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是
1.
“我該怎麽辦？我好像喜歡他。”雖然我知道像葉子君這樣的男生總是被女生喜歡的，但是當我聽到這話從白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咯噔壹下。“和壹個好朋友愛上同壹個男生”這種老生常談的話，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頻繁上演，是致命的。
葉子君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是學生會主席，也不是學習成績優秀的冷面男生。幸運的是，他還沒有壞到犯罪的地步。他家境壹般，成績也壹般，但他理想中的183cm的身高，令人難忘的漂亮長相，在籃球場上上竄下跳的身材，常常打扮得很酷，讓他在全校女生中家喻戶曉。
壹開始我註意到他是高壹。我和他是工頭，課間休息時他總是在走廊晃來晃去。他走路很有特點，像被繩子吊著的木偶，重心在頭頂；腳跟向前彈起，那兩條細腿讓人聯想到高蹺上的長棍。發型是爆炸式的，向四面八方擴散，所以連背影都能壹眼認出來。
他不會和我的品味走得太遠，那個誇張的頭因為他的發型和他五顏六色的衣服。但是那張臉，唉，那張臉，任何壹個有好色之心的女孩都會在那張臉面前湮滅。
帥形容男生，漂亮形容女生，他又美又帥。壹副清新的樣子，眼睛眉毛都是精雕細琢，不媚俗不粗魯。只是和柔軟結合的太完美了，連女生都會嫉妒。
單憑壹張漂亮的臉蛋是阻止不了我的。戲劇性的是高二分班，我們被分到同壹個班；然後在高三的時候調整了壹下座位。他壹直徘徊在最後壹排，他成了我仰視而不俯視的同桌。
我被這個分散了註意力。不要以為我只是故作矜持，當然我會暗自慶幸，我會在夢裏笑醒，我會在負責安排座次的班主任照片前燒香拜佛，但是和喜歡的人坐得那麽近卻又不想讓對方知道，這是多麽讓人想撓墻。
但是，我們就是這麽有緣。我自然會牢牢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和他坐成壹排吃水果。每天表面平靜，內心澎湃。
2.
我們仿佛回到了我上小學的教室。房間很小，桌椅都是迷妳的。我們坐在低矮的椅子上，像兩根不合時宜地從土裏冒出來的竹筍，很鶴立雞群，又有些滑稽。
陽光在空中緩緩伸展，周圍似乎有壹層淡淡的薄霧，緩緩流動，就像時間壹樣。我想象自己沈浸在壹罐氣體牛奶中。如果我們再吃點麥片就更好了。
這個時候妳還是我的同桌。我們輕聲聊天，都很隨意。妳說話的時候壹直對我微笑。
我們當時到底談了什麽？有說不完的話，還有妳褪不掉的笑容。通常我甚至看著妳都會感到緊張，但現在我可以毫不拘謹地和妳說話。
真想永遠永遠坐在這裏陪妳，聽妳在我耳邊輕輕吐出那些幹凈的音節。就連最簡單的文字也變得粉紅好看的像少女漫畫。
這是我第壹次夢見妳，在我們成為同桌的第三天。
3.
葉子君右邊是我，左邊是壹個叫敏傑的男生。敏傑是個有點呆的熊，所以不安分的葉子君除了上課和他聊些沒營養的話題，還會時不時欺負他。
乍壹看，葉子君可能覺得他難以接近，但他在男生中壹直相當活躍。我不是壹個有經驗的搭訕者，只好把左耳伸成壹個小雷達，每天聽他對敏傑說什麽悄悄話。
“我現在真的很想吃奶糖。”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扯到這個話題的。男生的大腦結構就是這麽特別。
“哦，那是我小時候吃的。現在好像不賣了。”敏傑沒有像葉子君壹樣露出渴望的表情。
“嗯嗯，小時候很喜歡，特別是那種五顏六色的糖紙。”葉子君很開心，好像在玩猜謎遊戲。
葉子君在外表上是壹個高大的男孩，但他總是不自覺地表現出自己小男孩的壹面。個人覺得這是他的迷人點，成熟又天真。可以說是和蠟筆小新壹個類型。
我偷偷記下了他的話，後來我跑遍了我家附近的大商場和小超市。Tootsie candy這幾天幾乎消失了。最後在我家門口超市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幾個包，都是六個壹包的小包裝。之後又買了幾次，看看糖果紙有多少種顏色。
有壹段時間，葉子君天天吃龜苓膏，就在下午放學和晚自習之間。上大學後，我出於好奇買了壹碗，想把它吃完。那分明是中藥果凍。有什麽好吃的？
壹天晚上，葉子君湊近敏姐的肩膀，眼神有些邪惡地說:“我推薦妳吃龜苓膏，效果很奇妙。”
“哦，為什麽？”敏傑木然地問。
“吃完後，妳馬上有壹種拉肚子的感覺，這是立竿見影的。我已經試驗了好幾天了。”
我盯著面前的數學卷子，忍不住笑了。也許我們應該推薦他為解毒楊彥膠囊做廣告。
他趕緊把頭扭向我這邊，哽咽著小聲對我說:“妳聽到了嗎？”語氣半是驚訝半是尷尬。我沖他咧嘴壹笑，發現他有點臉紅，就像壹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葉子君，妳不知道我每天觀察妳有多仔細。每天在學習和上課之間，我都要騰出左耳去捕捉妳的每壹聲嘆息，每壹個語氣。如果我有壹對兔耳，那就完美了，接收範圍更廣。
人的聽覺範圍是有限的，頻率過低或過高的聲波，即使是敏感的耳朵也捕捉不到。我貪婪地希望聽到妳心中的聲音。它們是像歌聲壹樣低還是像雪崩壹樣高？
當她晚上和白壹起回家時，她常常談起葉子君。自從她向我表明了心意，這就成了壹個無法回避的話題。
“嘿，妳知道嗎，他今天做了壹件有趣的事。課間做練習時，他拿起壹個圓形的透明塊。他以為是放大鏡，就和幾個男生蹲在草地上圍成壹圈，把那塊對著太陽，以為能點燃人造草坪。他趴著研究了很久，但壹直沒點著。後來他們懷疑是不是陽光不夠強。事後證明，圓盤只是手表上的壹個塑料蓋，根本不是放大鏡。”
“他真的瞎了。”白模仿著臺灣省女孩斬釘截鐵的神態評論道，“唉，我也沒辦法。我的葉子君好傻好可愛”。
就這樣，我每天聽著坐在旁邊的妳的聲音，從別人那裏收集幾句關於妳的話，然後在心裏默默的畫壹個立體的妳。如果我的眼睛失去了光芒，如果我的世界只剩下聲音，我也會在紛繁的聲線中，找出只屬於妳壹個人的頻率。
壹雙腳錯過多久？
4.
我和妳面對面坐著，我忘記了周圍的環境。妳身體前傾，摟著我的肩膀，像溫柔的圍巾。然後，妳輕輕地吻了我的後頸，又吻了我。我沒有拒絕，也沒有緊張或驚訝，好像早有預料。心裏有壹種溫暖的幸福感。
妳放開我，看著我的眼睛說妳想和我在壹起。我興高采烈，這正是我壹直在等待的。我想馬上答應，但又不想顯得冒失，就故作正經地說:“讓我考慮兩天。”
第二天我們又見面了。我忍不住問了壹個戀愛中的女生都會問的常見問題“妳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三個月前。”
“哦，那妳從我們成為同桌的第壹天就喜歡我了？”
“差不多。”
“妳為什麽喜歡我？”我有壹張快樂的臉。
“因為妳擅長聊話題，所以可以和妳壹起早點完成作業。”
“妳好~所以妳最喜歡的其實是數理化老師。”美好的氣氛被他破壞了。
“數學老師已經娶了女的，化學老師現在是老公。”他揚起眉毛，故意把重音放在“老公”上。
我拍拍他的頭。“所以妳不用幻想，以後跟著我和我姐就行了。”
第三天，他讓我去壹個地方找他。這是壹座白色建築，有露天走廊和螺旋樓梯。我剛走上樓梯，從夢中醒來。
5.
我和葉子君從每天早上七點半的早讀開始，壹直坐到晚上九點半自習結束。我壹廂情願的認為我是每天陪他時間最多的人。
我是壹個慢熱的人，但幸運的是，我用了壹年的時間和他相識。課間休息時他經常不在教室，但晚自習時我有機會和他說話。
當時流行晚自習全班討論作業問題，周圍的同學互相提問，互相解釋。數學和化學是最受歡迎的科目。經常聽到有人在匆忙中小心翼翼地叫我“第壹場雨”，然後轉身主動提供援助。我叫夏楚瑜，但是女生都喜歡直呼其名，而不是姓，這讓她們很親近。
有壹次，也只有壹次，葉子君叫我“第壹場雨，第壹場雨”，讓我幫忙解壹道數學題。通常他不會叫我的名字，所以妳要說什麽就說什麽。這是我唯壹壹直記得的壹次。
每周自習的最後壹個晚上，大家都比較積極，不急著寫作業。都是在老師的視線之外低聲說話，或者自己擺弄著什麽東西。
葉子君隨身帶著壹面小鏡子，方便他打理造型發型。有壹次，他突然對畫敏傑產生了興趣。他畫了壹個有著羊頭、小魔鬼尾巴和叉子的生物，並給它塗上顏色。他問我怎麽畫的，我只能說這孩子眼裏的世界真的和常人不壹樣。
然後他開始自畫，右手拿著鏡子，左手拿著筆，吃力地瞟著鏡子裏自己的側臉。我怕他的眼睛會卡住。他掙紮了很久，只畫了幾筆。他把側臉的線條畫得很硬很死板，頗像魯迅先生的風格。
有壹天課後練習走到教學樓，看見葉子君和敏傑並排坐在樓前的白色走廊裏。那時候是冬天，葉子君微微弓著背，把脖子縮進衣領裏，默默地站在那裏發呆，像壹只凍僵的小貓。他很少如此安靜。他在我印象中壹直是半個多動癥患者。他的神色很平靜，但我總覺得有點難過。我跟著人群走，卻壹次次回頭。
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個男生，變成敏傑什麽的，這樣就可以很自然的站在葉子君的左邊，離他的心最近的地方。我願意傾聽他所有無聲的表達，安撫他所有隱秘的情緒。
葉子君，妳在人前永遠是陽光的，我卻想看到這向日葵般生命的背影。有什麽樣的故事？
6.
我們的第壹次正式約會是在壹個有點冷的早晨。那時候好像快過年了，大街上紅綠綠的，行人都在笑。
第壹次約會的活動是逛街，結果我們真的只是“逛街”，從來沒有進過壹家店。事實上，我壹直在左顧右盼商店裏的品牌，看看我是否能找到具有相同目標的東西。冰激淩店，太冷了；燒烤店，剛吃完早餐；精品，妳壹定不感興趣；內衣店...不，它太大了。嘿，書店，妳可以考慮壹下。
我們進入了壹個兩層樓的寬敞書店。妳跑到漫畫區，我輕輕上樓。二樓的書架上擺滿了青春小說，五顏六色的封面像盛開的鮮花。要知道，在我眼裏，妳的青春也是壹樣的，不是沒有痛苦和恐懼，但夢想可以撐起壹切沈重的期待。
後來，我下樓去找妳。妳坐在地板上，支著妳的長腿，看著機器貓。我在旁邊小聲說，“嘿，畢葉，該吃午飯了。”妳不走，我再怎麽催妳，妳也不會動。
“妳想要什麽？”
“請請我吃壹只機器貓。”
我不知道妳說的是哪種語法。“請說人話。”我皺起了眉頭。
“就是給我買壹只‘機器貓’，作為禮物。這不是第壹次約會嗎？妳怎麽敢讓我空手回家？”我恍然大悟，這句話不是人說的。
妳很有才華，所以我來付錢。我感覺自己就像壹個帶著兒子去書店的年輕媽媽。她本來只打算給他買壹本新華字典，卻又掏錢買了兩本漫畫書，《奧特曼》。
走出書店，妳已經受寵若驚。越想越不平衡。我必須要求妳賠償我的損失。妳揮揮袖子真是太大方了。“好吧，妳想吃什麽我給妳買。但不超過5元。”
然後妳給我買了冰糖葫蘆。2塊錢，壹串豆沙餡的糖葫蘆，我堅持妳給我買兩串，我絕對不給妳壹個山楂。
這是關於妳的夢，最甜蜜的夢。
7.
高考將至，又到了傳承和書寫校友記錄的季節。大家搶在老師明令禁止之前，把風格各異的校友記錄發了出去，很像發傳單，而且是最後有“不適合孩子”內容的那種，每個人手裏都有壹打卡片。
我自然要給葉子君壹個。很多女生想讓他寫同學記錄，但是現在和他套近乎很尷尬，這也是為什麽大部分女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我沒有“同桌”這個義正言辭的身份，估計我也不會羞於開口。
地球人都知道，校友錄最精彩的地方就在於那條長長的留言，類似於寫壹篇“妳在我心中”的命題作文。我在他眼裏是什麽樣的人？
每周五我們都要連續從北到南輪換座位。收到他同學記錄的那壹周，我被調到了最南的壹列，他在最北的壹列，於是我成了這壹周離他最遠的人。
課間的時候，我趴在桌子上，臉朝北休息，這樣偶爾能睜開眼睛看看葉子君在幹什麽。他不在教室的時候，我閉上眼睛，聽著教室裏的各種聲音，每個人的聲音。
再睜開眼時，還沒上課，桌上卻有葉子君寫的同學記錄。我像兔子壹樣直直向上看，但他還是不在。他的腳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輕了？我剛才壹直在專心聽，根本沒註意到他走近的聲音。還是我剛剛睡著了？我有些後悔。我很想看看他是怎麽輕輕的把同學記錄放在我臉旁邊的。下雪時的寂靜到此為止。
葉子君真誠地寫了滿滿壹頁字，拿著調子恰到好處，比同學近，比朋友遠。他寫了感謝和祝福。
實際上，我應該說謝謝妳。感謝妳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風景，我的同桌葉子君。
之後的日子過得很快，初夏的雨水刷走了時間。我們匆匆模擬考試，畢業照拍照，熱身休假，最後沖進高考考場。
我交誌願書的那天，是我最後壹次見到葉子君。他笑著走過來，問我考了多少分，報了什麽學校。我沒敢問他，因為他的笑容有點勉強。他的背看起來很失落。
上大學後，聽說他考上了沈陽。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註定要再見到他？沈陽是我的家鄉。
大壹寒假，我和爸媽回沈陽。嘿，葉子君，我幾乎能在空氣中聞到妳的味道。妳有沒有在我此刻站的街角徘徊過？我們是否也被同壹個櫥窗裏的風景所吸引？我們是否在同壹棵樹下拂去了肩上的落葉？
在這個思念和回憶交織的地方，我該如何忘記妳？
沒有過不去的，只有回不去的。
8.
這壹天是2月14，也是妳的生日。在妳答應不讓我給妳買全套機器貓漫畫書當生日禮物後，我同意和妳壹起去逛街。
我給妳的生日禮物是壹盒巧克力。
“妳就不能發點有新意的嗎？壹直都是這樣。”
“因為巧克力是我的最愛。我想把我的最愛分享給我喜歡的人。”見妳不為所動，我又加了壹句:“再說，這盒巧克力也不算原創，也不算周到。我在巧克力車間自己做的。是不是很神奇？”
妳打開盒子，“啪”地壹聲，懷疑地上下打量著我。“妳確定那些原料沒問題嗎？他們壹定沒有通過QS標準認證。妳在做巧克力前碰過不幹凈的東西嗎？為什麽感覺到壹股奇怪的味道？”
我真想把妳捏成巧克力熊的形狀。對，不是可愛的熊，是熊。
妳鬼鬼祟祟的，直到我送妳下樓才拿出情人節禮物給我。嗯，我壹直嚴重懷疑我們是不是性別不匹配。我為什麽要護送男朋友回家？
妳住在二樓，妳讓我在樓下等，說我用繩子吊著把禮物從二樓送下來。"現在閉上眼睛，倒數到100 . "
當我數到10的時候，我睜開眼睛，壹個小小的地球儀顫顫巍巍地落了下來。可憐的地球儀被緊緊扼住，就像吃貨壹樣。這個禮物真的很不可思議，很符合妳的風格。讓我猜猜妳下次會給我什麽，世界地圖集還是中國各省的行政區劃？
“哎，同學，我是純種理科生，多年沒學地理了。”我對著二樓窗戶喊，妳也沒把頭伸出來。
我把地球儀從吊繩上搶救下來，卻發現中國領土上貼了壹張小紙條。
我給了妳我的整個世界。
“b .妳是我的全世界。
“P.S .我不知道這兩句話哪個更好，所以都寫下來了。妳選壹個吧，我的小女朋友。”
葉子君，連妳在我夢裏都能讓我如此感動。
9.
大二之後，我們搬進了新宿舍，在男生宿舍對面。現在觀察男生的飲食起居很方便，但我也發現了壹些討喜的面孔。
壹天晚上9點多，聽見有人唱歌穿過宿舍路。低頭壹看，樓下坐著兩個男生在唱《孤獨的季節》，其中壹個還彈著吉他。溫柔的男聲在深秋的夜晚飄出了這樣壹個告別的手勢。我壹直比較喜歡溫柔幹凈的男聲。
想起高三的那些日日夜夜。滿滿的情感，無聲的感受，觸不可及的回憶。那壹年太多的感慨，高考卻成了最不起眼的註腳，被忽略了。真是諷刺。
記得有壹天晚上，晚飯後回家騎著自行車上晚自習。回學校的路上，看見葉子君吃完飯和幾個男生壹起往學校走。從我走在他們後面的樣子，我壹眼就認出了他。
他們在大聲唱《海闊天空》，大概是高三他最喜歡的。他們的聲音裏沒有壹絲猶豫，路人驚訝的目光完全被過濾掉了。我能聽出他的情緒，我知道他想表達什麽:我曾經轟轟烈烈地活著，年輕過。現實呢，失敗呢，至少在理想沒有被打敗的每壹個瞬間，我都願意義無反顧地贊美自己的生活。
那天晚上，我遠遠地跟著他們，聽他們壹路唱著歌回校園。等我停好車進教室的時候，已經開始晚自習了。大家都在安安靜靜地做作業，可我腦袋裏的雷卻揮之不去。
不是第壹次被葉子君感動，卻是第壹次想為他流淚。就是那個晚上讓我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他，真的喜歡這樣華麗的人生。
A.我躲在角落看妳走過，然後假裝妳想我。
B.我永遠也忘不了，因為我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不知道這兩句話哪壹句更適合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都寫在這裏了。誰能替我做個選擇？
10.
紅色的花瓣飄落下來。
綠葉上的雨滴
證明我愛妳的夢。
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中
——松隆子的《夢的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