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麽要賣血,因為許三觀和爺爺的談話。原來在他爺爺的心中只要健康的成年男子就要去賣血。
《許三觀賣血記》中的許三觀在壹生中有過9次賣血,很多原因。
第壹次,是他碰到了從鄉下來賣血的根龍,阿方,便跟著他們也賣血去了,賺得了35塊錢,隨後,他用自己的“血錢”娶了許玉蘭,成了家,育有三個兒子:壹樂、二樂和三樂,生活美滋美味,好不快活。世事難料,隨著三個孩子逐漸長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嚼舌根,說壹樂鼻子、眼睛和嘴巴都長得越來越像城東的何小勇。
原來,在許三觀提親前,何小勇曾上門到許玉蘭家中提過親,如果不是許三觀賣血後拿錢買了厚重彩禮送上門。或許,許玉蘭會嫁給何小勇,想到這些嗎,和看著後來越來越像的像何小勇的壹樂,許三觀心中忐忑不安,於是他回家逼問許玉蘭。許玉蘭往門檻上壹坐,哭鬧大喊,說出了自己曾經與何小勇的“事情”。由此,不論是外人,還是許三觀都認為壹樂不是許三觀的兒子,而是何小勇的兒子。
第二次,他的大兒子壹樂為三弟出頭,把鐵皮將的兒子打傷住院後,為了賠償醫藥費,許三觀讓壹樂和許玉蘭自己去找何小勇,他不想在替別人的兒子賠錢了,可是何小勇和他媳婦都不認,結果鐵皮匠把許玉蘭的東西拿走了,最後他無奈又去醫院賣了壹次血。把賣血的錢賠給了鐵皮匠,帶著對許玉蘭的憤恨之情,許三觀先是啥也不做,躺屍家中,。
第三次,當廠裏的林芳芳刷斷腿後,他前去探望,更是陰差陽錯與其做了錯事。他與林芬芳發生關系後又去賣了兩碗血,還買了10斤肉骨頭等給她,她男人到家來吵鬧。
第四次,是在他生日後的第二天,目的是為了“讓家裏的人吃上壹頓好飯菜”。這壹年應該是1960年,所謂的“三年經濟困難時期”的末壹年。1958年,人民公社、大躍進、大煉鋼,政治運動、社會改造翻天覆地地攪動著每壹寸土地、每壹個家庭,雄偉浪漫地人為幹擾社會的“自然秩序”。許三觀家也不可避免,“把鍋收了,把碗收了,把米收了,把油鹽醬醋都收了去”,只好去“大食堂”集體用餐。可惜“原以為那幾個大食堂能讓我們吃上壹輩子,沒想到只吃了壹年,壹年以後又要吃自己了”,可是家裏“百廢待興”,又人禍當前偏遇天災,,“整個城裏都被水淹到了”。國家強加給人民壹個“黃金世界”的夢,卻拒絕也無力為它的破滅埋單。這種悲慘艱辛的條件下,許三觀壹家只能天天吃玉米粥度日,甚至在許三觀生日時,全家也只能聽許三觀“口述美食”來自我滿足。所以為了“讓家裏的人吃上壹頓好飯菜”,許三觀又去找了李血頭,去賣血帶上家人除了壹樂去吃了壹碗勝利飯店的面,也是這壹次,區別對待讓壹樂心涼了,他跑去找何小勇認爹,但是被罵被踹。何小勇也絲毫不認他,他便遊走在大街小巷,喊著“誰給我買壹碗面條誰就是我爹”不願回家。後來許三觀聽說了之後,猶豫再三,還是出門去尋覓壹樂。找到後,嘮叨了幾句,還是背著壹樂去勝利飯店吃了壹碗面條。
壹樂看到了勝利飯店明亮的燈光,他小心翼翼地問許三觀:”爹,妳是不是要帶我去吃面條?“
許三觀不再罵壹樂了,他突然溫和地說道:
“是的。”
突然間,我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壹種別樣的溫情,讓我感動不已。
第五次,大兒子壹樂從鄉下回家,被父母催著回鄉,在候船室許三觀又靠著賣血塞給了壹樂30元。
第六次,為了討好二樂的生產隊隊長,為了準備壹頓可口的飯菜迎接隊長的到來,許三觀再次賣血掙了35元,胡吃了壹頓,還被瘋狂灌了酒。
第七次,壹樂得了很嚴重的肝炎,急轉上海大醫院治療,走投無路的許三觀又壹次去賣了血,這次的理由是看在根龍屍骨未寒的份上。
第八次,僅在上次獻血的三天後,因為要籌集醫藥費,李血頭不收,許三觀去了百裏醫院獻血。
第九次,在松林醫院,許三觀獻了他人生中的最後壹次血了,這次獻血後便暈倒了,還補了700毫升的血。
文章的最後壹樂,二樂,從鄉下調回來了,生活都變好了,他還想再壹次賣血,因為他感覺他賣血賣了這麽多次都不是為了自己,這次他就想賣血為了炒豬肝和黃酒再壹次賣血,但被拒絕了,說他的血就像油漆壹樣不值錢,卻哭了。
被拒絕後,路上壹直哭,最後許玉蘭帶他去吃了壹頓。
正應了那句話“沒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有不能挺過的苦難嗎,以前我不知道,最起碼在這本書之後我不相信有.當他想哭的時候就去哭,去滿大街的哭,這難道不是壹個真性情的男人?
這是許三觀的所有賣血經歷,他坦誠與擔當,暴躁與溫柔,他雖然只是個平凡的送繭工,即使壹樂不是他的兒子,但他依然壹路賣血去到壹樂的醫院,中途甚至差點死掉,但他依然賣著,為了救壹樂。
許三觀,這三個字,發表了壹種別樣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