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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的金銀器是怎樣的?

從春秋戰國時期,秦國的金銀器主要是金制品,銀制品極為罕見。無論是黃金制品的數量還是從造型、工藝水平上看,秦國的金制品在諸侯國中都表現得最突出。在陜西省鳳翔秦都雍城地區的馬家莊宗廟遺址、秦公壹號大墓和鳳翔西村秦墓中及始皇陵中,發現黃金制品百余件,既有花紋繁復、造型獨特的裝飾品,如龍首蟠龍、盤蛇、鴛鴦金帶鉤、金獸面、金方泡、玉環金鋪首等;也有做工精細、精美絕倫的實用器,如錯金虎符、錯金銀銅鼎、鎏金蒜頭壺、金洗、金環首銅刀等。此外,秦國的壹些銅鐵器的柄部也飾有金柄,如陜西省寶雞益門村春秋墓發現有3件金柄鐵劍。除秦公壹號大墓的壹件金箔系鍛打之外,其他所有金器全是鑄造成型,明顯受到當時青銅工藝的影響。

根據鳳翔和寶雞等地所發現金器的規範程度和統壹的造型風格推斷,上述金器應是秦國官府作坊統壹制造的,地方官府和在當時的客觀條件下是不可能制造金器的。

秦始皇統壹全國後,除黃金制造業外,還出現了銀器制造,但仍以金器制造為主。此時的金制品已由禮器和裝飾品向實用器發展,主要是壹些大型車馬的部件和飾件,很少有實用生活器皿。

秦朝由於年代短促,遺留的金銀器不多,大多在始皇陵所出銅車上有所發現。陜西臨潼秦始皇陵封土西側20米處的壹個陪葬坑裏,發現兩乘大型陪葬銅車馬,壹前壹後排列,大小約為真人真馬的二分之壹。

制作年代至晚在陵墓興建時期,即公元前210年之前。銅車馬主體為青銅所鑄,壹些零部件為金銀飾品,各個部件分別鑄造,秦代工匠成功地運用了鑄造、焊接、鑲嵌、銷接、活鉸連接、子母扣連接、轉軸連接等各種工藝技術,並將其完美地結合為壹個整體。

如秦陵二號銅車馬的零部件中就有金制件737件,銀制件983件。

壹號銅車馬為雙輪、單轅結構,前駕4馬,車輿為橫長方形,寬126厘米,進深70厘米,前面與兩側有車欄,後面留門以備上下。

車輿右側置壹面盾牌,車輿前掛有壹件銅弩和銅鏃。車上立壹圓傘,傘下站立壹名高91厘米的銅禦官俑。其名叫立車,又叫戎車、高車,乘車時立於車上。該銅車馬***由3500多個零部件組成,總重約1040千克,其中金飾件3000余克,銀飾件4000余克,車馬通體飾有精美絕倫的彩繪。

該車傘杠上有圓管形錯金銀紋樣兩節,紋樣環傘杠壹周,上下兩端各有壹條寬0.35厘米的金銀錯粗環紋,及壹條細線作為紋樣的上下界。中間部分也有3組凸起的陽弦紋作為整個圖案紋樣分組的間隔條帶。

由上向下數第壹、三兩組陽弦紋上的錯金銀紋樣基本相同,中間凸起的部分都是以金銀錯的橫“S”紋作為主題紋樣,形成二方連續的環帶紋。紋樣與紋樣之間也是以3條細金銀錯線相隔。

金銀勒是控馭馬的重要器具。壹號銅車前所駕的4匹銅馬的頭上各戴壹副。4副勒的形制、結構和編綴方法基本相同,大小相似。主要的連接點上綴有金質或銀質的圓泡形節約,額部飾金當盧。

金當盧為馬頭的金飾件,勒套裝於馬頭後,當盧則位於馬額中央。長9.6厘米,最寬5厘米,厚0.4厘米。分上下兩層,上層為金質,下層為銅托。兩層大小、形狀相同,連接壹起。

正面的周邊有突起的狀似流雲紋的陽線邊飾,中部為兩條左右相對組成的類似蟬紋的淺浮雕單獨紋樣,二者交合為壹的兩條蟠虬紋。

金當盧背面的銅托上鑄有4個紐鼻,兩兩相對。紐界內貫穿縱橫呈十字形銅條,此銅條與托板、紐鼻鑄連壹起,用以連接金銀勒上的鏈條,起節約作用。

位於馬口兩側的鏈條上連接著銀表和銅銜,位於喉革部分的鏈條上懸掛著銅絲扭結成的瓔珞。左驂馬和右驂馬的勒除連接著銀鉚、銅銜外,還有銅橛以及連接銜、橛的圓片形銅構件。

勒是套在馬匹頭部,用來控制馬匹的核心部件。俗稱馬籠頭,古代又名羈,亦稱絡頭。《淮南子·原道訓》:“絡馬之口,穿牛之鼻者,人也。”古代馬勒多以革帶制作。革帶相交處,常見以底部帶有鈕鼻的銅環或銅泡連接,稱為節約。

秦陵銅車中的馬勒則是用金銀子母節連接成的條帶構成,條帶的交叉處用底部有鈕鼻、表面鑄花紋的金泡和銀泡連接並裝飾。

絡有銜者謂勒,銅車馬之銜由兩節兩端有環的銅棒相連而成,中間的小環相互穿接,兩端的大環用於貫鑣。鑣為銀質,呈弧形扁棒狀,每副勒上兩根,與勒系連為壹體,分別位於馬嘴兩側。

鑣的形狀以彎月形居多,有的呈上尖下粗的牛角形,有的呈拉伸的S形。其質地有角、木、銅、銀、玉、象牙等,銅鑣占多數。

鑣在實用功能之外,還以其質地和紋飾的不同表示尊卑,是馬具中表示車主的身份的部件之壹,很受人們重視。《後漢書·輿服誌》記載,皇帝的乘輿“象鑣鏤钖”,王公、列侯的車“朱鑣朱鹿”。

秦陵銅車中的8匹馬皆銀鑣、金銀勒,盡顯高貴之氣。

馬勒套絡於馬匹頭部,勒上系著轡繩,禦者手握轡繩控馭馬匹。禦者根據需要做出不同的牽拉操作,轡繩另壹端的銜、鑣就會對馬的口部施加不同的壓迫,受過訓練的馬匹自然會遵從禦者的指揮行動。

假如需要馬匹停步或慢行,禦者在發出口令後,只需同時牽拉雙側的轡繩,受到雙側轡繩***同作用的銅銜,就會向後勒擠馬口。在銅銜的勒擠下,馬匹便會做出揚頭頓蹄的動作,隨之停止或放慢腳步。

假如需要指揮馬匹轉向,禦者在發出口令後,只需牽拉朝向壹側的那根轡繩,受其作用,馬口中的銅銜便會被拉向該側;此時,銅銜另壹側穿插的鑣就開始發揮作用,既阻止銅銜抽脫馬口,又逼迫馬頭向牽拉壹側轉動。在轡繩、銅銜的帶動和鑣的迫使下,馬匹必然按照禦者的要求轉向。

通過馬勒在控制馬匹中所起的作用,特別是銜、鑣的功能和用法,便清楚地展現了銜鑣相連、隨轡而動的場景,還可以生動地詮釋“分道揚鑣”這句成語的原始含義。兩人分別,各自牽動馬轡,勒上之鑣隨之揚起,車騎轉頭絕塵而去。

壹號銅車的車輿呈橫長方形,前面的左右兩角成弧形鈍角,後面的兩角為直角。橫寬74厘米,縱長48.5厘米。輿的四面裝有軨。前有軾,後面為敞口車門。前側車轉上端與軾之間以弧面形的掩板相連,使輿的前部形成半封閉的空間。

前軨的上部偏左裝有銀弩輒兩個,承托著銅弩的弓背,弩臂置於軾和掩板上。形狀和大小相同,長12.3厘米,輒的後部呈長方筒形,前部有壹含口,含口的上唇短,末端向下微勾呈鳥狀,下唇長而斜向上方彎曲,末端呈鴨首形向前平伸,整個下唇的形狀猶如鴨舉頸昂首。其上側及左右兩個側面鑄有淺浮雕狀的流雲紋。

輒的作用有二:壹用以承弓,二用以張弩。

此外,秦俑坑的5個探方內也發現有金節約、金泡等。陜西興平發現的秦代錯金銀雲紋犀尊也是那時的珍品,通高34.1厘米。造型雄奇渾厚,壯健有力。兩眼前視,雙角上豎。犀身整體以錯金銀雲紋為飾,雲紋細如遊絲,運線流利生動。表現了秦代工藝匠師的高度技藝。

除陜西省以外,在山東省淄博窩托村西漢齊王劉襄陪葬器物中,還發現了銀器130余件,其中有壹件公元前214年制造的鎏金刻花銀盤,制作精細,裝飾講究。

鎏金刻花銀盤高5.5厘米,口徑37厘米,重1705克,直口,平折沿,折腹,地微內凹。口沿及內外腹壁鏨刻3組龍鳳紋,每組布局疏密適宜,采用二方連續的環狀圖案,龍鳳紋為S形結構,宛如流動的幾何圖形。3組龍鳳紋上下相互疊壓交錯,龍首張口回顧,鳳首卷曲,頸飾鳳羽。

盤內底中心鏨刻3條盤龍紋。龍首張口,額頂有角,軀下有足,龍尾彎曲與另壹條龍相銜接。構圖於規整中寓變化,線條古樸、抽象,而又流暢、華美,呈現出自由奔放、活潑秀麗的神秘感。

器身內外裝飾紋樣采用滿地裝,龍飛鳳舞,布滿全身,顯得繁縟華麗。銀盤制作工藝精湛,鏨刻嫻熟精致,紋飾處全部鎏金,銀色的質地,金色的紋飾,交相輝映。

盤口沿底面和外底刻有銘文47字。……外底所刻“禦羞”,即“禦饈”。禦饈歸屬少府,管理帝王膳饈原料,也提供帝王美食,因此,這件銀盤系專供帝王美食之用。

這壹件銀盤刻花鎏金,紋飾鏨刻得極為精致,可以看出秦代藝人嫻熟的技巧。而且,所呈現的花紋規整、細膩,有很強的韻律感,應該說是在當時已有相當水平的工匠和很像樣的作坊了。

劉襄墓中還發現兩件略小的銀盤,飾波折紋、花葉紋和雲龍紋等,紋飾上全部鎏金。

根據對這些金銀配件的研究已能證明,秦朝的金銀器制作已綜合使用了鑄造、焊接、掐絲、嵌鑄法、銼磨、拋光、多種機械連接及膠粘等工藝技術,而且達到很高的水平。

陪葬銅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