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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冰棍

2017.8.18?星期五?很好

夏日炎炎,村子被烈日曬得眼花繚亂。柳樹、楊樹、洋槐的枝葉痛苦地低垂著,沒有壹絲風。黃狗躺在樹蔭下,吐著舌頭喘著氣。

遠遠的,那迷人的聲音穿透了熱風,傳到這邊,鉆進了耳朵:“太棒了——冰!冰淇淋棒-冰!紅豆棒——冰!”

黃狗豎起了耳朵,急切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撲去,並被房間裏突然產生的叫聲所吸引:“我要吃冰棍!我想吃奶油冰棍!”

隨著哭聲越來越近,村口出現了壹輛沈重的自行車,騎車人壹邊叫賣壹邊減速。上坡的時候,他走出車,把剎車踏板踩下去,用身體撐起車後的木箱,停了下來。

他拿出壹塊木頭,敲打著木箱的外壁,打著兩快壹慢的節奏,喊叫聲改變了音調:“砰砰!太好了-冰!梆梆!紅豆-冰棍!奶油冰棍!”木盒很大,牢牢地固定在書報架上,上面覆蓋著厚厚的棉絮,裏面藏著冰涼誘人的冰棍。

黃狗早早從地上跳起來,沖著不速之客大喊:“汪汪!汪汪!”

仿佛聽到集結號,壹堆混子少男野女從村裏湧了出來,圍在車邊。跑在前面的女孩把手中的五分錢硬幣遞過來,賣冰棍的接過錢,塞進口袋,打開木盒上的棉絮,打開木蓋,很快拿出壹根紅褐色的紅豆冰棍,遞給女孩。

女孩接過來,把外面薄薄的包裝紙拆開,扔在地上,放進嘴裏,喝了壹口。旁邊那個比較矮的妹妹焦急地拽著妹妹的胳膊:“給我咬壹口!給我咬壹口!”姐姐把壹根冰棍放進嘴裏,她用力咬了壹口。冰棍頭的壹半上有紅豆,所以冰棍只剩下三分之二了,紅豆幾乎都進了姐姐的嘴裏。我姐把冰棍舉過頭頂,生氣地喊道:“再來壹大口,慢慢吃。妳的沒了,都是我的!”“姐姐這會兒沒空頂嘴。她的嘴冷得受不了,舌頭也伸不開,縮不縮。她吐出壹半冰棍,用手撿起來。她的手很冷,所以她迅速把它放回嘴裏。

賣冰棍的壹手收錢,壹手送錢,嘴裏也沒閑著:“太棒了——冰!紅豆-冰棍!奶油冰棍!”在叫賣聲中,越來越多的孩子圍在車旁,壹根奶油冰棍壹根紅豆冰棍往嘴裏塞,發出吮吸的聲音。冰棍融化的很快,四肢的每壹個毛孔都毀了,因為那種冷甜的味道很舒服,臉上的笑容藏不住。

父母沒給零花錢的男孩眼巴巴的看著別人手裏的冰棍越來越短,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嘴唇,仿佛昨天吃過的冰棍,味道停留在舌尖。而賣冰棍的還是不好,板子打得響,賣得更起勁。黃狗此刻被少爺制止了,停了下來,又去樹蔭下躺下來喘口氣。

買冰棍的人幾乎都吃完了。沒有買的人大概是沒錢買。他擦了擦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踢了踢自己的腳,推著車,跳上車座,騎到了另壹個村子。叫賣聲越傳越遠,男孩女孩散去,吃了就叼根冰棍棍子去遊泳,粘蟬,或者幹點別的。沒吃的回家哭著和父母壹起死。賣冰棍的車明天再來。黃狗擡起頭,往聲音很遠的方向走去,聚精會神地聽了壹會兒,又把大腦袋放在前爪上。

“太棒了——冰!紅豆-冰棍!奶油冰棍!”相應的,樹枝上的蟬聲嘶力竭地唱著:“蟬——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