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蘿蔔須在路上碰到壹只鼴鼠,那樣子黑得像個通煙囪的。他拿來玩了半天,隨後他想弄死它。他把它拋向空中好多次,巧妙地拋擲上去,但願它掉在壹塊石頭上。
起初,進行得很好,很順利。
鼴鼠的腳全折斷了,腦袋開了花,背脊也碎了,它的生命似乎並不堅強。
後來,胡蘿蔔須發現它還沒有死,這真嚇得他目怔口呆。他把它拋過屋頂,拋上天空,隨便怎麽拋鼴鼠還是不死。
“該死!它不死。”他說。
果然,在那塊濺著鮮血的石頭上,鼴鼠給砸得稀爛。它那滿是油脂的肚子像壹塊凍子似的顫動著;從這陣顫動中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幻象。
“該死!”胡蘿蔔須狂熱的叫起來,“它還不死!”
他把它撿起,辱罵著,於是又改變了方法。
滿臉通紅,眼睛裏含著淚水,他在鼴鼠身上唾了幾口,再提起來,用盡平生氣力扔到石頭上。
可是那難看得肚子還是不住的顫動。
胡蘿蔔須越是像發了瘋似的拍打,鼴鼠越不像死的樣子。
也許有些親看到這兒會覺得他心理扭曲之類的.......
仔細想想我們又何嘗不是那個胡蘿蔔須呢......也許我們平時看著很乖很懂事,壹些成年人看著無害老實,亦或是從壹開始就看著很壞的,我們都有扭曲,可憎,骯臟的壹面,會做壹些或許比胡蘿蔔須更殘忍的事以不滿憤懣..........
看完這本書,感悟很深。
我不懂,胡蘿蔔須究竟有什麽錯,為什麽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兄弟都不喜歡他?!僅僅是因為他紅紅的頭發和滿面的雀斑麽?!為什麽他只有用壹些偏激,常人無法理解甚至厭惡的行為來吸引別人的目光?
我們又何嘗不是呢.........我們常常不知道因為什麽就被人討厭,明明我們什麽都沒有做,明明我們努力成為他們希望的模樣了啊?!就像我明明比我的哥哥姐姐都要優秀壹些,可僅僅因為我是女生,而且是孫輩唯壹的女生,就必須接受爺爺奶奶的厭惡麽?.........
文中有這樣壹段話:
胡蘿蔔須的臉壹點也不討人喜歡。
胡蘿蔔須的鼻子像鼴鼠掘起的土堆。
胡蘿蔔須的耳朵裏,不管人家怎麽掏,經常總有著壹些面包皮。
胡蘿蔔須可以把雪放在舌頭上融化,吃下去。
胡蘿蔔須的腳步沈重,走相難看,像個駝子。
胡蘿蔔須的脖子上總是有壹層藍黝黝的老垢,好像戴了個項圈。
末了,胡蘿蔔須口味古怪,他還聞不出麝香來。
難道僅僅因為這些就被討厭被孤立被厭棄麽。。。。。。。
還有這些都不自主的使我哭了出來...
有時姐姐埃內斯蒂娜和大哥費利克斯玩厭了,便自願把他們的玩具借給胡蘿蔔須玩。於是他分享了他們的壹小份幸福,適度地構成他自己的壹份。
因為害怕他們向他討還玩具,他從來不敢表現出過分高興的樣子。
如果壹個陌生人翻看勒皮克家的照相冊,他免不得要吃驚,他看到姐姐埃內斯蒂娜和大哥費利克斯各式各樣,穿著漂亮服裝,或是日常衣著,或站或坐、或笑或顰,在富麗堂皇的背景前面拍攝的照片。
“胡蘿蔔須的呢?”
“我本來有他挺小時候拍的幾張照片的,”勒皮克太太說,“因為他照得那麽可愛,都讓別人搶去了,我連壹張也沒留下。”
事實上是根本從來就沒有人給胡蘿蔔須照過相。
胡蘿蔔須確實想在壹個盛滿著清水的桶裏自殺,他勇敢地把鼻子和嘴都浸在水裏,可就在這當口,有個教士走過,把水桶帶翻了潑了壹腳的水,還救了胡蘿蔔須的命。
姐姐埃內斯蒂娜快結婚了,勒皮克太太允許她在胡蘿蔔須的監視下跟未婚夫去散步。
“在前面走吧,”她說,“妳跳跳蹦蹦地玩好了!”
胡蘿蔔須在他倆前面走。他拼命地跳啊蹦啊,如果他偶爾放慢腳步時,他便聽見壹陣嘖嘖接吻的聲音。
他咳嗽了壹聲。
這事真讓他激動,在走到村裏的十字架前面時,他突然把帽子往地下壹扔,用腳踩了踩,叫道:
“難道說就永遠沒有壹個人愛我嗎!”
剛好,就在這時候,勒皮克太太從墻後面伸出頭來,嘴角浮現出壹種可怕的微笑。
於是,胡蘿蔔須慌慌張張,趕緊添上壹句:
“除了媽媽。”
我從心底感到壹陣悲涼。。“他可以逃開嗎進退在哪兒他從未有過家……就像,這個世界總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讓人清醒,阻止人逃脫……就像,從法國經典黑色童話故事走出的主人公,快樂的選擇了殘酷”
他是快樂的選擇了殘酷麽,可是我為什麽感受不到任何快樂呢?只感到壹種心涼和悲傷.........
是否只有當我們學會了快樂的選擇殘酷,學會笑對壹切社會,生活所給我們的,我們才能真正的長大?
嵩哥這是想告訴我們什麽呢....嵩哥也染成了紅色頭發,又是想告訴我們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