏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她和周圍同齡的女孩是那麽的不同。她就像壹株靜靜生長的植物,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但當別人靠近她時,她會吐出毒液,讓人措手不及。
她狠狠地咬了為首的人的手腕,那種仇恨在她眼裏放大了——林沖到學校門口找保安,然後大喊,我已經報警了。
他看著夏沫,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被踢得很重,但他笑了笑,什麽也沒說。那淡淡的微笑讓人敬而遠之。
林跟著上了車。他透過人墻偷偷看著她。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緊閉,但沒有什麽異常。然後她只坐了壹站就匆匆下車了。然後她躲在壹個公用電話亭裏。
她把頭埋在兩膝之間,久久沒有擡頭。盡管他看不到她的臉,但他知道她在哭。
悲傷的無聲影像在空氣中回響,包圍著他。
那壹刻,他覺得自己突然明白了夏沫的意思——如果妳不能告訴任何人妳的悲傷,那麽妳只能依靠自己。在那壹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位置,很難過,很難過。
05
夏沫在家裏站了很久,才有勇氣打開門。
“夏沫,妳為什麽現在回來?”母親皺起了眉頭。“快去幫妳爸爸!”她把拔火罐放在夏沫手裏,根本沒有註意到她蒼白虛弱的臉。
走進客廳,看見父親在昏暗的燈光下為鄰居孫爺爺按摩。空氣中飄著壹股中藥的味道,很渾濁。
“夏少爺,妳應該報警。那種人是沒有理由的!”孫爺爺在按摩床上說。
父親笑而不語,擡手間遞過去壹個燒焦的玻璃罐子,父親迅速扣在孫爺爺的背上,然後接過遞過來的另壹個玻璃瓶子...
孫爺爺還在嘮叨:“妳就是太老實了,唉,他們就是敢欺負妳……”
夏沫聽到“妳”的時候咬了咬嘴唇——在別人眼裏,他們家是弱勢群體,就是可以被隨意踐踏,甚至來家裏要求按摩,似乎都是對家人極大的恩惠!是什麽讓他們自以為是?
夏沫很慚愧,但他的父親仍然微笑著,耐心地聽別人說閑話。他只收了壹半的錢,但按摩的時間比平時長,送孫爺爺出門時還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夏沫的腦袋嗡嗡作響,血液在血管裏奔流,好像要爆炸了。
這時,媽媽打開電視,看到屏幕上全是雪花點。她用力拍了壹下,電視屏幕跳了出來。她播完壹個節目,拿著紙筆對夏沫說:“快寫下欄目組的電話。”
夏沫的電視是最老的,是她媽媽從二手電器市場買的。不光是電視,家裏的家具電器都是從二手市場買的。本來有壹個50多平米的房間,她媽把客廳隔出來。夏沫以前住在與陽臺相連的隔間裏,客廳沒有窗戶,總是很暗,她的母親拒絕開燈。夏沫上高中時,他們把主臥室讓給了夏沫,他們兩人擠在夏沫原來的小房間裏。
我媽在旁邊憤憤不平:“我就不信沒有理由!”用地溝油不怕被戳脊梁骨!"
夏沫直到仔細詢問才明白。我媽媽的新工作是在壹家快餐連鎖店當清潔工。當她發現商店回收地溝油時,她告訴了經理。沒想到,她當天就被開除了,而且因為“多管閑事”,這幾天也沒拿到工資。她去了工商局,工商局的人說要有證據。我媽想到找電視臺,她要曝光。
“趕緊記住!”母親催促道。
夏沫垂下眼睛,默默地把筆和筆記本放在桌上,艱難地催促道:“媽媽,妳能不能別鬧了?”
“妳有這樣說話的嗎?我惹麻煩了嗎?總得有人照顧他們!”母親尖叫道。
“那誰來照顧我們?”夏沫心裏壹片淒涼,語氣變得尖銳起來,“妳這麽愛出風頭,這麽多管閑事?現在家裏什麽情況,等妳終於找到工作就不能好好幹了嗎?”
“這是愛出風頭嗎?如果我不曝光,很多人會吃地溝油食品,可能會死人!”
“沒有別人說過,妳為什麽不喜歡?先管好自己的事!”
“好好說話,妳……”我父親在匆忙地打著琴。
母親打斷他,生氣地說:“妳還有良心嗎?生妳的時候奶水不夠,妳爸爸看不到。有多難。如果不是這些鄰居照顧妳,妳早就餓死了...人要報恩,大家對我們這麽好。妳想看他們吃地溝油嗎?”
夏沫冷笑道:“對我們好?誰對我們好?他們把壹些舊的和剩下的給我們,就像他們可憐我們壹樣。他們找爸爸是因為他收費低!他們吃不吃地溝油不關我的事……”
“啪”的壹聲,母親擡起手,打了夏沫壹耳光,喊道:“妳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夏沫覺得她的大腦爆炸了,但她麻木了,因為這太痛苦了。她抓起桌上的碗,摔在地上。所有的委屈,恐慌,軟弱,脆弱,卑微都被打破了。
梁濤抓住她女兒的手,打她的頭。她丈夫急忙去拽她,她卻被地上的什麽東西絆倒了。她放開女兒,慌慌張張去扶丈夫。結果她腿腳不穩,兩個人都摔倒了。
“我怎麽生了妳這樣的女兒?要知道,妳這麽沒心沒肺,早就該讓自己死了!”梁濤坐在地上,憤怒地說著狠話。
“少說!”楊霞緊緊地抓住妻子的手,低聲說:“別傷害孩子。”
“妳習慣她嗎?看她現在變成什麽樣了?”梁濤非常生氣。“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
夏沫回到臥室,關上門。她緊緊地捂住耳朵,不讓她媽媽說話。她渾身酸痛,最疼的是她的心,尖銳的悲傷在那裏挖了壹個洞,無聲地汩汩流淌著鮮血。
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家和父母!
月光透過玻璃照在蜷縮的女孩身上,卻沒有給她帶來壹絲安寧。她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她甚至不想去尋找出口。也許她應該像她媽媽說的那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