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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連厚樸》

人的壹生是善與惡的較量,是苦難與善良的博弈。人與人之間如此,自己也是如此。讀葉廣芩的《黃連厚樸》加深了我對這方面的理解。

1.胖頭是葉廣芩小說《黃連厚樸》中的配角。他是壹個肥胖的總統。雖然他在文章中是配角,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他滿腦子都是肥腸,像個不想說的凡人壹樣張狂。即使請了德高望重的中醫龔來看病,也無人問津。他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根本不把老人當回事。

誰想,老人把脈,語出驚人,叫他回去準備喪事,連時間都看透了,七天後夜裏淩晨壹點就死了。

掛著嗎?沒有人會相信壹個聲音很大,只覺得心慌氣短的人會在七天後死去。但是老人很肯定。胖頭斷然拒絕相信,並試圖詆毀他,但他很生氣。他和老人打賭七天後他不會死,並邀請他出去吃飯。老人不溫不火,不開藥,出診不收費。他知道自己不能來,也沒有收取死者的費用。

三天後,過著奢侈生活的我,吃了喝了脂肪酒精中毒,尿都吐不出來了。我臉色發青,不省人事。匆匆忙忙,我讓余去出診。不相信中醫的人和請中醫的人就是這麽矛盾。余開了葛花、砂仁等幾種藥,胖頭喝了馬上就好了。

回到家,余給老人講了那次黑頭醉酒的事。他問開了哪些藥,余告訴他要加黃連和厚樸。余被迷惑住了。他說酒是君子,酒是小人。君子可以用氣血,壯精神,治疫病;小人性熱有毒,可助火。他壹入體,肺為繼,肺為五臟所覆蓋,是壹種金躁。但酒精高興起來,肺氣也會隨之上升,產生痰瘀澀尿。用黃連降心火,用厚樸祛濕,比單純用葛花解毒湯效果更好。

七天後,任大偉領著胖頭紅著臉,帶著各種禮物去南房答謝於,拍著胸脯顯示實力。誰都看得出來,這樣的風格是給老人看的。胖子不明白他是健康還是活著是他自己的事。給別人看有什麽好處?

老太太打電話給任大偉讓肥頭去北屋,說最後給他把把脈。胖頭認為他有罪,罵他晚上詛咒他死,還得意地說,如果他撤回預言,就照常對他,院子裏的人都要請,包括貓。胖子,這是在罵老頭不如貓狗!

但是,老人很有預見性。第二天壹早,龔宅接到電話說胖頭心肌梗塞去世,讓任大偉幫忙辦喪事。人們驚訝得壹句話也說不出來,都看著老人。

老人說,如果妳連生死都搞不清楚,那對醫師來說就是浪費。那天看到這個人,就是誇誇其談,言過其實。其實他精神飽滿,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應該放下心來。脈搏是摸得到的,但是又重又滑。是腎占了心的便宜,水抑火,是大逆不道。這種病如果戒酒,心平氣和註意調養,用黃連瀉心湯、厚樸攻之或許能救。可惜這個人來的時候心裏已經死了,這讓醫生無能為力。

真是“人死心中”!他用這四個字簡潔地說出了胖頭死亡的根本原因。壹個不知天高地厚,生活極度奢侈,極度驕橫不安分的人,已經失去了人性的本來面目。既然失去了人性,那就只剩下壹張爛皮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不死?正如古語雲:“天欲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傲慢的人看似傲慢能幹,誰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其實他做了壹件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拋棄了厚樸的人間美色,所以要吃黃連的苦頭。

2.《黃連厚樸》裏還有壹個人。他雖然業務嫻熟,也出過國,但毫無謙遜之德,像暴發戶壹樣的肥頭大耳。這個人就是龔。

龔帶未婚妻回家探親,得知即將被提拔為副局長,而其前妻余壹直與保持聯系,於是惡毒地寫了壹封匿名信舉報。壹個看起來很“紳士”的高級知識分子,卻在幹著骯臟的勾當,把對方逼入尷尬的境地,玩弄別人的痛苦和不幸。最後是咎由自取,未婚妻認清了自己的真面目果斷離開,也被全家人唾棄。本來苦酒是精心釀出來害人的,到頭來卻是為自己準備的,哼!再苦也要喝。善良單純,人不為,害人害己,自食其果。只有啞巴才說不出吃黃連的苦。何必呢?

宋代的陳師道在《試武之策》中寫道:“君子以強淩弱,以其所變而服之。所以:滿虧,謙益。”

這句話的意思是:君子不是靠實力優於他人,而是有影響力在裏面,影響力就是用真心讓對方尊重。因此,自滿會帶來損失和災難;謙虛並且總是改掉自己的缺點,妳可以從中受益。

3.不擇手段的龔和自負的肥頭因為德行不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甚至災難。另壹方面,余是他們的對立面。雖然吃了很多苦,但她依然善良淳樸,謙虛謹慎。她用真誠影響別人,讓別人尊重她,最終贏得了全家人的尊重和理解。

余與龔離婚後,無房可住,老太太便在外院空出兩間南房,讓她繼續居住。都說老太太有“長輩風”。其實只有余知道,這是對她的報復,是慢慢割肉的隱痛,是無形的折磨,是說不出的尷尬。雖然如此,余對老太太壹直都是畢恭畢敬的。為了不輸老中醫的醫術,余辛辛苦苦幫老人整理了五六年的病歷。

龔領著未婚妻珍妮回家探親,老太太把珍妮安排到余的房間。壹個是前妻,壹個是未婚妻,住壹套房子,真的很尷尬。善良的余怕珍妮心裏留下陰影,再三解釋她現在在龔家工作脫不開身,等有了房子就搬出去。

壹封匿名信鬧得雞犬不寧,余馬上看出是龔幹的。這樣惡毒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爆炸,但余只是在眾人面前苦笑了壹下,默默地把信扔到了壹邊。雖然她心裏比吃黃連還苦,但她還是能大度的對待對方,在師母和龔的妹妹面前壹言不發,講和,給龔留足了面子。

真誠善良和溫柔善良是壹個人身上最閃亮的點。再普通的人,只要有這兩點,都會發光。余不僅真誠、善良、熱情、善良,而且謙虛好學,對待每壹個人都彬彬有禮、溫文爾雅。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不贏得別人的尊重和喜愛?

4.在這部小說中,寫下“雪比黃連輕,風比黃連香”對聯的中醫龔,是最有眼光的人。他說,黃連和厚樸都是中藥,就像日常生活中的大白菜和蘿蔔壹樣,都是做菜必不可少的。黃連味苦性寒,瀉心消腫,清熱明目,厚腸止瀉;厚樸味苦性溫,可消脹止瀉,化痰行氣可瀉,作用不慢。這兩種草藥相輔相成,各有所長。

好像老人說醫生用藥,那不就是做人的根本嗎?黃連是苦的,但其實可以降火;厚樸明艷浮腫,卻溫潤樸實。誰的心不苦?誰的生活沒有苦難和痛苦?但無論如何,不能忘記做人的真、善、簡單。

仔細想想老人用兩種藥做的對聯“雪輕於黃連,風來玉蘭。”雪是幹凈的東西,會凈化黃連的苦味,使之變淡。風沒有方向,是不速之客。在變化的風下,更加體現了厚樸的原味和純香。

醫學是明說的,但人是實實在在說的。這位對世界有著清醒認識的老人,不僅稱贊蓮花是壹個歷經苦難而依然心平氣和的人,還說那些“嘗了黃連的苦,依然成了厚樸的人”才是真正大寫的“人”。

“生命的開端,自然是好的。性相近,學遠。”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好的,但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後天的學習生活環境不同,有好有壞,有善有惡。我們壹生不都是在善惡不斷的較量中成長的嗎?

我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坐得住,想壹想自己,壹天反省三次自己”,時刻記得反省自己的言行。順境逆境都不會忘我,依然慈悲為懷,做壹個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