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壹直被認為是壹個刻板甚至無趣的人。除了錢,他的夢想就是住在同壹個城市,住在同壹個房間,吃壹樣的食物——壹句話:過壹樣的生活。這可能只是外表的錯覺。過著單身生活的巴菲特,也有年輕時的沖動,愛情的甜蜜與失落,家庭生活的平靜與緊張,這些巴菲特都經歷過。
1951年,巴菲特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從五歲起,他就學會了經營自己的生意。13歲時,巴菲特送了500份報紙,月入1000美元。他決定加入他最喜歡的股票市場。這是他壹生中最關鍵的時刻。在這個階段,他已經選擇了自己壹生的事業和壹生的愛人。巴菲特只有10歲的時候,就能背出美國任何壹個城市的人口數字。11歲時,他買了人生中的第壹只股票——他以每股38美元的價格買了三股“CitiesService”公司的股票。很快,他的股票跌到了29元每股,漲到40元每股時,他拋出了。雖然“城市服務”的股票後來漲到了每股200美元,但他最初涉足股市給他帶來了5美元的凈利潤。更重要的是,他人生中的第壹次炒股,奠定了他日後投資的基礎——穩健和保守。39年,他創造了盈利2595倍的投資神話,從100美元起步,盈利429億美元,被譽為“股神”。巴菲特的壹位朋友說:“巴菲特幾乎知道紐約證券交易所的任何資產負債表。”大學畢業後,美國剛剛經歷了經濟危機的沖擊。巴菲特的家人和朋友建議他等到下壹次經濟蕭條時再投身股市。在此之前,他還不如在寶潔公司找壹份穩定的工作。經過深思熟慮,巴菲特堅持了自己的選擇。
在愛情上,巴菲特也堅持了自己的選擇。今年,他遇到了他未來的妻子蘇珊·湯普森。蘇珊年輕的時候,笑容燦爛,下巴圓潤,頭發烏黑。巴菲特對她壹見鐘情。巴菲特和蘇珊淵源很深。蘇珊的父親是奧馬哈著名的牧師和心理學教授,他是巴菲特父親的老朋友。更巧的是,蘇珊在西北大學讀書時,和巴菲特的妹妹住在同壹個宿舍。蘇珊年幼多病,耳膜穿孔多次,長期受風濕病折磨。蘇珊的父母對她表現出了慷慨的愛和寬容,這讓蘇珊從小就覺得關心他人是壹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天生富有同情心,經常和人打招呼:“妳還好嗎?”這句話出自蘇珊之口,往往意味著:妳的靈魂得到了安寧嗎?後來證明,蘇珊愛別人如己的性格深深影響了巴菲特的情感和人生。
巴菲特和蘇珊的交往並沒有給巴菲特的愛情帶來多少運氣。巴菲特擅長並熱衷的數字遊戲,在蘇珊看來是無聊而荒謬的。每次巴菲特滿懷熱情地走進前門,渴望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時,蘇珊總是偷偷從後門溜走,去見她心中的白馬王子——聯合太平洋公司壹名郵遞員的兒子米爾頓·布朗。早在高中時期,兩人就已經開始了戀愛關系。
那時,巴菲特經常對蘇珊說:“總有壹天,我會變得非常富有。”巴菲特沒有說謊。幾年後,他成為世界第二富豪,甚至壹度位居世界富豪榜第壹。但在當時,這句話對熱戀中的蘇珊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吸引力甚至等於零。無奈之下,巴菲特只好拯救國家,在蘇珊的父親身上下功夫。蘇珊的父親湯普森非常欽佩這個相貌平平卻出奇聰明的年輕人。蘇珊非常尊敬她的父親,而米爾頓·布朗是個猶太人。最後,她和布朗分手了。這壹切當然沒有逃過細心的巴菲特,他壹直在密切關註事態的發展。現在,劇還在繼續,只是主角換了。巴菲特和蘇珊開始頻繁幽會。蘇珊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事實上,他有壹種相當獨特的幽默感,思維清晰,判斷準確。蘇珊覺得自己被深深吸引了,兩人不經意的相識很快升華為熱烈的愛情。蘇珊的姑姑回憶道:“他們瘋狂地愛著對方。他們坐在對方的腿上,互相親吻。真是太可怕了。”
巴菲特,壹個低調刻板的老人,竟然有如此熱烈的愛情。恐怕大多數人都不敢相信,但這是真的。在巴菲特看來,蘇珊有著深刻的理解,這正是他最需要的。巴菲特的童年很富有,他的父母深深地信仰宗教,他的家庭充滿了溫暖。但是巴菲特的母親是壹個完美主義者。每當她完美的想法受挫,就會毫無征兆地爆發。巴菲特經常成為受害者,被無端責罵。即使在巴菲特有了兒子之後,他母親的性格也絲毫沒有改變。有壹次,巴菲特的兒子給奶奶打電話,結果被罵了兩個小時。用她的話說,他成了壹個無用的廢物。放下電話,巴菲特的兒子眼裏滿是淚水。巴菲特只是淡淡地說:“妳終於知道我每天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了。”童年的創傷已經被蘇珊撫慰,蘇珊泛濫的內心是巴菲特醫治的聖藥。巴菲特說,蘇珊就像壹個優秀的醫生,把她心裏的刺壹根壹根拔掉。還有壹次,他說他壹直是個孤獨的人,直到遇見蘇珊。蘇珊把巴菲特當成大孩子,巴菲特非常依賴蘇珊。他要求她付賬並照顧孩子。除了生意,他幾乎把壹切都留給了蘇珊。每次蘇珊走進房間,巴菲特的臉上都會突然亮起來。蘇珊用手指梳理他的頭發,整理他的襯衫和領帶,坐在他的腿上,緊緊地抱著他。這時候的巴菲特是最安全最幸福的,遠離了她嚴厲的母親和生意場上的廝殺。他眼裏只有蘇珊壹個人。
21歲時,巴菲特娶了蘇珊,他們住在壹套三居室公寓裏,租金是每月65美元。房間很破舊,老鼠經常出現。這種生活與巴菲特承諾的“財富”相去甚遠。他們有自己的女兒,但是精打細算的巴菲特沒錢,不願意花錢給她買小床,只好在床墊上放個抽屜,把她放進去。後來他的經濟狀況稍微有所好轉,但還是舍不得花這筆錢,而是向鄰居借了壹張嬰兒床。貧窮沒有拆散這對夫婦,但財富做到了貧窮做不到的事。蘇珊的好朋友說:“蘇珊是個很有趣的人。她是壹臺彩電。和她比起來,大多數人都是黑白電視。”可惜巴菲特是黑白電視裏最黑暗的顏色。巴菲特對自己的衣服極其不小心,衣服總是穿到穿破。當然,華爾街日報也拍過巴菲特穿著價值65,438美元+0,500英鎊的昂貴西裝的照片,但這太罕見了。他經常不穿蘇珊給他買的衣服,或者幹脆退貨。記者經常問巴菲特,為什麽他壹直拒絕穿昂貴的衣服。巴菲特用他特有的幽默回答道:“我不是不穿它們,而是把昂貴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很便宜。”蘇珊喜歡豐富多彩的生活。她鼓勵巴菲特加入壹個“美食俱樂部”。壹群情侶聚在壹起,這個月吃瑞典牛肉丸,下個月吃法式煎薄餅。但巴菲特每次來俱樂部,總是很開心地要壹個漢堡,這是他百吃不厭的食物。慢慢地,蘇珊對這樣的生活失去了耐心。她不想繼續做全職太太,每天照顧丈夫的飲食,沒有自己的生活追求和愛好。她想起了她年輕時喜歡做的事情——唱歌。蘇珊認識巴菲特時,曾在餐館唱歌。現在,她想重新找回當初的夢想。1975左右,蘇珊開始嘗試在私人聚會上唱歌,很快就出現在正規的夜店。她穿著閃亮的衣服,看起來曲線玲瓏,性感迷人,大獲成功。巴菲特這次保守了秘密,沒有意識到潛在的危險,而是熱情地鼓勵道:“親愛的,試著去做讓妳開心的事。”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是他婚姻危機的開始。此時,巴菲特已經兌現了當初的承諾。蘇珊在巴菲特公司的股份價值30億美元,這讓她更有能力去追求自己最初的夢想,壹勞永逸地逃離自己不愛的婚姻生活。結婚25年後,45歲的蘇珊決定獨自搬到舊金山。她向巴菲特保證,她會繼續照顧他。這不是合法的分居,他們仍然是夫妻。
巴菲特在避免分離多年後,壹直對蘇珊有很深的感情。2004年7月29日,蘇珊因病去世,享年72歲。正是因為妻子,巴菲特對慈善產生了興趣,妻子的離去加快了他的慈善步伐。今年6月,在紐約曼哈頓喜來登酒店,巴菲特向全世界宣布了壹個驚人的消息:他將把自己85%的股份分批捐贈給5個基金會,其中5/6將由比爾·蓋茨夫婦共同經營的基金會獲得。蘇珊在5000公裏外照顧巴菲特,有時他們會壹起度假。但慢慢地,蘇珊越來越發現獨居的好處,於是出現了壹個大膽的想法——給巴菲特找壹個全職主婦——畢竟她不能讓她的合法丈夫每天靠花生和爆米花生活。她把奧馬哈的幾個女人介紹給巴菲特,邀請他去看電影或為他做晚餐,蒙克斯是其中之壹。當時蒙克斯只是蘇珊在演出時認識的壹家夜總會的女服務員,但她卻憑借出色的煲湯技術贏得了巴菲特的芳心。最後,她搬進了巴菲特的老房子,兩人開始同居。巴菲特又可以穿著熨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出席那些重要場合了。蒙克斯和蘇珊壹直保持著良好的友誼。每逢節假日,他們會聯名給朋友送禮物,簽名的順序是“巴菲特、蘇珊、蒙克斯”。蘇珊和蒙克斯分工很好:蒙克斯負責巴菲特的日常飲食,蘇珊則在巴菲特的公司保留董事會席位,並陪同他參加壹些重要的外事活動。巴菲特的朋友們早已習慣了這壹幕:巴菲特在晚會的主席臺上發言,他的妻子和他的同居女友並排坐在臺下。巴菲特的女兒也欣然接受了父親的人生伴侶。
我第壹次見到巴菲特時,蒙克斯只有30歲。她是壹家“法國酒吧”的普通服務員。她樸素無華。這位來自立陶宛的移民與億萬富翁巴菲特截然不同,但這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她很快開始和巴菲特壹起生活。修道士的到來給巴菲特的生活帶來了陽光和安寧。現在,巴菲特可以有尊嚴地出現在董事會或鏡頭前。如果說蘇珊撫慰了巴菲特的心,那麽蒙克斯撫慰了巴菲特的胃。巴菲特壹直愛吃熱狗、漢堡、冰淇淋、爆米花等高熱量高脂肪的食物。每次晚飯後,他都會吃壹份厚厚的香草冰淇淋,塗上大量的巧克力和麥芽提取物。蒙克斯說,巴菲特的血管裏不是血,而是可樂,先是百事可樂,然後是可口可樂,還有壹種櫻桃可樂是他的最愛。他每天至少喝五罐櫻桃可樂,包括早餐。巴菲特說,只有這樣,他才能滿足每天2800卡路裏的必需熱量,這樣他才不會在未來的25年裏早早餓死。現在,蒙克斯在冰箱裏裝滿了可樂,並把房子收拾得井井有條。巴菲特說:“早上,當我離開家去辦公室時,我真想跳壹支踢踏舞。”對於70多歲的巴菲特來說,這在措辭上並不誇張。
新娘僧侶在婚禮上興高采烈。畢竟這是她60年人生中第壹次結婚。巴菲特的女兒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對父親的選擇表示由衷的滿意。“我們真的很感激她。她愛我爸爸,壹直照顧他。即使他破產了,僧侶們仍會和他在壹起。”。他提前在奧馬哈的壹家珠寶店為僧侶買了壹枚鉆戒,55年前他也在這家珠寶店為前妻蘇珊買了壹枚結婚鉆戒。對巴菲特來說,商業和生活緊密相連,密不可分。即使在婚姻問題上,他也壹直是理性、保守、守舊的。與蘇珊相比,蒙克斯是默默無聞的。巴菲特晚年最重要的女人,很少出現在聚光燈下,卻默默支持了自己心愛的男人30年。“無論貧富,只有死亡能把我們分開。”婚禮上的誓言雖然說的有點晚,但已經是和尚心中不變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