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爾以其獨特的風格蜚聲世界文壇。英語詞匯中有Carlylism壹詞,其義項之壹,意即“卡萊爾的風格”,就是指卡萊爾好用談話式和不規則的長句,引入新詞和德語詞,大量使用比喻和典故等等。馬克思和恩格斯對此評論說:“卡萊爾的風格也和他的思想壹樣,它和現代英國資產階級的柏克司尼弗式偽君子的風格是針鋒相對的;後者高傲浮誇而又萎靡不振、冗長累贅、數不盡的溫情勸善的憂慮;這種風格已從它的首創者有教養的倫敦人那裏傳到整個英國文學界了。和這種文學相反,卡萊爾開始把英語完全當成壹種必須徹底加工的原料。他重新搜集古字古語,並依照德語的方式,例如讓·保爾的格式創造新的表達法。這種新風格往往誇張而乏味,但是卻又往往絢爛綺麗,永遠獨特新穎。”(《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301頁)正是這種風格贏得了壹批卡萊爾的崇拜者與模仿者。
和歷史上眾多名家學者壹樣,卡萊爾的思想也有局限和不足。他受德國哲學的影響,有神秘主義色彩,恩格斯說他和謝林的早期,有很多***同點,“他的整個思想方式實質上是泛神論的,而且是德國泛神論的思想方式”。他對現代的批判,他控訴時代的空虛和庸碌無為,控訴整個社會制度內部的腐敗,是和頌揚中世紀這種完全違反歷史的作法緊密聯系著的。在他後期的作品中,看不到對人民群眾深表同情的言論,把人民視為懶惰、貪婪、無能的群氓,頌揚軍事獨裁者的作用,認為只有農奴的枷鎖、奴隸主的皮鞭,以及腓特烈大帝時期軍事訓導官的鉻鐵和殘酷無情的懲罰,才能使這些人得到拯救。(段忠橋譯《卡萊爾》,中國社科出版社1987年版)正是這種變化,疏遠了他的大多數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