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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錫純使用生麥芽的體會

張錫純使用生麥芽的體會

劉蕓1,2,唐逸1,2 *

麥芽最初被稱為“麥麩”。梁代陶弘景《名醫錄》中有“麥糠”的記載:“麥蘗附於大麥,而無大麥,使之好。”麥芽最早見於《本草綱目》。麥芽味甘,性平,屬脾經、胃經。具有行氣消食、健脾開胃、退乳消脹的功效。麥芽是現代中醫常用的治療消化不良、胃脘痛、脾虛厭食、乳汁郁積、乳房脹痛等疾病的藥物[1]。根據麥芽加工方法的不同,可分為生麥芽、炒麥芽和焦麥芽,其中以炒麥芽最為常用。張錫純在醫學熱情中喜歡用生麥芽,經常用它做疏肝解郁的藥。本文總結了張錫純運用生麥芽的經驗,以期為該藥的臨床應用提供參考。

1張錫純對生麥芽功效的認識

張錫純在《西醫學熱心錄》中說:“其(麥芽)性好消化,亦可促進排便。雖是脾胃之藥,但對疏肝理氣有好處。”歷代本草著作中都有麥芽能“消食、健脾、運胃”的記載。張錫純認為生麥芽和炒麥芽都有助於消化,但“如果和活人煮的汁壹起喝,消化作用會越大”。《西醫學熱情》中有記載“生麥芽在石(石膏)上,石在其根平處略凹”,充分說明生麥芽“性本善”。魏青等[2]

發現麥芽的三種炮制品都能增強小腸推進能力和胃排空功能,但生麥芽的這兩種作用強於炒麥芽和焦麥芽。生麥芽除了“好消化”,還有疏肝的作用。清代陳修園在神農《本草經》卷四中說:“麥春生於夏,尤木火,郁腫之時,用之最好。人們只知道在消谷,卻不知道在疏肝。還是叫實力。”清代趙在《尋本草》中說:“凡麥、谷、豆發芽之處,皆有升發之氣,達肝主脾,故能消散。抑郁癥引起腫脹和隔膜的地方,(麥芽)用得極好,人們知道它緩解山谷但不緩解肝臟。”張錫純認為“麥芽為谷芽,與肝相合,可入肝經達肝氣”。

在《醫學熱情》中,張錫純寫到生麥芽的功效是“疏肝”,偶爾也“疏肝”。“舒”的本義是伸展、展開;“疏”的本義是打開,疏通堵塞,使之通暢。“疏肝”是指放松肝氣,著眼於肝臟的生理改善;“疏肝”強調的是疏通肝臟病理郁滯。張錫純註重炮制方法對中藥功效的影響,強調只有生麥芽才有疏肝(或疏肝)的功效,炒麥芽、焦麥芽沒有這種功效。張錫純在《醫熱西遊錄》中說:“人的生命力根植於腎,萌發於肝,培植於脾,貯藏於胸中作為調和全身的大氣”。他認為,肝主腎氣的釋放,所以生麥芽有促生的作用。但在西方的醫熱記錄中,並沒有使用生麥芽的醫籍。僅在清代知望安撰寫的《可讀本草》中,就有“生兒欲去,以蜜(麥芽)煎二兩”的記載。張錫純認為生麥芽有利尿通便的作用。腎主二便,肝能補腎氣,肝主排泄,所以二便與肝有關。生麥芽還能破血化瘀。生麥芽之所以有破血化瘀的功效,與其行氣能力和“好消化”有關。《西醫學熱心錄》說:“百粒之芽皆木,故可疏,但入氣血有別...麥、粟、黍之芽,亦為陽,故可疏通”;“其(生麥芽)根含稀鹽酸,亦善化瘀”。在《醫熱情》記載的血瘀氣短醫案中,張錫純以生麥芽煎劑服三七,治療肝絡瘀阻證,取生麥芽“善疏肝理氣,化瘀通絡”之功。生麥芽有回奶的作用。張錫純認為,生麥芽之所以有回奶的功效,主要是因為它“善消破血”。牛奶是血轉化的,血是食物轉化的。生麥芽的“消化性”和破血性可以使牛奶被動生成,所以可以回歸牛奶。西方《醫熱錄》中有“炒二兩麥芽復乳”的醫案。現代醫學研究了麥芽回奶的機理,發現麥芽中含有多種生物堿,是其回奶的關鍵[3];麥芽中的生物堿可作用於大鼠垂體泌乳素細胞,調節下丘腦多巴胺D 2受體,從而進壹步促進乳汁分泌[4]。麥芽還有利膽退黃的作用。張錫純在《西醫學經驗》中說:“麥苗之性,能疏通肝膽,清利肝膽之熱,消除膽管炎癥,導膽汁至小腸”;“如果遇到黃疸,壹定要加生麥芽入藥,也挺有效的。”綜上所述,張錫純認為麥芽(尤其是生麥芽)的功效主要是促進消化和疏肝。

2生麥芽用於疏肝。

生麥芽有疏肝的功效。張錫純常用生麥芽治療肝氣郁結所致的胸悶氣短、脅痛、胃痛、便秘、咳喘、神誌不清、中風樣癥狀。

2.1張處方生麥芽

1)調氣楊慎湯。調氣楊慎湯來源於治療精神錯亂的方劑,由龍眼肉、柏子仁、龍骨、牡蠣、遠誌、生地、天冬、甘松、麥芽、石菖蒲、甘草、朱砂組成。本方主要用於治療思慮過度、心血不足、肝火亢盛引起的知覺混亂。方中用生麥芽疏肝,既防止龍骨、牡蠣抑制興奮肝氣的反應,又能疏肝理氣,使肝氣上升。

2)鎮肝熄風湯。鎮肝熄風湯出自《醫中治內外風方》,由牛膝、生赭石、生龍骨、生牡蠣、生龜板、生白芍、玄參、天冬、川楝子、生麥芽、茵陳、甘草組成。張錫純當初立這個方子的時候,還沒有生麥芽、艾草、川楝子。原方主要用於平肝養陰,但因藥性較強,刺激了肝木的反動力,導致不良反應較多。張錫純認為“肝為將軍之官,性最旺盛。如果是強迫的,總會激發其反動力量”。所以它在原方中加入了川楝子以降低肝木的反動力,又加入了生麥芽和茵陳以疏肝木(茵陳也能瀉肝熱)。

3)健脾疏肝湯。配脾疏肝湯來源於治療氣滯血瘀所致肢體疼痛的方劑,由榆樹(即白樹)、黃芪、陳皮、川農樸、桂枝、柴胡、麥芽、赤芍、生姜組成。本方主要用於治療肝氣郁結、木郁氣短所致的胸悶氣短。本方以生麥芽疏肝理氣,桂枝柴胡健脾疏肝,陳皮厚樸降胃氣,以解決木魚克土的問題。

以上三個方面中,生麥芽雖非君藥,但重在疏肝理氣,可防抑肝氣之弊。由此可見,張錫純的用藥準確得當,處方完善,既能解除病理狀態,又能恢復生理機制。還有單用生麥芽治療氣虛婦女胃脘痛氣滯的醫案。這份醫案中記載,患者服用生麥芽壹兩次後“突然感到呼吸順暢”,故知生麥芽疏肝而不傷身。張錫純認為“萬物萌發時都是嫩脆的”,而肝臟是“生命力萌發的臟部”,所以用藥要溫和。

2.2疏肝的對癥下藥

2.2.1張錫純,升降配藥對,認為“肝體由左而右升”,“肝體在右,其用氣化實先於左”。張錫純常用生雞內金合生麥芽或赭石合生麥芽降胃養肝,治脅痛、胃脘痛、胸悶、咳喘。生雞內金能消食健胃,生麥芽配伍能加強胃的運化功能,使氣機上下有序,達到消食疏肝的目的。赭石是壹種石藥,可以減胃。此藥阻礙肝氣上升,與生麥芽同用,可疏肝升肝氣。兩藥配伍,既能止咳平喘,化痰生津,又能減少氣機上沖,不抑制肝氣上升。張錫純常用赭石合生麥芽治療肝郁胃逆引起的大便幹結。

2.2.2張錫純配氣藥用柴胡調肝時,

必須配生麥芽,用柴胡調肝氣,用生麥芽疏肝理氣。《中西醫誌》中記載,柴胡與生麥芽合用治療肝經火郁所致的便秘,可取得較好的療效。此外,《醫熱情錄》中還有生麥芽合茵陳治胃氣衰的醫案。對於氣逆之病,應避免使用促進發展的藥物。而麥芽、艾草可以舒肝促進沿肝木發展,肝木可以正常緩解排泄。再加上用藥物減胃,肝能增胃,氣逆之證就自行解決了。醫案中亦有生麥芽混白茅根利尿、肝郁木郁,或生麥芽、川楝子、茵陳疏肝瀉肝。

2.3生麥芽與其他疏肝藥物的區別

張錫純不僅用生麥芽、柴胡、艾草疏肝理氣,還用桂枝疏肝。《西醫熱情錄》說:“其(桂枝)中秋開花,因廣西之性本富金,味辛屬金,抑肝木之旺,故好。肉桂的枝幹形似鹿角(樹分鹿角和蟹爪兩種),且筆直無彎曲,善於管理肝木的凹陷使之達到。”張錫純認為,桂枝不僅有平肝逆氣的功效,還能疏肝解郁、助楊琪、健脾和胃,是壹味達上下的良藥。柴胡和生麥芽都是舒肝藥。張錫純認為柴胡調肝之功在於升,因其升運能力強,能增強胃氣,這是其缺點。但是,“遇到脾胃,就會滑大便,拉肚子...柴胡也是良藥。”生麥芽可以通過升肝氣,恢復疏肝理氣的功能來調理肝臟。柴胡DC。具有很強的促進肝氣的力量,而生麥芽能通過疏通和疏通來促進肝氣,比柴胡DC更軟和溫和。張錫春認為,茵陳的功效與柴胡相似,但較其柔和,在疏肝的同時能清肝熱;生麥芽性平,可與厚樸、陳皮、生姜同用,以解脾胃之郁,散脾胃之寒。生麥芽與茵陳合用,可誘導氣火消散。

生麥芽在現代中藥中的應用

在《醫熱情下西洋記》中,張錫純用的是生麥芽,從2元(當時1約3.73克)到1兩(當時1兩約37.3克)不等,大部分醫案中的生麥芽用量為3元[5]。國醫大師郭誠傑教授運用生麥芽治療肝郁患者。輕度肝郁者生麥芽用量為10±30g,重度肝郁者為30±60g,利膽黃疸者為2050g。在曾銳的教學中,經常用生麥芽30 g與生山楂合用治療精液不液化。二者合用,可酸甘陰,有生發、散結、清化之功,可促進精液液化[7]。

徐蓮教授認為使用15 g以下的生麥芽可以促進泌乳,健脾養胃,疏肝理氣,而使用100 g以上的生麥芽可以恢復泌乳,但不適合哺乳期婦女大量服用生麥芽[8]。毛教授在治療胃脘痛時註重五行,常用生麥芽、川楝子、柴胡、等藥物疏肝解郁[9]。戚國鋒等【10】研究表明,麥芽中含有B族維生素、生物堿等成分,能調節植物神經的功能,因此能起到疏肝的作用。

4摘要

張錫純作為麥芽之藥,並不局限於其行氣消食、健脾開胃的作用,而是註重炮制方法對其功效的影響。他經常用生麥芽作為安撫藥物,治療肝郁引起的各種疾病。張錫純的生麥芽用藥經驗和方法,拓展了用藥思路,為臨床治療肝郁證提供了寶貴的臨床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