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壹年後的壹個早晨,伊藤在他位於神川區的家中接待了壹位訪客。這是他的朋友陳認識的壹個藝妓發來的信息。
女孩害羞的說:“先生,請原諒我。我的女主人派我來親自把這件衣服交給妳,請妳賞光在袖子上畫個圖案。”
她遞給他壹封信和那名女子的禮服,禮服用壹張紙包著,上面有演員巖井登雀的肖像。在那封信裏,藝妓告訴清姬,送信的少女是她新收養的女兒,她很快就要在京城的酒幕裏出道做藝妓了。她懇求他盡可能地幫助啟發這個女孩進入這個行業。
青姑仔細看著女孩。她雖然只有十六七歲,但外表卻出奇的成熟。在她眼裏,所有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俊男美女的夢想都在這裏得到了體現,這座城市是整個國家邪惡的搖籃。然後,伊藤的眼睛壹直向下看,看見她那雙精致的腳穿著鑲著皮帶的木展在街上走著。
"妳是去年六月坐著轎子離開平瀨餐廳的那個人嗎?"
“是的,先生,就是我,”她說,對他奇怪的問題笑了。“那時候我父親還健在,他有時會帶我去扁水獺館。”
“我已經等了妳五年了,”清姬說。“現在我才第壹次見到妳,但我已經從妳的腳上認識妳了...我有東西給妳看。請到內室來,不要害怕。”
他壹邊說,壹邊壹把抓住那個不知道怎麽辦的女孩。帶她去樓上的壹個房間,那裏有壹條大河。他拿出兩張大卷軸,在她面前展開其中壹張。
這是中國古代殘暴皇帝紂王的著名公主和嫂子的畫像。她無力地靠在欄桿上,下壹幅她金銀制成的長袍自由地掛在通往花園的石階上。她嬌小的頭看起來幾乎太嫩了,無法支撐她頭上滿是珊瑚和玉石的皇冠的重量。她右手拿著壹個杯子,身體微微前傾,正帶著慵懶的表情看著下面花園裏壹個即將被斬首的犯人。他的手和腳被綁在壹根柱子上,他站在那裏等待最後的時刻,他閉著眼睛,低著頭。這是那種意識趨於低俗的畫面,但畫家巧妙地把公主的表情和註定要失敗的人的表情畫了出來,使這幅畫成為壹幅完美的作品。這個女孩久久地凝視著這幅奇怪的畫。不自覺地,她的眼睛開始發亮,嘴唇顫抖,以至於她的臉和中國公主的臉很像。
“妳的精神在那幅畫中得到了體現,”伊藤開心地看著她說。
“妳為什麽給我看這麽恐怖的照片?”女孩摸著她蒼白的額頭問道。
"這裏描繪的女人就是妳,妳的血管裏流淌著她的血液."
伊藤開始了另壹幅題為“受害者”的繪畫。在畫的中間,壹個女人靠在壹棵櫻桃樹上,看著躺在她腳邊的壹群男人的屍體。在她蒼白的臉上,她可以感到充滿自豪和滿足。在這堆屍體中,壹群小鳥在蹦蹦跳跳,快樂地歌唱。很難說這幅畫代表的是戰場還是春天美麗的花園。
“這幅畫象征著妳的未來,”伊藤指著畫中美女的臉說。她與來訪的女孩驚人地相似。“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就是為妳而死的人。”
“啊!我求求妳!”她喊道,“快把那張照片收起來。”就像她想要逃離那可怕的幻想,擰松背對車架,倒在草席上。她躺在那裏,嘴唇顫抖,全身發抖。“先生,我會向妳坦白的...妳猜對了。我確實有那個女人的性格。可憐可憐我,把畫收起來。”
“不要像懦夫壹樣說話!相反,妳應該更仔細地研究這幅畫,很快妳就不會害怕它了。”
女孩擡不起頭,壹直用和服的袖子遮住臉。她倒在地上,壹遍又壹遍地說:“先生,讓我回家吧。我害怕和妳在壹起。”"
“妳必須呆壹會兒,”伊藤專橫地說。“只有我有權利讓妳成為絕世美人。”
伊藤從架子上的瓶子和紋身針中挑出壹小瓶強力麻醉劑。陽光燦爛地照在河面上,河水反射著陽光,在鐵鍬上投下金色波浪的圖案,照在熟睡的少女臉上。伊藤把兒子拉過來,坐在她旁邊。現在他第壹次可以充分體會到她的異樣美麗,他認為自己可以多年坐在那裏,凝視她完美而靜止的臉龐。
但是不久,完成自己作品的強烈願望征服了他。伊藤從架子上拿出紋身工具。脫下女孩的衣服,用筆尖在她背上小心翼翼地畫著,然後用左手的拇指、無名指和最後壹個手指稱著筆,用右手拿起針。順著畫的線條挑刺,清姬現在瘋狂地愛上了這個少女的純凈肌膚,仿佛紋身師的心思已經註入了構圖。每壹滴朱砂都註入了女孩的體內,就像他自己的壹滴血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