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子的另壹頭是木架上邊放著壹個盛碗和勺的大鋁盆,四邊上放著黃米面炸的油酥豆、椒鹽、澥好的芝麻醬等。木架底下是壹只盛水的水桶,用來刷碗。還插著幾條木板凳。老翟頭拾掇好壹應的家什,盛出壹碗面茶仔細地調好的椒鹽糊。這時來喝面茶的逐漸多起來。等到挨到我,只見老翟頭拿起壹個燙熱的碗,用大木勺從大瓦罐裏盛出面茶倒入碗裏,舀上壹小勺椒鹽糊,淋上壹勺澥好的芝麻醬,再抓上壹把炸得焦黃的酥豆,撂上壹個小勺,便遞到我手中。其實,我早已有點等不及了,喝著面茶,嚼著酥豆,真是香極了。
我喝了幾口面茶,渾身暖洋洋的。手捧著熱面茶,早已忘了這是嚴寒的冬天。
老翟頭的面茶是用朝陽本地小米做的,把粉好的小米用碾子軋成面,過細籮。然後將小米面和成稀糊,加入少許姜粉,鍋裏的水燒開後,加入少許面堿,將面糊徐徐倒進鍋中翻花處,邊倒邊攪勻。待鍋再開後,改用小火焅兩分鐘,舀入大瓦罐。朝陽小米有油性,熬成的面茶格外地香。
老翟頭做的面茶還有壹個絕活:那就是用黃米面炸的酥豆。那酥豆黃豆般大小,稀酥崩脆,放到面茶裏格外增色。想來這酥豆的制作也頗費壹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