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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十八怪

“雲南十八怪”,版本很多。我想沒有哪個版本是標準的,因為雲南的“怪”太多了,沒法在18內說完。就是身到雲南,也找不到壹個統壹的說法。

雲南由於其獨特的地理風貌,特殊的氣候狀況,多采的民族風情,奇特的風俗習慣,產生了許多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奇異現象,隨著遠來的遊人、匆匆的過客們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留下短暫的足跡並離開之後,他們所耳聞目睹的那些奇聞異趣也逐漸流傳開來,並每每被冠以‘怪’字,也因而流傳下‘雲南十八怪’、‘雲南二十八怪’、‘雲南八十壹怪’等說法。

雲南第○壹怪雞蛋用草串著賣:老鄉們為了便於買主攜帶所購買的雞蛋,又不被碰壞,便以竹蔑或麥草貼著蛋殼編,每個都隔開,十個為壹串,可以掛在墻上,想吃的時候便吃幾個拿幾個。

雲南第○二怪摘下鬥笠當鍋蓋:雲南竹林較多,因此許多用具都以竹子為原料,而鍋蓋就形似於內地的鬥笠,只是頂略小壹點,便於抓拿,而且用此做鍋蓋,透氣保溫,做出來的飯更加清香。

雲南第○三怪三只蚊子壹盤菜:雲南的許多地區,天氣較為炎熱,終年蚊蠅不絕,特別是野地與牲畜圈裏的蚊子個頭都比較大大,故誇張說3個蚊子壹盤菜。

雲南第○四怪火筒能當水煙袋:當地人抽煙所用的煙袋很像內地的吹火筒,只不過吹火筒是往外吹,而它是往裏吸,煙氣經過水過濾,可以減低焦油的濃度,味道更加清涼香醇。

雲南第○五怪糌粑被叫做餌塊:雲南產大稻米,特香糯,把大米蒸熟舂打後,揉制成長條形的半成品,可炒吃、煮吃、蒸著吃,顏色白如雪,象內地做的白米粑,當地稱餌塊。

雲南第○六怪背著娃娃談戀愛:少數民族期盼人丁,盛婚後數日媳婦便回門了,等有了娃娃再回婆家與丈夫相聚,開始真正的談戀愛。

雲南第○七怪四季服裝同穿戴:雲南地區氣候多變,夏天不熱冬天不寒,白天和晚上的溫差較大,可以說是冷熱瞬變,在街上四季服飾隨處可見,長的、短的、厚的、薄的,顏色艷麗,絢麗多彩。

雲南第○八怪螞蚱能做下酒菜:雲南許多地區的人都有吃蟲的愛好,變害蟲為佳肴,化昆蟲為美味,所以螞蚱、蝗蟲等,都因為油煎之後,焦脆鮮香,而成為了美味的下酒菜。

雲南第○九怪姑娘被叫做老太:雲南有些地區口音娘娘不分,喊姑娘其實就是指姑與娘,而把姑姑與娘娘喊為老太,所以妳問姑娘他說老太,喊老太也就是內地人所稱的小姨。

雲南第○十怪和尚可以談戀愛:雲南與幾個信奉佛教的國家接壤,而佛教國家的男子上寺廟當和尚就像內地上學讀書或服兵役壹樣,到時還可以還俗結婚生子,受其影響,邊民也穿和尚服談戀愛。

雲南第十壹怪老太爬山比猴快:雲南多高山深谷,當地的婦女們從小到老都勤勞無比,爬山越嶺、種地砍柴都習以為常,因此練就了壹身矯健的身板與腳勁,七八十歲的老人登山往往如履平地。

雲南第十二怪新鞋後面補壹塊:少數民族婦女在繡花鞋後面,用布巧做鞋曳,上面繡花精心點綴。既美觀又有擋灰擋泥的實用價值。

雲南第十三怪火車沒有汽車快:由於有許多的高山峽谷,所以雲南境內的鐵路坡度很大、彎道較多,使得火車的速度特慢,形成了火車沒有汽車快的獨特景觀。

雲南第十四怪腳趾常年都在外:雲南到處崇山峻嶺,行路較不方便,爬山跑路多了會有較多的腳汗,於是就做成淺品淺幫鞋,露出腳趾,能夠感到更加涼爽。

雲南第十五怪娃娃全由男人帶:雲南的婦女們歷來勤勞,所以很多外面的活都由她們來幹,而男子們相對來說卻比較清閑,大多都呆在家裏帶孩子。

雲南第十六怪花生蠶豆數著賣:舊時滇省民風多純善,喜歡以物易物,恥言商品交易,故花生蠶豆等物品都數堆賣,人心就是秤壹桿。

雲南第十七怪這邊下雨那邊曬:這句話是用來形容雲南特殊的地理位置與十裏不同天的多變氣候的。相差十裏便會有不同的天氣景象,而同壹座山的兩面也是壹面艷陽天,壹面雨傾蓬。

雲南第十八怪四個竹鼠壹麻袋:山區竹林很多,有繁茂的竹筍。食竹筍的鼠多肥碩,形壯與家鼠有很大差相異。用這樣的山珍待客真是賽過雞鵝。

雲南十八怪中,有好幾怪都是關於吃的方面的。雲南雖然沒有拿得出手的大菜,擺在席面上供來雲南的人風光風光,賺足面子,填飽自尊。可來過雲南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雲南好玩的地方多,好吃的東西更多。”這不是做廣告,來過雲南的人都這樣認為。雲南人在吃的方面是非常富有創新精神的,能把普通的大米做成餌筷、餌絲、米線、米糕、粽子、元宵、米腸、粉蒸、卷粉、涼宵、米涼粉……十多種小食品,足可以看出雲南人在吃方面的智慧,是多麽的高超靈巧和有創意啊!

令人費解的是,雲南人還特別愛吃蟲子,而且還專吃害蟲。

雲南十八怪中,有壹怪是“螞蚱當下酒菜”。這螞蚱,就是我們常說的蝗蟲,就是這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蟲子,我們這裏的人美其名曰:“跳菜”,好形象呀。在舊中國,有壹年北方地區蝗災,蝗蟲飛過,遮天蔽日。所到之處,草葉、樹葉都被壹掃而光,可見蝗蟲的厲害。而在雲南滇西北壹帶,壹到秋季收割谷子的時候,那谷田裏便到處是螞蚱飛舞的影子。從田埂上走過,壹陣“堤嗒”聲,走急了,連腳都會踩死幾只螞蚱。這時候,婦女們便壹面割谷子,壹面將螞蚱捉了往圍腰裏塞。當然也有專門捉的,用了網兜綁壹竹棍,在田埂上跑來跑去地捉,不用多少功夫就能捉滿壹大塑料袋。所以每到滇西北的小街子天,兩行兩路上,還偶有人以碗論數量地擺著出售螞蚱,這是題外話。

這些割谷子的婦女,將捉了的螞蚱帶回家,用開水壹燙,去掉翅膀,和腿足,在鍋裏慢慢烤黃,烤到水分幹涸,焦黃燦然的時候,加上香油,花椒調料,黃生生的螞蚱,便透出誘人的香氣。那香勁才叫無法形容,清脆中有壹股子谷草的清香氣味。或者將螞蚱臘幹了,“有朋自遠方來!”的時候,炒上壹盤,弄上二兩小酒,嚼著清香的油炸螞蚱,敘說著人間的情厚義,那才叫神仙過的日子。

蠶蛹也是壹品好佳肴,當“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時候,它們便吐繭自縛,成了蠶蛹。當上好的蠶繭進行烘幹,煮沸,加堿後,送到巧手的蠶婦手裏,她們將蠶絲弄好後,那金黃色的,肥漉漉的蠶蛹便隨著她們的巧手滾落了出來。江南壹帶的人,只將這些高級營養品的東西扔了,或者餵了豬,實在是資源浪費。雲南人可不這樣憨,將那蠶蛹收整好,撿去僵蠶,癟蠶,留下滾圓金黃的。特別優秀的,應算是春蠶的蠶蛹了,看著那金黃色的蠶蛹,就讓人涎水長淌了。經過在鍋裏焙幹,加上油鹽,佐料,就是壹品上好的下酒菜了,特別是再加上壹瓶,給乾隆老皇的貢品“鶴慶乾酒”,那更是別有壹番風味在嘴頭了。聰明的雲南人,真是變廢為寶的高手啊!既便宜,又飽口福,還解饞,天下的好事真叫雲南人占絕了。

柳樹蟲,也是雲南人愛吃的蟲子。那百年老柳樹,被蟲子蛀得快要倒了,砍倒了那棵老柳樹,用斧頭劃開那柳樹筒子,裏便滾出了又白又胖的蟲子。妳別看不起這些蟲子,雖然它們結果了柳樹的性命,應該懲治懲治它們才是,可將它們扔了那是怪可惜的。撿了它們,在鍋裏細細地烤,不用多長時間,它們身上便會冒出油來,不用加什麽佐料,放進口裏壹嚼,酥酥的,香香的,那才叫壹飽口福。

飛螞蟻就是雲南人也難得吃到的珍稀佳肴。壹到七八月份,深山裏下了幾場大雨。那長著翅膀的飛螞蟻紛紛從蟻洞裏鉆出來,遍山坡的飛舞,土紅色的身軀肥碌碌的,所以飛不高,也飛不遠,大多只能在濕漉漉的小山坡上,慢慢地爬行。撿了它們,除去翅膀,將鐵鍋放三腳上,塞進壹把松毛,在鍋裏烤黃那了飛螞蟻,放點上點清鹽,那又嫩又香的滋味,慈禧太後也未必品嘗過。

馬蜂仔,那才叫珍稀藥用佳肴。那高高的大栗上或者其它的高大樹木上,掛壹馬蜂窩,古怪的馬蜂窩外開壹個橢園小孔,那馬蜂進進出出的那個圓門,馬蜂窩表面的花紋古典而又莊重。只有那勇敢的山裏漢子,才敢招惹它們。據說那馬蜂的毒針,特別毒,大牯子牛也只要被蟄上三下,不出十步遠就要倒下,那是無藥可治的。人呢,只要被蟄上半下,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可也有那勇敢的山裏漢子,不怕那毒針。天黑的時候,他們來到樹下面,扛上壹把火把,點上壹袋辣腥腥的旱煙含在嘴進裏,手裏提上個蛇皮口袋,爬上那顆高高的大栗樹,乘馬蜂們不備,用口袋套了那個馬蜂窩,將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壹窩端進自己的口袋裏。下了樹,回到家裏,把那些活著的大馬蜂,捉了放進酒裏泡成藥酒,因為那毒針的毒,是治療風濕病的上好良藥。小心地打開馬蜂窩,裏面有好幾層蜂餅,蜂裏面白白胖胖就是那馬蜂仔了,嫩嫩的嬌嬌的,將它們壹只只取出來,在鐵鍋裏黃黃地烤,那滋味不說也是雲南獨有,世界壹絕。

土海參,本地人又叫它做爬沙蟲,那又是雲南人的壹道珍世稀品。到了二、三月的時候,箐溝、大河、小河裏的水,像老前輩歐陽修的《醉翁亭記》中所寫道的:“水落而石出者”的季節裏,那些箐裏或者大河小河裏經七、八的大水,沖刷了壹個冬天的石塊下面,就有營養豐富,味道鮮美的土海參了。土海參的叫法,是有別於大海裏生長的海參而取名的。樣子有些醜陋,那嚇人的樣子實在太像蜈蚣了。可它們是躲藏在清水和滾圓的鵝卵石縫之間的,只有那清冽的山泉,或者清亮的小河裏,才能見到它們身影的,像愛清潔的人壹樣,它們對環境的挑剔,達到了讓人不能理解的地步。有土海參的地方,妳隨便翻開壹塊卵石都能捉到它們,沒有的地方,任妳翻遍了所有的卵石,都沒有它們的影子。正是這種致命的弱點,讓它們處在瀕臨絕跡的地步。正是如此它的吃法也就比較特別,由於金貴的原因,雲南人就用雞蛋調上小粉,在土海參外裏,給這些醜陋的家夥,穿上件金黃的漂亮衣服。壹個方面可以避免因為樣子難看,而難以下口,另壹個方面可以增加它們的數量,用來款待客人,以免數量太少,而使主人尷尬。當然難以下咽,這只是由於初次品嘗的人有這種感覺。如果妳吃過壹兩回,那鮮美的味道,會讓妳恨不得見到它們,就生吞活剝地咽了下去,確實那鮮美的味道,實在是太妙不可言了。

螻蛄這種蟲子,凡是在農村生活過的人,都是非常熟悉的。俗名土狗子,或者叫拉拉蛄,生活在泥土裏,頭上長著壹雙反生的手,用來刨土,厲害無比。捉它們的時候,也要眼明手快,方才能抓得住,否則壹眨眼功夫,它們便掩沒在泥土裏,不見蹤跡了。它們專幹壞事,愛咬食農作物幼苗、根、莖,是個暗藏著的“階級敵人”。壹般到五六月前後,正是插秧季節,秧田裏壹放水,常年生活在泥土裏的螻蛄,便紛紛浮出水面。拿壹把撮箕,卷上褲腳,壹下就有了壹些收獲。這樣普通的蟲子,可能誰也沒有想到,可以用他來打牙祭,解饞,只有富有創造思維的雲南人,將它們搬上餐桌,變害為寶。捉了它們回來,放開水裏壹燙,除去身上的羽翅和四肢,用栗炭火在烤鍋上烤去水分,加上油鹽,便是壹道非常板紮的下酒菜了。

沒聽說過吧?臭甲蟲也是壹道上好的佳肴。臭甲蟲生活在陰濕的石縫,或者青磚頭之間的陰暗角落裏。很多人家在清理這些地方的時候,都會爬出壹群全身披著黑甲的蟲子,它們壹出來,妳不小心碰了它們,它們都會釋放出壹種說不出名堂來的臭味來,如果氣味過敏的人,還可能會因此發暈或者昏倒。就這種樣子醜陋無比,其臭不可聞的東西,也是雲南桌面上的美味。雲南人愛讓外地人猜壹道謎語:“哪樣東西越臭越好吃?”多數外地人都不能很準確地答上來,越臭越好吃的其實就是——臭豆腐。這臭甲蟲也有點臭豆腐的風格,也是越臭越好吃。雲南還有壹句俗語:“好看不好吃。”反過來說就是:“好吃不好看。”這臭甲蟲就是這樣演繹出來的美味佳肴了。當妳捉到臭甲蟲時,將臭甲蟲放到子母灰(子母灰是用栗柴或者栗炭,燒出來的熱燙火灰,山裏人用來捂洋芋吃,特別香甜。)裏捂熟了的,剝去外面的殼(實際上在子母灰裏捂出來,那硬殼已經變酥了,只輕輕壹揉,那硬殼就分崩離析了。),那撲鼻的香味馬上就襲來,這時妳就不必擔心它能不能吃了,此時此刻妳用最恰當的詞語來形容,那就非垂涎欲滴莫屬了。

吃蜘蛛,這是駭人聽聞,空前絕後的。因為在武功片裏,我們就知道有壹種毒蜘蛛非常厲害。非洲還有壹種食人蛛呢,這更在蜘蛛身上蒙上了壹層恐怖的迷彩。這麽恐怖的東西,雲南人也敢吃?其實我們吃的是壹種,和螞蚱同時出現的壹種生長在稻田裏的蜘蛛,令人吃驚的是,這種蜘蛛專門吃的就是螞蚱。到了秋收季節,螞蚱在田間活動的時候,這種樣子有些張牙舞爪的蜘蛛,也就在稻田間活動了。它們布下天羅地網,不時有不知風險的螞蚱自投羅網。蜘蛛看見了,便將落網的螞蚱五花大綁起來,慢慢地將螞蚱的精華汲取幹凈,使蜢蚱變成了壹具空殼為止。本地還說:“壹只蜘蛛,十只螞蚱。”意思是吃壹只吃螞蚱的蜘蛛,就相於吃了十只螞蚱了。捉吃蜘蛛都要有非凡的膽量,像楊利偉壹樣有壹種敢冒風險的勇氣和膽略,因為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難以下手。捉了那吃螞蚱的蜘蛛,將手腳去了,放在油鍋裏煎,香噴噴地出來,自然有壹種不同凡響的:“滋味在心頭。”

上面是雲南人愛吃的八種害蟲,雲南白族壹遇到喜慶和辦大事,都免不了要在席面上辦“八大碗”,來過大理壹帶的人,都可能品嘗過白族的“八大碗”,如果誰有了個創新精神,也辦他個蟲子“八大碗”,那更是空前絕後呢!有機會可別忘了品嘗這幾道可口的蟲子大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