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鹹的說甜的胡謅亂侃
油條,國人命脈裏極其珍視的飲食,無論是本國的包子,還是外來的蛋糕,都無法如其壹般深入民心,千百年來,人們以其為主食、為輔食、為零食、為配菜,竟神奇地從未衰敗。
前段時間,泉州新晉的網紅美食——麻薯油條,壹根高達9元錢,吃的人還是趨之若鶩,我想不通想不明白,於是順著油條發展的路捋了壹遍。
油條本是表達憤怒的食物,近千年前的南宋高宗紹興年間,民族英雄嶽飛被以 “莫須有” 的罪名殺害於風波亭。朝廷懦弱卑微,奸臣當道,悲痛欲絕的臨安(杭州)人民,抑制不住內心的痛恨,遂以大奸相秦檜夫妻為原型,捏塑兩個小人,用烈火油炸。壹種新的,代表民眾愛國情懷的食物誕生了,這就是 “油炸檜” 。
“油炸檜” ,大快人心,人人吃而後快,我能想象當初的人們在吃 “油炸檜” 時的心情,那肯定是咬牙切齒,和著眼淚往下吞。
“油炸檜” 這名字太顯眼了,民眾為了保護自己,將 “油炸檜” 改成 “油炸鬼” ,秦檜就是人人唾棄的十八層地獄裏跑出來的鬼!
論壹個好名字的重要性, “油炸鬼” 代替 “油炸檜” 更容易被記住,於是風靡大江南北,得以傳承。我不知道如今還有多少地方的人把“油條”叫做 “油炸鬼” ,反正我所處的泉州,正宗的土著依然是這麽叫的。
在歷史的變遷中,為了更好稱呼, “油炸鬼” 慢慢就變成了如今特別形象的 “油條” ,油炸的長條。
油條起源於南宋皇都臨安,也就是如今繁華的杭州,前段時間有杭州人曬 吃油條蘸醬油 的圖,引發了南北大討論。
杭州人說, 吃油條蘸醬油 不是很正常嗎?不蘸醬油怎麽吃?福建人、廣東人馬上站隊,表示吃油條就該蘸醬油,上海人很快也加入隊伍,說,他們吃油條也蘸醬油。
福建、廣東和江浙的飲食習慣有偏差,但 吃油條蘸醬油 卻是高度壹致,壹碗清粥、壹根油條、壹小碟醬油,就是美美的壹頓早餐。
草草小時候就是這樣吃過來的,以至於如今牛奶面包橫行天下的時候,我們家三不五時還是要來這麽壹頓清粥,少不了把油條剪成小塊,再蘸醬油。
但很多北方人卻是不能接受,他們認為吃油條蘸醬油簡直是黑暗料理,奇怪的南方人和他們奇怪的飲食習慣,直爽的北方人發出靈魂拷問:油條不是泡豆漿的嗎?
當然,豆漿油條又何止是北方人的專利,在 吃油條蘸醬油 的南方,我們也很喜歡豆漿油條,來聽聽林俊傑的歌曲 《豆漿油條》 。
排除豆漿油條和蘸醬油,油條還有千百種吃法。
中原人說,胡辣湯豆腐腦配油條,壹天吃三頓都願意。
川渝人說,把油條浸泡在火鍋冒菜麻辣燙裏,超級美味。
閩南人說,面線糊沒有油條,簡直吃不飽。
油條南北通吃,無論是泡豆漿、泡胡辣湯,還是火鍋冒菜,亦或是面線糊,都是壹個道理,油條是我們國人最重視的主食或輔食,唯有吃下這根油條,我們壹天才能精神飽滿地幹活。
油條的松脆,還具備零食的功能,比如我,就經常上班半途,跑到門口去買幾條犒勞犒勞自己和周圍的同事,竟然也很受歡迎。
如果是做成油條水果沙拉,更是不管不顧自己要減肥的諾言。
而吃剩下的油條,不再那麽脆,卻變成了另壹種口味的老油條,老油條圓滑、有韌性,暗含世故,把它泡在湯裏,泡軟了,再如何世故也只是壹碗菜湯了。
老油條還可以入菜,不知道大夥有沒有吃過油條煲茄子,我第壹次看到的時候,驚訝的程度是和北方人看到油條蘸醬油壹樣的,但好吃讓我決定從此以後要多做這道菜。
油條食材簡單,操作簡單,又美味又飽腹,自身條件過硬,是油條流傳千年的重要因素。
但不可否認,油條的花樣吃法,才讓油條得以全面發展。
在油條的中間夾心,便成了新晉的網紅美食,其實這並不是什麽新奇獨創,當我把麻薯油條的圖片發表在網絡上時,江西的朋友們紛紛表示,這算什麽網紅?這不就是他們日常吃的 “油條包麻子果” 嗎?
原來是因為網絡交通的發達,讓我們把曾經訝異的東西變成新奇的美食,換換口味,成就壹方網紅。
那麽,油條蘸醬油是不是也成為北方的網紅美食了呢?看來,有“心”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