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尷尬的掙紮著，嘴唇和牙齒夾著她的手指不便說話，只能溫柔而悠長的“嗯”了壹聲，端了起來，用他壹貫的力氣。他的舌頭壹掃而空，口腔的溫暖滲透到傷口，引起刺痛，牧野的眼淚又下來了。
她很少在他面前流淚，吵架或者分手，牧野也從不低頭，這讓嚴蓉想把她噎得說不出話來。現在她半倚在他懷裏，低著頭默默流淚，可憐的樣子讓嚴蓉整顆心都軟了。
“沒什麽，”顏溶伸出手指，溫柔地擁抱著她。“沒什麽。”
牧野軟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她壹直認為眼淚是沒有用的，但此時此刻，靠在這個叫顏溶的男人的肩膀上，這樣肆無忌憚的眼淚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感動。
她習慣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感情，最怕形成壹種習慣，叫做“依賴”。她害怕如果她習慣了依賴壹個人，她就再也無法獨立行走，直到有壹天這個人離開。
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不再警覺，不再糾結。在應該壹個人睡的夜晚，她在嚴蓉的懷裏甜甜地睡著，人事不知。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段相處療傷變成了深愛？
二
牧野的眼睛又開始上升，她別過臉去看天上剛剛出來的星星，“我知道妳會給我的，但是然後呢？妳不能因為我就和他徹底鬧翻。我知道妳們的私人關系比我好，因為我得罪了李清臣。我知道害怕李的家人，但我怕妳會因為我的事業而受到影響。”
她的最後壹句話讓容芯顫抖。他很無奈:“牧牧...妳究竟為什麽拒絕辭職？發生了這麽多事，妳為什麽還堅持留在C & ampc？”
牧野擡起頭，正是星星開始升起的時候，但她的眼睛突然比地平線上的星星更亮了。“這是李晉臣的錯。我從頭到尾沒做錯什麽。我為什麽要辭職？我為這份工作付出了很多努力！為什麽要半途而廢？其間遇到過很多麻煩，但無論去哪裏工作都會遇到麻煩。另外，我辭職了。妳會支持我嗎？說實話，我不敢。自從認識了妳大哥大嫂，感覺和妳越來越疏遠了。如果我沒有力量養活自己，那我就不能安心和妳在壹起。所以我不想辭職。我在這條路上經歷了很多艱辛，不能因為妳不喜歡就放棄。顏溶，就當我不識擡舉——不，我們已經分手了。”
“誰允許妳分手的？!"嚴蓉壹陣怒火攻心，早忘了是他提出的。她眼眶濕潤，假裝平靜的說再見，讓他想瘋了。嚴蓉非常後悔帶她去見榮蕾和顧明珠。如果我知道她會這麽想，他應該把陳郁愚蠢的離開白宮的事拉出來，以增加她的信心。
“牧野，聽我說。”嚴蓉深吸壹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些事情不是妳看到之後想當然的。我大哥和大嫂讀大學的時候在壹起。後來顧明珠飛蛾撲火，榮蕾出國六年。顧明珠生活安逸，獨自壹人長大。後來他們又見面了，直到結婚，他們經歷的變化我也說不了壹晚上。但他們最終還是在壹起了，因為他們彼此相愛。妳不能省略過程，只看到那個結果就判斷什麽是合適的。”
“對不起，我沒有讓妳安心，但同樣，妳也讓我很不安。幸福沒那麽容易，所以更可貴！”
牧野，我愛妳。妳愛我嗎？
他說“我愛妳”，牧野身後的星空，隨著壹聲細而尖的聲音，明亮地綻放。
再怎麽倔強，再怎麽淒涼，她也只是壹個普通的女孩，因為愛上壹個人而不安。現在這個男人站在她面前，在全世界的星空下，懇切、真誠、焦急地說:“小木，我愛妳”。她不敢再猶豫，未來又模糊了，她願意跟他走。
牧野點點頭，有壹兩次。她愛它，雖然很疼很擔心，但她真的很愛它。
嚴蓉的眉毛終於張開了，松了口氣，他忍不住了，低頭吻她，用她的嘴唇。
三
當時，體育館裏所有明亮的大燈都已經關掉，只剩下幾排朦朧的背景燈，明亮而朦朧。牧野突然驚呆了，就像做夢壹樣。
顏溶左手拿著打開的戒指盒，右手拉著她的指尖，擡頭看著她，輕聲說:“牧野，妳離開後的兩年裏，我戒煙了。我每天早起跑步，按時吃飯。我盡量少出去應酬，少喝酒。我努力工作以保持健康和年輕。
因為我怕妳回來的時候還是那麽壹個精力旺盛的小怪物，而我已經變成了壹個老頭。
牧野，壹個人的晚年是最無奈的，壹個人能平安老去，多幸福，我真的很難過。
請嫁給我。有妳陪著我，我願意平平安安地變成壹個老人。以後沒人會看這個老頭壹眼。我只愛妳。”他跪下來，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說著這些話。臺上空無壹人，他壹字壹句的附和。
“這輩子，妳不來我就不老，我的小妖怪，所以快來吧，我們壹起變老。妳說呢？”
“很好。”
牧野答應了。
她把臉微微垂向他，眼淚壹顆壹顆地落下來，在背景光的渲染下，像鉆石壹樣在他手裏閃閃發光。
“顏溶，”她溫柔地對他說，“我娶妳，我陪妳，我和妳壹起變老，我不看任何人，我只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