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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與人8】壹碗豬油拌飯

文/魚小多

從我記事起,每年冬天快過年的時候,家裏都會買很多豬肉。煮壹鍋豬蹄、豬腳、五花肉,剩下的大部分脂肪被做成豬油,也就是我們壹般所說的肉油。在房子下面的房間裏,通常有兩罐豬油。

那時候東北冬天吃青菜的不多。幾乎每頓飯都是白菜土豆蘿蔔酸菜,很少買肉。所以煮白菜湯或者蘿蔔湯的時候,放壹勺豬油,會有豬肉的香味,清湯少水的燉菜會變得特別好吃。

印象最深的是我媽做的壹碗豬油拌飯。

那時候爸爸有時候要早起下汽車,沒時間等媽媽做飯。所以他經常捧壹勺豬油,在米飯中間挖壹個小坑,把豬油放進去,在米飯上倒點醬油,然後用勺子攪拌,壹碗豬油拌飯就做好了。

因為有豬油的香味和醬油的醬香,還有新煮的熱氣騰騰的米飯,所以拌飯晶瑩剔透,味道鮮美。如果覺得油膩,可以用媽媽冬天腌制的芥藍、蘿蔔根、蒜蓉茄子、紫蘇葉來配著吃,或者從醬壇子裏抓壹小根酸黃瓜、豇豆。運氣好的話,還能抓到深秋放進醬缸的熟豬肉。像這樣吃了壹碗,感覺渾身暖暖的。

爸爸經常喜歡這樣吃。有時候他喜歡用壹碗豬油拌拌飯,哪怕晚餐有壹道菜。味道很好。我嘴饞,就往爸爸碗裏挖了壹勺,含在嘴裏吃。味道很好。所以,有時候上學的早上,我就吵著要豬油拌飯。或者,趁媽媽不註意,去盛壹碗飯,拌好,在院子裏端著碗坐在小板凳上津津有味地吃。

媽媽說妳應該少吃豬油。以前是因為妳家窮,買不起肉。除了夏天,妳壹年四季都不能吃任何蔬菜,所以妳把它泡在豬油裏。但是,我從小就愛上了這種味道。

但是,即使我們知道豬油有害健康,每年家裏還是會有壹個裝滿豬油的罐子。燉豆角茄子的時候,我媽會習慣性的放壹勺豬油。後來吃了沒有豬油的豆角,總覺得和家裏的味道比起來少了點什麽。慢慢的我也習慣了沒有豬油的菜,覺得這樣更健康。但這並不意味著童年的味道被抹去了。反而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心裏越來越清晰。

有壹天逛早市,去賣豬肉的攤位買了壹個五花肉。突然想起前幾天很想吃豬油拌飯,就問老板有沒有肥油。老板說沒有,但是給我挑了壹塊肥肉比較多的五花肉。雖然油不多,但我還是很開心的回家試了試。結果還不錯,出了壹小碗油。

晚上蒸米飯,趁著飯剛出鍋,盛了壹小碗,放了豬油,倒了醬油,嘗了嘗。當時我很感動。我說不出為什麽,但我知道我那碗豬油拌飯是小時候的味道。

我追了三季午夜食品店。這都是關於小人物的生活。老板經營壹家小餐館,菜單上只有壹份豬肉醬湯套餐。老板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做出各種菜肴,每壹道菜都隱藏著感人的故事。其中有壹集是《黃油拌飯》。講的是壹個窮人在12之後每晚去午夜食品店點壹碗黃油拌飯的故事。後來,壹位美食家來到午夜食品店,看到了米飯,點了壹碗嘗嘗。從此,他愛上了黃油拌飯,覺得沒有什麽比壹碗黃油拌飯更美味了。該劇還講述了壹個美麗的故事,結局感人。

故事就像這碗黃油拌飯。雖然沒有世間罕見,但在某些人心中卻是無與倫比的。就是這種純粹的味道,卻能讓人久久難忘。

有時候,我們懷念的是童年的味道。雖然不壹定好吃,更別說有什麽廚藝,就是那種簡單的味道讓人懷念壹生。

這是壹碗豬油拌飯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