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振強
磧口鎮位於黃河和沁水的交匯處。明清、民國時期,享有“九曲黃河第壹鎮”的美譽。現在這些字就寫在磧口廣場醒目的石墻上。古鎮的街道沿著臥龍山延伸,山頂有壹座黑龍廟,從廟兩邊的鐘鼓樓可以俯瞰整個磧口鎮。黃河從鎮腳下緩緩流過,黃河看不到壹絲波浪。視野盡頭,突然變得銳利,湍急的水流壹波壹波向前沖。古鎮小巧精致,沿街的古建築改造依然古色古香。民風保存完好,人心淳樸。雖然是旅遊景點,但是充滿了市場氣息。如果壹個人厭倦了充滿商業氣息的現代社會,來磧口賞黃河,體驗淳樸的人文社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叔是鄉政府的鄰居,下壹個小坡就到了他家。院子裏的幾棵棗樹掛滿了淡綠色的嫩棗。棗樹枝繁葉茂,擋住了烈日,投下了濃蔭。前面三個洞的山洞,大叔租左邊壹個洞,中間的空洞也可以臨時有人住。在院子中央放置壹塊長方形石板,可以坐著納涼,也可以拿出臉盆洗臉刷牙。我阿姨早上五點起床為我們準備飯菜。壹個榛子忙不過來,壹個蛋卷壹個烤。我們十幾個人壹到家,她就開始吃飯。壹個白色的大碗盛著黃色的米粥,放在八仙桌上。然後她拿來了幾十個雞蛋餅,壹根涼拌黃瓜和壹份蘸醬。吃雞蛋餅的時候,她蘸了醋和辣椒,特別好吃。舅媽說:“農家飯簡單。不知妳是否習慣了它們?”當我們看到這種豐富時,我們不能對三四個小時的辛勤勞動的成果心存感激。我們已經吃完了煎蛋卷,但是我的叔叔和嬸嬸還沒有吃。雞蛋餅富有嚼勁和彈性,在古鎮的後街賣肯定火。飯碗端走後,阿姨把切好的西瓜放在桌子上,生怕我們的嘴領導閑著,壹直叫我們快點吃。天熱了吃個西瓜消暑。
中午在李家山飯店吃飯。晚上,大家都想在黃河沙灘上燒烤,欣賞夜景。他們在河邊找到壹家燒烤店,名叫川渝人家,很獨特,開在壹艘擱淺在黃河岸邊的雙層鐵船上。我們入座後,老板娘熱情地招呼我們,遞上菜單,拿紙筆記錄菜名。這時候彈出天氣預報,說十點會有暴風雨,但這並沒有動搖大家吃燒烤的決心。黃河水流平穩,不時有壹陣風從黃河吹來,夾雜著河水特有的味道。過了壹會兒,燒烤點好了,啤酒和茶端上來了,天空開始下起雨來。雨滴挺大,散落在桌子上。壹下子就把鍋砸了,急忙叫大家拿著碗筷往船艙裏沖。在他們身後,已經是狂風大作,雨點的聲音像鞭炮壹樣,傾瀉而下。船艙裏悶熱,老板娘提前開了空調,大風從窗戶灌進來,嚇得我們趕緊關窗。窗外,寂靜的黃河依舊緩緩流淌,暴風雨也無法撼動它。不久,烤肉壹盤接壹盤地從東窗飄來。羊、魚、蝦等。被整齊地排列著,桌子上還擺著其他壹些羊肉串,大家坐下來大飽眼福。炎熱的夏天,燒烤壹定要配啤酒,澆上黃河啤酒,壹口涼涼的吃下去,整個人都很舒服。“黃河啤酒真好喝。”“酒味很濃,就像這裏的人情味,簡單自然。”大叔說:“這裏什麽都好,就是地方有點窮。”但是做出來的東西還是很真實的。"同代的姐姐說:"爸爸給我取名字很麻煩。以前老師讓我們寫名字的由來,我得了個獎。“今天是我小妹的十二歲生日。她生來就有壹股英氣,眉宇間有少女的靈動,也有少年的英氣。我趕緊問:“妳寫了什麽?”她銀鈴般地笑了,說,“我是壹代的馬,名叫吳瓊,諧音無窮,意為擺脫貧困,還有另外壹層意思。字瓊是在北京做官的。”這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外面下著大雨,電閃雷鳴壹陣狂響,漸漸靜了下來,艙頂的劈裏啪啦聲也停了。我們打開窗戶,雨後的涼風吹進來,黃河面上閃爍著紅、綠、黃色的燈光。“妳看,黃河!”齊威哭了。他壹個人喝著白酒,臉色通紅,略帶醉意。“妳錯了,不要讀黃河,告訴我‘黃(胡)河’”。吳瓊對他說。齊威學他的樣子,嘟著嘴看書。舅舅說:“古語不是指‘黃(胡)河’,而是‘黃(胡)河(杭)’”。齊威亦步亦趨,發音不標準。“我在語言方面很有天賦。山西話學不會,包頭話壹學就會。他們說話後總喜歡加個‘哇’,比如吃飯哇,睡覺哇,壹聽就知道了。”大叔接著說:“山西話難懂,受地形影響,方言像煤壹樣豐富。‘同村三裏不同音’是對山西方言最貼切的描述。”聽了舅舅的話,我們突然對山西方言有了壹些了解。
吃完飯,我現在走出去,地上是方磚,眼前是搖曳的綠樹。雨後,天氣涼爽,我不用流汗。酒樓、客棧開著紅燈籠,靈動的石獅子立在黑漆柱前,讓我想起黑龍寺山門檐柱上刻著的對聯:“大都市萬物富足,人民幸福,江河秀麗。”牢記這壹點,處處滿月,大都市如仙境,大文章如人心。古鎮從未走遠,千百年來壹直以壹種方式生活著。
—結束—
本文作者王振強,曾在報紙、網絡媒體發表散文作品,陜西省作家協會會員。他現在住在陜西省榆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