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被老豬老沙扶出洞外,老沙問道:“師父您出來啦,大師兄呢?”
老豬道:“哼哼,哥哥本事大,是不是自己留在下面把師父換出來了?”
玄奘伸手指了指女妖的肚子說道:“妳師兄在她肚子裏呢。”
老豬笑道:“咦喲……臟死了,在她肚子裏幹什麽?”
猴哥在女妖肚子裏喊道:“快張嘴,我要出來啦。”
女妖聽了立馬把嘴張開,猴哥爬到嘴邊正想出來,只覺這場景似曾相識,轉念壹想道:“我不能就這麽鉆出去,她要像青毛獅子怪壹樣咬我就壞了。”於是掏出棒子支住了女妖上下顎,才跳了出來,順手收回了棒子,現了本相。
女妖見猴哥出來了,二話不說掄起雙股劍就砍,猴哥揮棒相迎,兩人壹陣廝殺。
老豬兩人打得不分上下,就對老沙嘀咕道:“兄弟,師兄這不是胡鬧嗎。剛才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就能改弄死那妖怪,現在這打得多累。”
老沙說道:“是啊,但是也虧了師兄把師父從洞裏救了上來,就讓師父在這兒坐會兒,咱倆也抄家夥上吧。”
老豬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師兄厲害,咱倆不行。”
老沙道:“二哥妳這說的哪裏話,放屁還添風呢,就是咱倆再怎麽不濟,也能幫上點兒忙啊。”
老豬聽了也壹時興起,抄起家夥,不顧玄奘,跟著老沙壹起戰那女妖。
女妖跟猴哥壹人兒打只能勉強抵擋,這時以壹敵三立馬落敗,撒丫子就跑。
猴哥喝道:“兄弟們快追!”
女妖見他們追來,故伎重演,脫下右腳上的繡花鞋,變了個假身抵擋,自己化作壹陣清風,只見玄奘孤零零坐在洞口,壹把把玄奘連同行李馬匹扯回了洞。
且說老豬壹耙把假女妖打落在地,再壹看竟是壹只繡花鞋。
猴哥見了罵道:“妳們兩個呆子!不好好看著師父,誰讓妳們來幫忙了?”
老豬七不服八不忿兒道:“哼哼!老沙,聽見了麽,我就說別來,這猴子腦子有病,咱們來幫他抓妖怪,他反倒罵咱倆。”
猴哥道:“抓妖怪?抓著了嗎?昨天我跟她打的時候她就用這招。妳們倆都跑過來了,誰看著師父?咱們快去看看吧。”
仨人急急忙忙跑到洞口,不光玄奘不見了,行李馬匹都沒了,慌的仨人兒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亂竄。
猴哥眼尖,看見樹旁耷拉著的半截韁繩,上前壹把扯住哭叫道:“師父啊!剛才妳還在這兒,怎們就不見了啊!”
老豬見猴哥急哭了,忍不住仰天大笑。
猴哥怒道:“妳們這個蠢貨!又惦記著散夥兒是不是!”
老豬笑道:“嘿嘿,哥啊,不是不是。師父肯定是又被抓緊洞裏去了唄。常言道事不過三,妳進洞兩回了,再去壹次肯定能救師父了。”
猴哥抹把眼淚說道:“也罷,到了現在不進去也不行了,我這就下去,妳們倆好好看著洞口。”說罷跳到洞裏,又來到那門樓前,只見門樓緊閉,他壹棒子打開大門,門內壹片寂靜,猴哥在裏面轉了幾圈兒,壹個人影都沒有。
原來這洞方圓三百裏,妖怪巢穴眾多,之前把玄奘抓到這裏,被猴哥找到,這回就換地兒了。
猴哥氣得捶胸頓足,大叫道:“師父啊!妳怎麽這麽喪啊!妳到底在哪兒啊!”正喊著,忽聞壹陣香氣飄出,他抽抽鼻子聞了聞,心道:“這香煙是從後面飄出來的,師父肯定在後面呢。”說罷提著鐵棒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香煙果然是從後面房間裏飄過來的,但是不見妖怪和玄奘,裏面有壹張供桌,桌上有個大香爐,爐內香煙馥郁,桌上供奉著壹個大金字牌,上面寫著“尊父李天王之位”,旁邊還寫著“尊兄哪咤三太子位”。
猴哥暗想這回有辦法了,也不找妖怪了,歡歡喜喜拿著牌位和香爐就出了洞。
老豬老沙聽見猴哥笑聲,讓開洞口,迎著猴哥問道:“哥哥這麽高興,是不是把師父救出來了?”
猴哥笑道:“不用咱們救,就管這牌子要人就行了。”
“哼哼!哥啊,這牌子又不是妖怪,怎麽把人給咱們?”
猴哥把牌位放在地上說道:“妳們看。”
老沙湊過來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猴哥說:“這是在妖怪家裏供著的,那女妖怪肯定是李天王的女兒,哪咤的妹妹,思凡下界假扮妖怪把師父抓走了,不問李天王要人問誰要?妳倆守在這洞口,等我老孫拿著牌位到天庭告禦狀,讓李天王還我師父。”
老豬道:“哼哼!哥啊,那禦狀可不是隨隨便便告的,妳可得想好了說辭。”
猴哥笑道:“我都想好了,這牌位香爐就是證據,我再寫壹份狀子。”
老豬道:“妳準備怎麽寫?妳說說我聽聽。”
猴哥清清嗓子道:“告狀人孫悟空,是東土唐朝西天取經的唐三藏的徒弟。因為假妖怪抓了我師父前來告狀。現有托塔天王李靖和他兒子哪咤,家門不嚴,李靖女兒思凡下界,在縣空山無底洞變化成妖,害人無數,又把我師父抓走。李氏父子縱容女兒成精害人,請天庭明察,收服妖怪救我師父。”
老豬老沙聽了連連點頭道:“哥啊,告的有理有力有節,肯定能行。但是妳可千萬早點兒回來,遲了恐怕妖怪把師父玩兒死了。”
猴哥道:“我最快!這就去了。”
好大聖,手持牌位香爐縱身壹躍,直上南天門,守將見了都躬身哈腰不敢阻攔,直到了通明殿下,四大天師迎面迎接道:“大聖來啦,有什麽事兒嗎?”
猴哥道:“我要告狀!”
天師吃驚道:“妳個賴皮猴,還要告別人?”就引著猴哥來到靈霄殿下啟奏。
猴哥見了玉帝,把牌位和香爐放下,朝上禮拜,遞上了狀子。葛仙翁接過來呈給了玉帝。
玉帝從頭到尾看了壹遍,把狀子當作聖旨,命太白金星領旨,到雲樓宮宣托塔李天王見駕。
猴哥上前啟奏道:“還望玉帝好好懲罰李靖壹番,不然以後怕是還要搞事。”
玉帝又吩咐道:“原告孫悟空也跟太白金星壹起去吧。”
“啊?我老孫也去?”猴哥撓撓頭道。
四大天師說道:“萬歲已經下旨,妳就跟金星壹起去吧。”
猴哥只得跟著太白金星來到雲樓宮。
李天王聽童子稟報說太白金星來了,出來迎接,又見金星手捧聖旨,急忙命小童焚香,正要轉身,卻見猴哥跟在後面,頓時大怒,忍不住道:“老長庚,妳拿的是什麽旨意?”
金星說道:“啊,這個嘛,是孫大聖告妳的狀子。”
李天王本來見了猴哥心裏就來氣,壹聽說個“告”字頓時火冒三丈,大怒道:“他告我什麽!”
金星說:“啊,告妳縱容假妖怪下界抓人的事兒。妳焚了香自己看看吧。”
李天王氣呼呼的設了香案,對著天拜了拜謝恩,打開聖旨看過,氣的壹拍桌案,道:“妳這猴頭!他誣陷我!”
金星打哈哈道:“別生氣嘛,現在他拿著牌位和香爐在禦前作證,說妖怪是妳女兒呢。”
天王說道:“我只有三個兒子壹個女兒,我閨女叫貞英,剛滿七歲,人事兒還不全懂,怎們會當妖怪!不信的話我就抱出來給妳看看。妳這猴子無禮!不說我是天上元勛,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就是平頭老百姓也不能誣告啊!來人啊,用縛妖索把這猴子捆了!”
下面巨靈神、魚肚將、藥叉雄帥壹擁而上,把猴哥捆了個結實。
金星急忙勸阻道:“李天王妳可闖禍嘛!我在禦前跟他壹起領旨來宣妳嘛,妳拿繩子捆人挺疼的啊,再把他困壞了就不好了嘛。”
天王說道:“進行啊,像他這樣誣告怎麽能容他!妳先坐會兒,等我取砍妖刀砍了這猴頭,再跟妳去見駕回旨!”(托塔天王剛見猴哥的反應極其反常,原文寫是因為五百年前李天王率十萬天兵沒能奈何猴哥接下的梁子,這顯然說不通。因為之前猴哥戰太上老君青牛精時請過李天王當救兵,當時兩人關系十分融洽,李天王還不時拍拍猴哥馬屁。這次李天王見猴哥如此憤怒,顯然是因為猴哥告發了女妖怪,壞了李天王的好事兒。那麽女妖怪和李天王究竟是什麽關系,兩人又有什麽利益關聯呢?我們繼續往下看,書評時會詳細分析。)
金星見李天王真的取來砍妖刀,嚇得心驚膽戰,對猴哥道:“哎啊,妳看看妳弄的這事兒嘛,啊,那禦狀是隨隨便便告的嘛,妳也不查清楚就告,現在真把妳弄死了,怎們是好嘛。”
猴哥壹點兒不發愁,笑道:“老頭兒妳放心,壹準兒沒事兒。老孫的買賣都是這麽做,先輸後贏。”
正說著,李天王掄過刀來,照著猴哥腦袋就砍。卻聽“當”的壹聲脆響,確實哪咤三太子趕上前來,使斬妖劍攔腰架住大刀,叫到:“父王息怒!”
李天王壹看大驚失色!要說兒子跟爹刀劍相向,李天王本來應該喝退哪咤,又怕什麽呢?原來這哪咤剛出生的時候,左掌上有個“哪”字,右掌上有個“咤”字,所以叫哪咤。
哪咤小的時候特別淘,下海到龍宮把水晶宮踹翻了,抓了蛟龍抽了筋當褲腰帶。李天王覺得留著是個禍患,就想把他弄死,還殃及了哪咤的親生父母。哪咤也是個暴脾氣,當場急眼,壹抹脖子自殺了,把血肉還給了父母,元神跑到西天見了如來。如來壹看這小孩兒挺萌,就念動真言讓哪咤起死回生。後來哪咤降了九十六洞妖魔,眼裏沒誰了就想殺李天王。李天王沒辦法,就跑去求如來。如來本著以和為貴的原則,賜給了李天王壹座玲瓏舍利如意黃金寶塔,塔上層層都有佛像。哪咤見佛認父,就跟李天王化解了冤仇。
今天李天王在家閑著,沒托著寶塔,害怕哪咤有報仇的心思,這才嚇得心驚膽戰,急忙收回寶刀,從塔座上取了黃金寶塔托在手裏,心裏才踏實了些,就問哪咤:“孩兒啊,妳架住我的刀,有什麽事兒要說啊?”
哪咤也收了劍,磕頭道:“父王,妳還真有女兒在下界啊。”
李天王說道:“孩兒啊,我只剩了妳們四個孩子,哪裏又蹦出個女兒來啊?”
哪咤說道:“父王您忘了,那個女兒原本是個妖怪。她三百年前在靈山偷吃了如來的香花寶燭成了精,如來差咱們父子派天兵抓她。後來咱們抓了,本來應該打死,如來卻吩咐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就饒了她性命。她才有了感恩的心思,拜父王為父,拜孩兒為兄,在下界設立牌位供奉香火。沒想到現在她又作怪,陷害唐僧,這才被孫行者抓到了證據告了禦狀。確實不是您親生的,但那是您結拜的女兒啊。”
李天王壹拍腦門兒,驚道:“孩兒啊,我確實是忘了,她叫什麽名字來著?”
哪咤說道:“她有仨名兒,是直金鼻白毛老鼠精,偷了香花寶燭,改名叫做半截觀音;現在下界就叫做地湧夫人了。”
李天王這才醒悟,放下寶塔,上前要給猴哥親手松綁。
猴哥卻來勁兒了,耍賴道:“別別別!我看誰敢解開我!咱們就這麽捆著去見玉帝,老孫的官司才能打贏。”
慌得李天王腿都軟了,哪咤自覺理虧也說不出話來,壹眾家將更不敢上前了。猴哥就地撒潑打諢,吵吵著去見駕。李天王實在沒轍了,求太白金星給說說情。
金星開口道:“李天王啊,這古人說了嘛,啊,凡事留壹面日後好想見,妳這事兒幹的忒過分了,把大聖捆了不說還想弄死人家。這猴子是出了名兒的賴皮,妳讓我怎麽勸。要真像哪咤太子說的,那妖怪就算不是妳親女兒,也是義女,出了事兒妳也脫不了罪名啊。”
天王陪笑道:“老星替我說說情,不就沒罪了嗎,是吧,哈哈。”
金星道:“我也想幫妳們說和,可是我說話大聖不壹定聽啊。”
天王壞笑道:“當初大聖招安的事兒就是妳提的,妳把那事兒說說,大聖壹定領情。”(李天王的意思就是:我顆知道妳當初招安是打的什麽算盤,妳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事兒捅破)
金星壹聽這話就走上前,用手拍著猴哥說道:“大聖啊,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把繩子解開吧,啊。”
猴哥別過頭去,說道:“老頭兒,不用解,我會滾,就滾到淩霄殿去。”
金星笑道:“妳這猴兒忒不念舊情,昔日我也有恩於妳嘛,啊,妳怎麽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嗯?”
猴哥問道:“妳怎麽就有恩於我了?”
金星說:“妳當年在花果山當妖怪的時候,上天想要抓妳嘛,是我向玉帝力奏,才降旨招安,封妳做弼馬溫,也是我力奏,封妳做齊天大聖。也正是如此嘛,妳才有機會吃蟠桃喝禦酒服金丹,得了個不生不滅。妳想想嘛,要不是因為我,妳能有今天嘛,啊?”
猴哥嘆口氣道:“古人說的沒錯兒,死了千萬別跟老頭兒埋壹塊兒,沒事兒就會挑理。我也就是當個弼馬溫,鬧了回天宮罷了。算了算了,就看妳的面子,讓他親自來解我吧。”
李天王這才敢上前,親手解了縛妖索,施禮請猴哥上坐。
猴哥對金星說道:“老頭兒,怎麽樣?我說先輸後贏吧,這買賣就得這麽做。敢見催他見駕吧,別耽誤了我救師父。”
金星打哈哈道:“別著急嗎,喝杯茶咱們再去。”
猴哥耍賴道:“好啊,妳喝了他的茶,受了他的私,想要私放犯人是不是?”
金星忙道:“行了行了!不喝了嘛,連我壹起賴上了。李天王,快走快走!”
李天王真心不敢去啊,怕猴哥滿嘴跑火車給自己安罪名,又央求金星給說情。
金星對猴哥道:“我有壹句話,妳能不能聽我的?”
猴哥道:“都看妳面子不提捆我砍我的事兒了,妳還有什麽說的?妳說說吧,要是說得好我就聽妳的,不然就不管。”
金星笑道:“妳看嘛,是這樣,妳說那妖怪是李天王的女兒,李天王要是不承認,妳倆在天上壹番爭執不說,這天上壹天地下壹年,等妳倆分辯完了,妳師父別說成親了,孩子都生下來了,不是誤了大事兒嘛,啊?”
猴哥低頭想想,道:“也是啊!我跟老豬老沙說我壹會兒就回去,在天上都呆了這麽長時間了。那依妳說,這事兒該怎麽了?”
金星說:“要我說嘛,就讓李天王點兵,跟妳下界降妖嘛,啊,我自己回去復旨。”
猴哥問道:“到時候妳怎麽說?”
金星道:“那個,我就說原告跑了,被告就不用提了嘛。”
猴哥笑道:“好啊!我給妳面子,妳倒告訴玉帝我逃跑了!讓他點兵在南天門等我,我跟妳壹起去見玉帝。”
李天王心裏害怕,對金星道:“他這壹去要是隨便說說,我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猴哥道:“妳把我老孫當什麽人了!大丈夫壹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了不找妳事兒,又怎麽會出言誣陷妳?”
天王見猴哥說的懇切,謝了猴哥,點起本部天兵去南天門等候了。
猴哥和金星見了玉帝,金星奏道:“萬歲,抓了唐僧的是金鼻白毛老鼠精,假立了李天王父子牌位嘛,啊。天王知道了,已經點兵降妖去了。”
玉帝隨即表示不再追究李天王的責任。(玉帝本來就不想追究李天王的責任,所以才會讓猴哥跟著太白金星壹起去李天王府上,讓他們自己解決,這就相當於從走司法程序變成了私了。那麽玉帝為何對李天王縱容妖怪下界視而不見呢?我們書評部分也會分析。)
猴哥急返南天門,見李天王、太子和天兵神將都在等候,就跟它們壹齊下界。
老豬老沙正在洞口眼巴巴的等著,只見猴哥和天兵來了。
老豬迎著李天王施禮道:“有勞了!有勞了!”(還是老豬會做人)
李天王倒有點兒掛不住,說道:“天蓬元帥,妳是不知道啊,就因為我父子受了妖怪壹炷香,她才敢如此無禮,抓了妳師父,我們來晚了妳可不要見怪。這山就是陷空山?不知道那洞門在哪兒呢?”
猴哥道:“我認識,那不地上有個洞嗎,那就是無底洞,裏面有三百多裏呢,妖怪巢穴太多,現在不知道把我師父藏到哪兒去了。”
李天王說道:“料她也逃不出這天羅地網。”
眾人來到洞前,李天王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誰敢當先!”
猴哥道:“我來我來。”
哪咤上前壹步說道:“我奉旨降妖,我當先。”
老豬也來勁兒了,說:“哼哼!打頭的事兒還得是我老豬來。”
天王壹擺手,說道:“都別爭了,我來安排。孫大聖和太子壹起領著兵下去,咱們三個在洞口把守,來個裏應外合,讓妖怪看看怎們的手段。”
眾人都答應道:“是!”
猴哥和哪咤帶著兵下到洞裏四處搜索,幾乎把方圓三百裏地方都踏遍了,都不見妖怪和玄奘的影子。
天兵們議論道:“那妖怪會不會早就出了洞跑遠了?”
原來女妖帶著玄奘和小妖怪們躲到了東南邊漆黑的小洞裏,琢磨著猴哥不可能找到那裏,等風聲過了就和玄奘成親。也是該著,有幾個倒黴催的小妖怪在洞裏探頭探腦的,觀察外面的情況,正好被壹個天兵撞個正著,大喊道:“在這兒呢!快過來!”
猴哥聽見聲音發起狠來,掄著棒子就闖進了小洞,只見裏面窩著壹群妖怪,全都被隨後進來的哪咤和天兵天將堵在了裏面,玄奘和白馬行李也都在這裏。
女妖見了哪咤,跪下咣咣磕頭求饒命。
哪咤說道:“這是奉了玉帝旨意來抓妳,不是妳說饒妳就能饒的。我們父子只因為受了妳壹炷香,險些受了牽連!”於是吩咐道:“來人啊,把這些妖怪用縛妖索捆了!”
眾人壹齊出洞,天王見猴哥笑嘻嘻的出來,迎著道:“大聖,這會救出妳師父了吧,快去見他吧。”
猴哥道:“多謝了多謝了!”就見了玄奘,帶著他拜謝天王和哪咤。
老豬和老沙壹心只想剮了女妖,天王說道:“二位,這妖怪是奉旨抓的,我還得帶她回去交差呢。”於是辭別玄奘師徒,帶著哪咤和天兵天將,押著妖怪回天庭了。
猴哥扶著玄奘,老豬老沙收拾了行李馬匹,四人找大路繼續往西走去了。
正是:割斷絲蘿幹金海,打開玉鎖出樊籠。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