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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海灘抓蟹經驗隨筆

暮春時節,世界壹片翠綠,鳥兒在林中歡唱,柑橘花在默默吐香。

例行的晨間散步,突然,前面的石板路上有什麽活的東西。走幾步,湊過去壹看,嘿嘿,壹個小孩拳頭大的螃蟹就是“欺負”。玩著玩著,我站在它後面跺了幾下腳。它立刻緊張地轉過身來,高高地舉起兩只大爪子,憤怒地向我“耀武揚威”。

我忍不住笑了。有壹個童稚的聲音,穿越時空:“餵,加油!捕蟹師傅,這裏有只螃蟹,快來!”

好吧,我在這裏-

說實話,我已經老到可以不解了,也從來沒有人叫我“捕蟹人”。這個名聲是壹個叫Can的孩子給我起的。阿燦是陳晨的哥哥,馬丁和曉曉的兒子,馬丁和曉曉是她姐夫的朋友。他們都是去年暑假去廣西自駕遊的同伴。常說“不是壹家不進壹家”,四個人都是玩寶高手。每次想到這些,他們都高興得肚子疼。

那天下午,我們去潿洲島的彩虹海灘玩。就像退潮壹樣,蔚藍明澈的天空中的白雲,有時像光滑的絲帶,有時像飄渺的絲綢,有時像天鵝的尾羽,有時像盛開的棉花。碧藍的湖水拍打著遠處的礁石,激起雪壹樣的浪花。水天壹色,有船只經過,有人坐摩托艇乘風破浪。最吸引眼球的是海灘,完全由層層火山巖鋪成。經過海水多年的打磨,有的地方光滑如鏡,有的地方形成大大小小的漩渦,有的地方裂出淺淺的溝壑或雕出形狀各異的孔洞。陽光透過雲層散射,火山巖發出五顏六色的光,鑲嵌的水坑映襯著藍天白雲。整個海灘就是壹幅巨大的彩色油畫!

有的楞了壹下,落在了隊伍後面。突然聽到曉曉尖叫:“啊,啊,螃蟹!馬丁,螃蟹!”

馬丁還沒來得及回答,妹妹先歡呼起來:“在哪裏?螃蟹在哪裏?我妹妹會捉螃蟹。前年我們在青島玩,她抓螃蟹。”

這個老姐!我聽見她尖叫著:“姐姐,快來抓螃蟹!”我回答,他們壹個個站在巖石上,指著水坑裏的壹個裂縫,嘰嘰喳喳地說:“那裏,那裏!”"

我小心翼翼地潛入水中,壹塊石頭壹塊石頭地移動,慢慢地靠近他們所指的地方。找到了!雞蛋那麽大的青蟹也是笨蟹。它不知道如何逃向深水,而是側身向淺水移動,企圖鉆進岸邊的石縫裏。說時遲那時快,我突然從背後下手。我用拇指和食指抓住他的後腹部,把它從水裏提了出來,扔進了孩子們要挖沙子的桶裏。

馬丁,他們看起來都很傻。長笑壹聲,問道:“不怕螃蟹夾手嗎?我不敢抓。”我姐姐和姐夫也不敢。我笑:“抓螃蟹是有技巧的。妳不能從它的前面開始,妳必須從後面看妳的手,然後快速向下。妳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它的肚子,它就算想反抗它的大爪子也無法在後面捏住它。”

笑著,他們還是搖頭說沒有,看著他們的樣子,壹絲滿足感接管了我的心。要知道,80後和10後壹路陪他們玩了十幾天,70後是真的心虛,感嘆時光飛逝,感嘆自己的無能。他不會騎摩托車,但還是笑著帶著我,讓馬丁壹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最後,我下壹次在海裏沖浪的時候,被大浪翻了個底朝天,差點噎死...沒想到旅途很快就結束了,還能派上用場?嘿嘿,來顯擺壹下。

大家開始找螃蟹,壹找到就給我打電話。姐姐拖著長長的聲音喊著“姐姐——姐姐——”。幾次之後,我們家的韓寶過來幫腔,拖著像他媽壹樣的長音喊“姐姐——姐姐——”,完全忘記了輩分。大家笑的時候,韓寶被逗樂了,於是壹會兒叫“月經”,壹會兒叫“姐姐”,就像壹個程序出錯的機器人。兩歲的小陳辰搖搖晃晃地跟在我後面,壹路跟我說話。沒有微笑,我壹個字也聽不懂。我聽到“螃蟹”這個詞從他蟲蛀的門牙裏掉出來,門牙都碎了。

小桶裏的螃蟹只增不減。小陳辰堅決要了壹個小桶來提,生怕別人把螃蟹搶走。韓寶現在還在享受“月經”和“妹子”的切換,不像前年在青島的時候,年輕的時候只知道搞破壞,往水坑裏扔石頭。壹個能,壹個粗壯的男人,噗通壹聲走到我面前,用非常崇拜的語氣對我說:“阿姨,我覺得妳應該叫捕蟹人!””他壹邊說壹邊點頭,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著,眼睛閃著星星壹樣的光。像他的弟弟陳辰壹樣,罐頭上布滿了蛀牙。他因為激動用了壹點硬邦邦的發音,仿佛能聽到“漏氣”的嘶嘶聲,越來越搞笑。

我們壹行人大喊大叫,真的很高調,吸引了壹些遊客。看著我們桶裏的戰利品,有人說:“哎呀,抓這麽多螃蟹還不錯!”"罐頭每次聽到這樣的贊美,就直起腰來,壹只胖胖的手放在腰上,壹只指著我,驕傲地說:"我們有壹個捕蟹的,這個阿姨,全被她抓住了!“我不好意思這麽說。

其實說到抓螃蟹,我真的不是專家。小時候在老家,根本不敢抓螃蟹。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我們的孩子學會了看山看溝,溝裏的魚、蝦、泥鰍、螃蟹、石蛙無壹逃過我們的眼睛。月經的兒子,我的小表弟,雖然只比我大壹個月,卻能上樹挖鳥蛋,下河摸魚蝦。沒有他做不到的事。他是抓螃蟹的高手。那時候老家的小溪裏有很多水和螃蟹,而且都很大。我在彩虹灘抓到的螃蟹,只能算是“蟹蟹”。螃蟹又大又有活力,可惜被爪子抓住了。輕者手指青壹塊紫壹塊,重者傷口處可見白森森的指骨。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小表弟從來沒有失手過。他知道小溪的哪壹段有更多的螃蟹,哪個洞穴有更大的螃蟹。每次抓螃蟹,我表哥就在小溪旁邊的石灘上搭壹個簡易的鍋竈撿柴火。壹塊薄薄的石板橫放在砌好的爐子上,下面生火把石板烤熱。小表弟抓的螃蟹,用壹個牌子串起來,肚子朝上放在石板上烤,烤到兩面焦黃,很好吃。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溝壑裏的螃蟹可能會攜帶寄生蟲。就算知道,估計先填飽肚子最重要。

前幾年帶老公和兒子回老家。我們也去小溪捉螃蟹。可惜小溪裏到處都是垃圾,水很少,到處都是光禿禿的石頭。水是綠色的,冒泡,有臭味。自然沒有抓到螃蟹,但是看到了幾只死螃蟹。當時的“捕蟹師傅”聽說已經遠走他鄉,打工謀生。

我的捕蟹技術是當年小表弟教的,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練過。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或者是為了證明我們的徒弟並不太笨,我暗暗決定去抓壹只大螃蟹。我的貓彎下腰,壹個壹個地看著那些縫隙和洞穴。好事多磨。在壹個狹長的山洞裏,我隱約看到了壹種深紅色。我蹲下來仔細看。這的確是壹只蟹爪。看外殼顏色,絕對是個大家夥!

琢磨了很久,也嘗試了很久,卻是“狗咬石磨無從下手。”這肯定是個狡猾的老螃蟹,經驗豐富。選擇藏身之處,足以顯示其生存智慧。洞口不到兩指寬,很寬敞,可能還有另壹個出口。妳只能遠遠地看著,但不能可笑。偏偏那個紅色的大爪子就像磁鐵壹樣。怎麽才能放下?要知道,前年在青島的沙灘礁上,也是為了壹只躲在石頭縫裏的大螃蟹。我們在那裏挖啊,挖啊,澆啊,和別人“玩”了半個小時,才失望地回家。

千萬不要輕易放棄!我叫我的同伴:“我在這裏發現了壹只老螃蟹,但它正躲在石頭縫裏。妳們誰有話戳?”我話音壹落,壹個易拉罐走到我面前,給了我壹個小小的塑料圓扇,用於店面促銷。我把扇子沿著石縫掃了壹遍,人卻紋絲不動。他又把頭轉過去,把把手戳進去,人們立刻往後退。我指望著風扇柄,想弄清楚這個洞有多深,整個洞都伸進去了,還沒戳到堅硬的墻壁。把風扇拉回來,靜靜地看著,不動。陳晨走過來,阿燦對他發出嘶嘶聲,貓走過去,輕輕地把陳晨帶走了。反正穿了泳衣,穿了防曬衣,我就坐著等著看螃蟹出來。

過了壹會兒,我又看到紅色的大爪子伸到了洞口的邊緣,甚至可以看到它嘴邊的壹串小氣泡。我向不遠處的同伴招手,微笑著輕輕跑過來,把她的眼鏡框遞給我,小聲說:“妳可以用來裝飾。”

我拿著眼鏡框,她去別的地方找螃蟹。記得小時候,小表弟在逗螃蟹出洞的時候,經常用壹根堅韌的水生植物莖。我手邊沒有。我試著把金屬眼鏡框的彎腳伸進去,被人取笑。大鉗子終於動了,只覺得略重,眼鏡腳被夾住了。我慢慢拔出來,看到壹只大爪子露出了三分之壹。綠中帶深紅的外殼閃閃發光,參差不齊的突起讓人覺得寒氣逼人。壹邊撕,我壹邊想後面怎麽抓,可是“老頭”根本不給我機會。他很快吐出他的眼鏡,滑回裂縫。

休息了壹會兒,我又把眼鏡腳放進去了。大鉗子又壹次夾住了眼鏡腳。當爪子露出不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它又壹次松開了眼鏡,退到了它的藏身之處。

這麽多次循環下來,心裏的火在燃燒。妳在開玩笑嗎?只需將眼鏡框和風扇手柄放在壹起。見他怒不可遏,“老頭”幹脆不打了,往更深的地方縮了縮。我蹲下來借手機手電筒的光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不知道是回寢室睡覺了還是從另壹個出口出去散步了...

唉,和青島壹樣,歷史重演。不願意站出來跟他們回家。到了房間,幾個孩子為了螃蟹大打出手,最後兩家人各裝了幾個。在晚上的海鮮晚餐上,我們吃了螃蟹。我們抓到的十幾只螃蟹第二天都死了。

被稱為“賴金”的“捕蟹大師”,即使現在想起來也能滿足我的虛榮心,也是壹種及時的回味,耐人反復掌摑。我從心底裏感謝青島和潿洲島彩虹灘逃出來的兩只螃蟹。所以,我把前面的螃蟹放走,讓它狂奔到草叢深處...