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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的信息。

2000年上半年,宜昌所地質隊在貴州關嶺呆了兩個多月,這對隊裏所有成員來說都是壹次驚險的經歷。

埋在關嶺地層中的是壹個龐大的古生物王國,圖像完整,姿態各異。沈睡了上億年,依然呈現出壹個生物群落的整體生存狀態。這是世界上罕見的壹組生化巖石。對於地質學家來說,他們面對的是壹個魅力非凡、百年壹遇的龐大課題。對關嶺生物群滅絕之謎的追尋,可能會揭開壹個舉世聞名的傳奇。

生物群中菊石的出現是關嶺此行的另壹大亮點,因為菊石是判斷地質年代的標誌,專家推斷關嶺生物群應該屬於晚三疊世。根據已知的地質研究結果,晚三疊世曾發生過壹次中等規模的滅絕事件,情況似乎豁然開朗。關嶺生物群的全面滅絕可能是那次滅絕事件的結果嗎?

然而,事實真的那麽簡單嗎?

奇怪的圓尾巴

回到宜昌後,項目負責人陳小紅把生物群中最引人註目的大型爬行動物魚龍作為頭號研究對象。他認為,關嶺生物群消亡之謎的答案可能就在這裏。

這是宜昌地質調查所專門存放魚龍化石的小倉庫。地上有壹些魚龍化石碎片。陳小紅打算在這裏分解魚龍的某些部分。

他很快被幾塊碎片吸引住了,那是魚龍的尾巴。顯然,魚龍的尾巴只保留了壹部分,但非常顯眼的是,尾巴呈現出又粗又圓的形狀。陳小紅有些恍惚地盯著它,突然冒出了壹個想法。

采訪:根據古生物形態結構研究的結論,遊泳爬行動物在進化過程中經歷了尾巴變長變平的總體趨勢。

但是魚龍的尾巴是圓的。根據初步的地質時間,關嶺的魚龍生活在三疊紀晚期,是整個魚龍演化的中期。按常理來說,它的尾巴應該是比較扁平的。

陳小紅不禁有了壹個大膽的猜測。這個圓尾巴會不會只是說明關嶺魚龍的進化沒有符合最適合生存的模式,這和它的滅亡會不會有關系?

然而,只有少數魚龍化石被運回宜昌所。沒有對大量的魚龍化石進行比較研究,陳小紅知道她還需要做更深入的工作。

對菊石和牙形刺的研究推翻了最初的推測。

就在這時,小組其他壹些成員的研究結果出來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結果推翻了陳小紅等人在關嶺進行實地調查時所作的推測。

宜昌所菊石專家許對從關嶺帶回的所有菊石進行了細致的研究。最後,他重點研究了兩種菊石。

從表面上看,這兩種菊石在外觀、顏色、大小上沒有區別。但在菊石研究專家眼中,這兩種菊石完全不同。

許洪光被這種邊上有明顯瘤狀突起的菊石驚呆了。他意識到,這種菊石的出現肯定會在群體中引起不小的震動,因為陳小紅等人曾在野外推測,關嶺生物群的消亡可能是晚三疊世中型生物滅絕事件的結果。不過,這枚菊石在許手裏完全可以推翻這個推測。

為了更有效地說明問題,許翻出了權威的菊石研究資料。

實際聲音:這是壹種粗糙的菊石。看這裏。這塊菊石表明它屬於紅玉髓時期。

許訪談:粗菊石表明屬於卡尼期...

卡尼期是晚三疊世壹個更微妙的階段,約在2.26億年前,已知的中型生物滅絕事件發生在晚三疊世的另壹個階段——諾裏期,比卡尼期晚了1000多萬年。

然後,專門研究牙形刺的專家李誌宏給出了結果。牙形石是古代動物牙齒的微小化石,長期以來被地質學家視為界定地質時代的金釘子。通過破碎地層巖石,在顯微鏡下對微小的牙形刺進行了鑒定,鑒定結果也表明關嶺生物群的具體時代確實屬於紅玉髓期。

那麽,顯然生活在卡尼時期的關嶺生物群不可能受到1000多萬年後發生的滅絕事件的影響。事實表明,要找出關嶺生物群滅絕的原因,必須從現在開始改變原有的思維。

陳小紅不知所措

壹時間,陳小紅感到有點不知所措。最令人欣慰的壹個猜想沒有被證明是真的,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因為沒有線索而無法進行。幾天來,他日以繼夜地在小倉庫裏清理魚龍化石。如果返回的空白石頭要用於研究,必須用清潔工具將其從巖石中分離出來,露出魚龍骨骼的清晰狀態。

對於陳小紅來說,這條在整個關嶺生物群中的魚龍,似乎每壹根骨頭背後都隱藏著無盡的秘密。或許能揭示壹個幾億年前神秘死亡的古生物王國的故事。然而,會是怎樣的故事呢?它藏在哪裏?

片中截圖

魚龍之死的謎團更加離奇

與此同時,小組的其他成員也在分工研究,希望能從不同角度找到壹些可以推斷這個生物群滅絕原因的線索。然而,他們的工作並不順利。只有研究腕足動物的曾慶鸞教授發現,關嶺生物群的生活區其實屬於淺海區。

曾慶鸞訪談:.....(再處理壹下,找個腕腳的鏡頭)

研究魚龍的陳小紅再次對這個結論感到困惑。根據國外資料,魚龍屬於深海動物。那麽,為什麽這麽多魚龍死在關嶺淺海區呢?事情越來越復雜,魚龍的死亡地點又是那麽的奇怪。這和整個關嶺生物群的滅絕有關系嗎?各種聯想和疑惑接踵而至,陳小紅覺得有必要對魚龍做更深入的研究。

海百合帶來的思考——從環境角度的研究

在研究工作的這壹點上,突然出現了不同的觀點。王曉峰教授認為,即使從魚龍身上找到了自身消亡的原因,也不太可能解開整個關嶺生物群的死亡之謎。他打算更多的從環境中去研究,這個想法是在研究海百合化石的時候產生的。

在海百合化石的發掘和研究工作中,最讓王曉峰驚訝的是,關嶺組中竟然埋藏著如此多的海百合,而且這些海百合大部分保存完好,從根、莖到冠,甚至手腕上細細的羽毛,都可以從化石中清晰地顯露出來。

根據壹些已知的研究結果,海百合在海洋中死亡後,往往很快被海水沖走。因此,只有在極其惡劣的環境條件下,它們才能被迅速沈積和掩埋,從而形成化石。

很難想象幾億年前的關嶺是壹個什麽樣的區域,提供了如此惡劣的環境條件,還完好地保存了如此嬌嫩的海百合形態。

王曉峰認為,那壹定是壹個非常特殊的環境,這個特殊的環境也壹定和關嶺生物群的全面滅絕有某種聯系。那麽,或許從環境入手學習才是正確的方向。

奇怪的魚龍

此時,研究各種生物的專家們都在朝著壹個方向努力,希望從各自的領域找到關嶺生物群消亡的真正原因。陳小紅覺得工作正逐漸步入正軌。而且在他對魚龍進行細微分析的過程中,他也發現了壹些奇怪的現象。

這是壹塊難以捉摸的碎片。碎片是魚龍尾巴的壹部分。令陳小紅大為驚訝的是,這條魚龍的尾椎上布滿了比尾椎本身還大的神經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很快,另壹個魚龍化石標本吸引了陳小紅,他是在關嶺逗留期間從農民那裏收集的。它的個體並不大,從頭到腳看起來都很完整。

起初,陳小紅對這個標本有點興奮。它椎骨上整齊而粗大的神經刺,以及頭和脖子的奇特組合,都是不尋常的。意味著什麽,是不是又壹個能讓世界古生物界大吃壹驚的案例?然而,陳小紅對自己的想法感到越來越困惑。經驗告訴他,眼前的標本可能只是壹個笑話。

我在關嶺的時候,陳小紅曾經遇到過類似的笑話。那是關嶺縣政府從農民手中收集的極其美麗的魚龍化石。它輪廓清晰,結構完整。最令人驚訝的是,這條魚龍有著與其他魚龍完全不同的四肢。

(采訪陳小紅:我覺得這是...)

然而,這條魚龍的後肢極其笨拙。仔細壹看,好像是人工雕刻的。仔細觀察,化石雖然呈現出壹個整體的樣子,但是從材質上來說是暴露的,並不是壹個完整的化石。

采訪:事實是很多龍放在壹起。

原來,關嶺的壹些農民根據長期接觸化石的經驗,想出了壹些偽造化石的方法,以便賺錢。有的化石不完整,就用不同的化石拼接,偽造壹些看似奇怪實則虛假的化石;有些人甚至直接在巖石上雕刻。這些做法直接給研究化石的地質學家帶來了疑惑和困難。

魚龍的形態結構不可能導致滅絕。

陳小紅拋開那些令人費解的奇怪化石,開始詳細研究魚龍身體的各個部分。他認為應該從它們身上找到壹些與滅絕相關的形態特征。

這是壹個長約7、8米的魚龍頭,它身上最顯眼的就是它的大眼睛。魚龍的眼眶近橢圓形,直徑占顱骨總長度的16.9%,而組成眼眶的淚骨、額骨等骨組織非常發達。這是壹雙可以在極低的深海光線下正常進食的眼睛。光是這雙眼睛就能證明關嶺魚龍和世界其他地方發現的魚龍壹樣,應該是生活在深海地區的動物。困擾陳小紅的問題又壹次被這雙大眼睛在他的腦海中激活:為什麽壹只深海動物會沖到關嶺這壹片淺海區域,直到最後死去才離開?

這顯然是壹個目前無法回答的問題,陳小紅也只能暫時放在壹邊,因為他很快就會有新的思考。

根據對魚龍背部骨骼的分析,陳小紅推測關嶺魚龍沒有背鰭。

對於壹種遊泳動物來說,背部缺少鰭顯然不利於維持遊泳時的平衡。結合關嶺魚龍的整個體型來看,它們壹般體型巨大,尾巴極長,幾乎占了整個體長的壹半,在遊泳中顯然不是優勢體。

然而,陳小紅的研究結論似乎僅限於此。雖然關嶺魚龍的外形在遊泳中並不占優勢,但沒有跡象表明它們的形態結構存在使其滅絕的隱患。

采訪陳小紅:它的形態結構還沒有到不適合生存的地步...

在魚龍的長嘴裏,長著像鱷魚牙齒壹樣凹凸不平的牙齒,不適合咀嚼。

面試:適合快速捕食...

捕食能力很強的魚龍怎麽會不適合生存?

此外,關嶺魚龍的尾部骨骼有明顯的不連續性。

記者:我彎下腰,神經刺沒有正常活動...

相信在這個時候,魚龍的尾巴已經呈現出進化的趨勢。如果按照這個趨勢,它的尾巴會從這個位置進化成尾鰭。國外專家研究發現,侏羅紀時期的魚龍確實有壹個尾鰭,這個尾鰭的起源是由魚龍越來越明顯的尾部褶皺演化而來的。

綜合所有的物理元素,這是壹種形狀接近魚類的海洋爬行動物。它有壹雙適合深海生活的大眼睛和壹張很容易捕捉獵物的長嘴巴。它的身體呈梭形,腹部前後各有壹對槳狀的前鰭和後鰭,近壹半長度的尾巴開始向下彎曲,這預示著魚龍會有更適合遊泳的尾鰭。

壹切都表明,魚龍不可能因為自身的身體和結構問題,把自己推向生存的絕境。

魚龍研究似乎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盡管陳小紅已經能夠根據大量完整的關嶺魚龍骨骼化石還原出晚三疊世魚龍的大致形象,彌補了魚龍研究史上巨大的缺失環節,但另壹個困擾整個研究團隊的問題——陳小紅的研究所展現的關嶺生物群消亡之謎,似乎與魚龍本身並無必然聯系。

壹切都很好,魚龍

這是宜昌所的切片車間,切片人員正在和陳小紅合作研究魚龍的食性。魚龍胃裏提取的化石在這裏被切片打磨,最後形成了壹片非常薄的胃殘渣。顯微照相後,可以分析魚龍的大致食物結構。

采訪陳小紅:魚龍的食物結構…

顯然,當時關嶺地區有大量可以被魚龍食用的生物,而魚龍的飲食習慣並沒有異常,這說明關嶺的魚龍直到滅絕的那壹刻仍然保持著健康的生活。

不久,陳小紅發現了懷孕的魚龍化石。這條魚龍的胃遠遠超出正常大小。仔細觀察可以看出,它的肚子裏還有十幾根小刺,那是小玉龍未出生的胚胎化石。

正常的食性,正常的繁殖,正常的身體發育和進化,這壹切似乎都證明了關嶺的魚龍過著悠閑的生活,它們處於繁盛的狀態。沒有證據表明幾億年前發生的滅絕事件與魚龍本身有關。

然而這個結果讓問題更加突出。既然玉龍生活得那麽正常,那麽繁華,為什麽在關嶺壹下子全都滅亡了?

生存的天堂和死亡的地獄?

陳小紅不得不回去思考這個曾經讓他難以思考的問題。關嶺這個已經被證明是淺海區的地方,是如何聚集並滅亡這麽多深海動物——魚龍的?在對魚龍進行了全面而詳細的研究後,陳小紅覺得也許我們可以從對這個奇怪地方的分析中有所收獲。

或許,幾億年前,關嶺確實是壹個不可想象的陌生地方。它特殊的環境迷惑了大量的生物在這裏生活繁衍,最終全部在這裏死亡。

問題是,這個特殊的死亡之地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其實,它們既是生存的天堂,也是死亡的地獄!

經過幾輪研究,陳小紅發現對關嶺生物群死亡之謎的研究最終達到了同樣的目的。就像王曉峰教授受到海百合的啟發壹樣,對魚龍的研究也不可避免地進入了探索生存環境的階段。

陳小紅很清楚,下壹步,他們的主要課題將集中在關嶺的古地質環境上,這個新的思路會給他們帶來什麽樣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