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盡頭槐花盛開。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滿樹的槐花香,讓整條街都飄香。如果下雨時妳站在槐樹下,雨也會變成甜絲絲。那些白色的花壹簇壹簇,高高地掛在枝頭,有的還開著。這幾年總看到有人用長短桿摘槐花。這幾年沒人摘了,更多的人和我壹樣待在樹下聞香味。在這個城市裏,在鋼筋林立的建築裏,依然散發著這樣壹種自然的芬芳。對於我們這些每天來去匆匆的人來說,那是上天賜予的禮物!現在坐在家裏,推開窗戶,又隱約聞到那股香味。
槐花的清香誘惑著走在路上的視線。在花與雨的糾纏中,我仿佛又進入了那段五彩繽紛的時光。
每當槐花盛開的時候,我們奔跑在白色的花海中,期待著那壹簇簇美麗的花朵。在槐花香味的誘惑下,槐花的美味讓我們幼小的心靈充滿了渴望。放學後,我總是和幾個朋友壹起爬槐樹爬花串,或者滿嘴塞壹大堆槐花,大口吞。真的是壹場盛宴,充滿了豪氣。或者將三兩朵花放入口中,慢慢品嘗,咀嚼與吞咽之間頗為優雅。或者在脖子上編壹個花環,然後很驕傲的在街上跑著玩。這時,大人也會在閑暇時用那串花回家,用開水包包子;或者放在米飯裏熬成香噴噴的槐花粥;或者和雞蛋拌在壹起,做成好吃的槐花煎蛋。我還記得聞到香味流口水,在我媽身邊轉來轉去。
還有壹個
我喜歡五月槐花是有原因的。
我從小就熟悉槐樹,熟悉長在幹枯小枝上的又薄又韌的槐葉。當我離開短葉子時,我可以用它們制作壹些小工藝品,如樹籬。熟悉槐花像豆莢花壹樣的串串,捋壹串串放在嘴裏看甜度——很有用;還有壹串串槐樹籽——好像總有油油的槐樹籽滿滿的汁,用手捏會黏糊糊的。
記憶中的槐樹是從老家大院門口開始的。是壹棵很大的槐樹,長得茂盛茂盛。盛夏的時候,它可以把大門外的壹大片硬地蓋起來,成為陰涼的地方,成為大院裏孩子們的天堂。每到開花季節,壹束束亮晶晶的槐花總會惹怒孩子們的眼睛。槐花據說配玉米粉做爛飯,我沒吃過,至今留下壹點遺憾。孩子們三五成群地站在槐樹下,把壹串串槐花含在嘴裏,品嘗著微甜的味道,嚼著坐在壹塊大石頭的斜坡上,坐在經過太陽暴曬後溫熱的光滑的石頭斜坡上,遠遠地看著或饒有興致地笑著。膽大的經常講嚇人的鬼故事,膽小的甚至驚呼。之後就在槐樹下隨便玩。男生往往喜歡打玻璃蛋,用手比劃石頭、剪刀、錘子輸贏,而女生則更喜歡跳繩、搶杏子,玩各種花樣玩得不亦樂乎。黃昏時分是最涼爽的,於是大家不分男女,壹起玩老鷹捉小雞或者躲在樹下,然後互相追逐。有時候很安靜,就是低頭看著腳下河裏的大溝,或者看著大溝對面來來往往的行人,熟悉的或者陌生的,就像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因為看不清楚所以很舒服。
大院裏的孩子可以說是壹個大家庭,大家都是親戚或者裙帶關系。大院的結構也很特別,無論是土坯房還是窯洞,還是磚瓦結構的房子,都是壹棟接壹棟。它們以土墻為界,由通道連接。幾乎每個家庭都有壹個大花園,裏面種滿了桃子、杏子、李子、水果和其他樹。還種植壹些西紅柿、黃瓜、韭菜或玉米、小米等蔬菜,用高粱稈做圍欄,使之整齊、規整。和村裏大多數人壹樣,院子裏家家都有雞和豬。自然生活的十幾個人都屬於自己的家庭,有幾個是有自己家庭的兄弟,有幾個是有單獨戶口的叔叔甚至孫子,都互稱輩分。同齡的孩子不在乎這些,只要喊著對方的名字開心就好。大人們壹聽這話,就時不時地教訓他們——“別這麽叫,太沒禮貌了!”孩子經常忘記前腳答應出門,所以大人說的少,也可能是懶得多說。我記得大院上方的深色木門上寫著四個有點冷漠但更原始蒼勁的金字,但我記不清是什麽了,大概是繁榮的意思。童年時,母親在城鄉之間來回奔波,直到全家徹底搬到城市,我也習慣了城市生活,但我始終忘不了家鄉大院,大院門口那棵極其茂盛的槐樹,以及它底下的許多樂趣,即使在夢裏也是如此。我想槐花的記憶壹定是大院裏彼此深深的聯系在壹起的,尤其是兒時夥伴們簡單卻難忘的快樂遊戲。奇怪的是,從來沒有槐花的痕跡...
接下來的記憶是我上了大學。在幾乎沒有保留西化哥特式建築的校園裏,還有幾棵高大的槐樹,枝葉茂密,搭配在壹起,像極了異國情調的花園和庭院,很有特色。花期,圖書館大樓前的校園裏彌漫著花香。當妳路過的時候,香味直沖妳的懷裏,似乎連妳手裏的書都有了壹點香味。只是來來去去,在去後面教室的路上。我經常在院子裏槐樹下靠著墻的黑板周圍徘徊,不是為了看那些不時變換的文字,更多的是因為我不好意思壹個人呆在院子裏,欣賞這個充滿槐花香味的世界,而是看墻報當封面。這時我偶爾會想起那棵槐樹和我年輕時的夥伴,還有壹些因槐樹而生的懷念之情。
畢業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關註槐花的花期。我只知道城市裏有很多有槐樹的街道。每次路過都聞到槐花沁人心脾的清香,滿滿的陶醉,連騎車的速度都要慢下來。來去匆匆,不註意白花花的槐花,香的味道已經成了習慣。似乎有了香味,就有了滿足感,於是就有了期待,就有了生活的溫馨景象。
近年來,熱愛詩歌的情緒十分強烈。自然習慣了關註生活,關註身邊的花草。似乎詩歌更貼近自然,詩歌離不開生活。所以有很多關於花和柳的詩,被詩社和網絡上的壹些詩人戲稱為花的愛好者。有陌生人讀詩後留下詩句為證:“多名花開,枝繁葉茂。”庭前芬芳濃郁,種下第壹首心詩!”他回答,“第壹次,有仙花,香管陽臺。如果唱歌要繞著橫梁走,那就經不起董軍的雨了。“名花留芳於其作,詩中少不了‘四君子’,記憶中卻不曾寫過槐花。不知道是我的情緒太復雜寫不出來,還是我覺得我沒嘗過簡單卻不平凡的槐花的真正滋味。於是每年都在槐花飄香中錯失良機,沒有落筆。因為心裏這個遺憾,壹直想彌補,所以特別留意槐花盛開的季節。
過了四月,丁香花盛開的時候,五月應該就是槐花了。奇怪而不幸的是,在旅行的匆忙中,還沒來得及找到槐花,就被突如其來的汶川地震震驚了,沈浸在悲憫之中。晚上有空的時候我的註意力總是在電視屏幕上,直到現在還是這樣。或許是因為災難年的悲涼心情,昨天壹場突如其來的冰雹也讓人生有了些許悲涼。只是偶然在文中看到槐花二字,才恍然大悟,錯過了槐花漫溢的季節,錯過了對遺憾的補償。問了身邊的家人,問了個別同事,他們都說沒有感受到槐樹開花的感覺。唉.....是紊亂的生活錯過了槐花,還是槐花辜負了熱心人的等待?很難說。錯過就是錯過,希望明年不會再錯過!在這裏,我再次希望。
苦豆子,五月苦豆子的芬芳...
五月,槐花滿大街香,沈甸甸地掛在新綠的枝頭,白得耀眼的雅致,淡紫色的薄霧,淡淡的月光。站在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壹簇簇槐花美麗地掛在樹梢上,像風鈴壹樣,搖著我的童年在路上,遠處的腳步聲似乎還開滿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