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貽貝這個名字, 我是第壹次知道, 是 Mussel 的正式的中文名稱。Mussel, 在沒有弄清楚它準確的中文名稱前, 使用英文是不會有差錯的。 Mussels 在不同地區, 名稱和叫法也有些個不同。 在香港和澳門壹帶, 稱 Mussels 為青口貝。 在潮汕地區, 則被稱為“青匙”, 或“青勺”, 這跟港澳的叫法很類似, 都因 Mussel 的內殼邊為青綠色。 在臺灣, 稱之為“綠殼菜蛤”, 還有個俗名為“孔雀蛤”。 在北方渤海灣地區稱它為“海虹”, 或者“海紅”, 據說是因為 Mussel 的肉是橘紅色的, 但是雄性Mussel 的肉是白色的呀。 之外, Mussel 還有不少別稱, 例如:蜐, 紅蛤, 東海夫人, 翡翠貽貝。
? 看來Mussel的名稱還真不少呢, 青口應該是眼下最通俗的叫法。 既然貽貝是它的正式名稱, 那麽就用這個名稱吧。
? 昨日晚飯後, 老蕭去了趟 Costco, 他是去買牛奶和水果的。 當他回來時, 滿臉微笑, 很高興, 除了牛奶和水果外, 還有冰激淩、 奶酪、 法棍等其他東西。 讓他高興的事是另有其他, 就見他的手裏捧著兩盒新鮮的 Mussels, 約有5、6磅重。 他希望我當時就燒壹盒, 可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了, 我便說: 明天吧, 晚上還是少吃點東西。
? 南京在長江邊上, 離海很遠, 所以我們在搬到多倫多前幾乎沒有吃過新鮮的 Mussels。 初到多倫多時, 我們吃的最多的就是 seafood, 老蕭超級愛吃, 尤其是各種螺, 各種貝, 百吃不厭, 蝦已經變的不那麽稀奇了。
? 那時, 我曾跟壹個福建朋友學了用Mussels 煮湯的方法。 實際上, 那個做法極簡單, 卻是極好吃的。 切點蒜末姜末, 在油裏爆香, 然後放入清洗過的mussels, 加水,水位與mussels 持平, 再下點冬瓜片和鹽, 煮到冬瓜呈半透明狀後撒上點蔥花就可以吃了。
昨天, 老蕭想吃的可不是這 mussels冬瓜湯, 他已經不記得這個湯了, 而是mussels 的另壹個做法。 那是前年夏天, 我們去他的同學家小住時學會的方法。
? Fiona 幼時上法語幼兒園, 後來讀小學了,也是French Immersion。 那時的Fiona, 在家裏, 我們要求她說中文, 在學校裏, 她跟同學說英文, 在課堂裏, 她跟老師說法語。 Fiona 並不是個有語言天賦的孩子。 唉, 中國父母啊, 都是心大的。 為了讓她不要放棄法語, 老蕭和我就許諾她: 7年級夏天, 帶她去巴黎。 這壹招真的很厲害, 後來, Fiona 的英語法語都不錯。
? 孩子努力了, 我們作父母的就不能食言。 前年夏天, 我和老蕭就陪 Fiona 去了巴黎。 Fiona 超級喜愛那個城市, 她喜歡巴黎的壹切:食物飲品, 風景, 街道, 盧浮宮, 塞納河。
? 老蕭的中學同學壹家在海牙。 於是我們從巴黎乘歐洲之星高速列車去了荷蘭, 在阿姆斯特丹下車。 我們走進了風車磨坊, 也感受到了北歐夏天裏的海風竟是如此寒冷。 當我們看到那麽多自行車時, 真的有些震驚, 果然, 自行車王國的稱號不是虛的。
? 在海牙, 我們住在老蕭同學的家裏。 我們去了毛裏茨博物館,國際法庭,和天鵝湖。 他們請我們吃鯡魚, 吃mussels, 壹邊喝著法國紅葡萄酒, 壹邊回憶南京的美食美景和故事。
? 從那時起, 在老蕭的心理, mussels 就是連接著他的同學, 連接著同學間的情誼, 連接著20多年前, 我們同在南京時的年輕的日子, 青蔥的年紀。
? 今天, 我用老蕭同學的方法烹制 mussels。 炒鍋裏放壹塊黃油, 把蔥姜末放進黃油裏爆香, 然後下 mussels, 蓋上蓋子, 3-5分鐘後, mussels都張開口了, 便可起鍋開吃啦。 我又和了壹小塊面, 在壽司竹簾上做成小面卷兒, 和絲瓜胡蘿蔔壹起用 mussels 汁煮, 鮮得不要不要的。
今天, 我們壹邊吃著Mussels, 壹邊說起的是在海牙小住的時光,雖然是短短的幾日, 卻在心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我們去海邊看日落, 撿貝殼, 看著曾經輝煌的李鴻章樓, 聽著海鷗壹邊飛, 壹邊發出沙啞的叫聲。 我們模仿老外的樣子吃鯡魚。 轉眼已是好幾年了, 老蕭同學壹家至今還在海牙。 好像我們說過, 等將來, 等孩子們再大些, 就壹起再回到南京。 人啊, 就是這樣奇怪, 在南京時, 我們都向往外面的世界。 現在, 我們又都盼望重回故裏。
寫於2020年7月28日
修改於2022年7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