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作者加裏?保羅?納蔔漢是美國知名的民族植物學家,本書是其多年來對人類基因、飲食與文化方面研究的結果。本書用豐富的科學依據說明“吃的對不對,要看基因是不是匹配”。
本書要點如下:
不同種族對於同壹種食物,會產生迥異的反應。
比如大多數新生兒天生就擁有消化吸收乳糖的能力,因為母乳中就含有乳糖。但在斷奶之後,這種能力就會開始減弱或消失了。
對狩獵民族來說,乳糖不耐受其實是壹種調節機制,它能讓嬰兒更早斷奶。而牧民家庭中,壹般都有充足的鮮奶制品維持嬰兒的生長需要。
壹個社會群體對食物的選擇,能改變與生俱來的生物學屬性,並由此帶來遺傳物質層面的適應性改變。
酒精和高熱量的垃圾食品給印第安人帶來的不良影響,遠遠大於它們給其他美國人造成的影響。這種更容易受某些外界物質影響而引發疾病的情況,在醫學上被稱為“遺傳易感性”。
《基因組學》提出過這樣的假設:從事農業生產的人為了避免痢疾,可能會飲用發酵的飲料來代替不幹凈的水源;要飲用這些含有乙醇的發酵飲料,就要求他們體內的乙醇脫氫酶有較高的活性。
由於歷史的長期塑造,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裏都烙印著先輩們的飲食記憶。科學家們對這壹現象展開了討論,將這種在生存壓力下形成的民族飲食特點稱為“進化美食學”。生態學家舍曼(Paul Sherman)曾將其稱為“達爾文主義美食學”。也有人將其稱為“營養人類學”,或視作化學生態學的分支。
很多人在離開故土、放棄傳統飲食之後,變得很容易罹患壹些營養性疾病——因為身體和食物之間紐帶被切斷了。與其通過基因療法去治療糖尿病之類的疾病,還不如去了解自己的家鄉,找到自己的根,為自己量身定制飲食指導和健康指南。
我們在生理和心理上對傳統食物的依賴,不是偶然的,而是漫長的家族和民族歷史留給我們的遺傳密碼。
民族傳統食物,而傳統食物對身體健康的益處,我們享用傳統食物時曼妙的味覺體驗,也是受民族和遺傳歷史的影響而產生的。這也非常巧妙地闡釋了人類多樣性的某種來源。
歷史營養學家科丹在他的著作《遠古美食》中認為,祖先們的食譜是與人類基因最匹配的飲食方案,是大自然的傑作。
如果認真地研究壹下今天的歷史營養學、動物考古學和人類植物學的科學成果,我們就會發現我們幾乎不可能回溯到過去,也幾乎不可能確認祖先們吃的到底是什麽。
地理屏障的隔斷使得生活在不同區域的人面對的食物來源截然不同,當外來者在這些島嶼上居住壹段時間後,基本在進化過程中就會被各種特殊的食物、環境以及疾病壓力重塑。這就是自然選擇的力量。
進化過程可以在“我們的時代”和“我們的族群”中被觀察到。即使今天,食物、疾病等風險也在不斷重塑我們的機體。
壹個懷疑:人類祖先所攝入的脂肪、蛋白質、碳水化合物和纖維素等營養成分的比例,可能根本不壹致。也就是說,過去沒有、現在也不會有壹份提供給全人類的所謂最佳食譜。
人類基因組計劃讓我們認識到傳統的那種按膚色劃分人類種族的方法可能並不準《遠古美食》的作者科丹。科丹認為在不同狩獵群體中,主要營養素確實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但在微量元素和次生化合物上則存在著非常大的變數。遺傳物質的差異才是關鍵。
撒丁島人因“蠶豆病”而給生活帶來了很多不便,但也因此獲得了對瘧疾的免疫力。
有G6PD缺乏的人吃了蠶豆或服用了抗瘧疾的藥物,就可能導致致命的結局。3. 因為千百年來大量食用橄欖油的習慣,克裏特人在基因層面上對此產生了適應。如果妳不是克裏特人,很可能無法像他們壹樣從橄欖油中汲取營養。
我們的味覺偏好取決於基因、生活場所、文化和個人經歷之間的相互聯系而產生的奇妙化學反應。
哺乳動物之所以懼怕辣椒,是因為哺乳動物無法將辣椒籽完整地運送到可靠的繁衍地,所以辣椒就對哺乳動物亮出武器,以防被其過分接近。
香豆素對納瓦霍人有特殊的作用,因為納瓦霍人是世界上已知攜帶兩個特殊白蛋白等位基因的少數民族之壹,這兩個基因能夠誘發機體對香豆素的急性反應。
與其依賴昂貴的基因治療,不如巧妙利用基因與營養成分之間的相互作用,來解決相關問題。
作者通過對比塞裏人的兩個村莊的人糖尿病發病率發現,飲食西化程度更高的村莊患病的概率更高。
塞裏人在食用傳統食物之後,血糖升高水平與胰島素釋放水平同步,不會對人體產生不良反應。珍妮將這些沙漠傳統食物稱為“緩釋食物”。
對芋頭田的恢復,對夏威夷人來說有三個好處:
(1)恢復與先輩的歷史傳承。
(2)恢復濕地生態環境,有利於野生動物的生存。
(3)食用芋頭有利於血液中的血糖和血脂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