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5歲的傅聰在雲南大學外語系上學,幾乎每天逃課,沈迷於打橋牌。眼看無望,傅雷帶著妻子和小兒子回了上海。
兩年後,傅聰突然出現在家裏,對父親說:“我想學彈鋼琴。”傅雷喜出望外,含著淚答應了。把兒子壹個人留在昆明的時候,傅雷很痛苦,但他又不想強迫兒子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經常在矛盾中掙紮。現在,兒子迷了路,可想而知傅雷有多激動。
然而,傅雷是壹個熱情而不茍言笑的父親。他教孩子只是引導方向,培養興趣,不會表揚兒子的成績。
從傅聰七歲開始,傅雷就教他讀《論語》,並要求他背誦原文,自己領悟。幾年後,傅雷讓兒子重新學鋼琴,但傅聰只堅持了兩年,就因為太累而放棄了。
上大學後,傅聰變得越來越不聽話,傅雷在勸說無效後將他遺棄在昆明。盡管傅聰很高興從父親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但他也感到深深的困惑。
偶爾,傅聰彈鋼琴,學生們壹致稱贊他,鼓勵他轉到鋼琴上來。得到認可的傅聰開始覺醒,逐漸堅定了學琴的理想,並回到家中尋求父親的幫助。
傅雷沒有問兒子為什麽突然想學鋼琴,而是給他壹些時間考慮。
當傅聰堅定地告訴父親他不再後悔時,傅雷立即請了壹位鋼琴家朋友親自輔導他。1951年,傅聰考入上海音樂學院,開始了他傳奇的壹生。
許多年後,鋼琴家傅聰的名字響徹全世界,當他回到上海時,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的父母已經去世。沒有人知道傅聰聽到他父母上吊自殺的壞消息時有多難過。傅雷罵他“漢奸”有自責嗎?然而,熟悉傅聰的人都知道,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讀過他父親寫給他的信!
1998 10,傅聰受邀在中央音樂學院開“大師課”,音樂老師趙世民采訪了他。
趙:“聽說妳爸爸讓妳學鋼琴是有預謀的?”
傅:“我12歲學琴,學了兩年就放棄了,直到17歲醒來,重新學琴。這壹切都是我個人的願望。我父親曾經在法國留學,非常民主。他壹直希望我自由成長,從不安排我們必須學的東西。”
趙:“現在《傅雷家書》風靡全球。妳父親給了妳多大的影響?”
傅:“家父曾在信中說,‘寧腐草不腐水泥’。他壹直想讓我成為壹個有教養有修養的人,這是父親留給我最大的財富,對我的音樂風格有直接影響。”
傅雷有句名言:“與其做壹個欺世盜名的藝術家,不如做壹個普通的泥瓦匠。”
這句話將被傅聰終生銘記。他對趙世民說:“我父親是個普通人,我很愛他。”《傅雷的壹封信》只是壹個中國知識分子對兒子的引導,是壹個父親對孩子的愛。妳不需要虛構他。”
壹個人,甚至壹個民族的優秀品質,是由幾代人經歷的痛苦和克服痛苦的能力定義的。
傅聰是20世紀下半葉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鋼琴家,《傅雷家書》是中國普通人書櫃裏的“國書”,激勵著壹代又壹代人積極進取,勇於探索!然而,傅聰這次只向世界談起了他的父親和《傅雷的信》,這表明他心靈的創傷從未愈合。
傅聰不想再談論過去,因為傅雷夫婦的悲劇壹直折磨著他,這可以從他不喜歡播放悲傷的音樂中看出。而父親傅雷傳遞給他的修養和品質,卻成了他最驕傲的財富。
要知道,練習和閱讀《家書》常常會讓斯裏蘭卡人熱淚盈眶!
如今,鋼琴大師傅聰因新冠肺炎而逝,但傅雷書信的故事更加醇厚,他的父親傅雷將永遠站在歲月的光幕中,諄諄教誨,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