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們這壹代人來說,食堂是壹個古老的品牌,也是壹個永遠不會忘記的記憶。從我們蹣跚學步到開學,食堂從未離開過我們。
那時候大家都需要壹個單位,單位要有食堂。那時候需要隨時努力工作,學習政治,個人的閑暇時間不會那麽輕松。哪裏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花在吃飯上,食堂就變得特別重要。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壹種叫做飯票的東西,盡管這個詞現在已經擴展到指富有的丈夫或妻子。
印象中,父母平日很少在家做早飯。我父母的單位是學校,是班主任。他們總是叫我們早上匆匆起床去操場監督學生做早操或者去教室看學生做早讀。我和弟弟起來自己穿衣洗漱,拿個壇子或者大碗去食堂做早飯。是的,妳是對的。我們在食堂買的所有東西都用“打”字,我們用“打”字來做飯菜和蔬菜或湯...大概是因為廚師用壹只手和妳交換了菜票,這個動作和妳來我往的拳頭動作很像,於是“打”字就被形象地融入了我們的壹日三餐,甚至。
食堂的早餐壹般是面條或者米粉。總有壹個巨大的鋁盆,裏面盛著從鍋裏撈出來的面條,還有壹個大盆,裏面盛著湯和水。面條半熟,泡在湯裏直到變軟。人們排隊,把食物票和飯票交給廚師。壹般來說,還剩兩三個。廚師熟練地用大筷子攪起適量的面條,放進遞過來的壇子或飯盒裏。再往前走壹步,第二個廚師會舀壹勺湯,壹般是醬油色,加壹點漂湯油,同時順手用小壹點的圓勺舀壹勺帽子(澆頭)。我壹喝湯,湯就變白了。我,壹個從小沒吃過肥肉的人,卻能固執地撿起每壹粒眼睛能看到的肥肉,碗裏只剩下幾塊豆腐渣和瘦肉丁。
我記得初中的時候,在那個偏遠的滇東北小鎮,早餐大多吃面,很少吃米粉。吃米粉的那天,像過節壹樣。通常是前壹天晚飯時間問廚師明天的早餐,然後第二天起得很早。壹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半大娃娃揉著眼睛去食堂排隊。他們難免會互相推推搡搡壹陣子。廚師無聊了,就用鐵勺子在盆邊敲,震。
午餐大部分在食堂。畢竟父母雙職工,現在下班回家做飯肯定來不及。食堂成了不可推卸的選擇。我放學回家,會比父母早到壹點,就拿個三層樓的鼓或者兩個大碗去食堂取菜。壹家四口的飯壹般是壹斤半左右,然後簡單的壹葷兩素。我爸媽回來可以煮個湯或者弄點鹹菜吃。印象中食堂吃的最多的就是青椒炒肉和熟肉,偶爾會有紅燒肉。畢竟是83、4年前的事了,經濟條件已經大大改善了。素菜往往是炒白菜或土豆絲。我最討厭的就是炒慈菇或者清湯慈菇。我實在是咽不下吐面條的味道。即使是今天,我也不喜歡。
晚飯壹般在家做,不在食堂吃,但也有例外。有時候學校包了壹部電影,我們就迫不及待的慢慢做飯炒菜。壹家人在食堂吃飯,吃完喝點米湯抹抹嘴去看電影。
逢年過節,學生代表大會,三方會議等。,食堂通常整點給大家上硬菜。說起來食堂大廚的廚藝其實還不如廣東的壹個村家宴。所謂的大菜、硬菜,不過是蒸肉之類的蒸肉或者大蒸鍋裏的幾千塊肉,或者清湯羊肉、紅燒牛肉、炸丸子。記不清很久了,根本沒見過什麽扒雞,酸菜魚之類的菜。
有壹年,食堂增加了壹個新玩意——遠紅外烤箱,可以烤壹些零食。工人家屬也可以自帶面粉到食堂加工,只需要壹點加工費。我們趁機在家裏烤了很多面包,但我不記得有多少了。只記得有壹段時間,每天早餐都有兩片幹面包。滇東北冬天天寒地凍,面包也不會輕易爛,凍得硬邦邦的。早上上學的時候,我拿著兩片面包走著,嚼著吃。面包真的很硬,就像多年凍土壹樣,以至於我後來讀到關於保加利亞冬天修建鐵路的那段他們吃的面包硬得像石頭壹樣。
小時候在學校食堂吃飯。教員的窗戶是單獨打開的。感覺食堂規模不算太大。就算三兩個窗口,壹頓飯也有五六個菜。直到長大後考上大學,才看到大學食堂。畢竟大學食堂是國家補貼的,不說別的,規模比中學大很多。吃飯的時候,熙熙攘攘的人群擠進了十幾個窗口或者攤位,每餐看三五十個菜的人眼花繚亂,只恨手裏的菜票太少。壹份幹凈多肉的炒菜只要5-8毛錢,貴的時候也就1元左右。素食只要2-3毛錢。壹頓飯2塊錢以後就很不錯了。同學們互相開玩笑,說“哦,是壹整顆炒菜”。同學們偶爾會互相打賭,賭的往往是爆炒。它的社會地位就像今天美國監獄裏的老幹媽辣椒醬。
隨著學生生涯的結束,食堂似乎與我們的生活脫離了。第壹,它脫離了固定的生活狀態。第二,街上已經出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餐館。從盒飯攤到大排檔再到奧式廚房和餐廳,慢慢的,我們都忘記了食堂這個遊戲。偶爾去事業單位辦事,對方往往委婉拒絕:有事情有事情,但潛臺詞其實是食堂。
杜曉梅上學後,每周都要值班壹天。等她掃完地,正好是晚高峰,堵車特別嚴重。回家吃完太晚了,做作業的時間也耽誤了。後來發現離他們學校不遠的滇池學院的飯堂還不錯,就讓朋友辦了飯堂的飯卡。她下課值班的時候,我們去滇池學院食堂吃飯,錯開了路上的晚高峰,吃完回家路上交通也不堵。
杜小妹第壹次去大學食堂,看到幾十個窗口幾百個菜。她不禁歡呼起來。她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吃什麽。現在的食堂,菜品的豐富程度是30年前我們上學時無法想象的。每頓飯,我們都有四五個品種的菜排著隊,杜小妹還要弄壹塊炸雞排什麽的,她樂在其中。學生在食堂吃飯也進化了。很少有人自帶餐具,但都是直接放在紙質飯盒裏,或者用食堂提供的盤子。連湯都是奶茶杯裝的,刷卡就可以帶走。至於菜品的種類,不得不說太讓人驚訝了。壹般小餐館估計都不如對方。各種網上暗盤不用多說,經常看到。同時面食和熟食的品種也很多。甚至還有餌塊、油條、炸土豆之類的小吃,然後還有小火鍋、酸菜、魚之類的網絡名人美食。毫不誇張地說,壹兩個星期都不會停。
最近兩年,感覺食堂又開始流行了。正規機構基本都有食堂,完全是福利。有壹次在國企食堂吃飯。刷內部壹卡通只花三元,素菜自己挑。吃完了還有盒裝飲料和壹個水果。按照街道的標準,沒有二十塊錢是不可能吃飯的。這種食堂是完全討厭的。
著名的本地餐館是南屏街上的大頭飯堂。據說每天有400到500人在這裏吃飯,壹個青花瓷碗最貴15元。南亞第壹城樓下的熊蒸肉,其實就是壹個以主菜為主的公共食堂。蒸肉是正宗的。每餐都用小鍋炒20多個新鮮菜,熱乎乎的,很好吃。到了吃飯時間,人流不息,偶爾去吃飯。感覺挺好的。關鍵是省事,尤其是家裏只有壹兩個人懶得創業。來這個便民食堂真的是又快又方便。
這兩年經常和醫院打交道,在醫院食堂吃飯。其實很多醫院食堂都是由社會化營養配餐公司統壹管理的。我不能說我做的飯太好吃,但好處是方便快捷。我會在用餐點把它們還給妳的病房,省了很多事。家裏有醫院的老人,偶爾在食堂吃飯,省得跑來跑去,送回家做飯。
現在食堂的口味越來越趨於標準化。事實上,它似乎是為了應對現代社會快節奏的生活方式。其實是對生活方式的壹種補充,和那些純粹為了解決溫飽而活著的人肯定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