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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秀夫是誰?

陸秀夫

(1236—1279)南宋抗元名臣。漢族,字君實,楚州鹽城長建裏(今屬江蘇建湖)人。寶佑進士。初為李庭芝幕僚,後官禮部侍郎等職。臨安失守後至福州,與張世傑等立趙昰為帝。昰死,又擁趙昺,奉帝居厓山(今廣東新會南),任左相,繼續組織抗元。祥興二年(1279年)為元軍所敗,負帝投海而亡。有《陸忠烈公遺集》。

李庭芝任淮東制置使,又辟任他做參議官。宋恭帝德佑元年(1275),元兵沿江東下,揚州形勢緊張,僚屬大多逃散,陸秀夫等數人堅守本職,毫不動搖。李庭芝把他推薦給朝廷,乃調往臨安。德佑二年,任禮部侍郎。太皇太後率宋恭帝投降後,他和將領蘇劉義等退至溫州。不久,與陳宜中、張世傑等在福州立益王為帝,重建宋廷,任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元兵入福建,宋君臣乘海船南走廣東。次年,廣州降元,宋廷遷至井澳(今廣東中山縣南大橫琴島下),陳宜中逃往占城(今越南中南部)。景炎三年(1278)初,趙昰死,群臣多欲散去,陸秀夫勉勵群臣,再立八歲的衛王趙昺為帝,改元祥興,遷居崖山(今廣東新會南海中)。陸秀夫任左丞相,與張世傑同執朝政。祥興二年(1279年,元至元十六年),元張弘範攻崖山,宋軍大敗。陸秀夫對趙昺說:“德佑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毅然負帝跳海犧牲。有《陸忠烈集》傳世。

受命於危難之際的南宋宰相

在宋元交替之際,當南宋的帝後輔臣們向元朝屈膝投降、忍唇求生的時候,在東南沿海怒火燃燒的土地上,卻站起了大批鐵骨錚錚、力挽狂瀾的忠義之士。用他們的生命,寫了壹首首壯麗的詩篇。受命於危難之際的陸秀夫,便是這個拚死抗爭的群體中的壹員代表。

初露鋒芒;有誌難伸

陸秀夫生於端平三年(1236年),卒於祥光二年(1279年),字君實,出生於楚州鹽城(今江蘇鹽城),三歲隨同父母遷居江南京口(今江蘇鎮江)。他自幼聰明超群,在村塾就讀,常為塾師稱道:“這百余蒙童之中,獨有秀夫為非凡兒。”稍長,喜讀愛國為民書卷,才思日漸敏捷,七歲便能詩文:十九歲時考取進士,與留下傳世警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同榜。當時鎮守淮南的制置使李庭芝,以網羅人才著稱,他得知秀夫年輕有為,便禮聘到他的幕府任職。而淮南是當時天下賢能之士聚集的地方,有“小朝廷”之稱,所以陸秀夫在此處可謂如魚得水。

陸秀夫的才思清麗,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他,但他並不以此自傲。他的性情十分沈靜,不喜張揚。每當那些僚吏來拜訪、賓主互相取樂時,只有陸秀夫獨自壹人在旁,默默無語。有時府中設宴擺酒,陸秀夫坐在席間,矜持莊重,不說壹句話,人們都覺得他十分怪僻,難以接近,所以很少有人與他合得來。但陸秀夫治事有方、穩重幹練的才華,深得李庭芝的賞識和器重。即使官位升遷了也沒有讓他離開,這樣,秀夫在府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壹直到主管機宜文字。

德佑元年(1275年),元朝兵馬大舉進攻南宋,兩淮地區情況更加緊急,李氏幕府分崩離析,幕僚紛紛辭職,唯獨陸秀夫臨難不懼,與李庭芝同舟***濟,誓死抗敵。李庭芝深深為他這種疾風勁草的寶貴品格所感動,覺得他是壹個難得的忠義之士。就忍痛割愛,把他作為砥柱中流之材推薦給朝廷,官至禮部侍郎。

此時的南宋局勢更是惡化。當時,元軍在宋朝叛將呂文煥的引導下順江而下。沿江諸將多呂氏部曲,望風降附。如江州知州錢真孫,安慶知府範文虎紛紛以城投降。壹直不敢出征的賈似道迫於形勢也不得不率兵出征。他盡管來到蕪湖,可是並不願作戰,而是幻想求和。求和不成,只得僥幸壹戰。賈似道派孫虎臣領步兵7萬多人駐紮在丁家州,夏貴帶戰船2500艘橫列江面,賈似道則親自率後軍安營蕪湖西南的魯港。雙方壹交戰,孫虎臣由於資歷較淺,威望不足以服眾,所以對元軍的攻擊根本沒有還擊之力,不久就陣腳大亂;潰不成軍。賈似道更是驚惶失措,宋軍首尾難顧,元軍乘勝追擊,宋軍被殺死、溺死者不可勝計,水都被鮮血染紅,壹應軍資器械,盡為元軍所獲。丁家州、魯港之戰的慘敗,使宋軍主力喪失殆盡。

就在賈似道此次出師之後,朝中則由其黨羽王熵、陳宜中等所把持。陸秀夫雖多次上書,慷慨陳詞,請求到前方去組織抗元,但都被拒絕。可嘆陸秀夫空有壹腔報國誌,卻受奸人阻撓,無法施展。這年三月,伯顏率元軍直入建康,威逼臨安。當他聽說陸秀夫等忠義之士的其人其事時,不由贊嘆道:“宋朝有這樣的忠臣,卻不知重用,如果重用的話,我還會在此嗎?”

魯港之役失敗以後,賈似道即被免職,且於當年九月喪身於福建漳州的木綿庵,但是,南宋王朝滅亡的命運此時已經無可挽回了。

在元軍逼近臨安時,南宋朝廷立即陷入了極度混亂之中。膽小如鼠的文臣武將,惶惶不可終日,風聲鶴唳,談虎色變。貪生怕死的左丞相留夢炎,率先棄官外逃;六部(吏、戶、禮、兵、刑、工諸部的總稱)官員競相效仿,接踵遠走他鄉。掌管軍機、邊防事務的樞密院官員文及翁、倪普之流,懼怕落下臨陣脫逃的罵名,竟去串通監察機關,乞請禦史借故上疏彈劫,以求罷官.但又恐朝廷開恩挽留,往往未等奏章批復,就已逃出京師.短短幾天之內,就刮起了來勢兇猛的“掛冠”之風,鬧得趙家王朝頓時“門前冷落車馬稀”。甚至皇帝召見群臣宜旨吳堅接任左丞相的時候,到場的文官只有六人。

攝政的太皇太後,七十二歲的謝道清,守著六歲的幼童、宋恭宗趙顯,面對岌岌可危的政局,憂心如焚.束手無策的寡婦孤兒,最後想出壹條對策,用謝氏的名義半是乞求、半是恫嚇地在朝堂上張貼出壹道詔諭,大意是:“大宋得天下三百余年,對讀書智慧的士大夫向來優禮厚愛。如今我與幼帝遭難,文武百官競熱視無睹,沒有壹人出壹智壹謀救國。”朝內輔臣玩忽職守,州城守將棄印丟城禦史糾查不力,丞相執政無方,遂使不軌之徒,裏應外合,圖謀夜逃.妳們自稱平日讀聖賢書,通達事理,在此國難之際,卻作出如此令人鄙視的醜事,還有什麽臉面活著為人?死後又有什麽資格去見先帝!大宋江山未改,國法尚在,自即日起,文武官員凡盡心守職者,壹律官升兩級:倘有臨難棄官出逃者,禦史將嚴加追究懲處。”

往日趾高氣揚、壹呼百應的太皇太後,臨到國勢危如累卵,回天乏術的時候,也難免呼天不應、喚地不靈了。不管她用高官厚祿引誘,還是以嚴刑峻法威嚇,對那班離心離德的臣下來說,都無濟於事了。當年曾使群臣敬畏的詔諭,如今也成了地道的壹紙空文,附著在朝堂的墻壁上任憑風雨剝蝕。

內外交困的太皇太後,懾於元軍泰山壓頂般的武力威脅,最後與右丞相陳宜中商定:走議和乞降的路.她先派柳嶽等三人前往伯顏營中,主動提出稱侄或侄孫並納幣的屈辱條件,請求元朝罷兵議和。當即遭到伯顏拒絕.繼而又派監察禦史劉觀傑再去伯顏營中“奉表稱臣”,許諾每年進貢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匹,幻想用此沈重代價換取南宋朝廷殘存壹隅。伯顏對此退讓非但不許,反要南宋丞相親自出面請降。消息傳回臨安,陳宜中唯恐被元軍拘留北送大都(北京),連夜逃往溫州,遂使南宋違約。伯顏大怒,命令元軍進駐臨安城郊三十裏處臯亭山,以示警告。太皇太後任命文天祥為右丞相兼樞密使,都督諸路人馬,與伯顏議和。但文天祥卻被伯顏所扣。太皇太後無奈,她用小皇帝趙顯的名義向元“百拜奉表”,自動削去帝號,改稱“國主”,派監察禦史楊應奎帶著宋朝傳國玉璽三去伯顏營中,拱手送上尚存的全部河山。宣告南宋偏安江南局面的徹底結束。

在元軍進駐臨安之前,風雨飄搖的南宋朝廷,匆匆忙忙進封吉王趙罡為益王,令其判(職位高的官兼職位低的職務)福州;同時進封信王趙昺為廣王,令之判泉州,二王在臨安即將陷落時,由駙馬都尉楊鎮等護衛,出京師,經婺州(今浙江金華),去溫州。欲對宋室斬草除根的伯顏獲悉,派兵追去,未果而還。

鐵骨錚錚力挽狂瀾

臨安淪陷後,南宋壹些不甘忍辱就範的文臣武將,得知益王、廣王抵達溫州,都懷著東山再起的心情前去投奔。陸秀夫就是在這時輾轉來到溫州的。隨後,張世傑率領的壹支水軍也揚帆趕到。陳宜中出逃帶來的船隊,恰好又停泊在溫州附近的清澳。於是,昔日宋室的這批重臣,如今又聚集在二王的麾下。陸秀夫和陳、張等人經過磋商,壹致主張重建朝廷,再造乾坤.接著便在溫州江心寺擁立益王為天下兵馬都元帥,廣王為副元帥,同時發布檄文,昭示各地忠臣義士緊急勤王,光復舊物。正在這時,已經成為伯顏階下囚的太皇太後,委派兩名宦官帶領百余兵丁前來溫州,準備迎接二王回歸臨安降元。陸秀夫等人不願歸還,扶持二王出海來到福州。

德佑二年(1276年)五月初壹,益王在福州正式登極稱帝,改元景炎,是為端宗。同時,晉封廣王為衛王,並組成以陳宜中、張世傑、陸秀夫為首的行朝內閣,重整旗鼓,中興朝政。福州政權的建立對南宋王朝來說,是其復興的希望,但希望又十分渺茫。朝廷當中,雖然有像陸秀夫這樣的忠心耿耿、竭盡全力試圖力挽狂瀾於既倒的大臣,但更多的卻是像陳宜中那樣的無德無能之輩。

當時,福州政權被人們稱為“海上行朝”,只不過是流亡政府而已。在此政權建立之初,臣僚之間尚能同心協力,但是很快就發生矛盾。外戚楊亮節以國舅自傲,“居中秉權”,張世傑與陳宜中議論不合;文天祥也因與陳宜中意見不合,被排擠出朝廷;蘇列義受壓制,郁郁不得誌;而陸秀夫更是有誌難伸,處處受到陳宜中的排擠。起初,陳宜中認為陸秀夫“久在兵間,知軍務,”對他十分看重。而陸秀夫“亦悉心贊之,無不自盡”。但不久,陸秀夫與陳宜中意見發生分歧,陳宜中指使臺諫官彈劾陸秀夫,並將他免職。張世傑知道了,非常不滿,就對陳宜中說:“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妳動不動就罷免人?”不得已,陳宜中又召回陸秀夫。但是,由此可見益王流亡政權已不可能再有什麽大的作為了。

十壹月,元軍進攻福州,張世傑等率領十七萬官軍和三十萬民兵,護送端宗及衛王登舟入海,駛向泉州。當時,泉州權勢最大的是阿刺伯籍富商蒲壽庚。此人寄居中國多年,還取得了宋朝市舶使(掌管檢查出入港口的外商船舶,征收關稅,收購朝廷專賣品和管理外商等項事務)官職,他控制大量海船,獨霸當地海上貿易,欺行霸市,非法字符橫財。端宗壹行人馬在泉州停泊後,張世傑急於擴充皇室實力,下令強取蒲壽庚的海船和資產,從而激怒了蓄謀降元的蒲壽庚,使其加快了反宋的步伐。因為行朝無力與之糾纏,只好離開泉州,取道潮州去惠州的甲子門(今廣東海豐東海口處)。景炎二年(1277年)九月,又轉移到淺灣(今廣東饒平南海中島嶼)。陸秀夫復為簽書樞密院事,楊後垂簾聽政,“與群臣語,猶自稱奴”。陸秀夫每時節參與朝會,都“儼然正笏立,如治朝”,有時在朝會進行中,秀夫會潸然淚下,用朝衣拭淚,衣服都沾滿了淚水,左右大臣看了沒有不悲痛的。但是宋朝還是壹步壹步走向滅亡,地方上雖有文天祥、李芾等人進行極其艱苦的抗元鬥爭,但由於勢單力薄,大都無所作為。

元世祖忽必烈得知南宋“海上朝廷”未被剿滅,仍在福建、廣東沿海出沒,便急令塔出、李恒、呂師羹等率步卒越大庾嶺,忙兀臺、唆都、蒲壽庚、劉深等率舟師入海,雙管齊下,南剿行朝。十壹月,劉深攻淺灣,張世傑迎戰不利,遂與陸秀夫護衛端宗去井澳(今廣東中山南海中島嶼)。陳宜中見形勢緊張,臨難脫逃,遠走占城(古國名,在今越南境內)。十二月,颶風襲擊井澳,雨驟濤狂,桅斷船翻,士兵溺死過半。端宗及諸臣的座船雖然得以幸免,但也險象叢生,致使端宗驚悸成疾。颶風過後,張世傑、陸秀夫等忙於率部收拾殘局,劉深乘隙指揮水師跟蹤追擊,行朝又被迫向珠江口外的謝女峽倉皇轉移。

景炎三年(1278年)三月,經歷了百余日海上顛簸的行朝,終於找到壹個有暇喘息的落腳點,岡州(今為廣東雷洲灣外東南海中壹個島嶼)。然而,平地又起風波,十壹歲的端宗突然在四月病死。這在壹些官兵看來,是“海上朝廷”壽命已盡的不祥之兆。為了避免與行朝同歸於盡,他們要求各自尋路求生.就在這樹倒猢猻散的嚴重關頭,陸秀夫挺身而出,大義凜然,鼓動眾人:“端宗駕崩,衛王還在。當年,少康能夠憑借五百人馬、十裏方圓中興夏朝,難道我文武百官不能依靠數十萬兵民、萬頃碧海復興大宋王朝三百年的基業嗎?”在陸秀夫鼓吹的中興精神激勵下,群臣個個情緒激昂,紛紛表示誓死復興大宋王朝。接著,陸秀夫又與群臣商量立衛王為帝,由楊太後垂簾聽政,五月改元祥興。陸秀夫便在此危難之際,受命接任左丞相,與張世傑力挽狂瀾,***撐危局。六月,又在戎馬倥傯中將行朝轉移到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