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壹個永恒的話題,也是壹個無解的話題。從醫學角度來說,應該是生命體征消失,脈搏和腦電波為零。這是對死亡瞬間的描述。從宗教的角度來說,妳要麽上天堂,要麽墮入輪回。這是在推測死後的世界。在這個問題上,康師傅很坦誠:不知道生,就不會知道死。其實就是壹句話:不知道。
死亡的瞬間太短暫,死後的世界與生者關系不大。與死前的生活相比,這些並不那麽重要。我出生的時候並不知道死亡的感覺,但是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下會是什麽樣子?
有的人會頹廢,有的人會掙紮,有的人會微笑面對。胰腺的故事就是這樣壹個故事。
對於快死的人來說,剩下的時間是多少?是死亡前的壹年,還是夢想和未來的濃縮?反正離開也不會沒意義。畢竟只有意識到不可避免的失去,才會明白存在的意義。主人公櫻良也是其中之壹。
她生命的最後時光充滿了光輝和意義。在別人面前活的自由自在,壹個人的時候冷靜的包紮傷口。直到那個能接受她死亡的人的到來。
?標題“君”類似於《四月是妳的謊言》中的“朋友A”。用這種代詞來表達或掩飾自己的感情,有東方人委婉纖細的感覺,也隱含著女孩子的感情。
當然,我不想在這裏牽扯到人們內部的情感問題。讓我們回到死亡的話題。
與早些年對中國90後的負面評價類似,日本也有“平成棄子屋”的說法。然而,在胰腺的故事中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壹種積極的精神面貌。
如果櫻花註定要枯萎,就讓它綻放到生命的最後壹刻。
每次提到日本和死亡,人們總會想到自殺,尤其是切腹。然後它與兩位現代作家聯系在壹起:三島由紀夫和太宰治。
兩個昭和男的自殺勢頭大相徑庭。三島是壹個狂熱的自毀者,他用死亡捍衛所謂的“古代日本的崇高精神”。對他來說,死亡是壹種宣示的工具,以顯示他堅強的決心。太宰是壹個憂郁的人,他投河自盡以逃避陰郁壓抑的現實社會。在太宰治先生幼稚的看來,死亡就像壹個只有他才能進入的秘密基地,壹個現實無法到達的避難所。極端運動和極端寂靜之間也有壹些相似之處。
首先,兩人的死都帶有時代的烙印。三島先生的死無疑是軍國主義和武士道結合的產物。而自殺經驗更豐富的太宰治先生,自殺原因更為復雜,有時會讓人覺得他太幼稚,簡直是胡說八道,但最終的成功卻離不開戰後的抑郁癥。
其次,兩個人都不能只為自己而活。比起《胰臟的故事》裏的櫻良,“昭和男”更“集體主義”。這未必是好事。即使拋棄我們原來的立場,站在日本人的立場上,我們也可以認為三島先生的死是對亡國的勸誡,雖然他的智商有點不足。而太宰治先生因為無法融入社會,抑郁得差點死掉,所以真的可以說是被當時的集體從眾社會深深毒害了。
從積極的壹面來說,為了社會,個體生命少得可憐,隨時可以犧牲;消極的壹面,與社會的龐然大物相比,個體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否則就會死亡。這大概是現代很多人對自己人生的看法。
相比之下,小櫻的人生觀更註重自己的個性。對她來說,在生命的最後壹刻,她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也不想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是享受,讓自己快樂。這樣曠達的態度,對於上壹代嚴謹、集體主義的人來說,可能很難接受。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生觀也是“平棄房”的來源之壹。不要為妳的家庭、公司或社會做貢獻。難怪人們稱之為“廢屋”。
但是,這種生活方式是否更能體現壹個人的自由呢?我不準備作為社會的壹部分被犧牲或拋棄,而是作為社會的主體快樂地生活。這樣的態度在面對死亡時更有勇氣和力量。小櫻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