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中益氣湯由李東垣首創,為後世醫家所推崇。明代醫家張景嶽評價說:“補中益氣湯是李東垣的獨特方法。”如今,善用補中益氣湯的醫生少了,初入臨床的醫生在使用補中益氣湯時,往往會覺得“失敗多於成功”。為什麽?重新認識補中益氣湯,重新審視李東垣的補中益氣湯,可能對臨床有所裨益。
辨證分型:脾胃內傷的治療,始於量輕,效小。讀了《內傷辨惑論》和《脾胃論》可以看出,補中益氣湯治療脾胃內傷為“初證”,其臨床表現可與外感風寒證相似。其病因“飲食不當,受寒受溫不適”,“生氣焦慮,過度勞累”。病機為“脾胃氣虛,則下流於腎、肝,陰火可占其土位。”治療原則是《內經》所說的“功者溫,患者溫”,具體治療方法是“只有用溫藥補之,陽氣方升,火寒方治。”處方中黃芪肯定用得最多,但只用了五分,壹錢給那些苦役病得很重的人,三分給其他藥。換算成現代劑量,壹劑總劑量只有10g左右。給藥方法是“早飯後溫服”。
黃芪、炙甘草與升麻、柴胡配伍。
,重在“實貌”,“不要流汗,損其元氣”;人參、炙甘草重在“健脾和胃”;白術既用其“甜”,又用其“苦”;橘子皮“引導空氣”,
當歸酒洗“和血”。
脈象辨別:右脈數大於左脈數,中等。
李東垣在臨床上重視脈診,將“脈診”列為區分外感內傷的第壹要義,認為脈診足矣。“憑這個區分不是很明顯嗎?”《內傷外傷論》之所以再次列舉癥狀,是因為“但我怕山野沒有醫生,我為什麽要等診斷呢?所以,我就把病證復述壹遍,以資區分。”
李東垣在《脈象辨析》中提到“右寸口的脈象是人面部的兩倍,傷口的脈象是少陰的兩倍,太陰的三倍,是內傷飲食的脈象。”“如果妳吃得不好,妳就是過度勞累了.....口脈銳數澀”等。這裏對脈象的描述雖然看似雜亂,但有壹個明顯的特點,就是右脈大於左脈,或者脾脈大於其他部位的脈象,看到脈象就可以“數慢”。這對補中益氣湯的使用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另外,李東垣從反面論述了有些脈象不宜用補中益氣湯。在《藥物四時加減》中,腹痛治療中提到,脈弦不通,宜用小建中湯;脈沈細不可,宜用理中湯;慢脈沖不可用,但應使用魏萍粉。從脈象中鑒別方證,簡單實用。
從李東垣的著作中可以看出,補中益氣湯適應癥廣泛,內傷外感皆可治。處方藥的加減(主要是加藥)極其靈活,補藥、瀉藥、感冒藥、熱藥都可以加,不分格局。但在各種變化中有壹個不變的根,那就是適應癥只能是“內傷”(外感病也是建立在內傷基礎上的外感病),病脈主要出現在右關,疾病的主要病位是脾胃。
加減法:不理解原意很容易壞。
張魔方是“不是為治病而設計的,是教人的方法多於證明魔方,很容易被人熟悉”。作為張的弟子,深受其影響。所有的方子都是“從右”的,即強調教人立方形的方法,而不是教別人所謂的有效方子和經驗證的方子。補中益氣湯後有壹系列加減方法和大規模的“四時藥物加減法”,說明該方不能貫徹和靈活運用。
方子上說補中益氣湯的證候應該是口中中性,不喜飲酒,也就是說口幹咽燥慎用,不用補中益氣湯。但李東垣的第壹次加減法,其實是“口幹舌燥”。氣虛要溫補,實火要苦瀉,虛火要清補,而李東垣的第二次加減竟然是補中益氣湯加黃柏瀉苦寒之火,加生地清火韓幹。
。反思其治法,補中益氣湯原方只含“補中升陽”之品,而缺少“瀉火”之藥。似乎加了黃柏和生地就成了壹個完整的治療脾胃內傷的補中益氣湯。
後世醫家運用補中益氣湯加減配伍,靈活性遠不及李東垣。代表加減有補中益氣湯加茯苓半夏,補中益氣湯加六味地黃丸。讀薛醫案和《壽世保元》隨處可見。
脾胃虛寒,痰濕易郁,宜加茯苓、半夏;補中益氣湯治“氣虛脾胃”,六味地黃丸治“腎水真陰虛弱”,“兩方皆益,為王道和之劑”,組合起來似乎極為巧妙。但從李東垣的“立方形起源”來看,茯苓、半夏多於定,六味地黃丸落入下焦,不利於“升其陽”。可見,如果不理解董源的本意,很容易隨意加減。
誤用很容易導致壞事,所以後來醫生提到補中益氣湯的禁忌癥。比如張景嶽說:“袁琪之極不足者,不可泄;陰陽竭者,不能升。”柯欽說:“不適合腎,不適合陰虛者升,不適合陽虛者升。”這些論述對後學者的臨床實踐極為有用。然而,從李東垣的“立方參照物”的角度來看,這只是壹種低級的、形式上的理解。
其實腎虛在脾胃內傷證中是可以用補中益氣湯來治療的,但服藥時要考慮盛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