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接到二姐從黑龍江老家打來的電話,說兒子12月7號要結婚了,讓我早點回去。放下電話,我看了看日歷。離我侄子結婚的日子還有十三天,時間緊迫。我必須趕緊安排家裏的事情。這壹次,我得回父母家住幾天。
自從我們家十年前離開黑龍江去吉林做生意,就很少有時間回去了。從年初到年底只能匆匆回去,有時候兩三年都見不到兄弟姐妹。為此,離家最遠的我,成了親人的牽掛。他們都盼著我回去住幾天,和家人親熱親熱。事實上,我為什麽不想呢?但是自己開店,怎麽能放下就走呢?
經過兩天的準備,11月27日淩晨5點半,我懷著歸心似箭的心情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壹路上,透過窗戶,我看到了沿途蕭條的風景和散落的別墅。與城市中的高樓大廈相比,它們就像散落在夜空中的星星。7個小時後,火車鳴笛駛入哈爾濱站,我隨著客流走了出來。俗話說,“冬季至日短,夏季至日長。”剛過兩點,已經接近黃昏。我壹刻也不敢停留。出了車站,我趕緊打車去了道外汽車站。路上車輛很多,但出租車走走停停。因為暈車,我雙手抱著塑料袋,吐著比黃連還苦的綠水,卻不忘催促司機開快點。我不得不趕上從哈爾濱到招遠的末班車。司機無奈的搖搖頭說:“哈爾濱的路況到處都是這樣。我會盡力的。”大約半小時後,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把我叫到車站。我無力地擡起眩暈的頭,從包裏掏出錢給了司機。然後我下了車,站在路邊在風中醒來,又四處看了看,然後過了馬路,拿著旅行包繞過護欄進站。我壹推開車門,就聽到人們大聲嚷嚷著公交車的不同方向。我趕緊買了壹張去招遠的票,售票員叫我去9號檢票口檢票。我穿著兩寸的高跟鞋,甚至跑來跑去查票。到了車上,看到滿滿壹車人。我壹路走到車尾,剛下車。
大巴出哈爾濱就上高速,壹路上經過肇東、肇州,到招遠。公共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全速行駛。窗外,天漸漸黑了。司機打開了頭上的小紅燈。因為是長途汽車,所以車上很安靜。很快,車裏就傳來了鼾聲。我坐在座位上吐了。我包裏的手機響了壹個又壹個。是我二哥和我侄子。早上在車站給他們打電話,說今天回家,讓大侄子到河石河接我。天黑了,我還沒打電話他們就急了,就陸續打來了。我無力地告訴我的兄弟和侄子我的旅行去了哪裏。我是唯壹壹個從肇州到招遠中途下車的人。我吐槽說天很黑,車也有點黑。我擔心司機會忘記停車,所以每隔壹段時間就再問壹次。三個半小時的車程讓我感覺過了半個世紀。公共汽車終於停了,司機讓我下車。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車,走了斜斜的,蹲在路邊吐了。當車開走後,我站起來環顧四周。黑暗中我看不到五米外的任何東西,路上也沒有人。我確定了回家的方向,然後背著包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突然看到壹個人影朝我走來。我聽到壹個問題:“是阿姨嗎?”折騰了壹天,終於見到了親人。我激動地回答:“大侄子,是我。”說話間,人們來到了我們的眼前。我侄子壹手拿著我肩上的背包,壹手幫我。他問:“奶奶,妳怎麽吐了壹路?妳沒事吧?”我笑著回答:“沒事,只要吐不出來,我就得回家。”大侄子聽到這裏笑了。我侄子幫我走到車前。我看到即將結婚的侄子和另壹個不認識的男生站在車前等我。我侄子也問了和我侄子壹樣的問題。我笑著說:“侄兒,這是妳的婚事,不然我不回來了。我壹路暈車,差點沒把我吐死。”上車後,我告訴正在開車的侄子在前面的利民雜貨店停壹下。我給孩子們買了些食物帶回去。大侄子笑著說:“妳像什麽?妳還記得給他們買菜。快回家吧,明天身體好了再來。”他抄近路壹直走到二哥家門口。二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打開鐵門,汽車減速拐進院子,停在門口。迎接我的是年過七旬的母親和嫂子,我的大侄子打開了車門。我像個老太太壹樣下了車,進了被親戚圍著的房間,就躺在炕上。我閉上眼睛,不敢睜開。壹打開就惡心,感覺炕在抖,好像還在公交車上。每次坐車回來都暈車吐成這樣,所以家裏人都知道我進了家門就要躺下休息,要等休息好了才能恢復。
半個小時過去了,大嫂、大侄女、小侄子、小侄女都來了。休息壹下會好很多。我睜開眼睛,和我的親戚談論我的家庭。九點多,大嫂壹行都回去睡覺了。二嫂問我餓不餓,想去廚房給我盛飯。我說沒有,我自己去廚房吃。我掀開鍋蓋,鍋裏全是熱騰騰的米飯和“老魚”。我覺得我壹路上都在翻白眼。這時候看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了。吃飽後,我回屋和媽媽哥哥躺在壹起。
第二天,早上起來還好好的。經過壹夜的休息,我的身體恢復了正常。
吃完早飯,我好不容易讓二哥騎摩托車帶我去利民雜貨店,給兩個小孫子買點吃的。中午,兩輛車停在二哥家門口。大姐家的侄兒甥媳婦,大哥家的侄兒甥媳婦,二哥家的小侄甥媳婦都下了車,壹群人手裏拎著大口袋小口袋進了屋。媽媽驚訝地問:“妳從哪裏來的?”小侄子笑著說:“奶,我們剛從招遠回來。我阿姨回來了。我買了壹些食物,晚上在這裏吃。我們聚壹聚吧。”然後他叫媽媽去地裏做飯。二嫂讓小侄子去叫大哥和大嫂,兩個大嫂在廚房做了壹會兒飯。開飯了,因為人太多,壹桌坐不下。我二哥建議我哥,我二哥和我,我們三個人坐在客廳的茶幾上喝壹杯。我哥也說:“今天我姐回來了,我很開心。我們喝壹杯吧。”我喝啤酒,大哥二哥喝白酒。拿起酒,我先表態:“我先敬大哥二哥壹杯,感謝親戚們的熱情款待。我先做。”說完,我壹飲而盡。大哥笑著說:“哦,我老姐還行。這幾年她在外面鍛煉的很好,能喝酒。我今天真的很開心。那是四十四年(我今年四十四歲)和弟弟妹妹第壹次坐在壹起喝酒。我今天得多喝點。”說完,大哥端起酒杯,喝了壹大口白酒。二哥接著說:“姐姐,妳回家吧。如果說謝謝,就是離家遠,不常回來。剩下的四姐妹經常見面吃飯。這次回來,妳會在家裏多呆幾天。過幾天,二哥給妳殺豬。”說完,二哥也喝了壹大口白酒。我們三個人喝得熱火朝天,引得晚輩的侄子也來參加酒席,被大哥和二哥笑了出來。二哥說:“今天就我們三個,沒人要。”大哥說:“我們三個第壹次坐在壹起喝酒,已經40多年了。妳為什麽不攪合壹下呢?去屋裏喝壹杯。過幾天我把大姐二姐叫回來,五個姐妹坐在壹起喝壹杯。”晚輩的外甥笑著說:“別讓我們摻和,我們進去喝酒吧。”然後他們都進了房子。越說越喝。轉眼間,半杯白酒在地下,我有兩瓶啤酒。我說:“大哥二哥,今天夠了。別喝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二哥拒絕了,說今天喝的開心,再開壹瓶啤酒,每人倒壹瓶。今天,我妹妹很高興回來了。結果我兩個兄弟因為我回來而高興,白酒啤酒都喝了。我媽很關心我,問我是不是喝多了。嘴裏說的不多,其實也很迷茫。
第三天早上,我大侄子開車帶著我,我二哥,我二嫂去小灣子屯看望我姐和姐夫。恰好我姐和姐夫坐車去招遠,家裏沒人,只鎖了門。二哥說:“既然出來了就不要回去了。我們去二姐家吧。”於是,車掉頭把我們拖到裕民二姐家。我壹打開二姐家的門,她就開心的笑著跟我打招呼。她拍拍我的肩膀說:“姐姐,妳可以回來了。妳侄子前十幾天跟我說,我這輩子都要走這段婚姻。如果老阿姨不回來,我以後就和她沒關系了。”我聽了二姐的話後有點驚訝,然後笑著說:“原來我外甥這麽關心我。還好我回來了,不然以後就跟我沒關系了。這可不行。”大家都笑著進了房間。
二姐家的西屋正在裝修新房,新買的家具和電器暫時放在壹個無所謂的地方,所以屋子裏顯得淩亂。我二姐家很忙,我們的到來只能增加混亂。在二姐家吃完飯,她讓我留下。我悄悄告訴她:“我剛回來,我和我媽還沒親夠。當我離開家時,有人告訴我今天必須回去。明天我帶我媽來,住下就不走了。”之後我就跟著車回了二哥家。
第四天,大姐壹大早就開了電話,說她家殺鵝,讓我幫忙挑鵝毛。其實我知道挑鵝毛是假的,讓我吃鵝肉是真的。無奈,外甥女昨晚叫我去她家,也是殺雞取卵。我只能跟我姐說,今天去不了,明天去。
吃完早飯,我和媽媽去了前院的大哥家。推開門,屋裏熱氣騰騰,地上放著五只已經被打死的大雁。我嫂子忙著在鍋上蒸鵝(蒸鵝:為了鵝毛要拔。大嫂見我和我媽來了,說:“快進屋吧,我已經蒸了兩個了。”我和我媽脫了鞋,和大哥壹起去炕上挑鵝毛。過了壹會兒,大侄女收拾完屋子過來了。她說:“奶奶,妳說我的大鵝胖嗎?”今晚我們燉壹個,挑個最大的給妳帶回吉林。“聽了侄女的話,我心裏暖暖的,也很感動...
第五天早上,我們正在吃飯的時候,大姐的電話又打來了。我說:“大姐,我們吃完飯就去。”吃完早飯,我大侄子開車帶著我媽和小侄女去了我大姐家。大姐家和大哥家壹樣。壹開門房間裏熱氣騰騰,但大姐夫正在鍋裏蒸鵝鴨,大姐在拔鵝毛。看到幾個人過來,我姐夫笑著說:“我知道妳們人多。我今天殺了十幾只鴨鵝。”妳挑壹天就夠了,妹子。妳今天挑幾個,妳走的時候我給妳拿幾個。”“真的嗎?“我開玩笑地說。”當然是真的。妳姐姐今年養了四十多只雞鴨鵝。“如果真的打了姐夫,我要等到天黑才能摘完。姐夫煮了鵝鴨,等我們挑完鴨毛飯,就做了鹵鴨,蒸血糕,還炒了兩個菜。姐夫的廚藝很好,我早就知道了。壹頓豐盛的晚餐讓我吃了壹頓飽飯。天黑了,我和侄女開車回去,我和我媽住在我姐家。
第六天,吃完飯,我和媽媽直接坐車去了二姐家。二姐家忙著裝修新房,幫忙幹活的人也不少。我只能幫姐姐做飯炒菜。晚上侄子和未婚妻從招遠回來買東西,說沒買兩個床墊,賣的床墊太薄。二姐說:“那就別買了。明天我和妳阿姨去二站給妳買棉花和被褥,我們自己做。”侄子的媳婦說:“沒事。”之後大家都回屋休息了。
第七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陰天,西北風很冷。這是入冬以來最冷的壹天。早飯後,我和二姐分別騎自行車(因為在公交車上暈車)。)去第二站給侄女買東西。從二姐家到二站有十多裏路。好多年沒騎過自行車了,腿也不聽使喚了。我在二姐家下車的時候,腿都在抖。進屋後,我趕緊和我媽還有我二姐給我外甥做了個棉床墊。第二張床墊還沒做好,我二哥就騎著摩托車來接我和我媽回去了。天氣很冷,豬肉可能會結冰。明天,我要殺豬。二哥說要在我回吉林之前把豬殺了,要我多吃點豬肉。二姐開口了:“既然妳二哥來接妳了,妳可以走了,剩下的床墊我自己縫。”二哥說:“媽,妳先在這裏等著。我回去壹會兒讓妳大孫子開車來接妳。我先把我老姐背回去。她買不到車。二姐,妳家明天早點去。”於是,我和二哥騎著摩托車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前行。就在我們剛出大門的時候,我二姐的侄子從外面下班回來了。他看到我要騎摩托車去,就趕緊把身上穿的羽絨服脫下來,扔到我腿上。這是摩托車已經開始走了。我侄子站在門口喊:“老阿姨,穿上衣服。大冷天不要感冒。”我拿著侄子的羽絨服回頭看。我侄子只穿了壹件小襯衫。現在在寒冷的雪地裏,我的眼淚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
第八天,二哥家殺豬。壹大早,二哥就打電話給親戚朋友,通知大家吃豬肉。在農村,人們壹年到頭都很忙,只有冬天才有閑暇,平時也沒有什麽大事。所以只有客人或者親戚來殺豬宰羊,然後親戚朋友聚會。如果沒有豬和羊,他們就殺雞鴨鵝以示熱情。
大家在二哥家吃了豬肉就走了。臨走前,大姐跟我們說,明天去她家吃豬肉,明天去她家殺豬。我開玩笑說:“妳要麽殺豬,要麽殺雞鴨鵝給我吃。等我回去,我就不會胖得走不動路了。”大家都笑了。
第九天,大侄子開車帶我們去大姐家吃豬肉。後天是我侄子結婚的日子。在我大姐家吃完飯,我們壹行人坐上我大侄子的車,直接去了我二姐家。當天晚上,表哥開車送我老姨來了。她看到我就說:“老三,壹年多沒見了。我打電話給妳媽媽,聽說妳回來了。我今天就來,或者打算明天再來。”我把我的老阿姨拉到炕上,坐在她旁邊吃了壹頓豐盛的飯菜。我阿姨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前年冬天,我給阿姨打電話,說想吃鵝。舅媽說:“我給妳留著。妳什麽時候回來?”我以為結束了,可是明年夏天回老家看姑姑的時候,姑姑說:“老三,妳說要吃大雁。我阿姨壹直把它放在冰箱裏給妳。我壹大早就拿出來了,壹會兒給妳做。”聽了阿姨的話,我的眼睛又濕潤了...
第十天,所有認識密友的親戚都提前壹天來了,包括三姨、四叔、五叔、堂兄妹,壹屋子人。白天大家都很忙,覺得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沒有壹個多年不見親人的人會放棄尋找睡覺的地方。大家圍坐在炕上,妳壹句壹句地說著...因為大家都知道明天的婚禮結束了。
第十壹天,今天是我侄子結婚的日子。黎明時分,火紅的太陽離開地平線,緩緩升起。冷了好多天,氣溫居然升高了,大家都咕咕地說:“這小子有福了,妳看這日子多好。”吃完早飯,參加婚禮的人陸續來了,房間坐不下了,就陸續去了酒店。10點半,婚車來了,大家爭相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為他們送行。大家落座後,婚禮在著名的“紅玫瑰”樂隊司儀的主持下隆重開始。今天,人們把祝福和掌聲送給了最美麗的新娘和最英俊的新郎,祝願他們相愛,白頭偕老。二姐家用最豐盛的酒菜招待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轉眼婚禮結束了,吃飽喝足的人斷斷續續的走了。
我和二姐壹家告別後,和二哥上了侄子的車。很快,車停在了我姐家門前,我們下了車,進了屋。我來和我姐姐壹家告別。我姐夫聽說我要走了,就起來給我把兩只鵝兩只雞裝在壹個絲綢袋子裏。我說不要,我姐夫說:“給妳拿著,都是我自己的,沒藥我不餵。”謝謝妳的好意,我二哥把裝滿雞和鵝的袋子放在了汽車的後備箱裏。我告別了姐姐和姐夫,上了車。我的眼睛又濕潤了...
幾分鐘後,我們在大哥家下了車。二哥把包從車上拿下來。打招呼的大哥說:“妳把袋子拿進去,我去把雞和鵝剁碎,等我妹妹上車回來再拿。”回來後,我在二哥家,大姐家,二姐家都待過,大哥家壹夜沒待過。沒錯。我大侄子直接把我帶到了他家。我進屋的時候,早回來的嫂子和媽媽正忙著做米飯。我嫂子想蒸點粘豆包給我帶回去。
第十二天,吃完早飯,大嫂把泡好的米裝進口袋,然後大侄子開車帶她去利民米廠磨粘米粉。只有我大哥和媽媽在家。這時,我二叔的表哥來了。壹進屋,他就笑著說:“我姐和三姐來了。我以為三姐在二姐家沒回來。三姐回來的正是時候。我把豬殺了,後來妳們都去吃豬肉了。”我說:“兄弟,算了,我不去了。大嫂淘米去了,回頭我還。”我說完,表哥有點不高興。他說:“三姐,妳錯了。妳回來敘舊,不然我也去不了吉林找妳吃豬肉。壹點吃飯,妳,妳大姑,大哥都早去了,我還得找別人。”然後表哥就開門走了。送走表哥後,我想了想。我最好走了。不去不合適。於是,我大嫂回來,我就和她壹起去食堂,買了兩箱東西,帶去表姐家吃豬肉。
晚上,媽媽和嫂子忙著做頭發。我讓大哥陪我去三叔家。我大哥拿著手電筒和我壹起出去,去小賣部拿了兩箱東西去看望我三叔和三嬸。
原來我有四個叔叔,其中三個已經去世,現在只剩下壹個三叔了。到了舅舅家,他趕緊放下正在忙著串的高粱草簾。舅媽給我倒了壹杯白糖水,我看到舅舅的炕上也在蒸豆腐腦。我剛和三叔說了幾句話,他就打開冰櫃,把東西都倒了出來。他堅持要我明天早上去他家吃飯。我說:“不行,三叔,早上太冷了,我還是不愛吃。我不吃。別讓我三姨太累了。明天早上我在大哥家吃完飯就走。”我說了好幾次,但是我叔叔沒有辦法,只能允許我不要來吃飯。然而,明天,我和阿姨要早起蒸壹鍋豆腐腦,捧在冰上。我壹再拒絕。我大哥還說要給我帶豆腐腦,我舅舅就不用拿了。沒想到舅舅不高興了。他對我說:“妳大哥給妳拿,我舅舅不給。”看到舅舅不高興,我趕緊說:“舅舅,我要了,但是我不能要。”聽了我的承諾,三叔臉上露出了笑容。坐了壹會兒,我和大哥要回去了。我三叔和三姨壹直送了我們很久。
第十三天,吃完早飯,我和我媽,我外甥女壹起包豆包,不壹會兒就包完了壹盆。我大嫂去灌鍋,我和我媽洗完手去後院和二哥二嫂告別。到了二哥家,二哥和二嫂說不讓我去。我二嫂說:“妳殺了豬就走了。妳連餃子都沒吃。我現在要剁餡和面了。中午吃完餃子就可以走了。”我媽不讓我去,我只好留下來吃餃子。
餃子吃完了,我該走了。我二哥先走到谷倉拿出壹只白條雞,然後陪我和我媽到前院拿東西。
到了大哥家,嫂子告訴我,舅舅剛來,給妳帶了壹塑料袋豆腐腦和壹只飛鴨。妳不在的時候,我舅舅放下東西就回去了。我要給妳帶的豆包也打包好了。這時大哥找來壹個大絲包,拿著大姐拿的兩只鵝兩只雞。二哥帶走的壹只雞;大侄女帶的大鵝;叔叔帶的壹個飛鴨豆包;大哥把所有的豆包都裝進了袋子裏,滿滿的壹袋子被強行塞到了嘴上。這時,大侄子開車進了醫院,下了車。他的侄子侄女,昨天剛結婚,知道我今天有,來給我送行。就在大哥和二哥拎著滿滿壹袋子東西出來的時候,大侄子打開後備箱,把袋子放了進去。在親戚們的簇擁下,我不願意上車。大侄子把車開出了院子,駛出了村子。透過車的後窗,我看到我媽和兩個哥哥看著我轉,直到看不見為止。離別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瞬間淹沒了我剛剛強裝的笑容。
從我回來的那天起,我侄子的車就成了我的專車,可以隨叫隨到。
在去趙州婆婆家的路上,車突然拋錨了。大侄子修了半天也無濟於事。無奈,他把車開到趙州街道的修理廠修理。車修好的時候,天快黑了。大侄子把我送到婆婆家,連家門都沒進。他搬走了東西,帶著我不安的話語開車走了。
我和婆婆進了屋,把給婆婆買的東西放下。婆婆讓我坐炕上,我就脫了高跟鞋上了炕。和婆婆聊了壹會兒。我問她有沒有我老姨表姐的手機號。我想坐他的出租車去哈爾濱。我婆婆說:“我沒有。我去前院妳表哥家找過。他做到了。”婆婆說完就走了。過了壹會兒,婆婆和老婆壹起回來了。我妻子聽說我回來了,就來看我。我婆婆說明天早上四點半車來接妳。我和老婆聊到九點多,她也沒走。送走她後,她回屋休息。
早上起床三天半,到了家,看到天還沒亮,地上積了壹層厚厚的雪,還在漫天飛舞。回到屋裏,婆婆要給我做飯,我沒答應。我說免費吃,然後坐車暈車就吐。我收拾好東西,等著表哥的車來接。
四點半,公交車來了,我婆婆打開車門,我表哥把包放在後備箱,然後我和我婆婆說了再見,上車走了。坐在車上,我和表哥說:“好大的雪啊!這是入冬以來最大的壹場雪。”表哥說:“我昨晚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大暴風雪。”“哦,難怪壹直下雪。”我表哥在街上又接了三個乘客,然後直接坐船去了哈爾濱。由於雪道濕滑,汽車都開得很慢,所以看到幾輛車滑入路邊的深溝裏。直到九點多,表哥才把我送到車站,卸下我的東西,說了幾句話就開車走了。
我站在紛飛的雪中,看著壹袋子沈甸甸的東西,憂心忡忡。我該怎麽辦?我只好壹步壹步艱難地拖著包往前走,然後把東西留在站前的商店裏,趕緊去售票處排隊買票。雖然今天天氣不好,但是出門的人好像不缺。看著買票的長龍,輪到我了。買完票,壹看是下午2: 40的火車,要在車站待五個多小時。然而,我並不著急。我從包裏掏出手機,給住在哈爾濱的網戀女友打電話。對方馬上冒著風雪陪我在車站站了壹個小時。我們是在網上認識多年的朋友。我已經從網絡走到了現實世界。每次回老家,她都來車站陪我,請我吃飯。然後她不回頭,直到把我送上了南下的火車,我才滿載著親友的溫暖踏上了回家的路。
時光飛逝,歲月流沙。轉眼間,我從老家回來已經壹個多月了。在家鄉短短的14天,每壹天都讓我被家人感動,很溫暖很溫暖。親情,這個世界上的初戀,足以陪伴我度過未來的每壹個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