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卷二百五十七 列傳第十六 李處耘傳 李處耘,潞州上黨人。
父肇,仕後唐,歷軍校,至檢校司徒。從討王都定州,契丹來援,唐師不利,肇力戰死之。
晉末,處耘尚幼,隨兄處疇至京師,遇張彥澤斬關而入,縱士卒剽略。處耘年猶未冠,獨當裏門,射殺十數人,眾無敢當者。
會暮夜,遂退。迨曉復鬥,又殺數人,鬥未解。
有所親握兵,聞難來赴,遂得釋,裏中賴之。漢初,折從阮帥府州,召置門下,委以軍務。
從阮後歷鄧、滑、陜、邠四節度,處耘皆從之。在新平日,折氏甥詣闕誣告處耘之罪,周祖信之,黜為宜祿鎮將。
從阮表雪其冤,詔復隸麾下。顯德中,從阮遺表稱處耘可用,會李繼勛鎮河陽,詔署以右職。
繼勛初不為禮,因會將吏宴射,處耘連四發中的,繼勛大奇之,令升堂拜母,稍委郡務,俾掌河津。處耘白繼勛曰:「此津往來者懼有奸焉,不可不察也。
」居數月,果得契丹諜者,索之,有與西川、江南蠟書,即遣處耘部送闕下。太祖時領殿前親軍,繼勛罷鎮,世宗以處耘隸太祖帳下,補都押衙。
會太祖出征,駐軍陳橋,處耘見軍中謀欲推戴,遽白太宗,與王彥升謀,召馬仁瑀、李漢超等定議,始入白太祖,太祖拒之。俄而諸軍大噪,入驛門,太祖不能卻。
處耘臨機決事,謀無不中,太祖嘉之,授客省使兼樞密承旨、右衛將軍。從平澤、潞,遷羽林大將軍、宣徽北院使。
討李重進,為行營兵馬都監。賊平,以處耘知揚州。
大兵之後,境內雕弊,處耘勤於綏撫,奏減城中居民屋稅,民皆悅服。建隆三年,詔歸京師,老幼遮道涕泣,累日不得去。
拜宣徽南院使兼樞密副使,賜甲第壹區。朗州軍亂,詔慕容延釗率師討之,以處耘為都監。
入辭,帝親授方略,令會兵漢上。先是,朝廷遣內酒坊副使盧懷忠使荊南,覘勢強弱。
使還,具言可取之狀,遂命處耘圖之。處耘至襄州,先遣閣門使丁德裕假道荊南,請具薪水給軍,荊人辭以民庶恐懼,願供芻餼於百裏外。
處耘又遣德裕諭之,乃聽命。遂令軍中曰:「入江陵城有不由路及擅入民舍者斬。
」 師次荊門,高繼沖遣其叔保寅及軍校梁延嗣奉牛酒犒師,且來覘也。處耘待之有加,諭令翌日先還。
延嗣大喜,令報繼沖以無虞。荊門距江陵百余裏,是夕,召保寅等飲宴延釗之帳。
處耘密遣輕騎數千倍道前進。繼沖但俟保寅、延嗣之還,遽聞大軍奄至,即惶怖出迎,遇處耘於江陵北十五裏。
處耘揖繼沖,令待延釗,遂率親兵先入登北門。比繼沖還,則兵已分據城中,荊人束手聽命。
即調發江陵卒萬余人,並其師,晨夜趨朗州。又先遣別將分麾下及江陵兵趨嶽州,大破賊於三江口,獲船七百余艘,斬首四千級。
又遇賊帥張從富於澧江,擊敗之。逐北至敖山砦,賊棄砦走,俘獲甚眾。
處耘釋所俘體肥者數十人,令左右分啖之,黥其少健者,令先入朗州。會暮,宿砦中,遲明,延釗大軍繼至。
黥者先入城言,被擒者悉為大軍所啖,朗人大懼,縱火焚城而潰。會朗帥周保權年尚幼,為大將汪端劫匿於江南砦僧寺中。
處耘遣麾下將田守奇帥師渡江獲之。遂入潭州,盡得荊湖之地。
初,師至襄州,衢肆鬻餅者率減少,倍取軍人之直。處耘捕得其尤者二人送延釗,延釗怒不受,往復三四,處耘遂命斬於市以徇。
延釗所部小校司義舍於荊州客將王氏家,使酒兇恣,王氏醞於處耘。處耘召義呵責,義又譖處耘於延釗。
至白湖,處耘望見軍人入民舍,良久,舍中人大呼求救,遣捕之,即延釗圉人也,乃鞭其背,延釗怒斬之。由是大不協,更相論奏。
朝議以延釗宿將貰其過,謫處耘為淄州刺史。處耘懼,不敢自明。
在州數年,乾德四年卒,年四十七。廢朝,贈宣德軍節度、檢校太傅,賜地葬於洛陽偏橋村。
處耘有度量,善談當世之務,居常以功名為己任。荊湖之役,處耘以近臣護軍,自以受太祖之遇,思有以報,故臨事專制,不顧群議,遂至於貶。
後太祖頗追念之。及開寶中,為太宗納其次女為妃,即明德皇後也。
子繼隆、繼和,自有傳;繼恂,官至洛苑使、順州刺史,贈左神武大將軍。繼恂子昭遜,為供備庫使。
處疇,官至作坊使,子繼凝。李處耘,潞州上黨人。
其父李肇,在後唐任職,歷任軍校,官至檢校司徒。跟從後唐皇帝討伐王都於定州,遇到契丹來援,後唐軍隊失利,李肇拼力作戰而死。
後晉末年,處耘還年輕,跟隨其兄處疇到京城,正遇張彥澤破關而入,放縱士卒剽劫搶掠。處耘還未成年,壹個人保衛裏門,射殺十幾個士卒,其他的士卒不敢進攻。
到天黑後,士卒們撤退了。到天明後又來進攻,處耘又射殺幾人。
戰鬥難解難分。有些親兵,聽說他有難前來解救,於是得以釋難,裏中人都得益於他。
後漢初期,折從阮任府州地方長官,把處耘召至門下,委任他處理軍務。從阮後來歷任鄧、滑、陜、四州節度,處耘都跟著他。
在新平時,折從阮的外甥到朝廷誣告處耘有罪,周祖聽信了,把他貶為宜祿鎮將。從阮上表為他雪冤,詔令讓他重新隸屬從阮軍中。
顯德年間,從阮臨終上表稱贊處耘可用,恰遇李繼勛鎮守河陽,詔令任命他為屬官。繼勛開始時對他不很有禮,有壹次繼勛舉行宴射,處耘接連四發中的,繼勛大為奇異,立即下令升堂禮拜他的母親,慢慢地委任他處理壹些郡務,讓他掌管黃河渡口。
處耘對繼勛說“:。
2. 高堂隆傳 求古文翻譯 註解高堂隆字升平,泰山平陽人,是漢代魯國高堂生的後代。年輕時是個讀書人,泰山太守薛悌任命他為督郵。郡督軍和薛悌發生爭執,直呼薛睇的名字呵斥他。高堂隆按劍叱責督軍說:“過去魯定公受到侮辱,孔子仲尼登上臺階維護他的尊嚴;趙王被迫為秦王彈箏,藺相如進缶迫使秦王為趟王擊缶。對著臣子直呼官長的名字,道義上要受到懲治。”督軍嚇得變了臉色,薛悌吃驚地站起來制止他。後來高堂隆辭去吏職,到濟南避難。建安十八年,太祖徵召他任丞相軍議掾,後任歷城侯曹徽的文學,轉任國相。曹徽遇上太祖去世,不表示哀痛,反而遊玩打獵到處奔馳。高堂隆用大義直言勸諫,很有輔助引導藩侯的法度。黃初年間,任堂陽長,被選任為平原王傅,平原王即位,就是明帝。明帝任命高堂隆為給事中、博士、駙馬都尉。明帝剛剛即位,眾大臣有的認為應該舉行盛大宴會,高堂隆說:“唐堯逝世後虞舜和百姓有三年停止舉樂的哀痛,殷高宗繼位後有三年壹言不發的思慮,因此崇高的道德能夠和諧興盛,光照四海。”認為不應該舉行盛大宴會,明帝恭敬地接受了他的意見。
陵霄闕開始興建,有喜鵲在上面築巢,皇帝就這件事詢問高堂隆,高堂隆回答說:“《詩經》說‘喜鵲築好了巢,鳩住在它裏面’。現在興建宮室,築起陵霄闕,而喜鵲在上面築巢,這是宮室沒有建成自己不能住在裏面的徵象。上天的意思似乎是說,宮室沒有建成,將會有其他姓氏的人掌握統治它,這正是上天的告誡。上天的準則是不偏愛親近的人,只降福給品德好的人,不能不深加防範。不能不慎重考慮。夏朝、商朝的末年,都是繼承先祖基業的君王,他們不恭敬地接受上天的訓令,只聽從誹謗誣陷別人的話,廢棄德行滿足私欲,所以他們的滅亡非常快。太戊、武丁,看到災變心懷恐懼,敬奉上天的告誡,所以他們勃然興盛起來。現在如果停止各種勞役,力求儉省以滿足需用,更加推重德政,行動遵循帝王的準則,除去給整個國家帶來危害的事情,興辦給廣大人民帶來利益的事情,那麼三王之後可以有第四個,五帝之後可以有第六個,難道只有殷商的王室可以轉禍為福嗎?臣充任陛下親近信任的人,如果可以給皇帝添加幸福,安定保存社稷,臣即使自身化為灰土,家族誅滅,也如同是我的再生之年。怎麼能害怕因違背皇上意願而遭受災難,而使陛下聽不到合乎事理的話呢?”於是皇帝變了臉色,感到震動。
3. 求薛綜傳文言文翻譯 拜托薛綜字敬文,沛郡竹邑人也。
少依族人避地交州,從劉熙學。士燮既附孫權,召綜為五官中郎(將),除合浦、交址太守。
時交土始開,刺史呂岱率師討伐,綜與俱行,越海南征,及到九真。事畢還都,守遏者仆射。
西使張奉於權前列尚書闞澤姓名以嘲澤,澤不能答。綜下行酒,因勸酒曰:"蜀者何也?有犬為獨,無犬為蜀,橫目茍身,蟲入其腹。
"奉曰:"不當復列君吳邪?"綜應聲曰:"無口為天,有口為吳,君臨萬邦,天子之都。"於是眾坐喜笑,而奉無以對。
其樞機敏捷,皆此類也。呂岱從交州召出,綜懼繼岱者非其人,上疏曰:"昔帝舜南巡,卒於蒼梧。
泰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則四國之內屬也,有自來矣。趙佗起番禺,懷服百越之君,珠宮之南是也。
漢武帝誅呂嘉,開九郡,設交址刺史以鎮監之。山川長遠,習俗不齊,言語同異,重譯乃通。
民如禽獸,長幼無別,椎結徒跣,貫頭左衽,長吏之設,雖有若無。自斯以來,頗徙中國罪人雜居其間,稍使學書,粗知言語,使驛往來,觀見禮化。
及後錫光為交址,任延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梨,使之冠履;為設媒官,始知聘娶;建立學校,導之經義。由此已降,四百余年,頗有似類。
自臣昔客始至之時,珠崖除州縣嫁娶,皆須八月引戶,人民集會之時,男女自相可適,乃為夫妻,父母不能止。交址糜泠、九真都龐二縣,皆兄死弟妻其嫂,世以此為俗,長吏恣聽,不能禁制。
日南郡男女倮體,不以為羞。由此言之,可謂蟲豸,有靦面目耳。
然而土廣人眾,阻險毒害,易以為亂,難使從治。縣官羈縻,示令威服,田戶之租賦,裁取供辦,貴致遠珍名珠、香藥、象牙、犀角、玳瑁、珊瑚、琉璃、鸚鵡、翡翠、孔雀、奇物,充備寶玩,不必仰其賦入,以益中國也。
然在九甸之外,長吏之選,類不精核。漢時法寬,多自放恣,故數反違法。
珠崖之廢,起於長吏睹其好發,髠取為髲。及臣所見,南海黃蓋為日南太守,下車以供設不豐,撾殺主薄,仍見驅逐。
九真太守儋萌為妻父周京作主人,並請大吏,酒酣作樂。功曹番歆起舞屬京,京不肯起,歆猶迫強,萌忿杖歆,亡於郡內。
歆弟苗帥眾攻府,毒矢射萌,萌至物故。交址太守士燮遣兵致討,卒不能克。
又故刺史會稽朱符,多以鄉人虞褒、劉彥之徒分作長吏,侵虐百姓,強賦於民,黃魚壹枚收稻壹斛,百姓怨叛,山賊並出,攻州突郡。符走入海,流離喪亡。
次得南陽張津,與荊州牧劉表為隙,兵弱敵強,歲歲興軍,諸將厭患,去留自在。津小檢攝,威武不足,為所陵侮,遂至殺沒。
後得零陵賴恭,先輩仁謹,不曉時事。表又遣長沙吳巨為蒼梧太守。
巨武夫輕悍,不為恭服。(所取)(輒)相怨恨,逐出恭,求步騭。
是時津故將夷廖、錢博之徒尚多,騭以次鋤治,綱紀適定,會仍召出。呂岱既至,有士氏之變。
越軍南征,平討之日,改置長吏,章明王綱,威加萬裏,大小承風。由此言之,綏邊撫裔,實有其人。
牧伯之任,既宜清能,荒流之表,禍福尤甚。今日交州雖名粗定,尚有高涼宿賊;其南海、蒼梧、郁林、珠官四郡界未綏,依作寇盜,專為亡叛逋逃之藪。
若岱不復南,新刺史宜得精密,檢攝八郡,方略智計,能稍稍以漸(能)治高涼者,假其威寵,借之形勢,責其成效,庶幾可補復。如但中人。
近守常法,無奇數異術者,則群惡日滋,久遠成害。故國之安危,在於所任,不可不察也。
竊懼朝廷忽輕其選,故敢竭愚情,以廣聖思。" 黃龍三年,建昌侯慮為鎮軍大將軍,屯半州,以綜為長史,外掌眾事,內授書籍。
慮卒,入守賊曹尚書,遷尚書仆射。時公孫淵降而復叛,權盛怒,欲自親征。
綜上疏諫曰:"夫帝王者,萬國之元首,天下之所系命也。是以居則重門擊柝以戒不虞,行則清道案節以養威嚴,蓋所以存萬安之福,鎮四海之心。
昔孔子疾時,托乘桴浮海之語,季由斯喜,拒以無所取才。漢元帝欲禦樓船,薛廣德請刎頸以血染車。
何則?水火之險至危,非帝王所宜涉也。諺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況萬乘之尊乎?今遼東戎貊小國,無城池之固,備禦之術,器械銖鈍,犬羊無政,往必禽克,誠如明詔。然其方土寒埆,谷稼不殖,民習鞍馬,轉徙無常。
卒聞大軍之至,自度不敵,鳥驚獸駭,長驅奔竄,壹人匹馬,不可得見。雖獲空地,守之無益,此不可壹也;加又洪流滉瀁,有成山之難,海行無常,風波難免,倏忽之間,人船異勢。
雖有堯、舜之德,智無所施,賁、育之勇,力不得設,此不可二也;加以郁霧冥其上,鹹水蒸其下,善生流腫,轉相洿染,凡行海者,稀無斯患,此不可三也。天生神聖,顯以符瑞,當乘平喪亂,康此民物;嘉祥日集,海內垂定,逆虜兇虐,滅亡在近。
中國壹平,遼東自斃,但當拱手以待耳。今乃違必然之圖,尋至危之阻,忽九州之固,肆壹朝之忿,既非社稷之重計,又開辟以來所未嘗有,斯誠群僚所以傾身側息,食不甘味,寢不安席者也。
"惟陛下抑雷霆之威,忍赫斯之怒,遵乘橋之安,遠履冰之險,則臣子賴祉,天下幸甚。"時群臣多諫,權遂不行。
正月乙未,權敕綜祝祖不得用常文,綜承詔,卒造文義,信辭粲爛。權曰:"復為兩頭。
使滿三也。"綜復再祝,辭令皆新,眾鹹稱善。
赤烏三年,徙選曹尚書。五年,為太。
4. 《王繼英傳》文言文翻譯譯文:
王繼英,開封祥符人。年輕時跟從趙普做鋪紙研磨、收拾書房壹類的雜事,趙普 出京鎮守河陽,後入朝任少保,跟隨在身邊的人都相繼離開,王繼英侍奉卻更加嚴謹。趙普再度做了宰相,王繼英名列中書五房、院,輔助宰相處理公務。
當時真宗還在藩王宅邸,王繼英被選為負責儀衛、贊引的小官,兼任專管接待賓客的職務。宋太宗召見他,對他說:“妳從前侍奉趙普,我對妳已經了解得很詳細了。如今侍奉王公貴族,妳更加應該盡心盡力。”等到真宗立為太子,王繼英被授予左清道率府副率兼左春坊謁者的職位。
宋真宗即位,提拔王繼英為引進使。鹹平初年,王繼英領受恩州刺史兼牚閣門使之職,後調任神武大將軍、樞密都承旨,改任客省使。契丹進犯,王繼英密奏皇帝,請求駕車北巡,皇帝答應他奏請,六即派遣王繼英驅車傳旨到鎮、定、高陽關查對行宮儲備的糧草,並傳達帝王旨意安撫慰勞將士們。不久,王繼英充任澶州禁兵統治官。恰逢大將軍傅潛因怯降而避敵犯了大罪,皇帝命王繼英到軍中召回傅潛並將其交給執法官吏處理。
不久,王繼英掌管三班,拜任宣徽北院使,和周瑩壹起擔任同知樞密院事。周瑩出京鎮守邊境,王繼英於是成為唯壹的樞密院事,性情小心,沈靜謹慎,憑借勤勉機敏著稱,皇帝特別依賴他。 景德初年,王繼英被加封為樞密院使。以往慣例,樞密院使的祖母和母親只能封為郡太夫人,有詔書特別加以國家封號。王繼英曾因推薦候補軍校人選,上奏真宗說:“急於攀附的關系疏遠之人,說我愚昧無知,不替他們引薦。”真宗回答說:“這些人雖有攀附拉攏之嫌,也壹定要因事立功,才允許提拔重用,不可過分企求,妳就不要再說了。”
王繼英跟隨皇帝駕臨澶州,契丹想要講和,朝廷征詢籌劃,王繼英參與相關事宜。第二年於郊外祭祀天地,特地加封王繼英為校檢太傅。第三年,王繼英去世,終年61歲。真宗臨棺痛哭,賞賜白銀五千兩,追贈太尉、侍中,謚號恭懿。又為他安葬祖父,追贈他的妻子為賈長樂郡太夫人,優錄他的兒子、女婿和門下的親近小吏數十人。當初,王繼英幼年喪父,寄養在外祖母家。後來顯貴發達,有外戚王氏家族的養父、諸位舅舅等族人下葬的事情,當時正上奏派遣王繼英的兒子安排安葬,正巧王繼英過世,真宗特地下詔有司壹同辦理。 王繼英的兒子遵式、遵誨、遵度、遵範,都做到了顯赫的官位。
原文:
王繼英,開封祥符人。少從趙普給筆劄,普自罷河陽,為少保,從者皆去,繼英趨事逾謹。普再入相,繼英隸名中書五房、院。
時真宗在藩邸,選為導吏兼內知客事。太宗召見,謂曰:"汝昔事趙普,朕所備知。今奉親賢,尤宜盡節。"及建儲,授左清道率府副率兼左春坊謁者。謁者本宦職,副率品秩頗崇,非趨走左右者所宜為,俾兼領之,執政之誤也。
真宗即位,擢為引進使。鹹平初,領恩州刺史兼掌閣門使,遷左神武大將軍、樞密都承旨,改客省使。契丹入寇,繼英密請車駕北巡,上從之,即命繼英馳傳詣鎮、定、高陽關閱視行宮儲頓,宣諭將士。俄充澶州鈐轄。會大將傅潛逗撓得罪,令繼英即軍中召還屬吏。
尋掌三班,拜宣徽北院使,與周瑩同知樞密院事。瑩出鎮,繼英遂冠樞宥,小心慎靖,景德初,授樞密使。舊制,樞密院使祖母及母止封郡太夫人,有詔特加國封。嘗因進補軍校,白上曰:"疏外之人急於攀附者,謂臣蒙蔽不為薦引。"上曰:"此輩雖有夤緣,亦須因事立功,方許擢用,不可過求僥幸,卿勿復言也。"
從幸澶州,契丹請和,諏訪經略,繼英預焉。明年郊祀,加特進、檢校太傅。三年,卒,年六十壹。上臨哭之,賜白金五千兩,贈太尉、侍中,謚恭懿。且為葬其祖父,贈其妻賈長樂郡太夫人,錄其子婿、門下親吏數十人。初,繼英幼孤,寄育外氏。既貴,外王父、諸舅有族殯者,時方奏遣其子營葬,會卒,特詔有司給辦焉。 子遵式、遵誨、遵度、遵範,皆至顯宦。
5. 伊思貞傳文言文翻譯尹思貞,京兆長安人。弱冠以明經舉,補隆州參軍。時晉安縣有豪族蒲氏,縱橫不法,前後官吏莫能制。州司令思貞推按,發其奸贓萬計,竟論殺之,遠近稱慶,勒石以紀事,由是知名。累轉明堂令,以善政聞。遷檢校洺州刺史,會契丹孫萬榮作亂,河朔不安,思貞綏撫境內,獨無驚擾。神龍初,為大理卿,時武三思擅權,禦史大夫李承嘉附會之,雍州人韋月將上變,告三思謀逆。中宗大怒,命斬之。思貞以發生之月,固執奏以為不可行刑,竟有敕決杖,配流嶺南。三思令所司因此非法害之,復固爭之。承嘉希三思旨,托以他事,不許入朝。謂承嘉曰:“公擅作威福,慢憲度,諛附奸臣,以圖不軌,今將除忠良以自恣邪?”承嘉怒,遂劾,出為青州刺史,境內有蠶壹年四熟者,黜陟使路敬潛見繭嘆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於此乎!”特表薦之。思貞前後為十三州刺史,皆以清簡為政,奏課連最。睿宗立,征為將作大匠,累封天水郡公。時左仆射竇懷貞造金仙、玉真觀,調發夫匠,思貞數有損節,懷貞詰之。思貞曰:“公,輔臣也。不能贊宣王化,而土木是興,害及黎元,受人譖以廷辱士,今不可事公矣。”拂衣而去,闔門待罪,上聞而特令視事。其年,懷貞伏誅,乃下制曰:“將作大匠尹思貞,賢良方正,莊色難犯。征先王之體要,敷衽必陳;折佞臣之怙權,拂衣而謝。故以事聞海內,名動京師,可禦史大夫。”俄遷戶部尚書,轉工部尚書。以老累表請致仕,許之。開元四年卒,年七十七,贈黃門監,謚曰簡。
譯文
尹思貞是京兆長安人,二十歲時因考中明經科進士,調任隆州參軍。當時晉安縣的豪強蒲氏驕縱不守法度,歷任官吏都不能控制他。州府命令尹思貞審查追究,發現他不正當得來的錢財上萬,最終定罪處死他,百姓歡慶,刻石碑記錄這件事,尹思貞因此聞名。多次調動做了明堂令,因善於處理政務出名。升遷為檢校洺州刺史,適逢契丹人孫萬榮作亂,北方壹帶不安定,尹思貞安撫境內百姓,唯獨不受驚擾。神龍初年,擔任大理卿,當時武三思專權,禦史大夫李承嘉攀附他,雍州人韋月將向皇上密告有變亂,告發武三思謀反。中宗大怒,下令斬韋月將。尹思貞認為正處在春季,堅持奏告認為不能斬殺,最終皇上下令判處韋月將杖刑,流放嶺南。武三思命令主管官員趁機不按法令殺了韋月將,尹恩貞又堅持爭辯。禦史大夫李承嘉揣摩武三思的心意,拿別的事情做托詞,不讓尹思貞入朝。尹思貞對李承嘉說:“您擅自作威作福,輕視法度,阿諛依附奸臣來圖謀不軌,現在您將要除掉忠良來放縱自己嗎?”李承嘉惱怒,於是彈劾尹思貞,讓思貞離開京城擔任青州刺史,青州境內的蠶壹年結四次繭,黜陟使路敬潛看見蠶繭感嘆說:“不是善於處理政務所致,怎麽能到這樣呢!”特地上奏章推薦他。尹思貞前後做了十三個州的刺史,都憑借清廉簡潔處理政務,考核(優秀)的奏章連年最多。睿宗即位,征召尹思貞為將作大匠,多次升遷擔任天水郡公。當時左仆射竇懷貞總管興建金山、玉真兩座道觀,征調民夫工匠,尹思貞多次減少(用人數量),竇懷貞多次責問他。尹思貞說:“您是輔佐大臣,不能輔助君王宣揚教化,卻大興土木,損害百姓,又聽小人誣陷在朝廷上侮辱士人,現在不能侍奉您了。”他就拂衣離去,關上家門,等待定罪。皇上聽說後,特地下令讓他(照常)辦理公事。這壹年,竇懷貞被處死,皇帝下詔說:“將作大匠尹思貞德才兼備,莊嚴不可侵犯。秉承先王的施政根本,坦誠陳述;挫損奸臣的專權,拂袖而辭。因此憑這件事聞名天下,震動京師,可以勝任禦史大夫。”不久提升為戶部尚書,轉任工部尚書。因年老多次上表請求退休,皇上答應了。開元四年去世,年七十七歲,皇上追贈黃門監,謚號是簡。
6. 郭忠孝傳文言文全部翻譯郭忠孝,字立之,河南人,簽書樞密院事逵之子。受《易》、《中庸》於程頤。少以父任補右班殿直,遷右侍禁。登進士第,換文資,授將作監主簿。年逾三十,不忍去親側,多仕於河南筦庫間。宣和間,為河東路提擧。解梁、猗氏與河東接壤,盜販鹽者數百為群,歲起大獄,轉相告引,抵罪者眾。忠孝止治其首,餘悉寬貸。宰相王黼怒之,坐廢格鹽法免。
(郭忠孝,字立之,河南人。簽書樞密院事郭逵的兒子。學習《易經》、《中庸》於程頤。少年時代因他父親的職位而做了右班殿的值守官,後來提升為右侍禁。再後來,科舉中進士,改為文職官員,被委任為主簿。當時郭忠孝已經三十多歲了,不願意離開親人,多在河南筦庫壹帶當官。宣和年間,被河東路提拔重用。解梁,猗氏與河江想接壤,有偷販私鹽的幾百人聚在壹起。那壹年大舉查處,鹽販們相互告發,許多人都要被定罪。郭忠孝只是懲罰了鹽販的首領,其余的從犯都寬大處理。宰相王黼知道後很生氣,以不執行朝廷的禁鹽法而免官。)
靖康初,召為軍器少監。入對,以和議為非是,力陳追擊之策,謂:“兵家忌深入,金人自燕薊興兵,逾河朔,犯都城,其鋒不可當,今銳氣且衰,又顧子女玉帛之獲,故議和以款我師。今諸道之師集矣,宜乘其惰擊之,若不能擊其歸,他日安能禦其來。”上命與宰相吳敏、樞密李綱議,忠孝復條上戰守利害、士馬分合之策十餘事。主和者眾,卒不用其策。改永興軍路提點刑獄,措置保甲。初,議者請擇保甲十萬刺為義勇,分隸河朔諸郡。忠孝曰:“保甲歲久,死亡者眾,擇三萬人守都城可也,河朔騎兵之地,非保甲所宜。”上從之。忠孝亟走關陜,得勝兵三萬,分隸十將,擇壹將統之。繼遣兵趨澤、潞,聽宣撫司節制。
(靖康初年,奉召任軍器少監。入朝應對,認為和議是錯誤的,極力表達追擊敵人的主張。說:“領兵的人最不該孤軍深入到對方的地界中去,現在金兵從燕州、薊州起兵,。。。。
金人再犯京師,永興帥範致虛率諸軍繇淆、澠入援,忠孝曰“金人深入,而河東無守備,願分兵走太行,扼其歸路,彼必來戰,城下之圍可緩。”致虛以為然。檄河中守席益、馮翊守唐重與忠孝同出河東,為牽制之擧,大軍盡出函谷。
忠孝獨以蒲、解軍三千至猗氏,遇金人,破之。逾絳州,破太平砦,斬首數百級。
攻平陽,入其郛。會大軍失利淆、澠間,乃引還。
及金人犯永興,兵寡,或勸忠孝以監司出巡,可以避禍。忠孝不答,與經略唐重分城而守。忠孝主西壁,唐重主東壁。金人陳城下,忠孝募人以神臂弓射之,敵不得前。已而攻陷城東南隅,忠孝與重及副總管楊宗閔、轉運副使桑景詢、判官曾謂、經略主管機宜文字王尚、提擧軍馬武功大夫程迪俱死之。朝廷贈忠孝大中大夫。子雍,別有傳。
(時間關系,先做這壹段。如要全篇,請加QQ252089187)
7. 陳循傳文言文和譯文文言文:(景泰)二年十二月進少保兼文淵閣大學士。帝欲易太子,內畏諸閣臣,先期賜(陳)循及高谷白金百兩,江淵、王壹寧、蕭鎡半之。比下詔議,循等遂不敢諍,加兼太子太傅。尋以太子令旨賜百官銀帛。逾月,帝復賜循等六人黃金五十兩,進華蓋殿大學士,兼文淵閣如故。循子英及王文子倫應順天鄉試被黜,相與構考官劉儼、黃諫,為給事中張寧等所劾。帝亦不罪。
譯文:景泰)二年十二月,晉升為少保兼文淵閣大學士。皇帝想更換太子,內畏懼各位內閣大臣,事先賜予(陳)沿等高谷白金百兩,江淵、王壹寧、蕭鐵的。等到下詔議,陳循等人於是不敢勸諫,加官兼任太子太傅。不久任命太子令旨賜給百官銀兩布帛。過了壹個月,上帝又賜陳循等六人黃金五十兩,進華蓋殿大學士,兼文淵閣照舊。沿子英和王文的兒子王倫參加順天鄉試落榜,相互構陷考官劉儼、黃諫,為給事中張寧等人彈劾。皇帝也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