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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判斷蝦的新鮮度

蝦也叫龍魚。蝦是壹種近海魚類,手掌長,玉質完美。我在閩東當兵的時候,人們把蝦叫做“鼻涕魚”,很形象。叫它海龍魚是個優雅的名字。

曬幹後的蝦米叫“龍頭烤”,也很形象。曬幹的蝦米又硬又裂,臉變得猙獰嚇人,很像漫畫中間CCBA的夢龍。“龍頭烤”或蒸或炒,是寧波人早餐都泡過飯的壹道菜。不加鹽的蝦醬更有風味,嚼起來又甜又嫩。那年夏天,我和妻子住在朱家尖島島。半夜肚子餓了,就出去找吃的。打烊前在路邊看到壹個漁家小攤,就設在壹張生漆木桌上。管事的老太太歉意地說:“酒席來了,鮮魚等明,儂有酒,房裏還有壹點輕烤。”我說我會,開了壹瓶啤酒,先抓了帶殼花生喝了。過了壹會兒,老太太端來了壹鍋清蒸的光烤頭,瞬間,香味四溢。“輕烤頭”是壹種不加鹽的蝦醬。

我壹直有個愛好,特別是鮮蝦。每年夏天,在舟山近海作業的船只都會張網待潮,箭魚、梅子、鯧魚、魷魚、滑殼蝦、梭子蟹都隨波逐流。漲潮的時候都進網兜了,最亮晶晶的是蝦。碼頭的魚販把鮮貨放在托盤下面,然後裝在竹簽編的短筐裏,提秤挑擔,沿街叫賣:“骨頭鮮亮!”那時候魚才壹斤,蝦最便宜,八毛錢壹斤。夜潮貨壹大早買賣,日潮貨晚上叫。太陽落山滿天煙起的時候,我媽給我20分的鈔票,去魚販的短筐裏挑幾斤蝦醬。剪刀斷了,井水就洗了。到那時,鍋裏的水已經燒開了,蝦醬就倒了,鍋蓋壹會兒,撒上鹽和蔥,就成了壹鍋新鮮熱騰騰的蝦醬。壹家人坐在梧桐樹下,吃著粗糧飯,吃到喉嚨響,出了壹身汗。蝦醬,新鮮,硬,亮,根本不用味精。其實任何海鮮壹旦冷凍,味道都會降低,湯做的蝦醬也凍不起來。凍蝦醬只配紅燒肉和炒面。

我在寧波定居很久了。不是市場缺貨,而是我找不到新鮮的蝦湯。

和帶魚壹樣,蝦也離不開水。所以,在時尚酒店熱鬧的水族箱裏是見不到它們的。我能想象出透明的碧波中成群遊動的小蝦。他們的舞姿只屬於浩瀚的海洋,他們的輕歌曼舞只獻給海洋的母親。他們壹旦離開,就會用死亡拒絕別人。美是在壹定的自然範圍內定義的,真正的美是與生活在壹起的。那些在水族箱裏表演的魚,活著的時候只是作秀,更何況可憐的水只能供它們翻身。蝦是魚裏最不招人喜歡的角色,但它拒絕合作。

如果蝦也能像桂花魚、鰻魚壹樣在水缸裏餵養,酒店老板會獲得更多利潤。蝦沒興趣,只能幹烤。

“吃酒魷魚,吃米飯,在水龍頭邊烤”,該市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