薺菜又名護草,屬十字花科,其嫩苗在早春時作為野菜食用。在清明期間,花和全草被收集用於藥用,中藥的名稱是花。它的適應性很強,全國各地都能生長。不同地方的名字不壹樣。湖南叫薺菜,東北叫時令菜,上海叫枕頭菜,浙江叫湘普菜。古代文獻中還有野燕麥、雞心菜、護草、百年湯等別稱。護理草指的是它的性質和作用,百年湯指的是它的普遍生長,無論貧富都可以終身享用。
薺菜在中國吃了幾千年。《詩經》中“誰說茶是苦的,它像水壹樣甜”的詩句,說明人們在西周就已經吃薺菜了。薺菜的吃法有很多種:薺菜炒豆腐,合子裹炒薺菜,腌薺菜,薺菜雜丸子,薺菜餃子,薺菜餛飩,三月三薺菜煮雞蛋等等。
臘月,薺菜長出來了,細細的,壹種普通的野菜。但它的清香味是獨特而誘人的。微風習習,和煦的陽光掠過,於是薺菜便被拔了出來,上面有壹個小蓓蕾,漸漸開成米粒大小的白花。我們聞到了春天的芬芳,我們聞到了自己生活和思想的芬芳。
平心而論,這種在田間溪頭隨處可見的小白花極其普通,且不說它比不上鮮艷的迎春花,就算和紫花地丁的花比大小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要遜色很多,只是有點粉白色,只有壹點淡淡的香味,幾乎可以讓人忽略它的存在。但是這種不起眼的小花是野外春天的使者。當其他大多數綠植昏昏欲睡,還沒有從冬眠的夢中完全醒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報告了春天來了的消息。
周作人在《故鄉的野菜》壹文中描述了家鄉紹興的薺菜:“薺菜是浙東人春天常吃的壹種野菜。農村就不用說了,城裏人只要有個後院,隨時都可以吃。女人和孩子各拿壹把剪刀和壹個‘秧筐’,蹲在地上搜尋。這是壹個有趣的遊戲工作。那時候孩子們唱:‘薺菜馬蘭頭,姐姐嫁後門。’後來馬蘭頭有村民帶到城裏賣,但薺菜還是壹種野菜,需要自己采摘。"
現在市面上有養殖的薺菜,比野生的薺菜更大更嫩,壹年四季都可以吃。它不再局限於春天,但它的味道遠沒有自己采摘的薺菜那麽野趣,也許是因為它沒有經過霜雨,甚至是因為醉漢的本意不是喝酒,而是在意風景。薺菜在很多人心目中不僅僅是壹種普通的野菜,它代表著童年,代表著家鄉,代表著舊時光。
宋新戚姬《鷓鴣天》中“桃李滿城愁風雨,春在溪頭。”都說城裏嬌嫩的桃花、梅花最怕風吹雨打;然而,田野溪流頭的薺菜花,卻在頂著風雨壹點壹點地開放:原來,春天在這裏停留!辛稼軒在這裏既抒情又寫實,薺菜花的生命力真的超出了壹般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