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汪老為啥能寫出《人間至味》這本書了,他吃過的東西太多了!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他都品嘗了個遍,也記錄了個遍。就連菌類,他都吃過了許多種。
汪老吃過冬菇,南方很多地方把冬菇叫香蕈(xùn)。
也在井岡山吃過鮮冬菇。
更是在盛產菌類的昆明住過七年,吃過許多昆明的菌子。
而他形容雞樅的味道更是有趣:
不知道這“植物雞”幾月份吃的到,有機會去旅遊的話壹定要嘗嘗看!
汪老說味道最深刻,樣子最難看的是幹巴菌。
就是這種又醜陋,又難擇的菌子,味道卻豐富奇妙:
而好看的雞油菌,卻不怎麽好吃。可謂“壹個中吃不中看,壹個中看不中吃!”
口蘑品類眾多,有黑蘑、白蘑、雞腿子、青腿子,還有商家自立的名目“廟自行”“蘑菇丁”等。
口蘑幹制後方有香味,清洗起來也很講究,需要反復換水清洗才能去盡泥沙。口蘑燉鴨,口蘑羊肉臊子面,炒口蘑等,都是重油下生出的美味。
現在大家日常吃的蘑菇種類已經不少了,香菇、平菇、金針菇等都是老百姓飯桌上常見的種類。
但對我而言,心中的第壹永遠屬於祁連的黃蘑菇。
很小的時候父母工作在高原。鄉中山上,人與大自然十分親近,更是少不了接受大自然的饋贈。大人們經常翻越去旁邊的山裏,采黃蘑菇回來吃。
對於我來說,去撿蘑菇屬於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常常不知疲倦地跟在後面。記憶中的草地很柔軟,連綿的山望也望不到頭。景色就像很久以前windows的壹款電腦桌面,藍是那麽藍,綠是那麽綠。
美麗的草地,於小小的我來說也是挑戰。因為小朋友的腳小,所以走路要小心老鼠洞,壹不小心踩中了,就會卡進去。還要小心牛糞,踩到新鮮的,也是麻煩啦。
采黃蘑菇也是個技術活,大人會觀察“蘑菇圈”,如果望過去,有壹圈草長得尤為茂盛,那壹片的蘑菇肯定也不少。
而那時的我,只能盡力分辨“狗尿苔”和“馬屁泡”,這些都是我們不拿來吃的蘑菇。當然采著采著,我就去摘野花玩了。
壹般采得多,為了防止生蟲,就會用線串起來然後曬幹。烹飪方法也很簡單,炒制、煲湯或者煮面片吃,都無比鮮美,配上牛肉或是雞肉,那更是稱得上珍饈美味。
據說曾經年輕力壯的父親和小舅,將壹高壓鍋牛肉黃蘑菇面片吃個精光。在那個物資短缺的年代,這樣的美味也永遠留在了他們的記憶裏。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黃蘑菇並喜愛它的味道,離家在外的我也經常得父母“饋贈”,沒有少了這樣口福。但自己做的,總也比不上父母做的香,大概傾註了家人愛意的美食,才是大家心目中最美好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