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今墨是民國時期至中華人民***和國建國初期享譽全國的四位著名中醫臨床學家之壹,在中醫與西醫的關系方面,具有十分開明的態度和寬闊的胸懷,主張中西醫團結合作,促進中西醫學交流,***同為人民健康服務。
積極探索中西醫理論的結合1840年鴉片戰爭以後,近代西方醫學進入中國。與明末清初西方醫學傳入中國及當時的中西醫學的交流不同,已經走上實驗醫學的西方近代醫學,作為壹門科學技術,對中國醫藥學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醫學界對中醫藥學的發展前途、中醫藥學與近代醫學的關系有不同的主張與見解。他主張要進壹步發展中醫藥事業,同時要與近代醫學的學者團結合作,為人民解除病痛。其中施今墨和肖龍友先生提出了中西醫學理論結合的問題,並作了積極的探索。
施今墨先生認為,西醫學並非壹無是處,而許多西醫的儀器設備還有助於診斷明確,所以並不排斥西醫。但他認為,西醫在治療方法上不如中醫多樣有效,故始終堅持中醫的辨證論治。他療效卓著,名聲大噪。他說:“治疑難大癥,必須集中優勢兵力,壹鼓作氣,始能奏效,因循應付,非醫德也。”
施今墨遣方用藥自成壹格,其處方配伍精當,藥品繁多,前後搭配無不相合,博得了“雍容華貴”的美譽。他擅用大方,藥品的搭配極有法度,與壹般醫生之隨意堆砌藥物,斷不可同日而語。中醫遣方用藥,每藥的使用,都必須與其他藥物相互為用,七情和合。因此,藥味越多,就越容易出現不和、不當的搭配,影響全方的整體性和治療效果。然而施老用藥,常見二、三十味之多,但即使藥味再多,也配合得體,法度嚴謹,毫無繁瑣冗贅之感,反倒彰顯其華貴大方,非常人能及之氣度,其處方之華美常令中醫藥界的行家矢口贊嘆。他還十分善於將《傷寒》、《金匱》的方劑參合應用,可以說對於經方的使用已然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這也是他學識淵博、辨證翔實的見證。
施老十分擅用“對藥”,所謂對藥,就是在二、三味藥組合使用時,有些藥物搭配起來使用,可以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功效。他創制了許多對藥的使用方法,對於中藥的藥性藥理極有研究。大量對藥的使用,更加突顯了其方的華貴之氣,是醫學殿堂中難得壹見的藝術珍品。他不僅善用大方,其使用單方、小方也得心應手,效如桴鼓。他在治學方面極為嚴謹,認為:“不可執壹藥以論方,不可執壹方以論病,不可循壹家之好而有失,不可肆壹派之專以致誤。”另外,施今墨在處方上的風格,後人十分難以模仿,“其有厭學而圖其便者,略習其大方以求相似,鮮有成功者。”因其方大而不亂,繁而不雜,因此,沒有足夠的理論儲備和深厚的醫學功底,徒然模仿他的處方風格,必不得其要領,漏洞百出,不僅令人恥笑,療效上亦無建樹,絕難成功。
在學術上,他也有獨到的見解,他認為氣血為人身的物質基礎,實屬重要,因此,提出了“以陰陽為總綱,表、裏、虛、實、寒、熱、氣、血為八綱”的理論,這是對八綱辨證法的又壹發展。在治療外感溫熱病上,他提出凡內有蘊熱,便易招致外邪,表證不可只知發汗,還應註意“清裏熱”,在“解”與“清”二字上仔細推敲,創立了“七解三清”、“五解五清”、“三解七清”等法,使用得當,便效果極佳。
1932年,他創辦華北國醫學院,課程設置以中醫為主,兼設西醫基礎課程,如解剖、生理等。到解放前為止,已培養了500多名優秀中醫人才,皆為後壹輩的骨幹力量。國民黨廢止中醫案事件發生後,施老奔走於南北,聯合同道,在南京組織請願,登報呼籲,引起了民眾的呼籲,終使國民黨政府撤消此案。
施老在中醫學上取得了極高的成就,但他為人嚴謹、謙恭,授徒嚴格、認真,為中醫事業的發展和人才培養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並尊重西醫,接納新知,是近代中醫的領袖人物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