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蟲鳥類的嘴型。腳短小而爪較強。世界有20種,中國有4種,其中以家燕和金腰燕等比較常見。家燕前腰栗紅色,後胸有不整齊橫帶,腹部乳白色。燕子壹般在 4~7月繁殖。家燕在農家屋檐下營巢。巢是把銜來的泥和草莖用唾液粘結而成,內鋪以細軟雜
草、羽毛、破布等,還有壹些青蒿葉。巢為皿狀。每年繁殖2窩,大多在5月至6月初和6月中旬至7月初。每窩產卵4~6枚。第二窩少些,為2~5枚。卵乳白色。雌雄***同孵卵。14~15天幼鳥出殼,親鳥***同飼餵。雛鳥約20天出飛,再餵5~6天,就可自己取食。食物均為昆蟲。金腰燕體形似家燕,但稍大些。此種燕腰部栗黃,非常明顯奪目,下體有細小黑紋,易與家燕相區別。習性亦與家燕相似,但大都棲息於山地村落間。燕是典型的遷徙鳥。繁殖結束後,幼鳥仍跟隨成鳥活動,並逐漸集成大群,在第壹次寒潮到來前南遷越冬。
鑒別特征:
鑒別特征額、喉栗色,且侵入胸部,胸具不完整的黑色橫帶,下體余部白無條紋,上體余部均為輝藍黑色。地理分布為留鳥。
生態:
生態多見於居民點附近的空中、建築物、電線上等。耐飛,覓食和營巢時來回不停,往往在飛行時伴隨發出“噝噝”聲。尋食時,壹面飛行壹面張著嘴把飛蟲迎入嘴內。以小型昆蟲為食。3-8 月繁殖,巢築於屋檐下或橫梁上,用泥土混和稻草、羽毛構成半碗狀,內墊細草根和羽毛,雌雄二鳥合同銜泥作巢。
經濟意義:
主要以蚊、蠅等昆蟲為主食,是眾所周知的益鳥,群眾時代有保護燕子的習慣。
燕子是人類的益鳥。當秋風蕭瑟、樹葉飄零時,燕子成群地向南方飛去,到了第二年春暖花開、柳枝發芽的時候,它們又飛回原來生活過的地方。
“年年此時燕歸來”。早在幾千年前,人們就知道燕子秋去春回的飛遷規律。相傳春秋時代,吳王宮中的宮女為了探求燕子遷徙的規律,曾將壹只燕子的腳爪剪去,看它是否在第二年仍舊飛回原地。無獨有偶,晉代有個叫傅鹹的,亦用此法觀測,結果這只缺爪的燕子在次年春天又飛回來。燕子壹般在夜裏飛遷,尤其是在風清月朗時飛得很快很高,白天則在地面休息覓食。對燕子的飛遷習性,古代的詩人曾這樣描述:“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在農業生產中,燕子的飛遷規律還被作為壹種農事活動的物候。
燕子在冬天來臨之前的秋季,它們總要進行每年壹度的長途旅行——成群結隊地由北方飛向遙遠的南方,去那裏享受溫暖的陽光和濕潤的天氣,而將嚴冬的冰霜和凜冽的寒風留給了從不南飛過冬的山雀、松雞和雷鳥。表面上看,是北國冬天的寒冷使得燕子離鄉背井去南方過冬,等到春暖花開的時節再由南方返回本鄉本土生兒育女、安居樂業。果真如此嗎?其實不然。原來燕子是以昆蟲為食的,且它們從來就習慣於在空中捕食飛蟲,而不善於在樹縫和地隙中搜尋昆蟲食物,也不能橡松雞和雷鳥那樣雜食漿果,種子和在冬季改吃樹葉(針葉樹種即使在冬季也不落葉)。可是,在北方的冬季是沒有飛蟲可供燕子捕食的,燕子又不能像啄木鳥和旋木雀那樣去發掘潛伏下來的昆蟲的幼蟲、蟲蛹和蟲卵。食物的匱乏使燕子不得不每年都要來壹次秋去春來的南北大遷徙,以得到更為廣闊的生存空間。燕子也就成了鳥類家族中的“遊牧民族”了。
家燕有壹個“怪癬”:它們總是在夜深人靜、明月當空的夜晚遷飛,而且飛得很快,有時只能看見它們的影子壹閃而過,根本看不清楚它的模樣。
家燕還有著驚人的記憶力,無論遷飛多遠,哪怕隔著千山萬水,它們也能夠靠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返回故鄉。
家燕返回家鄉後,頭壹件“大事”便是雌鳥和雄鳥***同建造自己的家園,有時補補舊巢,有時建壹個新的巢穴。家燕們不斷地用嘴銜來泥土、草莖、羽毛等,再混上自己的唾液。沒多久,壹個嶄新的碗型的窩便出現在妳家的屋檐下了。
有時,霸道的麻雀會坐享其成,強占家燕們舒適的窩,家燕可不會就此罷休,它們群起而攻之,把麻雀轟走。有時實在趕不走麻雀,家燕便會十分“殘忍”地銜來泥土、樹枝,封死巢穴,把麻雀們統統“活埋”了。
家燕體態輕盈,壹對翅膀又窄又長,飛行時好像兩把鋒利的鐮刀,家燕飛行時似壹根剛離弦的箭,“嗖”地壹聲發射出去,它是個捕蟲能手,幾個月就能吃掉25萬只昆蟲,所以我們千萬不能傷害它!
自古以來,人們樂於讓燕子在自己的房屋中築巢,生兒育女,並引以為吉祥、有福的事。盡管燕子窩下面的地上常被弄的很臟,人們也不在意。燕子是季節性很強的候鳥,人們稱它“報春歸來的春燕”、“翩然歸來的報春燕”等。只要見到燕子,似乎就是提醒人們:春天來了!古人曾有:“鶯啼燕語報新年”之佳句。人們總是把燕子跟春天聯系起來。
燕子,有樓燕、白腰雨燕、家燕、巖燕、灰沙燕、金腰燕和毛腳燕等種類。不同的燕子有不同的生活習性。比如同是燕子,雨燕的燕子屬攀禽,家燕和金腰燕的燕子屬鳴禽。不同種類的燕子形態也不壹樣。樓燕體形稍大,飛得高,飛行速度快,全身黑色,發金屬光澤,鳴聲十分響亮,它喜歡在亭臺樓閣古建築的高屋檐下為巢;家燕體型較小,上身為發金屬光輝的黑色,頭部栗色,腹部白或淡粉紅色,飛的較低,鳴聲較小,多以居民的室內房梁上和墻角巢穴,最喜接近人類。
古詩詞中“燕子”意象
燕屬候鳥,隨季節變化而遷徙,喜歡成雙成對,出入在人家屋內或屋檐下。因此為古人所青睞,經常出現在古詩詞中,或惜春傷秋,或渲染離愁,或寄托相思,或感傷時事,意象之盛,表情之豐,非其它物類所能及。
(1)表現春光的美好,傳達惜春之情。相傳燕子於春天社日北來,秋天社日南歸,故很多詩人都把它當做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頌。如“冥冥花正開,飏飏燕新乳”(韋應物《長安遇馮著》),“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宴殊《破陣子》),“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豐豐韻韻”(喬吉《天凈沙?即事》),“鳥啼芳樹丫,燕銜黃柳花”(張可久《憑欄人?暮春即事》),南宋詞人史達祖更是以燕為詞,在《雙雙燕?詠燕》中寫到:“還相雕梁藻井,又軟語商量不定。飄然快拂花梢,翠尾分開紅影。”極研盡態,形神俱似。春天明媚燦爛,燕子嬌小可愛,加之文人多愁善感,春天逝去,詩人自會傷感無限,故歐陽修有“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采桑子》)之慨嘆,喬吉有“燕藏春銜向誰家,鶯老羞尋伴,風寒懶報衙(采蜜),啼煞饑鴉”(《水仙子》)之淒惶。
(2)表現愛情的美好,傳達思念情人之切。燕子素以雌雄頡頏,飛則相隨,以此而成為愛情的象征,“思為雙飛燕,銜泥巢君屋”,“燕爾新婚,如兄如弟”(《詩經?谷風》),“燕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詩經?燕燕》),正是因為燕子的這種成雙成對,才引起了有情人寄情於燕、渴望比翼雙飛的思念。才有了“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薛道衡?《昔昔鹽》)的空閨寂寞,有了“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晏幾道?《臨江仙》)的惆悵嫉妒,有了“羅幔輕寒,燕子雙飛去”(宴殊?《破陣子》)的孤苦淒冷,有了“月兒初上鵝黃柳,燕子先歸翡翠樓”(周德清?《喜春來》)的失意冷落,有了“花開望遠行,玉減傷春事,東風草堂飛燕子”(張可久?《清江引》)的留戀企盼。凡此種種,不壹而足。
(3)表現時事變遷,抒發昔盛今衰、人事代謝、亡國破家的感慨和悲憤。燕子秋去春回,不忘舊巢,詩人抓住此特點,盡情宣泄心中的憤慨,最著名的當屬劉禹錫的《烏衣巷》:“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另外還有宴殊的“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浣溪沙》),李好古的“燕子歸來銜繡幕,舊巢無覓處”(《謁金門?懷故居》),姜夔的“燕雁無心,太湖西畔,隨雲去。數峰清苦,商略黃昏雨”(《點絳唇》),張炎的“當年燕子知何處,但苔深韋曲,草暗斜川”(《高陽臺》),文天祥的“山河風景元無異,城郭人民半已非。滿地蘆花伴我老,舊家燕子傍誰飛?”(《金陵驛》)。燕子無心,卻見證了時事的變遷,承受了國破家亡的苦難,表現了詩人的“黍離”之悲,負載可謂重矣。
(4)代人傳書,幽訴離情之苦。唐代郭紹蘭於燕足系詩傳給其夫任宗。任宗離家行賈湖中,數年不歸,紹蘭作詩系於燕足。時任宗在荊州,燕忽泊其肩,見足系書,解視之,乃妻所寄,感泣而歸。其《寄夫》詩雲:“我婿去重湖,臨窗泣血書,殷勤憑燕翼,寄於薄情夫。”誰說“梁間燕子太無情”(曹雪芹?《紅樓夢》),正是因為燕子的有情才促成了丈夫的回心轉意,夫妻相會。郭紹蘭是幸運的,壹些不幸的婦人借燕傳書,卻是石沈大海,音信皆無,如“傷心燕足留紅線,惱人鸞影閑團扇”(張可久?《塞鴻秋?春情》),“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馮延巳?《蝶戀花》),其悲情之苦,思情之切,讓人為之動容,繼而潸然淚下。
(5)表現羈旅情愁,狀寫漂泊流浪之苦。“整體、直覺、取象比類是漢民族的主導思維方式”(張岱年?《中國思維偏向》),花鳥蟲魚,無不入文人筆下,飛禽走獸,莫不顯詩人才情。雁啼悲秋,猿鳴沾裳,魚傳尺素,蟬寄高遠,燕子的棲息不定留給了詩人豐富的想象空間,或漂泊流浪,“年年如新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周邦彥?《滿庭芳》);或身世浮沈,“望長安,前程渺渺鬢斑斑,南來北往隨征燕,行路艱難”(張可久?《殿前歡》);或相見又別,“有如社燕與飛鴻,相逢未穩還相送”(蘇軾?《送陳睦知潭州》;或時時相隔,“磁石上飛,雲母來水,土龍致雨,燕雁代飛”(劉安?《淮南子》)。燕子,已不僅僅再是燕子,它已經成為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象征,融入到每壹個炎黃子孫的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