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菜市場有芭蕉花出售,紫色的,巨大的。我經常忽略。昆明幾乎壹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芭蕉花。花開四季,在這個菜市場遇到壹年四季都能看到的花,就不會有那麽多驚喜了。
香蕉花很結實。小販可以壹直賣。如果沒人管,苞片就這樣留著。如果有人來,剝壹兩片苞片,就新鮮了,新鮮了。所以攤販不會著急賣很久的花,所以在昆明賣芭蕉花定價兩個。
回購芭蕉花,壹般都是把外面包著的老苞片扔掉,把苞片裏的花去掉,把雌蕊去掉。嬌嫩的苞片切成手指寬的細條,和花壹起焯水,用清水浸泡20分鐘。用鹹菜炒也可以,用豆豉炒也可以。怎麽搭配,看個人喜好。我嘗試過壹些東西,但只是可有可無的壹道菜。
直到有壹天,我在傣家飯店吃了芭蕉花紅燒肉,驚艷了壹陣子。它很新鮮,光滑,芳香,我找不到任何東西來搭配它。此時,我每次燉紅燒肉,想到的不是栗子,不是土豆,而是芭蕉花。
芭蕉花平常的時候,天天在菜市場曬太陽。想燉紅燒肉的時候,找遍了菜場的每個角落,還是看不到。我才知道,雖然看到大芽垂下來的芭蕉很常見,但是想吃也買不到。後來這件事壹發展,本末倒置了。肉成了配菜,芭蕉花成了主角:買完芭蕉花,我又買了肉,燉著吃。
但是,很多地方都是有福氣的。有壹次在新平縣,我看到他們把芭蕉花的苞葉都扔掉了,只留下花用。那真的是壹種揮霍世界的感覺。再次,在紅河縣,他們炒芭蕉花是家常便飯。他們放了豆豉和辣椒,但是味道比平時好多了,感覺很特別。問了半天還是沒明白。廚師也很驚訝,以為只是放了豆豉。後來終於知道,真的是豆豉:紅河哈尼族的豆豉和其他豆豉不壹樣。浸泡大豆並使其膨脹後,他們在發酵前將其搗成細渣。所以就炒成了芭蕉花,很好吃,吃起來有壹種不壹樣的味道。
在廚房裏,總有壹些天才的名字被埋沒。比如香蕉花燉紅燒肉第壹人,發明豆豉第壹人。但我不認為這是最奇怪的事情。現在經常被轉發的壹句話是:妳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在壹起。芭蕉花對這句話的詮釋是最完美的:沒有好伴侶的時候,通常可以忽略。有了哈尼豆豉,它把自己和豆豉提升了不止壹個檔次;和紅燒肉壹起成為大家吃了都贊不絕口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