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有三個女兒,壹個兒子。第壹個表妹結婚後不久就懷孕了。母親估算了壹下日期,問了大姑大表姐的預產期,讓她做好“做十二”的準備。
大姑說:“太遠了,不用去了。到了那裏就有了。丹妮說,做12天不容易,只邀請了幾個家人。家裏人多,有的忙!”
小姑家離娘家有幾十裏地,大部分路程都是坑坑窪窪的鄉間土路,騎車要兩個小時。大表哥的婆家還是有點遠的。母親也相信了。
沒過多久,三姨就到處跟人說大表姐的女兒有多可愛,大表姐的婆家有多有禮貌,買什麽禮物花了多少錢。村子裏的每個人都知道。當母親從她的鄰居那裏聽說這件事時,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大姑再回娘家,我媽難免會問。
“呵呵,是這麽回事,”大姑幹笑兩聲,攏了攏頭發,“我不會買的。那天德裕自己去的,我提前好幾天沒告訴她。我不知道她從哪裏聽來的。”
我當時在聽壹只耳朵。多年後想起那壹幕,我忍不住笑了。
沒告訴妳,我自己去的,具體日期壹模壹樣。誰信?
沒有手機,沒有電話,發信息幾乎全靠兩條腿和壹輛自行車的年齡。三個阿姨都是靈媒。他們會不會是千裏眼,千裏眼?
二表哥和三表哥相繼結婚,這壹幕又壹幕上演。
現在大姑老了,我媽也老了。那些過去的招數也塵封已久。偶爾提到他們,大姑會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忘記過去,不在乎。
那壹年,他叔叔找了個虛構的借口過來和他媽媽打架,後來他大姑也說了同樣的話。
傷口在別人身上,擡起來會留疤,下雨陰天會疼。
菜刀擦完刀收起來,就完事了...?
親愛的大姑,妳太無恥了
人心是壹棵樹。如果它長歪了,就再也不會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